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歷史《權(quán)臣風(fēng)流》,主角分別是夏景勻夏云飛,作者“夏景勻”創(chuàng)作的,純凈無彈窗版閱讀體驗極佳,劇情簡介如下:德妃點了點頭,“詩文佳話,但治國理政之才,方是本宮之重,昨日有人呈給本宮一本冊子,上面寫了泗水州學(xué)子對本宮此番省親之事的點評,其中這第一篇尤為出彩,咦?”德妃面露驚訝,然后看著夏景勻,“這也是你寫的?”夏景勻艱難地憋著笑,板著臉,“草民陋作,讓娘娘見笑了”德妃放下小冊子,撫掌微笑,“詩才出眾,見識不凡,更是一表人才,先前敬獻之禮物本宮也甚是歡喜,難得,難得”“夏景勻,本宮長...

權(quán)臣風(fēng)流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升官發(fā)財,就在今日!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揮動了旗子。

下方的人立刻將裝滿了土的籮筐放了上去,然后上方的人立刻就轉(zhuǎn)動了轱轆。

監(jiān)工們都側(cè)目看去,重新開工的勞工們也趁機偷懶,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目不轉(zhuǎn)睛地張望著。

“動了!動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果然,瞧見那個籮筐隨著上面繩子的扯動漸漸升高。

高臺上,趙縣令也神色一動,下意識地朝前走了幾步。

如果這樣就能把一筐筐土扯上來,那確實要省下不少的力。

最關(guān)鍵的是不用弄什么復(fù)雜的裝置,要是架上幾十上百臺這樣的滑車,那豈不是真的能成?!

胡管事心頭也激動不已,仿佛已經(jīng)瞧見了榮華富貴在朝他招手。

“快看!好神奇?。 ?br>
人群中,夏天雄也忍不住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堂弟,一臉震驚的樣子。

夏景勻的嘴角卻勾起一絲弧度,不屑地笑了一聲。

他的笑容仿佛有著神奇的魔力,隨著這一聲輕笑,籮筐上升的勢頭忽然一頓,然后直直地朝著下面滑落。

然后,在眾人猝不及防之中,撞在轉(zhuǎn)盤上。

筐翻土灑。

胡管事的表情驟然凝固,他連忙揮動著旗子,示意再來。

下面的隨從們也不敢怠慢,連忙又裝好一筐土,繼續(xù)放上了繩子。

但如出一轍的情況再次出現(xiàn),這一次,甚至只往上升了幾丈便再次滑落回了原點。

胡管事已經(jīng)徹底慌了,再度搖著旗子。

然后,下方轉(zhuǎn)盤上的繩子沒了。

上面轉(zhuǎn)轱轆的人還不知道,卯足了勁兒地搖著

只聽一聲脆響,下方的轉(zhuǎn)盤直接被拽倒,而上面的木架也一個支撐不住,倒了下去,翻滾著墜下土坡

嚇得眾人狼狽逃竄,場中登時亂作一團!

“胡毅!這就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趙縣令的話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暴怒,嚇得胡管事連忙跪地,不住地磕著頭。

“小的知錯,小的知錯,請大人再給小人點時間,只需一日,小人一定再獻新法!”

趙縣令盛怒不已,“一日復(fù)一日!如此緊要關(guān)頭,豈有時間容你這等人揮霍!你當本官是你隨意戲弄之人嗎?”

“胡管事,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br>
這時候,一直默默旁觀著胡管事安裝整個工事的將作監(jiān)大匠張大志緩緩開口。

“我看你獻上的圖紙,將其中各項尺寸細節(jié)都標注得十分清晰,顯然是成竹在胸,將整個裝置都計算清楚了的。

但為何今日看你,卻顯得如此手忙腳亂,似乎并不知曉這些東西是如何搭配的一般?”

胡管事身子一顫,“這......許是小人從未具體搭建過,只是心中有個念頭?!?br>
趙縣令聞言瞇起眼,盯著胡管事,“胡毅,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胡管事身子不住哆嗦著,卻沒開口。

尚宮臺女官馮秀云忽地上前一步,寒聲厲喝,“還不將真正的獻策之人說出來,你是真的想死嗎?”

