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顏云鄧愛華為主角的現(xiàn)代言情小說《現(xiàn)實版女人》,是由網(wǎng)文大神“行走的蒲公英”所著的,文章內(nèi)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說無錯版梗概:進來的是兩位美女,來者是客,顏云熱情地拿出糖和瓜子招待。其中一個問:“你們結(jié)婚了嗎?”“當(dāng)然是結(jié)婚了,要不我能跟他來這里嗎?”顏云說?!皧W!啥時候結(jié)的婚?”“年前結(jié)的?!彼齻兟狀佋七@么說,相互看了看沒再說什么,站起身走了...

第三章 不知道他名字 你就給他生孩子 試讀章節(jié)

這一天,張青去上班了。顏云一個人在家磕著瓜子看書。突然,有敲門聲傳過來。

“誰呀?”顏云邊問,邊放下書去開門。進來的是兩位美女,來者是客,顏云熱情地拿出糖和瓜子招待。其中一個問:“你們結(jié)婚了嗎?”

“當(dāng)然是結(jié)婚了,要不我能跟他來這里嗎?”顏云說。

“奧!啥時候結(jié)的婚?”

“年前結(jié)的?!彼齻兟狀佋七@么說,相互看了看沒再說什么,站起身走了。

張青下班回來,顏云跟他說:“今天你們單位的兩個女來咱家玩了?!?/p>

張青笑了:“不是單位的,一個是后面飯店里的服務(wù)員,另一個是她姐,她是領(lǐng)她姐來看我的。她看上我了,想嫁給我呢!”

“那是好事啊!我馬上走,給你們騰地方?!鳖佋埔詾樗_玩笑,就打趣道。

“真的,就是我沒看上她,我看上的那個,讓我五百塊錢給輸跑了。”張青說

“五百塊錢輸跑了?咋回事???快說說?!鳖佋频暮闷嫘姆簽E了。

于是,張青講出了他的一段羅曼史。

原來,張青的同事小周,以前給他介紹過一個淄博的女孩。

兩個人見面后,都挺滿意,女孩就在這里玩了幾天。張青還給她買了幾件衣服。

臨走時,張青把她送到車上。那女孩戀戀不舍,非要讓張青把她送到淄博。張青也正巴不得呢!

就這樣兩個人上了車,汽車走出不遠(yuǎn),就看見一個人拿出一副撲克,跟鄰座玩起了猜?lián)淇?,并說:旅途無聊,讓大家都參與一下,娛樂娛樂。他剛說完,立即就有兩個人圍攏了過去。

那人就坐在張青和他對象前邊的座位上。于是,張青好奇地站起來觀看,眼見著有個胖胖的小伙子,一會功夫就贏了三百多塊錢。

那個玩撲克的人,有點急了說:“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手氣不好。”

其他兩個玩的人就說:“再玩兩把,看你也不像是小氣的人,輸不起???”

“誰輸不起?再來”。

這時張青拿出錢也要押。他對象悄悄拉拉他的上衣,示意他別玩。

張青說:“沒事,你放心,我看準(zhǔn)了再押?!?/p>

結(jié)果,張青把兜里的五百錢輸了個精光。連回來的路費都沒有了。最后,只好紅著臉跟對象要了二十塊錢的路費,才從淄博回到了仙河鎮(zhèn)。

回到家,人家姑娘就讓小周把張青給她買的東西,都給退了回來。說張青不務(wù)正業(yè),不過會日子,沒法跟他一塊生活。

就這樣一場小賭,把對象賭飛了。這就是沒緣分吧?

緣分這東西,誰也說不清??!

當(dāng)時,仙河鎮(zhèn)最大特點就是,男的多,女的少。上班跟蚊子親嘴,下班不是打魚摸蝦,就是“搬磚壘城堡”。這就是當(dāng)年油田工人的真實寫照。

