金牌作家“舒甯”的古代言情類型小說,《八零嬌嬌小甜妻,從另起爐灶開始》作品已完結(jié),主人公:舒蕙建安,兩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編寫的非常精彩:過了今年,哪怕明年再去找,估摸著都找不到這玩意了!不過蝙蝠體積小,糞便自然也小,九千多斤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可觀的數(shù)字了,要是蝙蝠跟豬的體積一樣,糞便鏟的多一點,楚榆完全有理由相信,山關(guān)村的村民能把蝙蝠鏟得不敢拉屎了!佟大娘挖了兩百多斤,覺得自己以前沒把蝙蝠放在眼里,錯失了賺錢的機會,傷心道:“要不是挖不到,我一晚上就能挖它個一兩千斤!”“大娘,兩百斤也不錯了,至少也能賺個兩塊錢”楚榆安慰道佟大娘心說確...
媳婦說的這般篤定,舒建黨也就放心了。
兄弟倆沒成家前關(guān)系還算不錯,成家后為了維護各自利益,就漸漸有了嫌隙,蓋房時他占了舒愛國的宅基地,也沒覺得愧疚啥的,他媳婦說得對,舒愛國窮成那樣,這輩子恐怕都蓋不起房,要那么大宅地基干啥?
自己這個當(dāng)哥哥的占他那點宅基地怎么了?
不過鬧成這樣,就再無和好的可能,舒建黨自然不希望舒愛國家過得好,最好永遠被自己壓在頭上。
次日一早,沒有鬧鐘也沒有手表,全靠村里的雞幫忙,楚榆四點半就醒了。
天還沒亮,夜色朦朧,空氣黏糊糊的。
榮泰縣城離德陽市區(qū)有兩個小時車程,山關(guān)村在榮泰縣城西邊,去德陽市區(qū)反而要近些,坐公交車要坐一個多小時。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至少五十里地吧?誰知真正走起來,直線距離并不遠,只是石子路顛簸,汽車又總是等客繞路,拖拖拉拉,才給村民留下了去市區(qū)不容易的印象。
到市區(qū)時,天已經(jīng)亮了,楚榆找人問了路,中藥收購站在老城區(qū),但聽說要搬了去北郊了,路人也不確定有沒有搬。
德陽市不是榮泰這個縣城能比的,八三年,城市規(guī)劃頗具雛形,德陽市剛劃分了南北郊。
南郊偏遠被劃分為重工業(yè)區(qū),本市的機械廠、配件廠、鼓風(fēng)機廠都在南郊。
北郊則是輕工業(yè)區(qū),制藥廠、搪瓷廠、膠鞋廠、日化廠都在北邊。
今年中藥收購站也要搬過去,不過消息傳出來后一直沒個動靜,楚榆尋思著搬遷這種事吃力不討好,政策從頒布到執(zhí)行總要拖個一年半載,收購站十有八九還在老地方。
果不其然,到那時,看日頭也才八點多,就已經(jīng)排著長隊了。
楚榆推著自行車站在隊伍最后面,剛站定,就有個阿姨拿著一根竹竿過來。
竹竿上掛著太陽帽、頭繩、絲巾、墨鏡啥的,款式算不上新穎,可這種售賣形式卻叫楚榆開了眼界,沒想到八十年代初,德陽市就有這種形式的叫賣了,果然,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小姑娘,太陽帽買嗎?別看你年輕皮膚好,不戴帽子過幾年就老了!”
阿姨簡直營銷鬼才,知道利用顧客的焦慮來賺錢,楚榆笑笑:“多少錢一頂?”
“這是南方來的太陽帽,兩塊錢一頂,最新款的,戴上可時髦了!你要是喜歡,阿姨拿一個給你試戴?!?br>
兩塊錢可真不便宜,縣城很少有人花錢買這個,但德陽市人均收入水平高,市里的制藥廠和膠鞋廠是出了名的效益好。
全國青年穿的膠鞋九成出自膠鞋廠,制藥廠更是了不得,里頭分南廠宿舍和北廠宿舍,光是宿舍區(qū)就有五十多棟樓,更別提生產(chǎn)區(qū)、生活區(qū)、科室之類的,除此外托兒所、幼兒園、技校啥都有,畢業(yè)后包分配,死后還有廠職工醫(yī)院的落氣亭等著收留。
要么德陽市流傳著一句玩笑話,說制藥廠是封閉的獨立王國,從出生到死都出不了這個廠。
玩笑歸玩笑,也從側(cè)面反映,德陽市幾個大廠的情況,收益好的廠礦職工和子弟,不愁吃不愁穿,花個兩塊錢買頂太陽帽還真不算什么。
太陽帽本錢不高,撐死了幾毛錢一頂,可本地沒有太陽帽,從外地運回來賺個信息差就是阿姨的本事了。
楚榆思考著賣小商品的可能性,語氣真誠:
“阿姨,太貴了,我沒錢買太陽帽?!?br>
“沒錢也沒事,”阿姨笑著給她打氣,“好好賺錢,總有一天你會買得起阿姨家的太陽帽!”
