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帝業(yè)》是知名作者“害蟲的微笑”的作品之一,內(nèi)容圍繞主角趙崢姚褚展開。全文精彩片段:聽得李昱的一席話,周子處沉吟良久之后,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而后甚是謙恭的站起身,朝著李昱躬身行了個抱拳禮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為兄受教了!”“晉安兄,不必如此!”李昱看著突然朝自己行禮的周子處,連忙站起身拖住了他的雙臂,說道:“都是為了朝廷,為了宋公”“此次鎮(zhèn)守泰安,不管言語上說的多輕松,但我們肩上的責(zé)任確實不小泰安在我們手上可不能有半點閃失,不然我們就算萬死,也難脫其罪??!”“是啊...
午后秋高氣爽,湛藍的天空萬里無云,下土的岙水岸卻是喊殺聲震天。
剛過午時,休整了幾個時辰的嵇瑜,古崇之部再次發(fā)起了對泰安縣城的進攻。上百臺云梯車在泰安縣城外一字排開,無數(shù)的士兵舍生忘死的沖向泰安縣城。
一時間,百臺云梯車上,無數(shù)的抓鉤同時鉤在了城墻上,無數(shù)面目猙獰的士兵手握著長刀,爭先恐后的攀向泰安縣城頭。
一身戎裝的孫叔通,剛進泰安縣城,就遇到地方來攻。顧不得其他,一挽手中那桿丈八長矛,便跑向了城頭。
連續(xù)兩日沒有合眼的李昱和周子處見上官身先士卒,顧不得休息,依舊領(lǐng)著手下幾名親兵加入到了戰(zhàn)斗中。
箭如飛蝗,滾油飛灑。
藏于敵樓,戰(zhàn)棚,弩臺中的守城將士,面對攻城的敵人,則十幾二十余人一隊,利用早已準(zhǔn)備好的床弩,拋石機,滾木檑石反擊進攻的敵軍。
一時巨石亂飛,弩箭飛舞,煙塵蔽日,火光沖天。
面對守城軍士猛烈的反擊,攻城的兵士更是發(fā)出嘹亮的,如波浪般起伏的喊殺聲,震動天地的嘶吼似乎帶著某種魔力。
攻城的士兵在喊殺聲下,互相傳染,互相激勵,以此來消褪心中面對死亡的恐懼。
空中拖著長聲的箭雨依舊如雨點般劃破晴空,城上城下都不斷地有兵士 倒地。那些稍顯幸運,能夠沿著云梯攀上城頭的士兵,還未來得及享受登上城頭的喜悅,便被無數(shù)守城的軍士砍殺在地。
兩軍交戰(zhàn)死不旋踵,猙獰的面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整個泰安縣城,都被這種原始慘烈的戰(zhàn)斗所籠罩。
戰(zhàn)斗進入白日化,泰安城下的尸體堆了一層又一層,城墻之外低矮的羊馬墻下尸體已經(jīng)鋪了一地,血水染紅了整面羊馬墻。
城頭之上,亦是尸體伏地,血流成河。濃濃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泰安縣城。
戰(zhàn)斗越來越激烈,攻城的兵士已經(jīng)殺紅了眼,吶喊著,前仆后繼,不要命的攻向泰安縣城。
臨近傍晚,一直坐鎮(zhèn)中軍大帳的古崇之,更是不顧嵇瑜的勸說親自加入了攻城的戰(zhàn)斗中。
提著一柄大環(huán)刀,一馬當(dāng)先的沖在了最前面。只見他手中大刀挽轉(zhuǎn),沿云梯攀爬之時,幾個躲閃間便沖上了泰安城頭。
跳入城墻,他手中大刀翻飛,每一次手起刀落,都會帶起一片飛濺的鮮血,凡是近他跟前的守城軍士,皆被其斬于刀下。
這一幕落在了遠(yuǎn)處指揮戰(zhàn)斗的孫叔通眼中,眼見著攻上城的地方將領(lǐng)竟如此厲害,孫叔通一抖手中長矛,直直奔向了古崇之。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在這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危急關(guān)頭。二人只是稍稍凝視了對方一眼,也懶得詢問對方身份瞬間便戰(zhàn)到了一起。
