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叫做《官海沉浮》的小說,是作者“夏蘭芝”最新創(chuàng)作完結(jié)的一部小說推薦,主人公夏蘭芝梁安邦,內(nèi)容詳情為:”他一聽“啊”了一聲,反應(yīng)過來,臉上不由騰的紅了,是自己失態(tài)了,口里囁嚅著說“俺-俺-俺”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夏支書看他的模樣,再看看四周頓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暗暗得意,自己的女兒能讓一個大學(xué)生看上眼是好事,說明細女長得好看有人喜歡了,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介紹:“小梁,儂看,俺老糊涂了吧,都忘了...

《官海沉浮》精彩章節(jié)試讀子分第1章 試讀章節(jié)


走進院門,院里一個陌生的人帶著夏支書三歲的小孫女玩,聽見腳步聲,抬起頭,這一霎那,仿佛一道電流刷的一聲通過他的全身,全身僵住立在那里,這不是他大學(xué)四年日思夜想的偶像—–雙棲影視明星流加靈么?

那臉型那一頭烏發(fā)披肩那一雙丹鳳眼眼睛里流露出的清澈迷人,不是她還有誰?他想呼喊想親切的跟她說句話想走近她,可張開的嘴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音雙腳停在那,一腳在前一腳在后,就像一下被人點了穴定在那里。

這時跟著走在后面的夏支書沒注意他突然一下停在那,一個沒剎住腳,差點碰在他身上:“嗨,小梁,儂咋了?不好好走路干么停下了?!?/p>

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見小女兒夏蘭芝回來了在家?guī)O女,不由奇怪,繞一邊看看他用手在眼前晃了晃,不見他反應(yīng),叫了句“小梁”聲音不低,又是如此貼近,好似一聲炸雷把他嚇了一跳,他渾身一抖下意識的應(yīng)了聲“哎”,轉(zhuǎn)頭看見是夏支書不禁埋怨:“夏書記,儂干么這么大聲啊,嚇死人了?!?/p>

夏支書*笑著說:“好家伙,儂還曉得聲音大啊,俺還認為儂失了魂呢?!彼宦牎鞍 绷艘宦暎磻?yīng)過來,臉上不由騰的紅了,是自己失態(tài)了,口里囁嚅著說“俺—-俺—-俺”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夏支書看他的模樣,再看看四周頓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心里暗暗得意,自己的女兒能讓一個大學(xué)生看上眼是好事,說明細女長得好看有人喜歡了,臉上一本正經(jīng)的介紹:“小梁,儂看,俺老糊涂了吧,都忘了向儂說,這是俺的細閨女蘭芝,蘭芝,這是鎮(zhèn)里下來的干部小梁,梁安邦?!?/p>

這會兒,他恢復(fù)過來,神態(tài)自然了些,聽夏支書給他介紹,很自然的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說:“你好?!?/p>

夏蘭芝遲疑的看看他又看看夏支書,不敢伸出手來握,夏支書一邊說:“小梁,俺閨女還是讀高中,一個學(xué)生娃子,不懂得禮貌,莫怪莫怪哦?!?/p>

他笑笑縮回手:“不是,儂看,夏書記,俺不是一時間忘了,俺農(nóng)村里不作興握手么。怪俺怪俺?!睋蠐项^對夏支書說,“對了,夏書記,在儂家里都住了幾天,還不知道蘭芝有幾個兄弟姐妹?!?/p>

夏支書笑笑,對他的反應(yīng)還是很滿意的,小伙子頭腦蠻靈活的,轉(zhuǎn)得夠快的,說聲:“儂要問家里的情況,跟蘭芝聊,儂們都是年輕人,有得是話說,不跟俺老頭子同話說不到一處?!?/p>

