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凌晨四點的姑娘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適閑客”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浩子柳夢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得到一個人很難,失去一個人確很容易我等了十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找到了柳夢,結(jié)果卻在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交鋒里,拱手將她送了出去柳夢終究還是走了,臨走前只留下一句話:再也不要去找我我知道她這是在刻意地躲避我,也許是對我失望了,也許是不想再讓我因為她而受到牽連,也許是因為花姐已經(jīng)明確地告訴了她再想要出走絕對就打斷她的腿,順便捎上我的腿我所能知道的事情,不過是,柳夢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那個酒店里了興許...
讀大學(xué)的時候,宿舍里就有同學(xué),靠著俊俏的面貌或者是家里賜予的金錢,輕輕松松就帶著各樣的女孩兒去了校門口的小旅館,美其名曰愛的試探?;貋碇螅囟ㄊ窍蚺匀擞绕涫俏疫@種悶著腦袋學(xué)習(xí)的人,大吹特吹,意欲標(biāo)榜自己的過人之處,樣子實在標(biāo)志極了。
然而我卻無法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里,對于他們的羨慕,甚至是嫉妒。盡管我也極度鄙視他們的荒唐。不過,作為一個身體健康、功能健全的男性,我也有著自己的渴望。
現(xiàn)如今,這一切都有了完美的答案。柳夢,給與了我二十八年時間里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愉悅。讓我在恍惚之間就有了天荒地老的期盼。
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進(jìn)來,柔柔地鋪滿了柳夢的后背,我已習(xí)慣了早起,故而坐在一邊靜靜地看著。既不想打擾柳夢香甜的酣眠,也不想打擾這陽光費(fèi)盡心思鋪就的美好。原來幸福真的可以如此簡單。
快到上班點了,柳夢還是在沉睡,大約是習(xí)慣了白天補(bǔ)覺吧。我不能打擾她,將買來的早飯輕輕放在桌上,把鑰匙放到一旁,輕手輕腳關(guān)上了房門。天是那么藍(lán),空氣是那么好,交通是那么順暢,陽光是那么溫暖,一切的一切,竟然好的恰如其分、妙不可言,讓人匪夷所思。
“你今天到底犯了什么魔怔了?一個上午了,憋不住笑的感覺?”銳哥終于是忍不住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過來問我。我非常驚訝于為何銳哥今天竟選擇了在單位吃飯,往常,中午的他多半是又跑到某一個商場里去品嘗某一家新開的店面去了。
“你怎么沒去外面吃飯?”我沒有回答銳哥,這樣的事情還是要留給自己體會最好。
銳哥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外面吃吃煩了。單位里肅靜。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難道是你的科級干部有了準(zhǔn)信了?”
這個我倒是沒想到。俗話說好事成雙,會不會真的就忽然給我提了科級的干部呢?那樣我估計夜里睡覺都要發(fā)出笑聲來了。
下午沒有開庭,年終時分單位決定不再接受新的案件了。這也讓我們喘了一口氣。手上的積存案件慢慢也清理掉了大部分,剩下的幾個可以稍微緩一下了。一整個下午我的腦海里都是柳夢,竟全然忘掉了工作。也真是稀有了。
都說女人可以改變一個男人,沒想到,竟是真的。
思來想去,我的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了柳夢的一句話來:十萬塊的養(yǎng)育費(fèi)。是的,我希望柳夢能夠離開那個酒店,我可以幫她找一份其他的工作,甚至是機(jī)關(guān)單位里的某一個閑職,花些功夫說不定也能找一個。但是那十萬塊的養(yǎng)育費(fèi),卻是必須要優(yōu)先解決的問題。能夠開了那么大一家酒店,操縱這種業(yè)務(wù)的人,其背后還不知道有著什么樣的勢力。
柳夢惹不起,我也惹不起。城里的有些套路,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我們兩個農(nóng)村娃的想象空間。但是我有一些可以打聽的門路。
請了半天假,謊稱下午有點不舒服,鑒于案件清理掉了很多,領(lǐng)導(dǎo)竟然同意了。這讓我充分的相信,柳夢絕對是一個會給我?guī)砗眠\(yùn)的女子。
丁所長的辦公室里還是一如既往的煙霧繚繞。等他從仙氣騰騰的樣子里落了俗,終于是擠出了一個笑容,問我:“往我這跑這么勤,該不會又有哪個老鄉(xiāng)被抓了?”
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的冒犯,但是我有求于他,眼下也只能忍著。我回他一個笑容,說道:“走,凱旋大酒店?!?br>
丁所長連一毫秒的猶豫都沒有,拽了一件外套,就跟著我走了。警車自然是不能開的,我倆攔了一輛出租車,迅速的開往了城西的凱旋大酒店。
“你也該買輛車了,你看看還有幾個公務(wù)員,沒有車開的?”丁所長像是在訓(xùn)誡我一般。
我有何嘗不想呢?
