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過硬””的傾心著作,顏荀盛子戎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我是從何時開始疑心他的,又是從何時布下防備,我記不大清了私心里,我一直盼著他不要如我所料,一切皆是我枉費心機然而......然而......我熄了火燭,起身上了二樓,也懶得脫衣裳,由著自己歪在榻間,看著小窗里的下弦月無聲掉了兩滴眼淚這一夜極難入眠,即便淺淺睡去了,也始終不得深眠我知道今夜若睡去,必會在夢中見到那冷面菩薩,果不其然,蓮花臺又在夢中落定菩薩還是那個菩薩,笑的一點也不慈悲:“...
少年洗罷了臉,一雙眼睛澄澄澈澈看向本王,瞳仁兒里潔凈的一絲雜念也尋不到。
大約......是本王多心了吧。
大漠之中,凈水極少,一個盆就一個盆吧,省些水也是好事情。
日頭淺淺升起來一些。
往年人在京中,只能從詩文中臆想大漠日出的風光,如今人就在大漠里,晨起便有這一番蒼茫絕景可見。
我從小土堡行出兩步,避過土堡再行兩步,眼前便是一片空曠黃沙。
半顆通紅的太陽躲在沙丘后面,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緩緩升起。
不知為何,我又想起少年那雙灰綠的眼睛,這雙眼睛雖漂亮,可到底看著有些憂郁晦暗的氣質(zhì)。
不若就借這一縷晨光,祛祛少年身上那些幽暗。
“你就叫向熹吧”
少年跟在我身后,也看著眼前旭日東升,聽了我起的名字后沉默了一瞬。
“什么喜?”
我拉著少年蹲在沙地里,伸手在軟沙子上寫了個熹字。
“向熹,熹取光明燦爛的意思,向熹便是向陽而去,求問光明之意”
少年點了點頭,我默然嘆了口氣,這小匈奴大抵也沒讀過書,會兩句漢話已算好學,日后還需教教他讀書寫字。
管炊事的小將端著早飯行了過來,見我身旁有人愣了一瞬,卻不敢開口相問,只說是否還要再備一份飯食。
我點了點頭,領著向熹進了小土堡:“以后每日晨起你去炊事營里端早膳過來,也給自己端上一份”
向熹點了點頭,我吃罷了早飯便去練兵臺子上操練。
盛凱提著畫戟耍的虎虎生風,辛喬同本王一樣,平日好耍個槍棍,一番操練過后已是晌午。
辛喬路過小土堡時,大抵瞧見了向熹在灑掃,又發(fā)覺少年姿色不俗,是以看向本王的目光頗有些深意。
我收了蛟槍后,兩步走到了辛喬盛凱旁邊。
“那少年叫向熹,本王買來的一個家仆,你倆大字不識幾個,莫要胡思亂想,若有什么不好聽的話頭從邊關傳到京城去,本王只問你倆的不是”
辛喬立刻點了點頭,盛凱緊隨其后,他倆年紀不大,心思還算單純,敲打到這里就可以了。
只要他倆不像御史臺那些磨磨唧唧的文官,時不時就愛上個折子告狀,本王還是容得下他們倆的。
日子過的不咸不淡,玉門關一如既往的寧靜。
向熹是個老實脾性,做人做事基本都是本王指哪兒他打哪兒,乖覺的不似個匈奴兒。
每日晨起同本王一個盆里洗漱,一張桌上用飯,每當本王操練罷了兵將回到小土堡時,他便備好了便衣長衫,替我卸甲理冠。
日子長了,我竟也習慣了身邊有這么個沉默少年,整日眨巴著一雙灰綠的眸子,將瑣碎事情都打點妥帖,事事都挺合我心意。
一日閑暇,三月上旬,春風一向不大愛往玉門關吹。
我練完了兵,搬了個桃木墩子坐在小土堡門口看雜書,向熹就直挺挺立在我身后,一直無話。
這雜書一直從日頭初升看到夕陽西下,大漠里的晚風往脖子上一卷,我凍的縮了縮身子。
向熹不知何時拿了件披風在手里,順手就給我披上了。
我嘆氣,看著眼前朱紅色夕陽:“三月天氣還這樣寒涼,可見春風不度玉門關這詩不假”
向熹給我系上披風后,難得回了句話:“你從前住的地方,很暖和嗎?”
我點頭:“很暖和,地處中原,四季分明,本王府中還有一處花園,被王妃打理的宛如仙境,如今三月時節(jié),想來也是花樹漸醒,春色盎然”
我這番話說的很是感慨,在邊境里呆了這大半年,風沙磋磨的面皮都發(fā)澀,說不思鄉(xiāng)都是假話。
華馨乍然沒了父母,我又離了她來守關,陪著她的也只有府中一干侍婢管家,但愿她找到了自己的一點樂子,好叫日子過的不那么寂寞。
向熹聽了我的話,微微一愣:“你是有王妃的?”
我嘖了一聲:“沒規(guī)矩,教你多少回了,回話要說回王爺,萬一辛喬盛凱聽見你這么說話,一頓軍棍你就挨著了”
這孩子旁的都還好,就是嘴上沒個懼怕。
有時開口就是你呀你呀的,我看他孤苦,小時候沒人教他規(guī)矩,是以不曾真的責罰他,只是偶而提醒他兩句。
誰知他渾然不聽,又問:“你是有王妃的?”
我回眸看他:“本王早過了及冠之年,自然有妻室”
向熹皺了眉頭:“你不是喜歡男人嗎?”
我大驚失色:“你從哪里曉得的?”
“原來是真的”
“你......”
向熹不再說話,只是用那他那雙綠眼睛悠悠的盯著我,我這廂才反應過來,大抵是軍營里的兵士扯閑,他聽了一耳朵。
本王向來是不介懷旁人曉得本王斷袖的,有人喜歡女子,便有人喜歡男子,各有各的胃口,飲食男女罷了,拘死了才叫無趣。
可如今被他這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卻莫名給我盯害臊了,只得擺出長輩的樣子訓他兩句。
“咳,你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不要同旁人扯老婆舌,做漢子還是要頂天立地些,日后才能成就一番事業(yè),扒墻角,聽是非,是最要不得的,你年紀尚輕,還需警醒,萬不可叫這些閑話壞了自己的德行”
向熹聞言不置可否,仍舊看著我。
我索性起身進了小土堡,不再同他論這些,只說:“你將這個桃木墩子搬進來擱好,這是王妃特意給本王帶的”
許是我訓的這兩句話重了,向熹格外的不愛聽,于是便拿這個桃木墩子鬧了一回脾氣,或是扔了,或是劈了。
總之本王后來,再也沒有見過這個桃木墩子。
進了小土堡,月亮便升起來了,我上了二層,脫了長衫留著中衣睡下,心里覺得向熹早先落魄看不出。
如今看下來,這少年其實有些強勢。
方才他問話時的氣勢,實在有些咄咄逼人。
抑或是我想多了?我覺得咄咄逼人,大抵是因為他身量格外高些?
罷了,不想了。
孩子么,再長個幾年就乖了,嘴上強些也沒什么。
現(xiàn)下做事這樣體貼,日后本王多提點著,待他長成,勢必是個穩(wěn)當剛毅的好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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