邊說邊走開了,到院里北邊上的柴房里去擺弄油榨。相對農(nóng)村作田的人,夏支書可說的上是半工半農(nóng),田地里忙時做農(nóng)活,農(nóng)閑時給村里人榨榨油賺點外快,完全不像農(nóng)村作田的除了田地里的收入沒別的,經(jīng)濟方面應(yīng)該是比較寬裕的,不然也不可能蓋得起青磚瓦房,這在農(nóng)村里住房條件算是上等。

他看見院里只有他倆個人,自己不說話,夏蘭芝可能更不會先開口,便沒話找話問她今年讀高幾了,怪不得來幾天了都沒看見過她。夏蘭芝回答讀高二了,說完又輕聲說我認識你。他不大相信的看著正一臉笑意的看向自己的她,不由說話有點不連貫地說:“你—-認識我?”說著指向自己,夏蘭芝點點頭,細如蚊吟:“嗯哪?!?/p>

“那,你我見過面?”

“沒有啊,今天是第一次見?!?/p>

他被搞糊涂了,見他這樣料到他也想不到是怎么一回事,夏蘭芝笑著說:“你不知道吧,有關(guān)你的事,我在上初中時就聽說了,我初中的班主任總說你是三分心一分看課外書一分玩只用了一分心讀書,是不是這樣?。俊?/p>

他不禁一嗮,原來如此:“這樣啊,怪不得你說認識我,你班主任誰?。繎?yīng)該我認識?!?/p>

夏蘭芝一說,他腦子里就有了印象說你說的是巴老師啊,我知道知道,兩人圍著初中生活聊了起來,論年紀他比夏蘭芝起碼大了一只手不止,人家還在上高二,他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剛剛相隔五年,可這并不影響他倆在一起聊天,何況他是有心跟夏蘭芝說話,雖然清楚面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偶像而是另一個生在農(nóng)村長在農(nóng)村的小女孩,可他依然和夏蘭芝聊的很投入,好像兩人是相識相知多年的朋友,見面有說不完的話。

吃過晚飯,看完中央新聞,他跟往常一樣在水井邊用井水沖了澡,換好衣服因在別人家里雖是大熱天,他依然穿得整整齊齊短袖襯衫長褲晚上沒有穿襪子,拖了雙夏支書家里的收工做的涼鞋,沒有跟往常一樣坐在房里電燈下看書而是和夏支書一家人在一起看電視。

邊閑聊,從田地里的莊稼農(nóng)活說到自己的一些讀書的事,從鎮(zhèn)里的工作聊到夏支書的年輕時當(dāng)兵的事,這一晚比他幾天來對這家人的了解都要多,以前他只是抱著住住就走的心態(tài)絲毫沒有想去了解這家人的意圖,現(xiàn)在不同了他想增加了解多加接觸說不定以后還要打交道多了解夏支書也讓夏支書多了解自己并不是什么壞事。

第二天,夏蘭芝清早上學(xué)去了,高中只有一星期半天時間假,回家換換衣服第二天得趕回去,當(dāng)年他讀高中的時候在縣城可是一個學(xué)期才回去一次,半天時間他要幫學(xué)校干活賺點零花錢。

從大壩上回來看見夏支書又在趕榨油,知道是等油吃的人家催了,他得抽空趕點油出來讓人家拿回去,便主動挽起袖子幫夏支書在一邊打打下手,兩個人自是比一個人干活效率高,要榨一天才榨出來的油今天上午就有了。

上午他是比往常推遲了一會才去,傍晚回來他就幫忙收受嗮在院子里的東西,到后來還幫夏支書家里喂豬食,這可不輕快,夏支書有個油榨不愁豬吃的,菜籽餅是良好的豬飼料,豬欄里養(yǎng)了四頭豬一年光是賣豬的收入都不是小數(shù)目,如此一來他和這一家人的關(guān)系自也好得很,雖口里還是叫著小梁,可語氣里透著股親熱勁不是剛來時候的那股客氣。