騰騰的殺氣將胡管事徹底擊垮,跌坐在地,眼神中流露出走投無路的絕望。

......

“你就是夏景勻?”

土坡之上,江安縣令趙鴻飛昂胸負手,氣度盡顯,淡淡開口。

“回大人的話,罪人正是夏景勻?!?br>
夏景勻禮數(shù)十足,趁機抬眼一掃。

一個綠袍文官,胸前繡著紫鴛鴦,雖然此刻裝出一副了不得的樣子,但臉上依舊殘留著愁苦的受氣包氣質(zhì),顯然正是這個江安縣的縣令。

在他旁邊,站著個宮裝美人,身段兒自不用說,如一朵嬌艷牡丹正值花期。

她一臉冷傲地站著,并沒有因為夏景勻穿得邋遢就看不起他。

她只是平等地看不起在場的任何人。

夏景勻立刻懂了,這位估摸著是什么更大人物的身邊人。

“這個滑車運土的法子是你獻上來的?”

腳邊冷不丁傳來一個聲音,給夏景勻嚇得一哆嗦,然后才瞧見旁邊還蹲著一人。

滿臉皺紋,大手粗糙,跟個地里干活的老農(nóng)似的。

但敢搶縣令的話,夏景勻也不至于傻到真的把對方當老農(nóng),連忙道:“正是?!?br>
“那你覺得你那法子真的能行?剛才試過一遍,雖的確頗有巧思,但離真正能成還遠著呢!”

張大志一臉懷疑地看著夏景勻。

夏景勻斬釘截鐵,堅定道:“定然能行?!?br>
趙縣令直接開口道:“那就速速做來看看!”

夏景勻卻沒行動,而是朝著趙縣令作了個揖,“罪人斗膽,懇請大人,如若罪人能夠成功,望大人可以免去罪人一家七口勞役。”

趙縣令瞬間瞇起眼睛,“你什么都沒做,就敢跟本官提條件?”

夏景勻立刻道:“只要罪人的法子用上,至少能讓這兒的進度加快一倍!”

趙縣令冷哼一聲,“你知道一倍是什么概念嗎?你就憑著這點東西,能給本官省下一半的人力?海口夸大了可下不來臺!”

夏景勻恭敬道:“正因如此,罪人才斗膽請大人免了一家勞役?!?br>
“若達不到你所說,本官將你一家七口,悉數(shù)直接扔進亂葬坑!”

“多謝大人!”夏景勻面色一喜,“請大人分配幾位身強力壯之人與我?!?br>
趙縣令朝身旁護衛(wèi)使了個眼色,護衛(wèi)便很快安排好了幾個隨從暫時聽命于夏景勻。

將作監(jiān)的張大志和之前一樣,跟在旁邊,默默看著。

夏景勻先沒有急著架設(shè)什么設(shè)備,而是讓人用工具先將兩頭的堆土使勁夯實。

接著才在高處架起一個高大的木架,然后將大轱轆橫放在木架上。

然后,跟之前不一樣的操作來了,他取來一根長繩,讓人每隔一段就打上一個繩結(jié),接著將這根長繩系在了轱轆中間的那個凹槽里。

張大志眼前一亮,似有所悟。

接著他拿起尺子量了量,在這根繩子的左右兩側(cè),分別豎起一根木樁,再綁上繩子。

而后便與眾人一道,牽著這三根繩子下了土坡,來到了數(shù)十丈外。

在這兒,他先將一個轉(zhuǎn)盤安置好,將中間那根長繩繞在轉(zhuǎn)盤上。

再量好距離,在兩側(cè)立起兩根木樁,然后將繩子使勁繃直綁好。

三根繩子便一起在空中架起,如長橋臥波,迎風(fēng)微晃。

“這怎么看起來如此......簡陋?”