業(yè)余生活太單調(diào),寂寞無聊的男人就各種惡作劇。偶爾在路上遇到個女的,他們就以獨特的方式表示贊美,想引起對方關(guān)注。

就曾經(jīng)有個小青年,把一條蛇扔到了路過的女孩頭上,把女孩嚇得連人帶車子,一頭栽到了路邊的排水溝里,結(jié)果摔成了重傷。

張青更是大玩家,別看沒文化,可是論起玩來樣樣精通,什么麻將、撲克、軍旗、象棋等等,沒有他不會玩的東西。

這一天,他竟然把兩條一尺多長的大泥鰍,放進一個長長的玻璃燈罩里,在家養(yǎng)了起來。

由于,她們住的是單身宿舍,只有一間房子,實在沒地方放,張青就焊了一個支架,把它擺在了床頭上。

因為,張青人維修隊的電焊工,所以,這個臨時的家里,都是不花錢的鐵家具,焊的床;焊的小凳子、小桌子;焊的鐵廚子等等。

焊工技術(shù)不錯,啥都是板板正正像模像樣的,再刷上一層綠色的油漆,好看又耐用,在當(dāng)時覺得很時尚。

顏云本來對這些小細(xì)節(jié)也不在乎,她任由張青折騰,也不參加任何意見。

泥鰍在他們的小家里,過得一直很安靜??墒沁@天晚上,也不知道為什么,有一條泥鰍半夜三更地跳了出來,正好掉在顏云的臉上。

顏云睡得正香,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砸了自己一下,便迷迷糊糊地用手去劃拉。沒想到抓到了一個黏糊糊涼冰冰的東西,嚇得她狠狠地往外一甩,閉著眼睛尖叫一聲坐了起來。

張青被她吵醒:“咋了?半夜三更的你叫喚啥?”說著話,他打開了燈,揉揉眼睛一看,原

來是一條泥鰍在地上翻滾。

看到泥鰍的樣子,顏云覺得一陣惡心,爬到床邊拿過尿盆吐了起來。

第二天,顏云還是覺得惡心,不能吃飯,張青就帶著她到醫(yī)院一檢查,醫(yī)生說:“沒事,是懷孕了?!?/p>

“懷孕了?”顏云很意外。她本來打算晚幾年再要孩子,她覺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咋去養(yǎng)孩子?

于是,她就和張青商量,說想回老家,去找在醫(yī)院上班的嫂子把孩子打掉。張青開始還想要孩子,可是,看她態(tài)度堅決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為啥不要???這頭一胎打掉對身體不好,容易引起習(xí)慣性流產(chǎn)。”嫂子說。

“想等幾年再要,先攢點錢。”顏云也找不出更合適的理由。

“早晚還不一樣嗎?早生兒子早得濟。聽著胎心跳的噔噔的可有勁了,肯定是個小子??!留著吧!先養(yǎng)大了孩子再掙錢也一樣?!?/p>

聽嫂子這么一說,顏云也就不再堅持了。顏云想,既然不做流產(chǎn)了,那就去娘家住幾天吧!

顏云在娘家住了七天,張青就回來了。張青一進大門,正看見顏云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就徑自走過去接過她盆里的衣服,邊用手搓著,邊說:“這大冷天你也不到屋里去洗,在這里不冷嗎?”

“不冷,太陽曬著挺暖和的。”顏云說。

“我自己又不是回不去,你說,你回來干啥?這么遠(yuǎn)來回折騰不花錢嗎?”

“正是因為遠(yuǎn),才回來接你的,沒有直達車,中途轉(zhuǎn)好幾次車我不放心。”張青說。

從仙河鎮(zhèn)到商河,有三百公里左右的路程,卻要倒三次車,先是家里人騎自行車或者是開拖拉機,把我們送到十多里遠(yuǎn)的縣城去坐長途車,坐到濱州再倒去東方紅(現(xiàn)在叫孤島)的車,在東方紅下了車,再坐三輪子去新鎮(zhèn),確實是很麻煩。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轉(zhuǎn)眼預(yù)產(chǎn)期就要到了,十一月正是三九天,那些年的雪也多,一場大雪要化七八天,才看到路面,就在農(nóng)歷十一月十一的大早上,顏云就覺得肚子開始一陣陣疼,由于,路面上冰雪很厚、很滑,張青不敢騎摩托帶顏云,就去作業(yè)隊,找調(diào)度要了一輛工程車,把他們拉到了醫(yī)院。

醫(yī)院離張青嬸子家不遠(yuǎn),生孩子這事,顏云覺得自己和張青都不懂,就讓張青去叫上他嬸子,想讓她陪著一塊去醫(yī)院。

這時醫(yī)生給她登記,跟她要準(zhǔn)生證,顏云說準(zhǔn)生證讓她丈夫拿走了,醫(yī)生又問她丈夫姓名時,顏云愣了一下,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因為在那個年代,計劃生育抓得很緊,顏云他們的準(zhǔn)生證還沒批下來,沒有準(zhǔn)生證醫(yī)院又不接收,沒辦法張青只好借了一個準(zhǔn)生證,有準(zhǔn)生證的那家人,是準(zhǔn)生證早辦下來了,可就是懷不上。這準(zhǔn)生證也是有期限的,到期不用也作廢。所以人家就先拿給他們用了。