防汛工作隨著紅星大壩的決口結(jié)束,七月下旬,上午,他在大隊部和幾個人坐,大壩沒事太湖的水位依然在大壩可承受的范圍之內(nèi),電話鈴響了,是馬書記詢問大壩的情況同時通告紅星大壩決口的情況,要大隊加強大壩的巡視,一旦有情況要及時處理并同時向上報告。

聽到紅星大壩決口的消息,他心中不由一沉,不知二哥按照他說的要防備大壩可能決口的情況,預(yù)先買好漁網(wǎng)以備不時之需,大壩真決口了,就用漁網(wǎng)打樹樁網(wǎng)住魚不至于外逃。

打電話到集洞大隊,不熟悉也說不清情況,心里有點神不守舍,夏支書聽他說了原因,想了想勸他:“這事真要發(fā)生了儂現(xiàn)在去也沒用處,目前是防汛關(guān)鍵時刻儂是蹲這點的要是這個時候走開可要犯錯誤,不如這樣,下午俺派個年輕人到儂家里去問問?!?/p>

他很是感激,這時候要他沒事一樣的坐這兒,心里說什么也靜不下來,自己這幾天確實不能離開,除非馬書記下令防汛工作結(jié)束他才可以回去。

夏支書派個人去幫他探聽情況,其實也存有一點私心,只是目前這私心對誰也說不出口。一二十天來,梁安邦的表現(xiàn)可說令家里的每個人滿意,特別是見小梁對女兒的態(tài)度,作為一個父親他也想知道知道梁安邦家里的情況。

之后沒兩天馬書記打電話叫他回去,大半月不見,辦公室的人除了小王留守辦公室,老楊黃進和都顯得變黑了些,十幾天的太陽嗮下來不變黑也不大可能。

只是黃進和跟著黃副鎮(zhèn)長蹲集洞,全鎮(zhèn)就紅星大壩決口,再怎么說面子上總覺得過不去,雖然縣里并沒有就此事說話,凡是鎮(zhèn)里工作一兩年的人也都知道,全鎮(zhèn)的大壩要倒的首先肯定是紅星大壩絕不可能會是第二座大壩。

馬書記在全鎮(zhèn)的防汛工作總結(jié)大會上也說紅星大壩是全鎮(zhèn)十座大壩的一根軟肋碰之即倒,下半年得想個法子把這根軟肋變成一塊硬骨頭。

閑來沒事,在看報紙的時間里,他把交給馬書記的那篇總結(jié)加以潤色修改,題目能叫《農(nóng)村發(fā)展的因地制宜性》,可內(nèi)容大有改變,不再僅僅是局限于龍墩鎮(zhèn)這么一個小地方,而是著眼于整個湖西省。

湖西省是個農(nóng)業(yè)大省歷來農(nóng)業(yè)產(chǎn)值第一,就像南江是農(nóng)業(yè)大縣一樣,湖西有山有水有山林丘陵也有平原大川,南北地形不一,總的來說還是農(nóng)業(yè)占大頭,如果農(nóng)業(yè)發(fā)展起來了,正如他在文中所說那肯定是一條光明大道,同時也要看到,湖西省各地情況不同,要發(fā)展得根據(jù)各地的特點制定相應(yīng)的政策,里面龍墩鎮(zhèn)的情況只是作為一個例子進行說明。

龍墩鎮(zhèn)全鎮(zhèn)水面積多,超過田地面積據(jù)統(tǒng)計水面積有六萬多畝,想想看要是這六萬多畝都利用起來,發(fā)揮出它應(yīng)有的效益不是創(chuàng)造了另一個龍墩鎮(zhèn),老百姓的收入翻倍的增加了。

在文中他還舉例了沿海經(jīng)濟的發(fā)展,國家制定優(yōu)先東部地區(qū)先發(fā)展起來,不就是因為東部地區(qū)的沿海僑胞多么,例如南方的小鎮(zhèn)深州為什么一夜之間能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正因為深州的地理位置優(yōu)越性,緊鄰國際大都市香港,作為香港和祖國大陸之間的跳板,深州能不發(fā)展起來么。

