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蛇契》是蘇暮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無意識地皺眉,咳出聲脖子上的大手驀然松開“小月兒,你最好一直裝下去,本座的心……經(jīng)不起第二次踐踏了”沙啞低淺的語氣,攜著卑微的懇求聽得人心酸……我頭昏腦漲地睜開沉重睡眼,模糊視線里白衣人沐著月光坐在我的床邊“蛇仙老爺”我實在困得不行,確認(rèn)身邊人很安全后就再度閉上雙眼,本能伸手抓住他冰涼指尖,糊涂嘟囔:“你回來了,睡覺吧,頭疼,你的手好涼……蛇仙老爺……”他似無奈嘆了口氣,合衣躺下指腹...

蛇契 閱讀最新章節(jié)


“夫人你不也是?身為陰間神官卻執(zhí)著于一個陽間男子,他陽壽未盡你就把他拎下地府,若被冥帝知道,夫人怕是在劫難逃?!?br>他始終都是一副清冷平靜的姿態(tài),即便面對陰間的官員,眼底的上位者盛氣也壓迫得人不敢直視太久。
“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來頭?!”黑衣女人慍怒,“你怎么知道我是執(zhí)著于程愿才……”
墨池淵掃了眼冰棺,“本座的身份無關(guān)緊要,本座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了夫人給的長命玉,陰間的東西稍稍一查就明了。本座問過,這玉是他一出生就在手里握著的?!?br>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我意外的躲在他身后扯了扯他袖子,小聲問:“你早就開始調(diào)查程愿了?”
他回頭給了我一個溫柔的眼神:“你大哥撞見事的當(dāng)天本座就開始調(diào)查了,要不然按照小月兒你的進(jìn)度,等你查出真相你大哥說不定埋在土里的尸骨都化了。”
我嗆住,不好意思的縮縮腦袋:“人家也沒經(jīng)驗嘛?!?br>墨池淵把我手收進(jìn)大掌內(nèi),迎上女人兇煞目光接著道:
“傳聞池頭夫人的夫君乃是陽間的大將軍,夫人與夫君婚后情比金堅,琴瑟和鳴,夫妻恩愛如膠似漆。
只可惜婚后沒一年,邊關(guān)來犯,夫人的丈夫便重披甲胄一柄染就萬人血的祖?zhèn)骷t纓槍駕馬殺去了邊關(guān)。
彼時夫人已經(jīng)身懷有孕兩個月了,池頭夫人與她的丈夫約定,一定要在孩子滿周歲前順利凱旋歸來,夫妻重逢共剪紅燭。
但誰知她丈夫前腳剛走,她寡居刻薄的婆婆就虐待欺辱她,還趁著她丈夫不在私自做主給她丈夫納了三房小妾。
這三房小妾甚討她婆婆的歡心,在府里更是沒將她這個正室夫人放在眼里。
她一個正妻整天被逼著給下人洗衣服,還隔三差五就要遭受婆母打罵,連家里丫鬟都敢踩在她頭上耀武揚(yáng)威。
她每每承受不住的時候,就會拿出丈夫寄回來的書信反復(fù)觀看,只期待著丈夫能早日回家替她做主,可禍不單行,老天爺偏不讓她如愿。
三個月后,邊關(guān)傳來急報,她丈夫在圍剿敵軍的途中不幸中箭,跌落山崖,英勇犧牲了?!?br>蛇仙老爺提起這些事,女人的臉色驀地難看,握著權(quán)杖的五指收緊,精神承受不住的搖頭:“別說了,別說了!”
墨池淵自顧自接上:“她丈夫死后,她婆母污蔑她是喪門星將她趕出了家門,她離開婆家后就捂著七個月大的肚子直奔邊關(guān)而去,她堅持要給她丈夫斂骨。
一個月后,她順利趕到邊關(guān),和丈夫的同僚在丈夫墜落的山崖下找了十幾遍都沒能找到丈夫尸骨,后來她不得不相信丈夫的尸身被山間野獸給吃了。
她找不到丈夫也回不了家,就挺著孕肚為邊關(guān)將士們做鞋襪,直到有一日敵軍夜襲,想要趁著城內(nèi)將士們開慶功宴殺入關(guān)門屠城。
當(dāng)晚她恰好在城外河邊采野菜,看見敵軍的火把迅速靠近,立馬摟著肚子艱難往回跑。
敵軍發(fā)現(xiàn)了她的行蹤,一箭射穿她的身體,她帶著一身血踉踉蹌蹌跑到了城門下瘋狂呼喊,敵軍將領(lǐng)被她此舉激怒,親自策馬前去砍了她三刀。
可她還是拼著最后一口氣挖出了地下的信號彈,把敵軍來襲的消息傳了回去。
因為她的拼死報信,城守住了,后來冥府感念她生前功德頗多,便留她在冥界,看守血池,封池頭夫人。
而池頭夫人成神后卻一心想找丈夫亡魂,她在冥界找了幾百年,終于得知丈夫入輪回轉(zhuǎn)生去了。
于是她追到了陽界,并且將前世定情信物長生玉給了疑似她丈夫轉(zhuǎn)世的男嬰。
她回冥界后就一心研究讓丈夫也得永生成仙的辦法,你現(xiàn)在來勾他的魂,應(yīng)該是找到了讓他恢復(fù)前世記憶陪你長久的辦法了吧。”
池頭夫人?帶走我哥和程愿魂魄的竟然是池頭夫人!