顏云當(dāng)時,還真沒注意看準(zhǔn)生證上的名字,說張青又怕人家發(fā)現(xiàn)和準(zhǔn)生證上名字不一致,讓醫(yī)院知道了她的準(zhǔn)生證是借來的再把她攆出去,那不就更麻煩了嗎?所以,在醫(yī)生的一再追問下,她只好說:“不知道。”

“不知道?你不知道他名字就跟他生孩子?。俊贬t(yī)生驚奇地瞪大了眼睛,旁邊的護士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顏云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你不會是被騙來的吧?”其中一個護士彎下身看著她,眼睛里充滿了憐憫。

“不是,不是?!?/p>

“那你丈夫把你一個人扔這里干啥去了?”

“他去叫他嬸子了,一會就回來。”

這時,張青也回來了,這才順利地登記完畢。

醫(yī)生給顏云檢查了一下,說:“你這個孩子還早著呢!還沒開骨縫,先回去吧!”

“我們在作業(yè)隊那邊住,離這里遠(yuǎn),路又這么難走,萬一晚上生病得話,沒有車怕來不及,還是住下吧!”醫(yī)生聽顏云這么一說,也就同意她住院了。

等到了下午,顏云覺得肚子疼得一陣比一陣厲害了,可是,張青的嬸子還沒過來,她覺得好無助。

這時,醫(yī)生又叫她去檢查室做檢查,顏云真是害怕了。檢查的時候,有五六個來實習(xí)的小護士,醫(yī)生一邊給她們講,一邊讓她們挨個給顏云檢查。顏云本來就有痔瘡,她們的手往肛門里一通,顏云疼得受不了,就說:“你們咋還都給檢查呀?一個人查查不就行了嗎?”

可是,醫(yī)生不但不可憐她,反而覺得她太嬌氣,事太多,就搶白她說:

“你就不能忍著點嗎?誰生孩子不疼?。 ?/p>

還沒等檢查完,顏云就疼地吐了出來??此碌糜峙K又臭的,醫(yī)生就讓她先回病房去。

張青扶著顏云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剛走到病房門口,又開始宮縮了,顏云疼得圍著病床轉(zhuǎn)圈。她疼傻了一樣,褲子掉了也不知道去提,嚇得臨床的男配床,趕緊往外走。張青笑著不好意思地追過去給顏云提著。

就這樣,折騰到晚上八九點鐘的樣子,顏云才進了產(chǎn)房。

奇怪的是,真到了產(chǎn)床上反而不疼了。醫(yī)生和護士只催促她:“使勁,快點使勁??!都幾點了,你生完我們下了班還有事呢!”

醫(yī)生說著,給她剪破了羊水:“羊水都破了,時間長了對孩子不好,快使勁生?!?/p>

顏云何嘗不想快點生下來呀!她一直在使勁。

“這人不會使勁”護士說。

“和拉屎一樣,使勁往下拉?!贬t(yī)生說,

“給她側(cè)切一下吧!別撕裂了,等會縫針的時候也好縫”

“行。”護士答應(yīng)著。

突然,顏云覺得下身嘩的一下,流出了很多水,孩子終于生下來了。醫(yī)生和護士開始給孩子擦拭,顏云側(cè)著頭,看見護士給孩子擦身上的時候,孩子的小手一把抓住了紗布。

“現(xiàn)在就知道抓嗎?你咋不哭呢?”護士說著話,打了孩子的腳心幾下,孩子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他們一直沒說生了個男孩還是女孩,顏云實在憋不住了,問了一句:“男孩還是女孩???”

護士把孩子抱到她眼前,說:“女孩,你自己看看??!”

把孩子包好,醫(yī)生開始指導(dǎo)著旁邊實習(xí)的小姑娘,給顏云縫合傷口。

那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不打麻藥硬縫,把顏云疼的嘴唇都咬破了,也不知道縫了幾針,最后聽醫(yī)生說:“這一針不行,拆了另縫吧!”

顏云聽到這句話,簡直要氣瘋了,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終于,被送回了病房,顏云精疲力盡一覺睡到了天亮。這時,張青在醫(yī)院的食堂,給她訂的月子餐也送過來了,顏云胃口很好,吃了一碗蒸的雞蛋羹,還喝了兩碗小米稀飯。

第三天早上,醫(yī)生說可以喝點湯了,張青聽說后,中午就給她熬了半鍋菠菜湯,護士看了笑出了聲:“你讓她喝這個湯嗎?我說的是雞湯魚湯。”

張青也笑了:“我不懂??!”

“你家里就沒別人嗎?”

“有,都在老家了,下午就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