兩年前我就把駕照給考過了,一直琢磨著要買輛車來開開。結(jié)果家里一個親戚忽然患了疾病,特意跑來找我,沒辦法,我拿了兩萬塊錢出來。最終那位親戚也還是離開了人世,發(fā)達(dá)的醫(yī)學(xué)終究也解決不了所有的病痛。我的兩萬塊,也從此打了水漂,無論如何,我也沒有辦法再向余下的孤兒寡母張口要錢了,我開不了口。
浩子的大蒜生意越來越差了,村人跟著風(fēng)一般的到處種大蒜,收成不好,質(zhì)量也不好,拉到縣城里去根本賣不出價錢。而村里的年輕人竟然都跑到南方去打工了,大片的田地忽然間就被荒廢了,沒有人種地,自然就沒有人再去買化肥農(nóng)藥了。浩子竟因此賠了好幾千,索性就此關(guān)掉了店面,把孩子丟給老人,自己跟著劉莉也去了南方打工。電話里問我借了一萬塊。
我琢磨著,自己這幾年省吃儉用的積蓄,也終究剩下不了多少了。如果真的替柳夢還掉她的養(yǎng)育費(fèi),那我可能就只能等著發(fā)工資過日子了。
凱旋大酒店,倒是一家地方菜很有特色的酒店,就是太貴。但是沒辦法,丁所長就愛這口,每次請他吃飯,都只能來這里。
找了一個包間,等到菜都上齊了,服務(wù)員都離開了,我向丁所長問道:“大所長,跟你打聽個事兒?”
“啥事?”丁所長大快朵頤啃食著把子肉。
“你們片區(qū),老街旁邊的那家酒店,什么來頭?”我也吃了一口干蒸雞,嫩到不行。這樣美好的味道,真該讓柳夢也過來嘗嘗。
丁所長放下了筷子,死死盯著我,說道:“我猜到了,上次你那個老鄉(xiāng)就是那酒店里的吧!我跟你說,那酒店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惹到了,咱們倆都得倒霉?!?br>
我有些不敢相信,問道:“這么大背景?連你這樣的大所長都搞不定?”
丁所長哂笑了一下,端起桌子上的茶大喝了一口。只要還是在上班時間,他絕對滴酒不沾,這一點,我極其佩服他。良久,拿手遮了一下嘴巴,輕輕說道:“我跟你說,別說是我,就是我們局長,也不敢動他。你說他背景硬不硬?小老弟,你聽話,別去弄了一身騷?!?br>
我點點頭,笑道:“我只是好奇,案子牽扯到了這個酒店,所以來問問你。老板是花姐?”
丁所長迅速的往周圍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后,才悄聲跟我說道:“花姐,人老公是咱們這頭號,省里頭都有人的。這個話,到此為止。永遠(yuǎn)不要在打聽了,記住了沒?”
我立時就注意到了問題的嚴(yán)重性。能夠讓這位鐵骨錚錚的所長不敢高聲語的人,那絕對是惹不起的主。要知道,多少位窮兇極惡的罪犯,都倒在了丁所長的軍體拳之下。原來,他竟也有不敢動的人,不敢惹的事。那么我就更得避之不及了。
吃罷午飯,我有一些失落。難道,柳夢真的就要被拴在那里一輩子不成?我不相信,我覺得,我必須得去親自問一問,試一試。也許萬一人家通情達(dá)理,就同意了呢?
我先去了一趟銀行,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銀行卡,取出了幾乎所有的現(xiàn)金,湊夠了十萬元,裝載了一個新買來的小黑包里頭。跨在身上,就起身去了酒店。
白天果然是沒有很多顧客,大廳里冷冷落落,充滿著拒絕我的味道。我直接走向前臺,問道:“可以幫我見一下你們花姐嗎?”
小姑娘吃了一驚,問道:“你要找花姐干什么?”
我笑道:“我有一筆生意想要跟花姐談。”
小姑娘半信半疑,說了句我問問,就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我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但是電話這頭的小姑娘卻是忽然就站直了身子,筆挺筆挺的,一臉的不敢亂動和崇敬樣子,像極了我們領(lǐng)導(dǎo)在向市領(lǐng)導(dǎo)匯報工作時的模樣。
沒打幾分種電話,小姑娘除了嗯,好,知道了,好像也就說了一句有位先生要見您的話出來。掛上電話,小姑娘告訴我,8樓最頂樓,你去那里好了,花姐在那里等你。
我踏上了電梯,竟有一種奔赴刑場的壯烈。等待我的會是什么呢?會不會是電影里一樣的橋段,各種的左青龍右白虎?
