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剛逃出極樂宗,轉(zhuǎn)身就被魔修算計了?“流年似水年華”的作品之一,玄印蘇瀟瀟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隔著蒸騰的霧氣,蘇瀟瀟順著蘇鶴羽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不染塵埃的白衣僧人晃神的功夫,那人就不見了“咦?怎么忽然不見了?”蘇鶴羽撓了撓帽子,以為自己眼花了蘇瀟瀟把勺子往他手里一塞,讓他幫忙看著鍋子,往腿上貼了兩張御風(fēng)符就追了過去這一追就追到了城外,蘇瀟瀟望著空無一人的荒野,靠著城墻蹲下身去心好累,想哭……一串裹著糖衣的紅果出現(xiàn)在蘇瀟瀟迷蒙的視野里,她含著眼淚抬頭看去,撞進一雙云淡...

剛逃出極樂宗,轉(zhuǎn)身就被魔修算計了?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心下酸得難受,蘇瀟瀟吞咽著口水忍下想吐的感覺,微垂著腦袋緊跟在玄印身后,不一會兒就來到一處路邊攤。

“坐?!毙±艘话巡铧c撞到他身上的蘇瀟瀟,依舊惜字如金,后者乖乖坐下,繼續(xù)發(fā)呆,不過這回不盯著半舊的僧袍下擺了,改為盯著桌上的裂縫。

桌縫里有一只不知道從哪爬上來的螞蟻,在縫里縫外忙忙碌碌,時不時停下來用觸角感知,那從容不迫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否迷路。

忽然一只褐色的陶碗不輕不重地擱到她面前,碗里是清湯掛面,飄著幾片青菜。蘇瀟瀟驚了一下,下意識地端著碗挪開,卻被燙得差點把碗甩出去。

差點被陶碗壓住的螞蟻倒是有驚無險,它早就感知到危險的來臨,躲在桌縫里,碗一拿開,它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蘇瀟瀟吹了吹燙紅的指尖,露出一絲笑意。

玄印目睹了全過程,神色毫無波瀾地從竹筒里抽出一雙筷子遞過去。

“玄印大師,就叫了一碗面嗎?”蘇瀟瀟捏著筷子一臉疑惑。

“嗯?!毙〈髱熇砹死硇淇诘鸟薨櫍瑓s讓蘇瀟瀟誤以為他在暗示囊中羞澀。

“大師……其實我有錢,不必這么省的?!闭f著,蘇瀟瀟從儲物袋里找了塊最小的銀子,微笑著讓老板再上一碗面。

面食攤是一對老夫妻開的,老頭子弓著腰笑瞇瞇地接過銀子,跑去最近的店鋪換了銅錢再跑回來找給蘇瀟瀟,這時老婆子也煮好了面給玄印端過去了。

蘇瀟瀟從一串銅錢上解下八枚還給玄印,包括先前的六枚和買面的兩文錢。為什么不把買糖葫蘆剩下的銅錢還回去呢?蘇瀟瀟有自己的私心,她想回頭把那兩枚銅錢用漂亮的絲線串起來留作紀(jì)念。就算有人問起,她也想好了理由,檀葉寺的大師開光過的銅錢,戴在身上辟邪,多么完美的解釋!

玄印一言不發(fā)地把銅錢收進袖子,不過這次放進了右邊的袖子,而他平時掏的都是左邊那只。

吃完簡單的清湯面,蘇瀟瀟胃里的酸味總算壓下去了。凡人的食物雖然雜質(zhì)多沒什么靈氣,但也有種獨一無二的煙火氣。

玄印三口就能吃完的面,蘇瀟瀟吃了好一會兒才消滅干凈。她比較怕燙,每一口都要先吹涼再吃,而且一次只吃一小口,細嚼慢咽,半點聲響也沒有發(fā)出來。

按照凡人的眼光來看,她的吃相屬于很優(yōu)雅秀氣的那種,瞧著倒像哪個大戶人家嬌養(yǎng)出來的千金小姐。卻偏偏穿著一身樸素的男裝,抱著一碗兩文錢的清湯面吃得一臉滿足。

