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一叢花令”創(chuàng)作的《深宮:棄女謀》小說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前生顛沛流離,從武安侯嫡女到人盡可夫的官妓,好不容易脫離了千人枕萬人騎的處境,也不過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穴。 一步一步如履薄冰,終于成為了府尹后宅中的實際掌權人,可惜身體早已因為前半生的凄苦變得千瘡百孔,彌留之際,才聽聞導致她悲慘境地的那個人,被釋放了。 誰知再次睜眼,林暄妍竟回到了二八年華,一切還未發(fā)生…… 這一世,她決定入宮,要當世上最尊貴的女人,再無人能支配她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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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過了好幾日,水碧才敢確定下來,如今的她不叫水碧。

她的名字是——

“林暄妍?!?/p>

此時的林暄妍攬鏡自照,銅鏡里模糊的映照出了一個年輕女子的容顏,眉不描而黛,唇不點而朱,是年輕女郎獨有的朝氣。

就算回到了二十年前,林暄妍也記不清十六歲的自己每日里想的都是什么。

許是念叨著香珠姑姑做的吃食;亦或是眺望都城武安侯府的方向,幻想著有一天能讓他們后悔。

想到這里,林暄妍勾起了唇角,銅鏡里的女子跟著展顏,滿室生輝。

她的母親是武安侯的原配嫡妻,可惜進府后多年無子,武安侯便納了自己老家苦等多年的表妹。同年,表妹誕下龍鳳胎。

而她的母親又過了兩年才有喜訊傳出,十月懷胎的艱辛,再加上生育時的痛楚,才讓她來到這個世界。

可惜母親難產(chǎn),只來得及見女兒最后一面,便撒手人寰。

原配一死,武安侯便急不可待的將表妹升了正妻。

而出生就喪母的林暄妍,被送到了郊外農(nóng)莊。若不是每年元旦①是闔家團圓之日,她怕是連父親長何模樣都不知曉。

三年前,繼母的大女兒——林晗冬被選為太子側(cè)妃,隔年先皇病重去世,林晗冬順理成章地坐上了四妃之位。

新皇即位,改年號:鴻銘。

鴻銘三年,林晗冬誕下了新皇的第一子,進封貴妃。

誰知大皇子才剛過周歲幾個月,宮中便查出林晗冬以巫蠱之術加害皇帝,牽連九族。

想到這里,林暄妍的笑顏驀地沉了下去。

林晗冬因誕育皇子有功,所以哪怕家人被她牽連喪命、流落風塵。

而她卻只是被貶入冷宮,甚至在二十年后因其子立下大功,從冷宮中走了出來。

何其不公?!

既然上天送她重回一生,她絕不容許自己再走前世的老路。這輩子……

林暄妍扭頭望向皇宮的方向,這輩子,她要當普天之下最尊貴的女人!

現(xiàn)在是鴻銘三年,林晗冬剛誕下皇子。而不久后,這座郊外別莊附近,也會發(fā)生一件與后宮有關聯(lián)的事情——

皇上微服出宮,看上了一位民女,帶回了宮。

林暄妍還記得當時傳的各種沸沸揚揚的小道消息。

雖然各個版本大相徑庭,但相遇的地點總是沒錯的,都是在莊院不遠處的山寺旁——絢爛的桃花林里。

再加上前世皇帝出巡時,曾駕臨過劉府尹府上,所以林暄妍是知道皇帝的容貌的。

哪怕如今的皇帝更年輕,但五官總是不會有太大變化。

偶遇的時間、地點,再加上確定的容貌,林暄妍有八成的把握能夠頂替那位姑娘進入皇宮。

至于剩下的兩成——他們是天定的姻緣,無法被更改。

不過都能重獲一世了,林暄妍相信,沒有什么天定能比得過她的奇遇。

如今三月,距離相遇的時間還有一月,但林暄妍決定早早去踩點。

前世的經(jīng)歷讓她堅信,只有將所有的未知都排除,所有的可能最終就只能指向她想走的路。

賭,是有底氣、有后路的人才會做的事情。

“小姐,這時候清泉寺外的桃花才開了花骨朵,哪有您院子里的桃花好看?”