文章寫完他拿給馬書記看,馬書記在進鄉(xiāng)里前是名人民教師,文采不菲,拿給馬書記看也是間接說明自己發(fā)展養(yǎng)殖的決心沒有改變,而且他自信經(jīng)過自己反復(fù)修改認真查找資料寫出來的東西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里去。

馬書記接過他的文章,一看仍是上次的題目,笑著說:“好儂個小梁,賊心不改啊,成天惦記著呢?!?/p>

他習(xí)慣性的撓撓頭,這陣兒他感到不好意思時不自覺去撓頭:“哪能呢,馬書記,俺不是覺得這些話悶在肚子里難受,寫出來想讓馬書記儂更正更正?!?/p>

馬書記看看文章贊一聲:“好啊,更正沒問題,可俺看,這篇文章寫出來不像是光給俺看的呀?!?/p>

他不由得露出佩服的神情:“馬書記,儂一眼就看出來了?俺是想等儂改好了,就把稿子寄給俺大學(xué)里的老師,請他幫俺投給《湖西日報》社,其中有些資料在鄉(xiāng)下沒地方找,得請老師在校圖書館找找。”

說到這里,不由悄悄看看馬書記的反應(yīng),馬書記理解似地“哦”了聲說:“這是好主意,這么著,稿子放俺這里,俺給看看,過幾天儂再抄工整寄出去。”

說是過幾天,馬書記第二天就把稿子交給他讓他抄好寄出去。電話里,他跟高教授說了稿子的事,請老師看看,能發(fā)表當(dāng)然更好。

沒事的時候,政府工作還是很悠閑的。上班看看報紙喝喝茶聊聊天,一晃時間就過去了。跟平日里一樣,上班了,他吃過早飯就到辦公室去報到,和小王兩個人一起把辦公室的衛(wèi)生打掃。

老樣子,等到衛(wèi)生差不多打掃完畢,老楊、黃進和在家里騎著自行車也來了辦公室。不一會,門衛(wèi)宋大爺把今天有的報紙信件給各個辦公室分頭送過來。

送報紙時,宋大爺看見他在辦公室就說:“小梁秘書,今天有儂的一封信?!?/p>

他感到意外,難道是自己大學(xué)的同學(xué)知道自己分到這里寫了信過來,接過一看,是男人寫的字跡,接過來說了聲“謝謝宋大爺”,拆開一看,卻見一張信紙上面開頭寫的竟然是:尊敬的梁安邦恩人,這幾個字,不由嚇了一下,“喲”的一聲,誰會這么寫?自己到底幫過誰的忙了?

坐在一邊的老楊聽他喲的一聲,覺得奇怪,湊過來一看,瞄見是這幾個字,也感到意外,說:“小梁,做了大好事,咋的大伙都不知情呢?說說是啥事。”

他拿著信紙,也是有點茫然的說:“俺也不大清楚?!秉S進和說:“看看不就知道了。好事情大伙都知道沒啥不好?!闭f著,伸手從他手上給奪了過去,展開一念:尊敬的梁安邦恩人:您好!

念了這里,黃進和意外的看著他說:“不是一般的好事哇,不然人家咋會稱呼儂為恩人,啥時候干的呀?咋沒半點動靜呢。”又說,“這寫信的人也是沒點文墨,既然叫恩人,咋的又直呼恩人的名字,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說完又接著往下念:我寫這封信要感謝你對我的信任,你是我的大恩人,我永遠都會記在心里。

我打生下來就沒了娘,我父親就把我送給我姑媽家養(yǎng)活,我是在我姑媽家長大的。我是陽明鄉(xiāng)人,今年十九歲了,家里窮,姑媽家里生活也不好,但姑媽對我總是百般疼愛,不管我做對還是做錯,都不肯說我半句打我半下,總要為我說好話。

