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引鳳臺小說沈妤謝昀免費閱讀“之知”的作品之一,沈妤謝停舟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四周不見人家,這樣的夜晚太寂靜了謝停舟走了一會兒,就覺得腦袋發(fā)昏,腳下的步子也越來越沉,他知道這是什么征兆那年的毒沒能奪走他的性命,但到底還是在他的身體里埋下了隱患余毒拔不干凈,在他的身體里蟄伏著伺機而動,只等他松懈之際便出來為非作歹前幾日病了,今天吃了最后一劑藥,眼看著快要好了,又落了水高熱燒得他有些神志不清,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暈,否則萬一歹徒追來,時雨一個人拖著尸體一般的他恐怕不能應(yīng)對...

引鳳臺小說沈妤謝昀免費閱讀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入夜后,帳子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沈妤睡不著,反復(fù)在心里推敲著上輩子的發(fā)生的事情。

在她的記憶里,傳回盛京的急遞是這樣的。

【十月廿七,沈昭率兵突襲西厥大營被困,沈仲安率領(lǐng)余下士兵前去營救,監(jiān)軍勸說未果,沈仲安冒進追擊中計,將十萬大軍全部葬身關(guān)外?!?br>
軍報上寫得很模糊,具體前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因為整整十萬人,只剩幾人生還。

她前世就覺得蹊蹺,她了解自己的父親,他性子最為穩(wěn)妥,冒進二字放在他身上著實是不大恰當。

奈何她不入朝消息閉塞,只有嫁給江斂之后才從他口中探聽出些消息,那一戰(zhàn)里,恐怕是有內(nèi)鬼。

那是活生生的十萬將士啊,總有人要為那一仗背負罪名,不論其中有沒有疑點,沈仲安都成了罪人的最佳人選。

沈妤白日里主動攬了個活在各帳間替人送東西,趁機把營地的布局摸了個透,除了糧草處派有重兵把守外,其他地方暫時沒察覺出任何異常。

單從目前形勢來看,她根本找不到任何兵敗的端倪。

目前燕涼關(guān)的形勢讓她像只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撞上哪兒就順便看看能不能留一手有備無患,中間又偷偷溜出營,去城里見了幾個人。

入夜,氣溫驟降,又來了股北風,風里都夾著刀子,吹得人面頰發(fā)疼。

一匹駿馬飛速接近營地,斥候策馬狂奔,近營地大門時舉起手中令牌,“急報!”

守門士兵查過令牌放人進入,斥候馬都沒下,直奔至主帳前。

“將軍!急報!”

沈仲安睡得不踏實,聽聲音翻身而起,“進來。”

斥候進門后單膝跪地,“稟將軍,前去接糧的隊伍全軍覆沒,沒看到輜重隊的影子?!?br>
沈仲安面色沉然,隨手撈起大氅披在身上,說:“讓沈昭到我?guī)ぶ衼硪惶??!?br>
沈昭也是剛從床爬起來,去叫他的人什么都沒敢說,進帳后才聽沈仲安說起此事。

沈仲安道:“接糧的隊伍人不多,看樣子像是被山賊劫殺?!?br>
沈昭搖頭,“接糧的隊伍什么都沒有帶,山賊不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恐怕是有人栽贓?!?br>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危險的信號。

沈昭用力搓了把臉提神,說:“在余糧耗盡前必須速戰(zhàn)速決,恐怕要用第二個方案了?!?br>
沈仲安點了點頭,連夜召集將領(lǐng)入帳商議。

傍晚,楊邦縮回帳子里。

“這風刮身上跟刀子似的,還不如直接落雪?!?br>
尤大嘴接話,“落雪那是不成的咯,那邊在調(diào)兵,估計是要干個什么事兒?!?br>
沈妤一直注意著軍營的動向,竟一直沒發(fā)現(xiàn)出兵的跡象,并且今天才二十五,那不是比上輩子早了兩天嗎?

她一把抓住尤大嘴,“你說什么?你怎么知道?”

