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世子爺,要算一卦嗎》,現(xiàn)已完本,主角是凌秋云謙,由作者“南冉”書寫完成,文章簡述:”伴隨著書本翻頁的聲音,云謙緩緩說道。進去?可這是鎮(zhèn)北王世子的書房,自己一個侍女身份進入不妥吧,在家里時哥哥的書房可是不讓人隨便進的。凌秋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一個侍女不能隨便進世子書房,太沒規(guī)矩了。她歉意地對青風(fēng)福了福身子,便在門口等著...

第5章 “無息”蠱引 試讀章節(jié)

凌秋跟在青風(fēng)身后進了偏院,看著滿院的景致,歪了歪頭想著不愧是鎮(zhèn)北王獨子,這院落就是大。

這隨便一處假山都是壽山石,這隨便一棵竹子都是湘妃竹,真是有錢人。

偏院的書房門前,青風(fēng)敲了敲門:“世子,初一姑娘拿藥膳來了。”

“青風(fēng),請初一姑娘拿藥膳進來吧。”伴隨著書本翻頁的聲音,云謙緩緩說道。

進去?

可這是鎮(zhèn)北王世子的書房,自己一個侍女身份進入不妥吧,在家里時哥哥的書房可是不讓人隨便進的。

凌秋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一個侍女不能隨便進世子書房,太沒規(guī)矩了。

她歉意地對青風(fēng)福了福身子,便在門口等著。

“吱呀--”身后的門開了。

“你倒是很重規(guī)矩。”

云謙見門口沒有動靜于是上前打開門。

看著青風(fēng)手上的藥膳笑著搖了搖頭,又見往常的藥膳旁還有一小碗粥,飄著濃濃的藥味。

“可是藥方有變?今日還要多喝一碗藥粥嗎?”

青風(fēng)撓了撓頭:“世子,那是初一姑娘的藥粥,初一姑娘感染了風(fēng)寒?!?/p>

來書房的路上凌秋就跟他“說”了,她昨夜偶感風(fēng)寒今晨也順手為自己做了一碗藥粥。

凌秋點了點頭,“解釋”了一下為什么自己會把藥粥一起帶過來,表示自己不會打擾到世子,藥粥會帶去亭子里吃。

“無事。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坐下來吃?!?/p>

云謙領(lǐng)著凌秋走到竹林里的石桌處,桌上有一副棋盤,青風(fēng)上前收拾干凈,把食籃里的藥膳和藥粥一一擺放好。

凌秋此時有些為難,并非不敢與這云世子同坐一桌,而是吃藥粥肯定沒法戴著幕離,雖說已經(jīng)易容了,但自己這雙眼睛……

黃老兒說“明眸善睞”,這眼睛與易容后的容貌一點都不相配。

“姑娘可是有什么顧慮,世子一向平易近人,我在這院子里也是與世子同桌而食的,世子從不拿我們當(dāng)下等仆從?!?/p>

青風(fēng)看凌秋遲遲不肯落座,勸說了幾句。

凌秋還想推辭一下,奈何頭又疼了起來。

想了想,轉(zhuǎn)過身去,從袖中取出一條絲帶虛虛的遮住雙眼后,才將頭上的幕離取下。

凌秋想著:為防萬一,還好早有準(zhǔn)備遮眼的絲帶。

云謙靜靜地看著凌秋的動作,看了眼凌秋的眼睛,又看了看凌秋“普普通通”的容貌,始終沒有說話。

一頓藥膳倒是安安靜靜地吃完了。

多日的晴天,本應(yīng)的干燥空氣中卻起了絲絲水汽。

黃酉在房間里剛算完一卦便聽見了敲門聲,不急不慢的收拾好桌子上的銅錢才上前打開房門。

一開門便見凌秋像一只被淋濕了羽毛的小山雀,灰撲撲的。

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有一縷調(diào)皮的粘在額前,整個人顯得又小巧又滑稽。

師徒倆本來就在一個院子,只是分別住在東西廂房,距離倒是不遠的。

黃酉連忙把凌秋拉進屋子,往火盆子里丟了些銀絲碳。

“你這丫頭,看見下雨了也不知道打把傘過來嗎?白白淋雨做什么,又想得風(fēng)寒了嗎?”

“師父您就別念叨了,我這不是看日頭里下雨的,天象不尋常,才過來找您的嘛。

再說也沒多少路,我也就是頭發(fā)和外衣沾濕了些,不妨事。

誰知道這雨說下就下,我過來的時候明明還是輕飄飄的幾點雨滴呢?!?/p>

凌秋端了張小椅子坐在火盆前烤火,雖說還未入冬,不過淋了點雨還是有些冷的。

抬頭看了看院子里,剛剛明明還是艷陽高照,可這雨就是突然夾著陽光一起落下來了。

雖說還是小雨,但看著就像年節(jié)里綻放的煙花。

整片天空都像是密密地交織著金絲線,冷是冷了點,但是也挺美的。

“師父,已多年不曾出現(xiàn)這種異象了,您說您卜了一卦,可是有什么預(yù)兆?”凌秋撩了撩額前的碎發(fā)問道。

“雨天都是黑云遮日、陰冷潮濕的,今天卻是艷陽天里下雨,為師卜的卦象上說有由陰轉(zhuǎn)晴,逢兇化吉的運勢?!?/p>

“逢兇化吉?可是爹娘的事?”