勞工場中,胡子監(jiān)工拎著鞭子,不時回望,瞧見眼前的畫面,心頭不由生出幾分擔憂。

他并非真的擔心夏景勻這個人,而是覺得就這樣失去一個神算幫忙,多少有點虧了。

土坡之上,趙縣令跟馮尚宮也沒回涼棚休息,也帶著幾分好奇看著夏景勻忙活。

趙縣令雖面上輕松,心頭卻忍不住有些遺憾,甚至于惆悵。

如果這個觀景臺不能如期完工,他這個江安令就算是當?shù)筋^了。

夏景勻,你能給本官驚喜嗎?

馮秀云同樣微微有些緊張,在趙縣令這種小縣縣令眼中,她是宮里來的大人物,口口聲聲喊著馮尚宮。

但在宮里,她也只是眾多女官中的一個普通主事,上面還有各位大大小小的后宮主子。

此番打前站,做好了能不能得到德妃娘娘青眼是兩說之事,但做不好絕對會惹來禍事。

這觀景臺是極其重要的一環(huán),屆時娘娘登高賞景,宴請州中權(quán)貴,便是此番省親絕對值得記錄的大事,要是連這個臺子都壘不好......

馮秀云不敢再想,一邊咒罵著禮部那邊竟不知道提前通知,一邊望著夏景勻的動作,祈禱著神佛庇佑。

站在一大堆零件旁的夏景勻大致能猜得到現(xiàn)在有一大票人都對他的前景不看好。

但是,他們對勞動人民的智慧一無所知啊!

在那個全民大勞動的特殊年代,涌現(xiàn)出了一大批諸如這滑車運土法之類的土辦法。

土是真的土,卻也真的有效。

他吩咐人用帶著木輪子的淺筐裝滿土,筐子雖然淺,但因為足夠大,一筐也有平時他們用的籮筐一個半那么多。

將筐子放上去,和之前一樣正好將兩根繩子卡在了木輪的凹槽里。

夏景勻卻沒急著讓人拉動,而是拿起一個鉤子,掛在了正中間那根繩子早已系好的繩結(jié)上。

以兩根繃直的繩子做軌道,中間那根繩子做牽引。

而后,才緩緩搖動了紅旗。

土坡之上的漢子見狀便搖動了大轱轆。

“又起來了!又起來了!”

勞工和監(jiān)工們再一次停下了手里的活兒,扭頭看著,發(fā)出陣陣驚呼。

“別掉!別掉!”

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希望。

“掉下去!掉下去!”

這是胡管事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轱轆一圈圈地轉(zhuǎn)著,卷動繩子,帶著淺筐,跨越了高差,抹平了距離,在眾人越瞪越大的眼睛中,平穩(wěn)而堅定地來到了高臺上。

一個漢子走來,搬起了筐子,將里面的土倒掉,將空筐子重新掛在繩子上,大轱轆反著一轉(zhuǎn),空空的筐子呼地一下瞬間就滑落回了起點。

?。?!

四周的空氣仿佛都靜止了,所有人愣在原地,滿眼的難以置信。

胡子監(jiān)工揉了揉眼睛,這他娘的怎么回事?

就這么簡單個東西,還真的能用?

場中勞工們也看傻了,呢喃道:“親娘誒,好快??!”

趙縣令吞了口口水,眼神里瞬間升起一股炙熱的光!

他看到了成功“渡劫”的可能!

夏景勻微微一笑,就這樣就覺得厲害了?

真正厲害的還沒來呢!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技術(shù)!

他立刻讓身邊人繼續(xù)裝土,然后陸續(xù)搬上繩子,前后放了四筐,同樣被輕松扯了上去。

而后,四個空筐又回了過來。

整個過程,只有下方兩人,上方三人,一共五人參與。

兩個裝土,一個接筐,兩人搖轱轆,只花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

而往日,要運這么多土,至少需要六七個人累死累活地負重爬行兩三炷香的時間。

還不算現(xiàn)在的筐比以前的大不少!

這一臺滑車有這個效果,十臺呢?二十臺呢?

無需什么計算,只要有腦子的都明白,夏景勻沒說假話,他真的做到了!

就用這么簡單的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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