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聚眾發(fā)難

與此同時,還有一陣極強(qiáng)的威壓,朝著江辰碾壓而去。 這是屬于玄魂境的威壓,若無防備,心神必遭重創(chuàng)。 然而,江辰對此,卻像是毫無感覺一般, 曾經(jīng),面對魔域三大皇者圍殺,他都能逃出生天,如今雖是元神破碎,但像是云橫川這等區(qū)區(qū)玄魂境的威壓,在他面前,實(shí)在形同螻蟻發(fā)威,不值一提。 云橫川見到自己的威壓,宛如泥牛入海一般,頓覺顏面無光,看向江辰的目光,變得愈發(fā)陰寒恐怖,倘若眼神能夠殺人,此刻江辰必定死無全尸。 江辰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也視而不見,只是運(yùn)出一絲靈力,將那破碎的茶盞重新聚在一起,又為云橫川添上一杯茶,竟是滴水不漏。 這一手,看得眾人心頭再度一驚。 而江辰則是笑道:“說起來,我修煉的功法有些特殊,因此尋常人難以探查我的修為,諸位未曾問過,我也就不曾說起,做人要謙遜,您說呢,大長老?”江辰說著,又將茶杯遞給云橫川。 晚輩當(dāng)眾奉茶,云橫川不能不接,但那一刻,眾人分明看見,大長老端茶的手,有些顫抖,額上的青筋也是根根暴起。 “謙遜,世間再無比你更謙遜的人了,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人,不能一味的謙遜啊。” 基本上,殿中是個人都能聽出這話中那一股森然的威脅之意。 大長老說出這番話,又深深看了一眼江辰,便將茶盞送到嘴邊,準(zhǔn)備喝茶。 然而,就在這時,聚攏茶盞的靈氣,突然散去。 原本破碎的茶盞,瞬間散開,茶水四濺。 縱然云橫川身為玄魂強(qiáng)者,卻也是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未曾反應(yīng)過來,一身狼藉。 這等變故,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而江辰則是無視云橫川那種能殺死人的眼神,笑道:“怪我學(xué)藝不精,這茶盞乃是以靈力匯聚,只能支撐十息的功夫,原本以為,足夠大長老喝完這杯茶的?!? 其實(shí),只要不是傻子,都能人聽出江辰話中之意,就差直接告訴大長老,你廢話太多了。 這一幕,令眾人心頭巨震。 這江辰,入贅云家的第一天,竟敢直接跟大長老叫板,而且更是給大長老一個下馬威。 這等舉動,說好聽些,叫膽魄,說不好聽些,那便是不知死活,莫非他不知如今云家的形勢么? 大長老的風(fēng)頭,已然完全蓋過族長之威,江辰如此明目張膽捉弄大長老,當(dāng)真是嫌命太長了么? 這一刻,云橫川本人更是處于暴揍的邊緣,目露殺機(j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對江辰出手。 而反觀江辰,則像是未曾察覺到一般,依舊一臉平靜。 他的茶,可不是誰都有資格喝的,威脅他的人,要付出代價。 而且,他也已然預(yù)料到這么做的后果,倘若云橫川膽敢動手,今日縱然多折損些壽元,江辰也會動用幾分修為,將其轟殺,正好省卻日后的麻煩。 不過,就在兩人的目光不斷交鋒,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之際,云滄瀾開口了。 “不過區(qū)區(qū)小事而已,江辰你也不必?fù)?dān)憂,大長老身為長輩,德高望重,是不會與你計較的,但日后思慮要周全些,茶杯器物,我云家有的是,碎了,換一個便是?!? 江辰知曉這是云滄瀾他解圍,因此行禮道:“岳父大人教訓(xùn)的是,小婿日后定當(dāng)注意?。” 云滄瀾聞言,很是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半路得來的女婿,貌似很上道。 而云橫川此刻,則是有怒難發(fā),只得強(qiáng)行將怒火壓下,因?yàn)樵茰鏋懸环?,看似恭維,卻是將他的口給堵死了。 倘若他還揪著不放,那便是等于告訴眾人,他氣量狹小了。 但這口氣,云橫川注定不可能輕易咽下。 原本,他還對江辰抱有一絲幻想,若是能將其爭取過來,那便是功成一半了。 然而,方才的事,卻是讓云橫川痛下狠心,殺意決然。 倘若不能為我所有,那便要為我所殺,這是云橫川一貫的準(zhǔn)則。 心念動轉(zhuǎn)之下,云橫川瞬間發(fā)出一聲冷笑,隨后盯著江辰道:“族長說的不錯,些許小事,我當(dāng)然不會計較,不過,江辰你是否該說明自己的來歷身份,還有,混入我云家,到底有何企圖?” 云橫川此舉,屬于忽然發(fā)難。 而江辰一聽,便知曉云橫川的心思。 這云橫川是眼見自己不能為他所用,便開始對付自己,并以身份借題發(fā)揮。 不過,江辰對此,依舊是渾然不懼,依舊笑道:“說起來,我入贅云家,乃是大長老親自過目,千挑萬選的結(jié)果,如今問這些,豈非覺得自相矛盾么?” “哼,休要信口雌黃,本座若是知曉你是這等深藏不漏,另有企圖之輩,豈能讓你進(jìn)我云家大門?事到如今,還不如實(shí)招來?”云橫川大聲呵斥道。 對于大長老的目的,云家眾人可謂是心知肚明,這分明是想借機(jī)將江辰廢掉,趕出云家,削弱族長一脈的力量。 然而,江辰豈會讓他如此輕易得逞。 這等小伎倆,他早已看穿,云橫川非要玩這一套,他奉陪便是。 隨即,便見江辰望著云橫川,冷笑道:“既然大長老如此肯定,我入云家是別有企圖,那不妨分析分析,我都有何企圖?” “哼,你年紀(jì)輕輕,便一時凝玄境強(qiáng)者,此等天資,九荒城少有,卻甘愿喬裝成乞丐,趁機(jī)入贅我云家,還敢說自己沒有企圖,真當(dāng)我云家上下都是白癡么?”云橫川厲聲斥責(zé)。 “若是這般說,我的確是有所企圖?!苯叫Φ?。 云橫川聞言,頓時冷笑連連:“哼,你的狐貍尾巴,終究是露出來了,既是如此,還不快將你的險惡企圖從實(shí)招來!” 然而江辰聞言,卻是一陣搖頭:“大長老此言差矣,企圖,并不一定是險惡,我之所以喬裝成乞丐,只因?qū)υ葡灰婄娗椋魏嗡罹雍喅?,芳容難見,入贅云家,也是為了云汐,說起來,還要感謝大長老成全,讓我們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 云橫川聽完,頓時大怒:“完全是一派胡言,信口雌黃,再不從實(shí)招來,休怪本座無情!” 而對于云橫川的威脅,江辰毫不在意,只是笑道:“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我雖非英雄,但云汐卻是九荒城第一佳人,傾國傾城,愛慕者甚多,我情系于她,有何不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