香珠姑姑嘴里說著不贊成的話,但手里卻在一刻不停的收拾踏青的物品。

林暄妍搖著香珠姑姑的衣袖撒嬌:“姑姑不覺得看著花兒從小小的花骨朵兒,再到全然盛放的姿態(tài),別有一番滋味嗎?”

“院子里的這株桃花還不夠小姐看的?”香珠姑姑瞪了她一眼,扭頭對著尋翠囑咐。

尋翠是林暄妍的丫鬟,倆人從小一同長大。

前世時,尋翠與她一同被充入官妓,自此尋翠恨上了侯府,也恨上了她,處處給她使絆子。

但林暄妍從未怪過尋翠,畢竟誰能不恨呢?她也是恨的,若是林晗冬出現(xiàn)在她眼前,她怕是恨不能食其血啖其肉。

一個晃神間,尋翠從香珠姑姑的念叨中逃脫了出來,順手就想牽上林暄妍的手。

她們雖然是主仆,但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更像是無話不說的姐妹。

同吃一碗飯,同睡一張床……哪怕被香珠姑姑訓過無數(shù)次,卻依舊不改。

手挽手這種小事,就連香珠姑姑也懶得再去訓誡了。

可這次,林暄妍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來。

不待尋翠反應,林暄妍趕緊指著山頭佯裝興奮道:“快走吧,再不走就得在家里吃中飯啦!”

說罷,便興沖沖地往外奔,看得后頭的香珠姑姑直皺眉頭,差點沒把林暄妍給抓回來,好好頂上水碗走幾個來回。

尋翠沒發(fā)現(xiàn)林暄妍的小心思,倒是被香珠姑姑沉下來的臉嚇得趕緊追上去,“小姐等等我!”

出了別莊,兩人隊伍變成了三人行——是香珠姑姑安排的“侍衛(wèi)”。

林暄妍雖在侯府是個不受寵的小姐,但這座別莊是母親的嫁妝,故而在這里,還是人人都得尊敬的嬌小姐。

正如同尋翠不像個丫鬟,這個“侍衛(wèi)”也是剛從田地里趕過來的,褲腿上的泥點都沒來得急弄干凈。

“剛子,你這……”尋翠就沒忍住笑出了聲,及其張狂。

林暄妍看著剛子漲紅的臉,心頭暗道不好。

差點忘了出門帶著丫鬟和侍衛(wèi)是小姐的標配了,威風是威風了,可這無疑會妨礙她與皇帝的相遇呀!

正如同那些戲文中的描述,小姐與公子私會,可都是避著人的。

再說,有熟人在,面對皇帝,她也不好做出反常的舉動。

林暄妍想了一路,都在想如何在桃林里支開二人,又不讓人懷疑,直到到了桃林,她才知曉方才的思慮都是多余的。

正所謂“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如今眼前的桃林不過剛冒出了白色的花骨朵,藏在層層疊疊的嫩葉中,但桃林枝繁葉茂,只怕略跑幾步,都能讓人迷了眼。

若是她在盛開的桃花林中,身著一身粉色衣裙,怕是很快就會匯入花叢中,讓這二人尋不著。

甩脫人的方法尋到了,接下來就是安排“偶遇”的地點和姿態(tài)了。

對于這點,林暄妍自認還是很有心得的。

經(jīng)過一個月的努力。

林暄妍不僅在桃林中選好了相遇時的最佳姿態(tài),還攬鏡自照將“喜怒哀樂”的神情練到最動人,更是解決了民女的問題——

前世民女之所以會與皇帝相遇,是因為其父感染風寒,她想上山給父親采藥,無意中進入了桃林,遇到了皇帝。

而這次,林暄妍直接找了個理由,贈上白銀十兩,足以看病抓藥了,大概率還有剩余呢。

時間越往后推,林暄妍竟隱隱有些緊張了起來。

畢竟皇上和前世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還是不同的。

皇上不僅僅是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能不能勾搭上他,還關乎著自己的身家性命。

不過皇上追根究底也是個有情欲的男人,既是紅塵中的男子,那就免不了被美色所惑。

別的不說,能當上花魁的容貌,又豈是常人所能比的?