“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收碗的時候,面攤的老婆子笑瞇瞇地問了句。

“嗯,我是豐城那邊的。”蘇瀟瀟大方地承認了,反正老婆婆是普通人,知道她家鄉(xiāng)在哪兒也沒什么要緊。其實她家不是豐城人,而是豐城西邊三十里的小山村的村民,不過算是豐城管轄范圍,所以她也沒說謊。

“豐城?可巧了不是!”老婆婆一拍大腿,笑容更深了,“今年的新科狀元,老家也是豐城呢。”

“新科狀元?”蘇瀟瀟眨了眨眼睛,作為生而知之者,她從生下來就能記事,所以哪怕五歲離家,五歲之前的記憶依舊深刻。

“這位新科狀元可了不得,聽說剛滿十四呢?!?br>
“十四?”蘇瀟瀟心中一動,她的親弟弟如果沒有出什么意外,今年也剛好十四歲了呢。也不知道那個只會玩泥巴拾田螺的小屁孩如今長啥樣了,若是隨了母親,想來長相不會差,若是隨了父親嘛,也是陽剛俊俏的好男兒。

“大娘,您可知道狀元郎姓甚名誰?是寒門子弟還是哪個世家的小公子?”左右天色已晚,不著急趕路,蘇瀟瀟饒有興趣地打聽起狀元郎的消息。

“似乎是姓蘇吧……哎喲,老婆子也就聽了那么一耳朵,不太記得了。”

姓蘇?應(yīng)該只是巧合吧?豐城好像確實有個姓蘇的世家,不過跟蘇瀟瀟一家沒什么關(guān)系。老婆婆大概是聽食客們談?wù)撨^新科狀元,所以知道的消息比較少。

“此去京城不過兩三日路程?!?br>
“啊?”蘇瀟瀟莫名地盯著玄印看了會兒,沒能從那張圣潔的俊臉上看出什么表情,猜不透這和尚忽然提起京城干嘛。

“無事?!毙∑鹕黼x去,蘇瀟瀟趕緊跟上。

兩人不疾不徐地走在黃昏中的街道上,一前一后,表面上看起來仿佛毫不相關(guān)的路人。

玄印在一家名叫“迎客來”的客棧門口停下腳步,小二熱情地上前招呼,詢問打尖還是住店。

這個點來客棧的基本都是投宿的,小二的詢問不過是出于禮貌。

“一間客房?!毙〉卣f著,一腳跨進門檻。

“?”蘇瀟瀟愣了一下,連忙追上小二問他要兩間客房,卻收到小二為難的眼神,聽他解釋了一番才知道因為過兩天就是楓葉節(jié)的緣故,城中所有客?;旧隙紱]什么空余的房間了。他們店里也只剩下最后一間上房,普通客房一間都沒有了。若是再來客人,指不定得睡雜物間或者馬房里去。

付了押金訂下那間碩果僅存的客房,蘇瀟瀟若有所悟地捏著玄印袖子問道:

“大師是不是早就知道只剩一間客房才要了一間的?”而不是她以為的為了省錢?

“嗯?!毙〈髱熞琅f惜字如金呢。

等到了房門口,蘇瀟瀟又問小二要了熱水泡澡。雖然凈塵訣也能達到清潔的目的,但是沒有水總覺得沒洗干凈。她倒是可以自己凝聚出足夠多的水,只可惜以她的修為,只能弄出冷水,要弄熱的話,就太浪費靈力了。

最后一間上房的門口掛著喜慶的紅燈籠,蘇瀟瀟瞥了一眼沒放在心上。進了屋子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這房間的貓膩。

連理枝的屏風(fēng),成雙成對的物品,紅色的床帳,鴛鴦錦的棉被……

除了沒有貼喜字,沒有龍鳳燭,沒有棗生桂子的果盤,這特么就是個喜房吧?

