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都市小說小說《南城商圣》,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關注,可見網(wǎng)絡熱度頗高!主角有劉宏偉易童,由作者“羅宇”精心編寫完成,精彩片段如下:墓碑前是還沒有燃燒殆盡的黃紙和冥幣,所以很明顯這是剛剛才下葬的。在整個城市里,只有這塊小丘保留著最為原始的鄉(xiāng)土氣息。在如今這座寸土寸金的小城里,只因這座簡陋的孤墳,還沒有一家開發(fā)商敢妄自踏足。不過這座孤墳往后也不再孤單,因為今天他迎來了他久違的伴侶...

第1章 回首往事 試讀章節(jié)

在一片樹木叢生又略顯荒涼的小丘上有兩座墳,兩座墳挨得很緊,卻又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一座看上去已經(jīng)有點年生了,墓碑也很簡陋,像是水泥板打磨的。

由于長時間風霜的摧殘,靠近泥土的碑文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

而另一座還是嶄新,墓碑上的碑文里甚至還有雕刻時留下的大理石灰。

墓碑前是還沒有燃燒殆盡的黃紙和冥幣,所以很明顯這是剛剛才下葬的。

在整個城市里,只有這塊小丘保留著最為原始的鄉(xiāng)土氣息。

在如今這座寸土寸金的小城里,只因這座簡陋的孤墳,還沒有一家開發(fā)商敢妄自踏足。

不過這座孤墳往后也不再孤單,因為今天他迎來了他久違的伴侶。

也才十一月份,在南方只能算是帶點涼意。

只是陰沉的積雨云和蕭瑟的風,把這塊孤山襯托得又涼了許多。

說是孤山其實也算不上山,就當是個大土包吧。

區(qū)別于繁華大都市濃郁的工業(yè)風和密密麻麻的現(xiàn)代化建設,這個大土包上獨有的帶著農(nóng)作物和人工肥味道的空氣,透過皮膚充斥著來到這里的人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在這低矮厚重的天空下,一位中年男子肅穆莊嚴地站在墳前。

他的上身穿著精致的黑色阿瑪尼定制西裝胸前戴著白花,里面是黑色的襯衣,袖子上刺著黑布。

平整的西服下面是搭配好的黑色西褲和表面有些黯淡的黑色皮鞋,被風吹散的黃紙灰燼肆意地附著在他的服飾上,在黑色的背景下顯得尤為突出。

旁邊雙手合十閉眼禱告的是他的妻子,離得較遠的呆呆望著他們的小男孩是他們的孩子。

男孩眼神很疑惑但又透著一絲感傷,感傷也許不是因為生命的逝去而是來自父親長時間的沉默。

這個中年男子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多歲,眼角的眼紋很淺,臉部的輪廓很分明,黑黃色的皮膚也較為緊致。

濃郁的眉毛略微上挑,給人一種剛正不阿的感覺。

雖然他眉頭緊鎖但也依然顯得很精神,所以頭上不合時宜的些許白發(fā)并不會讓他看起來衰老。

此刻他的眼眶里已經(jīng)噙滿了淚水,他努力睜著眼想把眼淚收回去。

但風一直在吹,讓他忍不住地眨眼睛,淚水終于承受不住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男人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太多的回憶,而他的回憶里很多畫面很多片段都是關于母親和這個城市的,也就是現(xiàn)在他站在的這片土地上。

余縣是四川境內(nèi)偏南的一個小縣城,拿整個縣城來說加上周邊的鄉(xiāng)鎮(zhèn)常住人口有八十多萬,確實算得上是個大縣城,不過稱得上城市的也就余鎮(zhèn)而已。

