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斂財后,我順利當上古代首富》火爆上線啦!這本書耐看情感真摯,作者“北斗長生”的原創(chuàng)精品作,方永阿奴主人公,精彩內容選節(jié):十個女人前方汪成才背著一名婦女,帶著一名矮矬矬的中年人走進了方府見到向自己走來的方永,汪成才滿是汗水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大人,我把爹娘接過來了”他連走帶跑的迎向方永,把手里的字據遞了過去“謝家大小姐已經把當家兵時簽下的字據還給了我,我現在自由了““從今以后我就是方府的人了”方永欣慰的點了點頭,目光挪向了站在門前的那些女人“那些人是……”話音未落,為首的女子突然單膝跪地“奴婢花...
謝道韞極力掩飾自己的聲音,但方永還是聽出來了。
方永完全沒想到。
謝道韞急著和他道別,居然是為了坐鎮(zhèn)最后一輪文斗。
按理來說,負責最后一輪文斗的人應該要比歐陽文忠的地位還高才對。
謝道韞一屆女子,又非謝家家族,是誰給她的資格坐在這個位置?
方永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打量起了窗外的景色。
雪花紛飛,染白了整個金陵城。
萬家燈火將雪花照亮。
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喧鬧著,一片繁榮。
繁榮之下,一個跪在牛車前的佝僂老者引起了方永的注意。
老者此時正跪在地上,和身前穿著官服的兩名衙役乞求著什么,其中一名衙役一腳踢開了老者,另一名衙役使勁拉著不肯動彈的老牛,似是要利用老牛把牛車上的碳拉走。
明明繁華似錦的景色,卻讓人平添了一種落寞之感。
“姑娘,在下心中已經有了詩作,不知是直接念出來還是寫下來?”
黃遠山率先打破了房間里的寂靜。
“先聞其聲,再觀其人。”
屏風后面?zhèn)鱽淼闹x道韞的聲音。
黃遠山沉吟片刻,胸有成竹的念出了心中所作。
“我將這首詩取名為《雪》?!?br>
“瑞雪落紛華,隨風一向斜,地平鋪作月,天迥撒成花??蜐M燒煙舍,牛牽賣炭車,吾皇憂挾纊,猶自問君家。”
“好一句瑞雪落紛華。”
“好一句猶自問君家?!?br>
“黃公子這首詩,乃是難得一見的上上之作?!?br>
屏風里傳來了夸贊之聲。
“多謝姑娘夸獎?!?br>
黃遠山對著屏風抱了抱拳,拿起筆寫下自己的詩作。
方永驚訝的打量著黃遠山。
不僅出口成詩,而且從始至終都保持著一種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
此人的身份,絕不僅僅是云游公子這么簡單。
方永把視線從黃遠山身上收了回來,向屏風內的謝道韞說道,“我的詩也作好了?!?br>
“哦?”
屏風中傳來一聲驚疑。
隨后,謝道韞的聲音歸于平靜。
“公子請。”
“我寫的這首是打油詩,名為賣炭翁。”
房間里,黃遠山和王塵同時抬頭望向了方永。
前有江寧書院的老師和院長把關,后有新任知府和告老的禮部尚書坐鎮(zhèn)。
任誰都看得出,這次的比試絕不僅僅是文斗這么簡單。
能夠走到這一層的人也都明白,最后一輪比試不只是寫景。
一旦涉及到了朝廷官員的層面,需要關注的除了盛世繁華,還有當下的民生。
而樓下正在被官府衙役搶奪薪碳的老者,便是民生。
黃遠山和王塵交流許久之后才注意到了這一點。
讓二人意想不到的是,方永僅僅是看了一眼窗外,就注意到了那名賣碳的老者。
“此子倒是一塊為官的好材料。”
黃遠山心中感嘆一句,繼續(xù)書寫自己的詩句。
“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
刷!