這般一想,林暄妍反倒恢復平常心了。

林暄妍對鏡一笑,眉眼盡顯魅惑,像是暗夜里勾人魂魄的妖精。

然而隨著門外的腳步聲走近,在門被推開的那一剎那,魅惑頓消,轉(zhuǎn)眼間成了清純佳人,正對著門口展顏:

“尋翠,今日姑姑又給我們帶了什么好吃的上山?”

“今日是百花糕、玉蘭花饌、涼拌薺菜,再配上香香暖暖的桃花粥……”說著說著,尋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林暄妍正想打趣呢,尋翠卻突然嘴角一癟,“小姐,咱們今日可以不上山了嗎?”

!?。?/p>

眼瞅著和皇帝相遇的日子近了,怎么可能不上山,萬一就是今天呢?!

“不行!”林暄妍叉腰,“如今正是山林桃花盛開的好時節(jié),之前都去了,豈可在最后關頭放棄?”

“可是日日走,小姐您不累,我可是走得腰酸腿軟的,”尋翠央求,“就今日,小姐,就今日不去成嗎?”

林暄妍堅定地搖頭,“你可以在家不去,我要之柳或者佩玲就行了?!?/p>

“不行不行!”尋翠一聽這話就急了,“小姐不許找她們,我陪小姐去,小姐去哪兒尋翠都陪著。”

林暄妍冷哼了一聲,故作冷艷的踏出房間,使得尋翠摸不著她的心思,一個勁的在身旁討好,生怕林暄妍尋了旁人。

林暄妍看著這樣的尋翠,心頭是既好笑,又有些難過。

明明當初這樣要好的兩個人,可偏偏最終生了恨。

林暄妍寧愿尋翠如今不要這般好,這樣就有理由將她打發(fā)的遠遠的,眼不見為凈。

四月的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剛爬上桃林,林暄妍的身上便有了一層薄汗。

尋翠見著林暄妍仔細嗅著自己身上的味道,取笑道:“小姐自己要爬山,結果上了山第一件事,卻是聞自己身上有無汗味?!?/p>

“既如此,小姐何不在家待著呢?您院中的花兒雖已開始凋謝,可仍是極美的。”

林暄妍瞪了一眼,“如今尋翠的膽兒是愈發(fā)大了,竟連主子都敢打趣了,看來得叫香珠姑姑好好給你緊緊皮了。”

香珠姑姑就是尋翠的命門,一抬出她,尋翠的氣焰便瞬間消散,在嘴上劃了一道,示意嘴縫上了。

搞怪的模樣,就連一向沉默不語的剛子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取笑不了小姐,難道還治不了一個小剛子?尋翠自認是小姐身邊第一大紅人,哪能容忍剛子的嘲笑,當即一個怒視瞪了過去。

林暄妍搖頭失笑,不去管身后倆人的眉眼官司,踏步朝著桃林深處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二人的眼前。

經(jīng)過這一個月來,林暄妍時不時的在桃林中鬧“失蹤”,倆人早已習慣,任由林暄妍在桃林漫步。

此時的桃林正是開的最好的時候,入目所見皆是層層疊疊的粉,偶有花瓣隨風飄落,落在樹下佳人的發(fā)梢肩頭。

若是佳人恰好仰頭伸手捧住了一朵落花,望向落花的眸中更是散落了星星點點的欣喜。

是否能讓人見之忘俗呢?

林暄妍就是在這時遇見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