凌秋心中一跳,急急出聲。

“是也不是,你且去王府的藥廬,到黎大夫處尋一味五味子過來,有些事情要證實一下才行?!秉S酉吩咐道。

“好,這就去!”話音未落,凌秋起身就往藥廬跑去,全然沒聽見黃酉在身后喊她帶把傘遮遮雨的話。

凌秋一路小跑,沖進雨霧。

雨雖然不大,但是凌秋不好施展輕功,一路踩著青石板路,繡花鞋和裙擺早已濕透。

加上頭上還粘著幾片落葉,顯得又急又狼狽。

早前為了方便醫(yī)治云世子,王府特意將藥廬建在“幽竹居”附近。

是以凌秋一身狼狽小跑著路過“幽竹居”的時候小小震驚到了里面的主仆二人。

“世子,剛剛初一姑娘淋著雨跑過去了,看著像是藥廬的方向?!?/p>

青風(fēng)手里抱著一盆剛從屋外搬進來的秋海棠,對著窗前正在自我對弈的云謙說道。

“淋著雨嗎?你撐把傘追上前去,風(fēng)寒不是前兩日才好嗎,怎么這么不愛惜身體?”

云謙將白玉棋子隨手丟下,站起身子:“算了,我同你一起去吧,她跑得這樣急,許是有什么要事,我們過去看看?!?/p>

云謙才吩咐完,轉(zhuǎn)頭就看見青風(fēng)已經(jīng)麻利的拿著兩把傘在門口等著了。

只得笑著罵他:“你倒是機靈。”

不多時青風(fēng)便快步追上了凌秋,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傘。

“初一姑娘,我家世子吩咐我給姑娘遞把傘,這深秋風(fēng)寒雨冷的,小心著了風(fēng)寒?!?/p>

凌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塞了把傘。

她一抹額前的水珠,回頭看到了撐著傘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云世子。

本來想婉拒的,但是摸著有點微濕的外衣,還是對云謙點了點頭,福了福禮表示感謝。

隨即又轉(zhuǎn)過身向藥廬跑去。

“世子,不問問初一姑娘有什么要事嗎?或許我們能幫上忙呢,我看她繡花鞋和裙擺都濕了?!?/p>

青風(fēng)略有些擔(dān)憂地朝凌秋跑的方向看了看。

“她跑得這樣急……”

云謙也朝藥廬方向看了看:“去將我的披風(fēng)取來,待會初一姑娘經(jīng)過,將披風(fēng)給她,想知道是什么急事,可以明日再問,現(xiàn)下不要著了風(fēng)寒才是要緊?!?/p>

青風(fēng)應(yīng)了聲是,抱著披風(fēng)等候在院門前,不多時就見凌秋回來了。

青風(fēng)上前兩步將披風(fēng)遞上,凌秋懷里還抱著油紙包裹著的五味子,因青風(fēng)在跟前擋路不得不停下腳步。

凌秋低頭就看見了青風(fēng)手上的披風(fēng),意外于云世子今日的細心與體貼,也不推卻的收下了,當(dāng)即就披在身上。

不好意思什么的客套話她也不想說了,因為確實有些冷。

雪中送炭的云世子,就這樣又在凌秋的心目中添了一個體貼入微的好印象。

半柱香后凌秋回到了黃酉屋內(nèi)。

黃酉挑眉看了看她身上的披風(fēng):“蜀地的云絲織錦,這是云世子的披風(fēng)吧?”

黃老兒那是什么眼神?

“云世子菩薩心腸怕我染上風(fēng)寒才把披風(fēng)借給我,到時候還得親自洗干凈還回去的?!?/p>

凌秋摸了摸這上好的蜀錦披風(fēng),一把把五味子塞到黃酉手里:“師父快看看,卦上的玄機!”

黃酉沒忘記正事,接過五味子細細地聞了一下,又用手指碾碎了一些放在桌子上,借著燭火觀察。

片刻之后又吩咐凌秋取來烈酒和熬藥的火爐子。

“果然不出所料。”

“師父,怎么了?”凌秋緊盯著黃酉的動作。

只見黃酉將碾碎的五味子泡在酒里,架在火爐上燒沸,漸漸有一絲苦味溢出,本來不怎么明顯,于酒中加熱,味道才顯現(xiàn)出來。

“五味子收斂固澀,益氣生津,補腎寧心,最宜調(diào)理精血。

之前為師還在想‘無息’蠱應(yīng)該已隨西境皇室一起覆滅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王府,又是通過哪種途徑進入世子體內(nèi)的?

剛剛的那場雨讓為師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所以才叫你去取些五味子來?!?/p>

黃酉用手在加熱的酒上輕扇了兩下,仔細聞了聞:“‘無息’入體需要蠱引,而蠱引就在世子此前每日必喝的藥中?!?/p>

凌秋吃了一驚,云世子是府中獨子,衣食住行一應(yīng)有專人負責(zé),府中大夫也是軍中經(jīng)年的老大夫,這蠱引是怎么下到五味子里的?

“師父,蠱引是什么?”

“解蠱那日,你可有從蠱蟲那聞到什么味道?”

黃酉皺著眉頭,鄭重的看了凌秋一眼。

凌秋略一思索:“略微有絲苦味,就在蠱蟲化水的時候,水汽中似有一絲苦味,當(dāng)時被屋子里的藥味沖了鼻子,就忽略了?!?/p>

“就是這絲苦味,今日這雨真是福照。

我突然想明白了,西境多年,南疆公主定是養(yǎng)成了子蠱,而且不知何時把子蠱化水,水汽隨著雨水讓五味子吸收受潮,又給世子煎服,從而引得蠱母進入世子血肉之中。”

凌秋忽然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說世子中蠱那日也是有雨,且下蠱之人離藥廬不遠,很有可能是煎藥之人,又或者是專門伺候世子服藥之人?!?/p>

黃酉摸了摸下巴,肯定了凌秋的說法。

“時隔多日,下蠱之人肯定已經(jīng)脫身,為師先去把線索告訴王爺,也許王爺能想起什么?!?/p>

凌秋點了點頭:“師父去吧,云世子那邊我也會多細心觀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