我做這些事,姑媽她不知道,我對姑媽說是在縣城打工賺錢,但就是這樣我也不想總算是姑媽家里。從小姑媽家團近的人就說我是個孤兒,罵我是個沒人教的野崽子,搞得我總和那些人打架,一打架就要惹得姑媽給人賠笑臉說好話。

從小到大,我就是個有人生沒人教的人,姑媽只會疼我不會說我,別人要說我我也不會服氣。十五歲那年,我沒讀完初中就跑出姑媽家,一個人到縣城混去了。

在縣城我遇到一個叫馬爺?shù)娜?,跟著馬爺做他的小弟,也跟著馬爺在縣城跟人打架收錢訛人騙錢,縣城的人都叫我們是街頭小混混。這樣混了幾年,錢沒積攥下一分,今年姑媽生病我都沒有錢拿,我心里很難過,就跟著一個老千學(xué)了這一手,趁人多偷人家的錢包比在街頭給馬爺賣命還賺錢,這是我第三回得手。

上一回是偷了一個老人家的,那個老人家?guī)Я撕枚噱X上街,我見著了就去偷了來,后來我心里覺得偷老人家的錢不好,要遭天譴,就不再偷老人家只偷年青人的。

我本來以為你定會跟車上的人一樣把我送派出所去,這樣的話,等我從派出所出來我就會叫一幫兄弟找你算賬報復(fù)你,沒想到,你卻說我是有原因的,相信我不是一個從小就這樣的人。

這句話讓我很感動,我當(dāng)時真的很感激你,從小到大沒人對我說過好話,除了我姑媽,這世上沒有第二個人像你這樣說過,你一個生人都能夠?qū)ξ疫@樣,還說相信我能夠做到,我真的是感激你,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念到這里,黃進和不耐煩了,說:“這是誰寫的呀?亂七八糟的,沒半分頭緒,扯不清干,不念了?!?/p>

把信紙丟還給他,這時,他心里隱隱知道寫信的人是誰,回家車上發(fā)生的那一幕已經(jīng)差不多要在腦子里抹去,要不是這封信,自己心里肯定不會記起這事,誰會記住這事,過去就過去了,只是自己好像當(dāng)時也沒說啥呀?

老楊看中一把接過說:“俺來看看,人家信上說了是個沒讀完初中的人么,哪能寫得那樣清楚,都念了一半,好歹也得弄個清楚是咋回事,誰寫的信?!?/p>

說著接著往下念:我會做到的,我決定不再這樣混下去,再也不做那樣事,我要到外面去了,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就是不能再在縣里待,那些人也不會放過我。

我走了,恩人,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jīng)坐上車走了,望你保重,我祝你好人一生平安!等我混得好過時,我會回來報答你,我要像我的名字一樣做個真正有將軍樣子的大人物。

一個改過的人:楊將軍某年某月某日

老楊念完,說:“嗨,還將軍呢?名字真夠威風(fēng)的哦。說說,小梁,儂到底給這個姓楊的年青人做了啥事,看樣子人家是個小偷,不會是儂把人家給抓住了,又放了人家,人家受感動改過,才寫信感謝儂的吧?”

他笑笑說:“老楊,儂想象力真豐富,事實還真的跟儂想的一樣,只是俺確實沒做啥,覺得吧,人家年紀輕輕的人,如果送派出所去,不是害一個年青人沒改過的機會嗎?就不主張送人家去派出所,就這么回事?!?/p>

小王不滿足,說:“梁哥,儂肯定還隱瞞了些啥,不然人家小青年會那樣的叫儂,恩人,儂聽聽,這是一般的感激能夠叫得出來的嗎?是大恩,儂還說了些啥,叫人家小青年給感動的?”