余鎮(zhèn),也就是余縣的中心,劉宏偉就出生在這里。

不過他的住處在余鎮(zhèn)的邊界,用現(xiàn)在的話講就是城鄉(xiāng)結合部,所以他也只能算是半個城里人。

而在三十年后,正是這半個城里人讓這座名不見經(jīng)傳的城市名聲大噪,余縣也因此成為全國GDP第一大縣。

他的故事是這個城市的文化,他的成功是這座城市的驕傲,他的姓名是余縣全城人的信仰。

因此余縣還在國家文化局申請了“商圣之鄉(xiāng)”的稱號。

每年來參觀的人絡繹不絕,大多都是全國有名的商賈富豪,到這里來似乎已經(jīng)成為商業(yè)圈的一種文化。

畢竟如果你連余縣都沒來過,那你連攀關系的門檻都沒有。

他們贊助、投資、建設,讓這個落后的小城市日新月異,都只是為了能得到一塊通向財富殿堂的敲門磚。

余縣人還經(jīng)常風趣地把自己的家鄉(xiāng)稱為“小迪拜”,由此可以想象如今它的繁華。

商界流傳一句話:“如果你不是想做開個面館,擺個水果攤的小生意,而是想要把生意做大些,想要開公司做出口貿(mào)易乃至上市,第一步你就得去一次余縣。如果你的事業(yè)和劉宏偉這個名字攀不上一絲關系的話,那么衷心建議你還是去上班吧?!?/p>

1985年的夏天,燥熱的天氣讓產(chǎn)房外的劉興建更加的焦躁不安。

頭頂上老態(tài)龍鐘轉(zhuǎn)動的電扇還沒有劉興建在醫(yī)院的過道上來來回回走得快,直到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才讓他的心情平靜下來。

劉興建趕忙走近產(chǎn)房門口,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老劉家的第三代單傳。

吱——。

那扇破舊的木質(zhì)大門終于打開了,接生的護士抱著嬰兒走了出來,一瞬間更為響亮的哭聲逐漸充斥著整個走廊。

此時的劉興建顯得比剛才更為緊張了,攥緊的拳頭甚至因為緊張顫抖了起來。

他注視著那道緩緩打開的門,像是一個身處法院的被告在等待法官最后的宣判。

“可以喲,老劉,是個兒娃子,香火又續(xù)上了?!?/p>

仿佛是含冤十年的案情終于得到了昭雪,可憐的被告終于等到了那句“被告人無罪,當庭釋放?!?/p>

劉興建激動地看著眼前的李秀珍,如同看到了一個上帝派來的天使。

恨不得把畢生所學的夸贊之詞通通用在李秀珍身上,卻忘了還在產(chǎn)房累得快要虛脫的陳麗梅。

“辛苦了,辛苦了,太感謝你了,秀珍,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過兩天你跟國富到我屋頭吃飯,我好生擺一桌感謝宴?!?/p>

此時的劉興建感覺人生已經(jīng)沒有遺憾了。

老婆娶了,兒子生了,傳宗接代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為什么說也算是完成呢?

因為準確來說為劉家延續(xù)煙火是不是他該有的使命,他都不太清楚。

劉興建從記事起就沒見過他的父親,一直是母親把他拉扯大,聽母親說他的父親是當兵的,在劉興建才兩歲的時候出去打仗在戰(zhàn)場上犧牲了。

不過在他小的時候聽一些街坊的閑談說他父親年輕時是個混球,把他母親拋棄了跟其他女人私奔去了。

只是這些都無從得知,他也不想深究來源。

他只知道在他的腦海中有且只有一個和他有著血緣關系的親人,就是他的母親。

不幸的是在他十六歲那年母親也去世了。

現(xiàn)在他的親人就只有陳麗梅了,不對,還有現(xiàn)在剛剛出生的兒子。

“快點,快點,拿我看看。”劉興建個頭不高為了看得清楚,還刻意踮了踮腳。

“啷個楞個撇喲,憨戳戳的?!眲⑴d建話雖這么說,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變過。

“一天到黑亂說話,娃兒名字取好沒得?”

“劉宏偉!宏偉的宏,宏偉的偉?!闭f出這句話的時候,劉興建滿臉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