到了八樓,才發(fā)現(xiàn)原來八樓就只有一間辦公室,但卻占據(jù)了整個樓層。辦公室里走了半天,才看到一個老式的紅木長桌之前,正有一個背影在那里吞云吐霧。
“您是花姐?”我盡量語氣平和的問道。
那身影轉(zhuǎn)過身來,那是一張胖乎乎的女人的臉。頭發(fā)是卷曲的金紫色,眉毛是細(xì)細(xì)的藍(lán)黑色,面皮是干燥的黃白色,嘴巴卻是耀眼的深紅色。眼睛很小,卻極其有光;耳朵很大,還帶著倆閃光的金耳環(huán);粗粗的脖子上套著一根有我小拇指一般粗的金鏈子。手里夾著一根香煙,指甲都涂上了血一般的紅色,穿著一件猩紅色的軟皮夾克,坐在躺椅上,全然是一個不怒自威的狠角色。
花姐抬頭看了我一眼,一聲也不吭,只把眼神一抬,那意思應(yīng)該是問我有什么事吧?
我莫名其妙就有些害怕,這樣的人物不應(yīng)該是只存在在電影里的么?現(xiàn)實中見到我還是第一次,確實讓人不敢直視。但我暗自給自己打氣,我是一個公務(wù)員,也是一位法官,肩膀上擔(dān)負(fù)著公平和正義,我應(yīng)該無所畏懼。結(jié)果聲音卻有了些許的抖動:“花姐,是這樣的。我呢,一個老鄉(xiāng)柳夢,在您這兒上班的。現(xiàn)在身體不好,年紀(jì)也不小了,我想幫她回去的,好歹找個莊稼漢嫁了,也是一個人生大事。您看您能不能行個方便?”
花姐抽了一口煙,輕輕吐出來,問道:“你幾歲?。俊?br>
我笑道:“我是二十八了。柳夢跟我一樣?!?br>
“哦,那就是說,你要娶她?夢夢同意了么?”花姐問道。
我忽然有些詫異,為何花姐就看得出是我想要娶柳夢,我明明說了是嫁給一個莊稼漢的。我笑道:“她是會同意的?!?br>
花姐呵呵笑了一聲,仿佛是一只沉睡的獅子起身打了個盹,嚇了我一跳。她把香煙叼在嘴里,問道:“那你知道規(guī)矩不?”
我把皮包從懷里掏出來,輕輕推到花姐面前,說道:“十萬塊,一分不少。還是求您給個面子!”
花姐卻忽然哈哈笑了起來,卷曲的頭發(fā)在那里上下晃動,臉上的肉也跟著跳動起來,眼神里卻充滿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氣,像是一個武林高手即將要發(fā)功一般,讓人不寒而栗。我不明白花姐的笑聲究竟有著什么意思,只好尷尬地陪著笑了一笑。
“小伙子,當(dāng)初她被小流氓欺負(fù),流落街頭差點餓死,我把她撿回來,給她吃給她穿,教她賺錢,你用十萬塊就想把她買走?我花了都不止十萬塊了!”花姐忽然是有些氣沖沖。
我有些茫然,難道柳夢告訴我的十萬塊不是真的?笑著問道:“這柳夢不也給您賺了些錢了嘛?再說了,她也長得不好看,您留著他也沒太大用處了,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花姐?現(xiàn)成的十萬塊,總好過不知道哪年才有的錢哪,對吧,花姐?”
花姐冷笑一聲,站起身來,我這才看見,花姐的體態(tài)有些臃腫,腰肢部分很是厚重,兩條腿卻是從粗到細(xì),像是圓規(guī)插在了地上一般,竟然極其穩(wěn)當(dāng)。尖銳的皮鞋踩在地毯上,釘釘作響,花姐走到我身邊,一把拉住了我的衣領(lǐng),竟把我險些拽倒!
這個女人竟有這樣的力氣?
如此一來我就成了彎著身子得了,腦袋就比花姐低下去了一些,花姐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記住了!柳夢是我的人,我要她活,她就活;我要她死,她就死;我要她陪睡,她就必須陪睡!輪不到你個小王八羔子指手畫腳!十萬塊錢,你打發(fā)要飯的呢?!想充能英雄救美,拿他媽一百萬過來!滾!”說完拿手一推,我竟直接被推倒在地!
“這十萬塊錢,我收著!記住了,還差九十萬!”花姐吼道。旁邊呼啦啦就閃出來一堆人來,個個是提著光頭,體格健碩,胳膊上肩膀上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文身,耳朵上嘴巴上竟然還打著各種的釘子,團(tuán)團(tuán)把我圍住。
我掙扎著站起身來,想要發(fā)作的念頭登時就化作了烏有,嘴里說道:“你組織賣淫,發(fā)展黑社會,這是犯罪!”
啪!一個重重的拳頭打在了我的臉上,我被打倒在地,緊接著身上就砸下來了雨點一般的拳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花姐走過來,笑嘻嘻說道:“記住了,小子!!我就是打了你了!我就是黑社會,搞賣淫嫖娼了!我就是在犯罪了!有種去告我去!看哪個龜兒子敢動我!還不給我滾!”
我全身酸痛,臉上布滿了血跡,掙扎著站起身來,一步一步下了樓去。身后傳來了放肆的笑聲,那么真切,那么刺耳,那么讓人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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