楚榆被喂了一嘴心里雞湯,正笑著,前頭傳來老大爺?shù)娜氯侣暎?br>
“我這明明是八十斤,怎么就算七十五斤了?”
大爺賣的是陳皮,陳皮價格不算貴,可是年份好的陳皮也不便宜,八十斤算七十五斤,以小黑板上的收購價來看,至少有兩塊差價,又不是小錢,大爺當(dāng)然要計較。
“我這陳皮有年份了,怎么著也能賣個四五毛,怎么你們開價才三毛錢?”
收購站工作人員打著哈欠,“麻袋不壓秤?水分不壓秤?我們操作沒有任何問題,就是七五十斤,三毛錢一斤,你不愿意賣就到一邊去,讓下面的人過秤。”
老大爺臉都黑了,可是來賣東西的人都等錢用,市區(qū)收購站價格是低了點,可你不賣就得拖去別的收購站?縣城的收購站給不起價,去別的城市遠不說又怕再次遇上這事。
到了這種地方,就得低著頭做人,不賣也得賣。
楚榆就擔(dān)心起自己的夜明砂來了,夜明砂雖然曬干了,可她足足拖了三百斤來,真要有心卡她,她這趟來可不劃算的。
輪到她時,也是一樣的檢查、過秤、開單。
“誰的夜明砂?”
“我的?!背苷境鰜怼?br>
工作人員一抬頭對上一位凝脂美人,臉一紅,有些不自然,“夜明砂是吧?兩百八十斤,收購價三分。”
少了二十斤但是收購價給的足,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楚榆知道這是占了外貌的便宜,就趕緊跟工作人員搭了句話,想混個熟臉。
“謝謝同志,我全部賣掉?!?br>
她聲音輕柔悅耳,像浸了蜜似的,工作人員頓時覺得暑熱都沒那么難捱了,就火速給她開單結(jié)賬,一點都沒耽誤。
雖然被克扣了二十斤,但也賺了八塊四,比縣城足足多了兩塊四毛錢,這一趟還是值得的。
楚榆又跟工作人員打聽市立醫(yī)院怎么走,工作人員很熱情:
“沿著這條路直走,約兩里路,到馬市巷左拐再走五百米就到了?!?br>
楚榆到市立醫(yī)院時打聽了好久,才找到眼科醫(yī)院的病房,原先德陽市立醫(yī)院的眼科并不出名,自從返聘了回鄉(xiāng)養(yǎng)老的朱教授后,眼科病房就人滿為患。
“是阿姐!”楚楚激動道。
楚榆拍拍她的腦袋,看向舒蕙,“不是下周手術(shù)嗎?怎么提前了?”
“說是有位置,就叫我們住進來了,剛才護士還叫我去交錢?!?br>
舒蕙一輩子沒出過遠門,遇到這種事有些局促,楚榆順手接過單據(jù),接過錢就下去交住院費了。
天氣炎熱,醫(yī)院大廳吵吵嚷嚷的,一股子怪味。
楚榆剛站定,就聽到后頭傳來一個聲音:
“哥,這拐哪能配得上你的身份!你等著,我去給你搞個輪椅來!”
排隊的人齊刷刷望向楚榆身后,楚榆側(cè)頭看去,身后站著一個高個男人。
楚榆夠高了,對方比她還高一個頭,面部線條流暢,鼻高唇薄,眼神沉而深,看人時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都說這年頭分為三種子弟,農(nóng)家子弟、廠礦子弟、大院子弟。
這男人一看就是不能得罪的,楚榆猜測他是德陽的大廠子弟,父母至少也是當(dāng)官的,可德陽的水土又養(yǎng)不出這種野性難馴的氣質(zhì)。
可惜了,這么帥的男人左胳膊下竟然拄著拐。
戴東林與她四目相對,也在打量著她。
她穿的格外嚴(yán)實,短袖襯衫露出一截手臂,膚若凝脂,柔膩白皙,臉上干干凈凈,頭發(fā)散落了兩綹貼在臉側(cè),風(fēng)一吹,清純又嬌媚。
戴東林挑眉,他千里迢迢從京市大院翻墻跑來德陽,還崴了一條腿,也不算白來一趟,至少在德陽見著了這么個凝脂美人。
他一直盯著自己,眼神怪有壓力的,楚榆足夠有理由懷疑對方在陰陽自己,她默默退了兩步,把位置讓給他。
戴東林把所有重量都壓在拐上,要笑不笑的,“幾個意思???”
楚榆默默指著前面“關(guān)愛殘疾人”的標(biāo)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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