尤大嘴嚇了一跳,“噓,別往外說,我有個同鄉(xiāng)在前鋒營,之前碰到他的時候說的?!?br>
沈妤沒再問,一撩帳子出了門。

尤大嘴在后面喊:“你可別說出去啊。”

沈妤在風里靜了一會兒,被風吹得清醒了些,她知道這樣下去不行,不論事情會不會按原有的路線發(fā)展,她也得提前警醒沈昭。

沈昭從主帳出來就往自己的帳子走,路上想著此戰(zhàn)的布局,接近帳前,他目光隨意一暼,抬腿走了兩步之后,整個人忽然僵住,難以置信地看向一個方向。

天色漸暗,五米之外根本看不清人。

沈昭從門口取了火把,朝著那邊的人走去,越是靠近臉色越黑。

等走到那人面前時,臉上已經(jīng)黑如鍋底。

沈昭胸口起伏了幾下,按在刀上的手抬起來,朝著人點了兩下,“你給我滾進來!”

沈妤低著頭,灰溜溜地跟在沈昭后頭進了帳。

沈昭一進帳就把佩刀往桌案上一丟,轉(zhuǎn)過身看著沈妤,“你好能耐啊,軍裝都穿上了,上哪兒偷的?”

“逃兵身上扒下來的?!鄙蜴バ÷曊f。

沈昭大步跨過去,用袖口擦著她臉上的黑污,訓斥道:“你瞧你把自己弄成個什么樣?!”

沈妤面頰被揩得發(fā)疼,撥開他的手,面色肅然道:“哥,你先別急著罵我,現(xiàn)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br>
沈昭再了解她不過,雖然是個諢性子,但是在大事上從不亂來。

“什么事?”

“你今夜是不是要突襲西厥營地?”

沈昭目光驟然一沉,盯了她半晌才問:“你從哪知道的?”

“我現(xiàn)在沒功夫和你解釋,”沈妤道:“但是今晚不行?!?br>
沈昭回身坐在案上想了想,片刻后搖頭,“時不待我,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再和西厥人耗了,馬上就要下雪,我們的戰(zhàn)馬不耐寒,西厥人在雪中作戰(zhàn)比我們更甚一籌,況且……”

他沒繼續(xù)說下去。

沈妤走近,“是糧草撐不下去了嗎?”

沈昭抬頭,沈妤忽略他眼中的疑惑,繼續(xù)說:“我進營有幾日了,一直注意著營里的動向,后續(xù)輜重沒跟上。”

沈昭沉重道:“除了第一批,后面的糧草都是問甘州府借的,城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余糧了?!?br>
沈妤點了點頭問:“糧草還能撐多久?”

“兩日?!?br>
沈妤道:“甘州內(nèi)還有幾座小城,再往南是長都府,我們可以從那邊運糧過來?!?br>
“你說得輕松,”沈昭在帳內(nèi)的火爐上的壺里添了些水,“糧從何來?甘州府的糧還是我打欠條借的,他們懂得唇亡齒寒的道理,不借也不行,但是換座城人家未必會賣我們面子,況且長都府境內(nèi)根本沒有糧倉,支撐不起這么大的開支?!?br>
“我們不跟衙門借,”沈妤一雙眸子被火光映得晶亮,“陸氏商行遍布大周,其中不乏米糧店,我們可以問河洲的外祖母借。

沈昭眼眸亮了一下,卻又很快暗淡下去。

他搖了搖頭說:“來不及,就算現(xiàn)在馬不停蹄趕往河洲,也至少要十來天,再加上征調(diào)糧食,至少需要半月以上,我們根本撐不了那么久?!?br>
“五日,只需要再撐五日,”沈妤道:“我在四日前就已經(jīng)讓綠藥出發(fā)去河洲了,騎的我的奔宵,想來不出四五日就能到河洲?!?br>
“紅翹我也有安排,她已經(jīng)帶著我的信物提前趕往長都府,令那邊著手開始備糧,只要長都府的糧一到就夠我們多撐幾日,后續(xù)河洲過來的糧草就能續(xù)上。”

從她說出已派綠藥出發(fā)去河洲時,沈昭的臉上就現(xiàn)出了驚疑的神色。

“你如何提前得知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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