孫叔通手中長矛如靈蛇舞動,直指對方要害。握著大環(huán)刀的古崇之因為兵器比長矛短,一時只能招架,左右揮舞抵擋著眼前人兇猛的攻擊。
纏斗的二人五步之內(nèi),竟無一人能上前。那些個攻城的士兵見自家將軍如此威武,一個個如打了雞血般,更加瘋狂的沿著云梯攻城。
正在城上領(lǐng)兵來回增援薄弱處的周子處和李昱趕忙集中兵力,對著攻城的士兵就是一頓箭雨。那些個猛火油,滾木礌石,源源不斷的砸向云梯。
一時間驚呼不斷,慘叫聲更是傳遍了四野。
而戰(zhàn)至正酣的孫叔通和古崇之,越打越是興奮,都有種終于遇到對手的感覺。古崇之更是不知何時從城墻上撿了一柄長槍,手中的大環(huán)刀也不要了,挽著槍花與孫叔通戰(zhàn)得酣暢淋漓。
二人一斗就是上百回合,兩人都是猛將,亦都是沙場宿將,如此棋逢對手,更是非要分出個高下。
兩人都使出了全力,長矛與長槍相交,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碰撞和摩擦,虎虎生風(fēng)間,更是逼得周圍的將士都要退開好遠(yuǎn)。
終于兩人在一次猛烈的肉搏撞擊之后,各自退開好幾步,就這樣定定的望著對方,他們各自的身上都被化了好幾道口子,有些甚至深可見骨,鮮血將他們各自的戰(zhàn)袍染紅。
“鐺鐺鐺鐺......”隨著鉦鳴,泰安縣外的嵇瑜和古崇之部開始收兵。
城樓上的古崇之聽聞鉦鳴,只是瞪了眼不遠(yuǎn)處的孫叔通,似是有些意猶未盡。,但是礙于軍規(guī),他在反手刺殺了兩名襲來的守城軍士后,一下便越到了鉤在墻垛上的云梯,幾個縱躍便消失在了城下。
這一場戰(zhàn)斗從下午一直戰(zhàn)至月上柳梢,等嵇瑜古崇之部鳴金收兵之時,夜幕已經(jīng)籠罩了大地,只是明亮的戰(zhàn)火照亮了半邊天而已。
泰安縣城外,無數(shù)的尸體連綿好幾里,加上早間那場持續(xù)了一天一夜的戰(zhàn)斗,原本還未來得及清理的尸首,上面又在重新鋪了一層,原本的黃沙土地,早已看不清。
“快,將太守臺回縣衙去。還有,馬上叫隨軍的醫(yī)者!”
一場單挑下來,孫叔通受傷不輕,腿上和手臂上都有深深的傷痕,鮮血汩汩往外冒。見此情景,李昱和周子處也不管孫叔通是否同意,硬是用擔(dān)架將他臺下了城頭,
這一幕,同樣發(fā)生在嵇瑜和古崇之大營。身先士卒的古崇之遇到孫叔通,亦是傷勢不輕。
他身上的傷痕比起孫叔通只多不少,特別是左胸上那傷口,差一點就要了古崇之的命,要不是他及時抽身,怕還真是把命交在了泰安縣城頭。
在古崇之帳篷內(nèi),看著隨軍醫(yī)者給古崇之包扎好傷口,嵇瑜只是苦笑一聲?,F(xiàn)如今古崇之失去了戰(zhàn)斗力,就剩他一個人面對防守嚴(yán)密的泰安縣城,他實在是有苦難言。
當(dāng)初他把事情的發(fā)展想的太簡單,以為只要全力攻城定能打下泰安這座小小的縣城??扇缃竦木置?,卻不是當(dāng)初他想的那樣。
現(xiàn)在的泰安縣城,雖說談不上固若金湯,卻也不是他手下那點人可以強行攻破的了。
今日攻城,傷亡人數(shù)竟與昨日不相上下,短短兩天,他在這泰安縣損失的人數(shù),已經(jīng)接近八千了。
八千,他總共才四萬人,接下來還怎么打,越打?qū)λ讲焕?br>
“哎!”
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后輕輕挑開帳篷的簾子,嵇瑜看著營中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士兵,在望望河對岸的蔡郡方向,他竟是打起了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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