若是和小姐妹住這樣的房間倒是無所謂,可是和玄印大師……尷了個尬。

比起蘇瀟瀟的局促,玄印十分坦然地坐到圓桌旁,從袖子里掏出一套紫砂茶具,慢條斯理地開始倒茶。

咦?大師的袖子跟儲物袋一個原理么?怎么還能掏茶具呢?

“過來,嘗嘗?!?br>
裊裊茶香很快散發(fā)開來,吸一口都叫人神清氣爽,充滿活力。蘇瀟瀟知道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茶,既然是玄印大師主動邀請她品嘗,那她就不客氣了。

“這是什么茶?”明明聞起來有茶香,杯子里卻只有一團云霧狀的東西,蘇瀟瀟試探著喝了一小口,只覺得清清涼涼的好像吃了一團冷空氣。落入腹中反倒升騰起絲絲暖意,流轉(zhuǎn)到經(jīng)脈之中更是倍感舒暢。

“云霧茶?!毙∵呎f邊掏了掏袖子,掏出來一個青色的小布袋,不過巴掌大小,隨手一丟,輕飄飄地落在蘇瀟瀟面前。

“給我的?”蘇瀟瀟受寵若驚地捧著袋子,撥開松緊帶,發(fā)現(xiàn)布袋里裝的竟然是銀杏果,去了果肉,只剩下白凈可愛的種子。只要扒開那層殼,就能吃到軟糯的種仁。

倒出來數(shù)一數(shù),一共十六顆,顆顆飽滿,聞起來清香撲鼻,上面涌動的靈力顯示這不是普通的銀杏果,應(yīng)該算作靈果范疇。

蘇瀟瀟隨便挑了一顆放邊上,其他的放回去收進儲物袋,準(zhǔn)備留著慢慢吃。每天一顆的話,可以吃上半個月呢。

“謝謝大師~拿靈果抵房租,算起來還是我賺了呢。”金銀不過是俗物,對凡人來說是好東西,對修真者來說卻跟路邊的石頭沒兩樣。然而靈茶靈果這類富含靈氣的吃食,按照不同品級和功效,能換取對應(yīng)價值的靈石。怎么算都是蘇瀟瀟賺大了,她美滋滋地捏了捏儲物袋,覺得玄印大師真是個大好人!

熱水到位后,蘇瀟瀟抱著一套干凈的衣裳去屏風(fēng)后準(zhǔn)備沐浴。對于房間里還有個男人這件事她也不在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玄印大師這種得道高僧,根本不能算作男人。

剛解開腰帶,蘇瀟瀟發(fā)現(xiàn)周圍的靈氣震動了一下,她和浴桶都被籠罩在一個淡金色的靈氣罩里,應(yīng)該是防止窺探的那種。

玄印大師果然是個大好人!竟然還貼心地給她加個罩子,這樣就可以安心洗澡澡不怕有人偷看啦~

那一夜雖然有點胡鬧,但因為是蘇瀟瀟主動,她身上倒是沒留下什么曖昧的痕跡。唯獨腰間有幾個青紫的指印,她也沒什么印象。兩天下來,指印已經(jīng)變淡,只是她皮膚白嫩,看起來比較觸目驚心一點。

往浴桶里滴了一滴養(yǎng)顏護膚的靈露,蘇瀟瀟放松心神舒舒服服地泡了小半個時辰,出去時穿著雪白的里衣,披散著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fā),粉面含春,目光慵懶,落在任何正常男人眼中都是一幅極具誘惑力的畫面,然而房間里的另一位,正在看著手中楓葉的脈絡(luò)目光慈悲。

果然,玄印大師看什么都是同一副表情。

蘇瀟瀟撓了撓頭皮,朝半開的窗戶口看了一眼,思考著房間里哪來的楓葉,也沒見院子有栽楓樹啊,就算風(fēng)吹過來的,也應(yīng)該是竹葉才對。

走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楓葉上有字,正想看仔細,玄印卻把楓葉塞進了袖子。

不看就不看嘛,她才沒有好奇呢,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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