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送你回家


我只好撓撓頭說:“周老師,我是陳謙。

“哦,就是打球很好那個?”
我:“……那是陳永貴。

“是嗎。
哈哈,老師有點醉了。

那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最后周老師直接被一幫人放倒了。
裴碩便說散了吧,大家改天再聚。
眾人就如同得到赦令一般,紛紛起身散去。
我喝酒比較少,所以這會兒酒早醒了。
但為了不被查酒駕,回到車子里之后,還是坐了兩個多小時。
一直等到天快黑的時候,我才發(fā)動車子,準備離開。
我開著扎眼的奔馳車,打開車燈,緩緩的往前開著。
路上的行人紛紛避讓,并且興奮的看著象征著財富地位的車,紛紛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嚯,奔馳!得一百來萬吧!”
“差不多吧。
甭管多少錢,有面兒!”
我心里有些小得意,喬叔說的果然沒錯,人都是現(xiàn)實的。
只可惜該看見的人沒看見。
也就是在這時,我看到了路邊蹲著的徐諾。
她似乎喝多了酒,正蹲在那里犯暈。
而在她的旁邊,正站著我最不想看到的人。
裴碩!
我?guī)缀跏窍乱庾R地踩下了剎車,遠遠看著那一幕。
此時的裴碩,沒有了吃飯時候的溫文有禮,而是一臉地不耐煩。
不斷地對蹲著的徐諾說著什么。
因為太遠,我聽不真切,但看到裴碩不耐煩的樣子,我心里就莫名的很生氣。
徐諾多好的人啊,有什么話不能和和氣氣的和她說嗎。
徐諾蹲在那里,根本不理裴碩。
他最終罵罵咧咧地走了。
我看到凱美瑞咆哮著離去,這才重新啟動車子,緩緩往前開。
就在路過徐諾身邊的時候,我忽然一個急剎車,然后放下車窗,故作驚訝的說道:“徐諾!你沒事吧?”
天知道我這個時候有多緊張,我手心里滿是汗水,握著方向盤都覺得濕漉漉的。
她會不會理我?接下來該怎么說?
徐諾皺著眉,睜開了眼睛。
“你是……?”
我緊張的嘴都哆嗦起來,還是努力笑了笑:“怎么,才剛一起吃過飯,就忘了啊。
我是陳謙啊。
高三和你一個班的。

她的眼睛還是那樣的迷茫,但總算腦子清醒了一些,也覺得我有些眼熟:“不好意思,我喝了點酒,頭疼。

我點頭表示理解:“那你需要幫什么忙嗎?這么晚了,還不回家?”
“哦。
”她點了點頭,“我剛剛叫了車,應該快來了吧。

說著,她努力抬起頭,想找找出租車的蹤跡,但片刻后還是失落起來:“怎么還沒來。

她翻開包,找手機,結(jié)果好看的撇了撇嘴:“完了,手機沒電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心里一陣竊喜,故作隨意的道:“不介意的話,我送你一程?”
她似乎有些猶豫,但終于還是點了點頭:“行吧,我會付你錢的。

“客氣什么。
同學一場,我?guī)湍阋彩菓摰摹?br>”
上了車之后,徐諾就強打著精神給我指路,我們兩個,也開始慢慢的聊了起來。
她也是這時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開的是一輛奔馳,頓時有些驚訝。
“這是你的車?”
“不是,我借老板的。

“哦。
這車都舍得借給你開,你老板真闊氣。

“那是,他對我特別好。
”我點點頭,沒有否認。
喬叔對我的好,那是肉眼可見的。
她的聲音還是那樣的軟糯,嗓音淡淡的,卻帶著一種別樣的節(jié)奏。
我興奮的不行,渾身的肌肉都在戰(zhàn)栗,如果不是開著車,我都能在街上跳起舞來。
徐諾忽然發(fā)現(xiàn)了車上的一份千華的宣傳冊,眼睛立刻一亮,驚訝的問我:“你在千華上班?”
我點了點頭:“嗯。
一個修理工。

“千華還有修理工?它不是賣車的嗎?”徐諾奇道。
“很早時候是修車起家的。
修理部也是一個養(yǎng)老部門。
”我呵呵一笑,將修理部的趣事講給她聽。
但徐諾顯然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她立刻坐直了身子,側(cè)身看著我:“原來你是喬總的老部下啊。
這么多年都跟著他?”
我略一猶豫,北漂的事情在腦子里一閃而過,然后點了點頭:“嗯。
高中剛畢業(yè),我就跟著喬總學修車了。

反正她不可能會跑去喬叔面前求證這件事,我撒個謊也沒什么。
“哎,所以說這就是命。
我們這種大學畢業(yè)的學生,找工作這么難,你沒上過大學,卻反而有一份好工作。
”她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沮喪。
我抿抿嘴,氣勢立刻有些弱:“我也就是運氣好,碰見了喬總,不然肯定不如你們混的好。

“那你能和喬總說上話嗎?我上次去面試,人家問了我一個問題就把我刷了呢。

她可能也只是隨口一說,外加向我抱怨一番,但對我來說,卻仿佛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樣!
如果我能幫徐諾進入千華,她一定會對我印象深刻的!關于同學錄的事情,也就有機會告訴她了!
其實我心里一直有一個不敢宣之于口的夢想,或者說奢望吧。
我一直希望,同學錄上那個被涂掉的黑團,有朝一日,能夠親手由徐諾來將它補齊。
我希望她能用筆在那上面,寫下我的名字。
不是裴碩,而是陳謙!
反正要進千華,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
我故意假裝考慮了兩秒,然后才開口說道:“我試試吧。
畢竟我也不知道你的情況,能不能過,其實還要看你適不適合。

“那正是太謝謝你了。

就這樣,我們一路說著話,時間飛快的就過去了。
當我送徐諾來到她居住的小區(qū)的時候,都還有些意猶未盡。
我甚至后悔路上為什么不開慢一點。
徐諾和我揮手告別,我要傻傻的回應著,目送著她走向小區(qū)。
忽然,斜刺里一個人影,瞬間從不知名的陰影處沖了出來,一把就拽住了徐諾的手臂。
同時,一個讓我憤怒的聲音,也突兀的響了起來:
“你這個爛貨!怪不得不跟我走!原來另有新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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