黃遠山驚愕的抬起頭來,再次打量眼前的方永。
偌大的宣紙上多了兩道毛筆劃過的痕跡。
一句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徹底打亂了他繼續(xù)寫下去的心。
黃遠山走到窗外,再次打量那名賣碳老者。
此時老者依舊跪在地上,渾身青一塊紫一塊,已經無力反抗,而那兩名衙役正在給牛套上紅紗,驅趕著老牛向縣衙的方向走去。
不覺間,淚水打濕了他的眼眶。
身后,方永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牛困人饑日已高,市南門外泥中歇,翩翩兩騎來是誰?黃衣使者白衫兒,手把文書口稱敕,回車叱牛牽向北?!?br>
“一車炭,千余斤,官使驅將惜不得,半匹紅紗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方永長舒一口氣,對著屏風又是一禮。
“我的詩作完了,還請姑娘指教?!?br>
房間重歸寂靜。
屏風內傳來了嚶嚶的抽泣聲。
屏風外偶爾響起一聲嘆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屏風內終于傳來的謝道韞哽咽的聲音。
“此詩無景,卻字字句句都在寫景。”
“小女子才疏學淺,無法對公子的詩作給出評價?!?br>
“還請公子將此詩寫下來,兩個時辰內,百花樓會給出公子的最后排名?!?br>
方永應聲走向墻邊的書案。
黃遠山給方永騰了個位置,拿起筆重新書寫。
之前寫的字算是廢了,重新寫的時候,卻再也沒有了那種下筆如有神的飄逸之感。
黃遠山按照叮囑,將寫好的詩詞翻過來放到書案上。
等方永寫好后,大氣不敢出一口的黃遠山才敢出聲打擾,“距離公布排名還有些時間,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和方公子喝上幾杯?!?br>
“榮幸之至?!?br>
方永欣然答應下來。
能夠和京城里出來的人物結交,對他日后來說大有好處。
……
花魁爭奪的名次已經排了出來。
蘇小小當仁不讓的成為了花魁,章臺柳屈居第二,上一屆的花魁陳圓圓排到了第五的位置。
百花樓的舞臺上,八位藝人正在輪番演唱著今日選拔時彈唱的曲子。
五層閣樓的一處房間中。
數名足以在江寧郡翻云覆雨的大人物齊聚一堂,各自評閱著擺放在書案上的詩句。
“王大人心中可有了決斷?”歐陽文忠站在王介甫身旁,淡淡開口問道。
“還是由各位大人來定奪吧,此八人中的一人與本官有舊,且老夫已經認出了他的字?!?br>
“貿然做決定,恐怕會有失公允?!?br>
第一眼看到賣炭翁這首詩的時候,王介甫就憑字跡認出這首詩是方永所作。
在王介甫看來,方永所作的詩無疑是其中最好的。
只是他和方永有舊,這一次的文斗直接關乎到方永能不能得到進入官場的機會。
如果他此時進行偏袒,反倒容易給人留下話柄。
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凳子上,勇武王徐鳳先突然開口。
“歐陽老先生以為呢?”
歐陽文忠指了指那首《賣炭翁》,又指了指黃遠山寫的《雪》。
“老夫認為這兩首佳作最好?!?br>
徐鳳先微微點頭,望了一眼站在身旁服侍的謝道韞。
“你認為呢?”
“小女也認為這首《賣炭翁》最好?!?br>
“另一首雖然也是佳作,但那位公子寫詩的時候……”
“他的心,亂了?!?br>
謝道韞畢恭畢敬的答道。
她很不想承認方永的詩是這里面最好的作品。
一旦承認,方永日后很有可能會脫離他的掌控。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
畢竟組織這場文斗的幕后之人,是她的干爹,當今陛下最信任的王侯徐鳳先。
“如此?!?br>
“便公布榜單吧?!?br>
勇武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此番事了,還要勞煩知府大人替本王多跑一趟了?!?br>
“能為王爺效勞,是下官的福氣?!?br>
王介甫接過榜單,畢恭畢敬的走出了房間。
隨著王介甫穿著一身官服出現在五層閣樓上,整個百花樓瞬間安靜下來。
“現在公布今年賞花大會的文斗榜單?!?br>
“文斗魁首,金陵方家次子方永……”
“錚!”
舞臺上,驚慌失措的蘇小小不禁撥斷了琴弦。
“今晚和我同床共枕的人,怎么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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