黃進和一邊拿著張報紙在看,聽小王這樣說,抖了抖手中的報紙,不屑的說:“小王,儂要說年紀也不是小孩子了,咋問的事情跟個小屁孩差不多,啥大恩,還不是一個失足小青年的想法,給滴水,人家就會覺得是汪洋大海了?!?/p>

他也笑著說:“確實沒啥事,要不是這封信,這事俺都差不多給忘記了。算了,這事就不說它了?!?/p>

收起信紙,心里卻在琢磨著這個楊將軍,怪不得人家車上不說,原來人家心里牢記著這事,不知道這個楊將軍今后會不會闖出一片天地來。

這事就藏在心里不再去想,小小心思里卻一直在關(guān)注著自己寄到省城高教授跟前的文稿,不知道結(jié)果咋樣了,也沒個音訊,卻無處去打聽只能暗暗惦記著。

稿子在他差不多要絕望的時候,九月底,馬書記從縣里開會回來,打電話把他叫上樓,說有事找他。

看秋主任也不明白的樣子,他更是感到云里霧里,跟著秋主任到了馬書記的辦公室,一進去,就聽見馬書記帶著高興的語氣對他說:“好儂個小梁,啊,辦的好事。”

秋主任愕然對不知所措的梁安邦說:“儂—–小梁,說說,到底干了啥事?”

這時馬書記扔過來一張《湖西日報》:“看看,前段時間儂不是說寫了篇文章么,這不就發(fā)表了?!?/p>

秋主任一把接過來。B12版的農(nóng)村專欄里面赫然有馬書記的大名和他梁安邦兩個人合寫的文章《農(nóng)村發(fā)展的因地制宜性》,只是內(nèi)容比他寄過去的稿子精簡許多,畢竟是發(fā)表在省報上的文章,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地方給你,能夠登上去估計都是老師高教授盡力而為之。

秋主任不禁驚呼:“啊,馬書記是儂的文章呢,還有小梁,喲,不得了,上了省報,這是省報啊!”

馬書記微微一笑,用親切的語氣說:“要說文章,可不是俺寫的,全是小梁的功勞?!?/p>

他一聽趕緊搖著雙手:“馬書記,文章可不是俺的功勞,稿子可是經(jīng)過了儂的修改,再說,要不是儂帶著俺下鄉(xiāng)跑,俺哪能有靈感寫出初稿,俺是在儂的帶領(lǐng)下才有的。”

秋主任附和道:“那是,沒有馬書記的領(lǐng)導(dǎo),儂個小梁剛出校門的年輕小伙子,那有這樣好的成績?!?/p>

馬書記微微一笑:“好了,功勞不功勞俺就不再多說了,以后啊,小梁儂就要多注意關(guān)于養(yǎng)殖方面的情況,當(dāng)然了,要是龍墩鎮(zhèn)能按照儂文章里說走下去就好了?!?/p>

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實現(xiàn)他所說的,按道理說,這世上哪會有錢不去賺的人,眼看著錢擺在面前就是不想法子去拿,除非傻子弱智,可現(xiàn)實是,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哪個大隊有找他說養(yǎng)殖的事。

文章已經(jīng)隨著報紙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鄉(xiāng)下大隊都訂了報紙,特別是像《湖西日報》這樣的黨報地方大報,黨政機關(guān)都是必須要求訂閱,前面說了,在鄉(xiāng)下雖有報紙但總要比城里慢上半拍,往往是報紙上的新聞不成新聞的時候,郵政所送報紙的人才會把報紙送到各個大隊,應(yīng)該說,一十二個大隊不可能沒有一個大隊注意到那篇文章,為什么呢?

他想不通也無從去鬧明白,有空的時候倒是多花點時間到二哥的漁場看看,觀察觀察養(yǎng)魚的情況,只是在鎮(zhèn)里上班即使沒事,不到周末放假的時候,也不能隨意走開,好比開店的老板,誰也不知道哪時有事哪時沒事,事情來了你得抓緊去做你不在那是曠工要挨批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