我對著眼前這名傳說中的陰間神怔愣住,聽說池頭夫人可厲害了,不知道蛇仙老爺能不能打得過啊……
“沒想到你知道的還挺多!”那女人眼里的不甘頓時化作憤怒,手里的權(quán)杖也因她身上洶涌怒意鈴鐺叮叮亂顫。
門外冥錢飛舞如白雪,女人提起權(quán)杖狠狠震開束縛她的紅光,雙目通紅如注血:
“蘇聿明那是他該死!小小凡人竟然妄想和我斗!看來今天你是執(zhí)意要和本尊動手了!”
墨池淵也不帶怕的,抬頭冷漠回應(yīng):“把蘇聿明放了?!?br>“休想!蘇聿明的魂對我可是有大用處,我正愁找不到這樣的魂為我夫君所用,他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癡心妄想,他的魂你丈夫怕是無福消受。”
“有我在,我有福消受就夠了?!?br>女人話音落,提起權(quán)杖就施法朝冰棺猛攻而來打算搶人。
墨池淵抬手將我推到身后,低聲囑咐:“好好待著,不要亂跑?!?br>我見這場景當(dāng)然是乖乖聽話,老實縮在邊上自保。
權(quán)杖被墨池淵徒手握住,池頭夫人惱紅了眼,一腳就朝墨池淵踹了過來。
但好在墨池淵身手好,一襲白衣旋身躲開了池頭夫人的攻擊。
兩人接下來打的可謂是旗鼓相當(dāng)誰也不占誰上風(fēng),陣陣強(qiáng)勁袖風(fēng)裹得我臉皮疼,我縮在墻角緊盯著兩人的招式,雖然看不懂,但一顆心都在墨池淵身上吊著。
池頭夫人手里的權(quán)杖是個很厲害的法器,攻勢極猛,飛沙走石間連程愿的冰棺都被震得哐當(dāng)移位。
冰棺插頭突然從墻上插口拽下來,門外的燈光驀地全滅,看樣子像是跳閘了。
“我還當(dāng)是個什么厲害東西呢,原來是條蛇!還是條、毒蛇!”
女人冷嘲熱諷的聲音傳進(jìn)我耳中,我扇了扇空氣里的灰塵,冷不防就被一樣?xùn)|西蓋住了臉。
“呸、呸呸呸!”我把被風(fēng)刮過來的東西拿下來定睛一看,紅色的,上面還有黃牡丹,還有個圓圓的福字……
這毯子怎么這樣眼熟?
昂頭看向玻璃蓋的冰棺,再看看手里的東西……
“媽呀蓋死人的!”
我一個哆嗦立馬將毛毯扔了出去。
晦氣晦氣太晦氣了!
正巧,我家那位蛇仙老爺十分給力的一掌把黑衣女人拍的嘔血。
“蛇仙!你想死!”池頭夫人咬牙切齒地發(fā)了狠,忽然扭頭,一雙嗜血的眼神瞪住我,不等我發(fā)現(xiàn)她的意圖就化作一道黑煙朝我竄過來。
但第一次撞進(jìn)我身體時她突然被一道金光擋住,硬生生彈摔在地上。
“竟然是……神印,你一個人類元神怎么會有神印!”
神印?
金光一瞬又沒進(jìn)了我的身體,被她這么一撞,身上那熟悉的撕裂感又疼了……
“月兒!”
墨池淵伸手欲來拉住我,可終究還是被池頭快了一步。
一道寒透骨髓的涼意撞進(jìn)我的身體填補(bǔ)進(jìn)我靈魂深處的裂痕,下一秒,我就變得不是我了。
“哈哈,真沒想到你妻子這具身體竟然這么好用!蛇仙,你今夜阻我辦事,等我把夫君的魂魄拿到手后再好好教訓(xùn)你!”池頭夫人用我的身體,朝墨池淵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
“從我夫人的身體里滾出來!別逼我對你趕盡殺絕!”墨池淵攥住雙手,語氣冰冷蝕骨,可看著我的眼眸里卻熱流涌動,透著不安。
他是在怕我受傷害,我現(xiàn)在雖然還有意識,還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
“這人世間的愛情啊,果然是神仙妖魔都逃不掉。”池頭夫人猖獗地抬手挑釁墨池淵:“你看清楚了,我現(xiàn)在用的是你夫人身體,你敢打傷我,你夫人就要比我疼一千倍一萬倍!”
