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大明:開局牢中坐,朱元璋求我出山》目前已經(jīng)迎來尾聲,本文是作者“陽光下寫字”的精選作品之一,主人公韓度韓德的人設(shè)十分討喜,主要內(nèi)容講述的是:這才有了自己一家都差不多到了鬼門關(guān)面前了,居然又轉(zhuǎn)圜回來。要是沒有韓度,婦人真是不敢想象一家人會有什么樣的凄慘遭遇。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韓度在夢鄉(xiāng)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面前有影影倬倬的光影閃動,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韓景云端著一盞油燈,站在他的床前...

第16章 試讀章節(jié)

“乖女兒,別怕,啊。這不是夢,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雙臂緊緊的把韓景云摟住,本人也是熱淚盈眶,低落在韓景云的頭發(fā)上。

萬幸啊,萬幸緊要關(guān)頭自己的兒子想到了辦法,見到了陛下。這才有了自己一家都差不多到了鬼門關(guān)面前了,居然又轉(zhuǎn)圜回來。

要是沒有韓度,婦人真是不敢想象一家人會有什么樣的凄慘遭遇。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煩憂!

韓度在夢鄉(xiāng)中,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面前有影影倬倬的光影閃動,慢慢睜開眼睛。

就看見韓景云端著一盞油燈,站在他的床前。

“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這是要干什么?”韓度趁機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一片,顯然這還是晚上呢。

“大兄,你忘了?你現(xiàn)在是寶鈔提舉司提舉了,是朝廷命官,每天都需要當(dāng)差的?!表n景云見韓度醒了,便把手里的油燈放在桌上,轉(zhuǎn)身去將韓度的官服拿過來。

“當(dāng)差也是早上才去的吧,那里有半夜里起來上班的?”韓度裹著被子,懶在被窩里,沒有絲毫要起床的意思。

“大兄你說的什么胡話?”景云妹子掩嘴一笑,在昏暗的油燈下顯得格外的朦朧魅惑,就連韓度這種久經(jīng)美顏考驗的人,神色都忍不住為之一動。

“爹當(dāng)了那么多年的官,都是這個時辰起來去當(dāng)差的。以前都是娘親伺候老爹起來去當(dāng)差的,現(xiàn)在大兄你還沒有成親,所以娘親就讓我來,等以后你娶了嫂子了,自然就有嫂子伺候你起來的。”韓景云掩嘴偷笑,看著韓度一臉無奈的表情,安慰他一句,“沒辦法誰讓咱們家在外城內(nèi),離著衙門太遠呢?!?/p>

金陵城的布局,和很多京城一樣,也是分為皇城、內(nèi)城、外城。

朝廷大大小小的衙門都是緊挨著皇城的,只是分品級輕重距離皇城的距離有些不一樣而已。

越是品級高的、重要的衙門,自然也就越靠近皇城。比如說六部,都是在最靠近皇城的位置。甚至中書省還沒有被老朱給裁撤掉的時候,中書省干脆就是在皇城里面辦公,為了方便和皇帝溝通。

皇城向外,便是內(nèi)城。內(nèi)城和外城其實只是老百姓自己的說法,雖然內(nèi)外城之間也有城墻相隔,但是朝廷卻沒有明確的區(qū)分過。

朝廷雖然沒有專門區(qū)分,但是架不住人心洶涌啊。百姓人人都想要靠近皇城一點,美其名曰粘粘貴氣。久而久之下來,這內(nèi)城里居住的便都是達官貴人,一般的小老百姓沒有那個實力,更沒那份財力居住在內(nèi)城里面,只得到外城居住。

本來以韓德從二品的高官,他是可以居住在內(nèi)城的。但是居住在內(nèi)城里面,這生活成本自然要比外城要高的多。韓德的俸祿本來就不多,如果住在內(nèi)城的話,說不定連仆人都請不起。

所以,韓德索性便住在外城,哪怕是因此每天當(dāng)差都需要他提前一個時辰起床,也在所不惜。

這就好比是在一線城市里買房一樣,很多不愿意承受市中心高昂房價的人,不就跑到城市邊緣去買,哪怕是因此上下班要坐幾個小時的地鐵也無所謂。

雖然偏遠一點,每天花費的時間多一些,但是相比起實實在在節(jié)省下來的真金白銀,很多人還是知道該怎么選擇的。

而韓度的寶鈔提舉司衙門,論品級在這京城里面都算不上號,位置自然是離著皇城要遠一些。

其實從這方面就可以看的出來,老朱只是把寶鈔當(dāng)衛(wèi)生紙在用。沒錢打仗了,便命寶鈔提舉司印一批出來,沒錢發(fā)放俸祿了,再印一批出來......