“你到底想怎樣!”墨池淵壓沉嗓音。
“當(dāng)然是借你女人手帶走我夫君的魂魄了!”池頭夫人說完,我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冰棺伸過去。
法力把程愿的魂從肉體里剝離出來,我眼睜睜看著池頭夫人利用我就要將程愿魂魄拿到手了,咬牙拼命想反抗,可無論我怎么試,都無法拿回身體的操縱權(quán)……
關(guān)鍵時刻還是蛇仙老爺靠譜,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將池頭夫人扔開,用法術(shù)把程愿魂魄打回去,還順便在程愿的冰棺上落下了一道禁制!
“又壞我好事!”
池頭夫人仗著是我的身體直接提著權(quán)杖就朝墨池淵揮過去,墨池淵一邊防著自己出手不傷到我,一邊施法擋住池頭夫人的法力,幾招打完,我、亦或者說池頭夫人竟有種心力不支之感……
“月兒,我助你回來!”
他一掌劈向我肩膀時,我卻突然臉色一變,抓住他的手,含情脈脈喚了他一聲:“夫君……”
他陡然失神。
下一刻就被我無情地一掌打飛出去,摔在地上猛吐一口鮮血。
仙爺……池淵!
池頭夫人拍了拍衣裳譏諷笑道:
“看來你可真是愛你老婆??!一個眼神就把你騙到了……嘖嘖,突然想知道,你老婆如果在得知和你在一起要付出的代價以后,還愿不愿意和你,白頭到老?!?br>“池頭!你不要太過分!”他伏在地上臉色蒼白的悶咳一聲,又嗆了口血。
剛才池頭夫人那一掌用了全部力氣,他應(yīng)該傷得挺嚴(yán)重!
池頭夫人冷笑笑:
“怎么,你都能為她自斷前程荒廢修為,難道你不想看看,她能為你做到哪種地步嗎?
蛇仙,你夫人的意識還清醒著,我現(xiàn)在說的話她都能聽見,那我現(xiàn)在就要借她的口告訴她,你其實是條毒蛇……”
“你夠了!”他一激動,捂著胸口又嗆了口血。
又、又又流血了……
“你是毒蛇成仙,她嫁給你,每次行房,陰陽相合,你就會吸取她的陰氣精元,你體內(nèi)的毒素會毒死她!”
雞血、雞血不知道有沒有用!
“你們兩個在一起,她會死!你對她而言,就是害她的劇毒,你猜,她會不會原諒你的一己之私占有她,害她活不成?”
目光被迫落回墨池淵身上,他此刻只是捂著胸口,臉色鐵青,沉默不說話。
白衣上濺了這么多血跡,他到底傷哪了……
“小姑娘,我只給你一個機(jī)會,你是選擇保命,還是選擇繼續(xù)和他過下去。
你若選擇繼續(xù)和他做夫妻,他遲早會害死你!你若選擇保命,親手殺了他,殺了他,我給你驅(qū)除體內(nèi)的余毒!
你只有三秒鐘的考慮機(jī)會!”
身上一松,我能動了。
但同時手里也多了把白刀子!
“我選保命!”我生怕錯過這三秒鐘,想也沒想就選了。
伏在地上胸口受傷的人聞言竟狠吐了口血,比剛才那幾口還多……
再抬眸,眼底好似結(jié)了萬丈寒冰,有失望,亦有恨意。
池頭夫人很滿意我的答案,故意誘導(dǎo)我:“哦?這可是深愛你的夫君,雖然不是人,但好歹朝夕相處過,你忍心親手殺死他嗎?”
我面不改色的平靜道:“我本來就是被逼著嫁給他的,我不愛他,他只是一廂情愿而已?!?br>我說這話時,看見他臉上先是震愕,后又是我從未見過的悲傷陰郁。
他雙手用力摳著掌心,仿佛在壓制什么沖動,眼底是割裂的悲慟……
“原來是一廂情愿啊,怪不得,你這么快就下定了決心。本尊平生最恨男人強(qiáng)迫女人,既然你對他無情,好,今天本尊給你撐腰,助你殺了這個蛇妖!”
“好?!?br>我收緊掌中匕首,心底一狠,舉刀就沖他奔了去——
可在走到冰棺前時,我突然一轉(zhuǎn)身,抓過那碗雞血就朝嘴里灌!
雞血入口,忍著作嘔的沖動,我一口血剛咽下喉嚨,背上就遽然被一股強(qiáng)力擊中,頃刻劇烈疼痛擴(kuò)散進(jìn)全身血液,四肢八骸,靈魂深處的撕裂感直達(dá)心臟——
“噗……”
我的血噴在了冰棺上。
而與此同時我體內(nèi)的那個異魂也變得狂躁痛苦起來,瘋狂在我的身體里胡亂掙扎:“血、血……”
我知道是雞血起效果了,也顧不上旁的,體力不支地趴在冰棺上又灌了兩大口。
直到雞血把胃灼得絞痛,我才丟下那只瓷碗,無奈忍著疼扭頭對上那人寒冽可怕的眼神,想哭:
“你干嘛呢!打早了!”
“蘇明月,你又背叛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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