堂堂寶鈔提舉司淪為了街邊的印刷鋪子,完全沒有美聯(lián)儲的赫赫聲威,更別說什么建立貨幣體系,構(gòu)建寶鈔霸權(quán)什么的了。

不過萬幸的是現(xiàn)在落到了自己手里,韓度下定決心一定要將寶鈔這柄貨幣利劍鑄造出來。

好不容易韓景云才幫韓度穿戴妥當(dāng),提溜著一個燈籠給韓度,便將他趕出家門。

韓度提著燈籠,吸溜著凍得快要流出來的鼻涕穿過京城的大街小巷。心里咒罵著老朱這個扒皮的大地主,這在大明朝為官的日子,還真不如他當(dāng)小職員的時候的九九六生活。

九九六的時候他還敢和上司頂牛,大不了辭職不干罷了。有句話怎么說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p>

可惜,現(xiàn)在落到老朱手里,韓度卻屁都不敢亂放一個。

想要辭職?小心人頭落地。

為了自己的腦袋,韓度還是把衣領(lǐng)豎起來擋擋濕漉漉的夜風(fēng),埋頭繼續(xù)趕路。

隨著韓度離著內(nèi)城越來越近,一路上的燈籠也多了起來,這些都是和韓度一樣住在外城的官員。

只是人家可不像韓度這樣靠雙腿走路,人家是坐在轎子里的,燈籠也是掛在轎子前頭。

老爹還是戶部侍郎的時候,出門也是坐的轎子。只是現(xiàn)在韓家的仆人都被遣散了,有轎子也沒人抬,這才讓韓度不得不靠雙腿趕路。

一路走來也讓韓度在心里發(fā)狠,“等老子有錢了,一定要在這內(nèi)城買座宅子?!币蝗唬@每天需要提前一個多時辰起來不說,光是走這么一路,感覺自己的腳都快磨出泡來了。

韓度來到寶鈔提舉司衙門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過卯時了。

本來每個衙門的主官,都會在卯時的時候,清點官員是否遲到或者是沒來,這就叫點卯。

但是世界就是這么奇妙,別的官員來遲了,會被責(zé)罰,韓度這個主官來遲了,卻沒有人敢多說什么。

額,也不是。

比如說現(xiàn)在堂官主位之下,一左一右兩位官員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對他的譏諷之意溢于言表。

韓度不去管他們,施施然的走到主位上坐下。

手持驚堂木一拍,“本官韓度,忝為提舉。諸位同僚,來的挺早啊?!?/p>

堂下鴉雀無聲。

剛才還對韓度臉帶譏諷的兩個官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泥塑菩薩一般,虛閉著眼睛,對韓度的話充耳不聞。堂下其他人面面相覷,見兩個官員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敢吐露一字半語。

韓度見沒人搭理自己,頓時有些尷尬,他知道下面這些人這是在給自己顏色看呢。

一來是欺自己年輕,二來也未必沒有想要將自己架空的意思。

見此,韓度摩挲著驚堂木,心里冷笑,“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你們打錯了算盤?!?/p>

韓度上輩子也是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老油條,知道今天要是不能踢翻他們的如意算盤,這寶鈔提舉司以后肯定不會聽自己的。

“原提舉,李大人呢?”韓度繼續(xù)問道。

寶鈔提舉司一直都是有著提舉的,原來的提舉是李普。但是因為老朱直接任命韓度為提舉的原因,原來的提舉李普便被自動免職,這真是大寫的尷尬。

如果是在其他朝的話,按照一般的常例,應(yīng)該是升一升李普的官,然后再體面的將其調(diào)走。

但是到了老朱這里,卻是行不通了。老朱認為,正是因為你的無能,朕才找人來代替你。既然你沒本事,那你就別想升官了,降下去吧。

所以原正八品提舉李普,現(xiàn)在變成了從八品?!皳跞素斅?,如同殺人父母”,像韓度這樣直接霸占了別人原來的位置,還將別人一腳踢下去的,簡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

雖然這事兒是老朱干的,但是沒人敢去和老朱爭辯,便只好針對韓度。

韓度話音落下,堂內(nèi)還是鴉雀無聲。

見還是沒有人搭理自己,韓度面無表情,繼續(xù)問話,“鈔紙局曹正曹大人,印鈔局程適程大人也不在嗎?”

說完,看著左右兩人,兩人有些繃不住。

“如果點卯都不應(yīng)的話,那本官只好上報吏部,請吏部責(zé)罰了?!表n度雙眼死死盯著兩人,牙齒里露這冷風(fēng)。

“下官曹正。”

“下官程適。”

“見過大人?!?/p>

兩人紅了眼睛,回瞪著韓度。雖然嘴里說著見過韓度,但是他們心里卻認為這是韓度對他們的羞辱。

“韓大人好大的官威呀,既然點卯一過,那請恕下官告退。”說完兩人便要結(jié)伴離開。

兩人之所以對韓度產(chǎn)生敵意,不過是因為韓度空降下來,搶了提舉的位置罷了。雖然說原本的提舉李普還在,提舉的位置根本就輪不到他們當(dāng)中的任何一人。

旁觀者這么想,但是當(dāng)局者的他們卻不這樣想。

俗話說,那個副的不想轉(zhuǎn)正呢?

兩人都認為一旦提舉的位置空缺出來,坐上去的便一定是自己。要說這兩人平日里的關(guān)系也不見得有多好,說不定還在私底下彼此敵視。只是因為韓度突然空降而來,成為了兩人攻擊的中心,招致了他們的一致對外。

韓度手里驚堂木一拍,冷聲道:“本官都還在這里,你們要到哪里去?”

“韓大人不用對我們耍威風(fēng)?!辈苷z毫不懼,梗著脖子朝著韓度開始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