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全球末日:我?guī)ьI(lǐng)人類打造安全屋“假瑪卡巴卡”的作品之一,蘇愉薛遇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唉,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柳春華一邊拔草,一邊嘮嗑“什么事?”402眾人齊齊亮起了眼睛柳春華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邊只有她們11人時,才說:“我家那口子不是住在男寢嘛!”“男寢那邊咋啦?”吳純貓著腰湊近了些“說是前幾天,男寢有個男的,莫名其妙的發(fā)了高燒,怎么都退不下去!”“上面啊,就來了人,直接把那人帶走了!”蘇愉一愣,發(fā)燒?怎么都退不了?這描述讓蘇愉想到了薛遇“呀!咋就被軍方帶走了?是...

全球末日:我?guī)ьI(lǐng)人類打造安全屋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柳春華倒地,其余幾只老鼠頓時蜂擁而上,它們瘋狂地撕咬著柳春華的身體。

吳純眼里閃過一絲復(fù)雜,很快的,她撐著身子踉踉蹌蹌地往前跑。

她嘴角帶著笑意,那是絕境逢生的笑,很快,她嘴角僵住了。

因為她看到了不遠處的蘇愉。

蘇愉眼神冰冷,就這樣淡淡的看著她。

吳純撇開頭,跌跌撞撞的跑開了。

蘇愉看著被群鼠啃食的柳春華,抿了抿唇,轉(zhuǎn)身離開了。

因為群鼠都在啃食柳春華,蘇愉和吳純都安然無恙的回到了基地大門前。

軍隊一批一批的往402眾人所提供的位置趕。

蘇愉坐在大門前被水泥封住的花壇上,抱著大黃狗一下一下的摸著,沒有出聲。

402其余九人沒有問柳春華去哪里了,或許,她們看到沉默的蘇愉和吳純,就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

出去的軍隊回來了,他們擔架上,抬著幾個血淋淋的人,還有幾具……血淋淋骨架。

402眾人沉默著過去認人,活著的人,有兩個是401的,三個是其他組的,至于血淋淋的骨架,四個是401的,一個是402的。

蘇愉脫下棉衣,將柳春華的尸骨輕輕蓋住。

她的肉被啃食了大半,只有頭皮還算完整,她喜歡盤頭發(fā),頭發(fā)每天都梳得整整齊齊。而此時,她頭發(fā)散亂,唯有發(fā)間那一個藍色的,金屬的,地攤上常見的抓夾,還裹在她浸滿血的頭發(fā)里。

蘇愉深吸一口氣,幫她重新梳理了亂糟糟的頭發(fā),把那個被頭發(fā)裹住的抓夾耐心地取出來,剛要給她夾上,就聽旁邊一個沙啞顫抖的聲音道:“我來吧?!?br>
蘇愉回頭,是一個皮膚黝黑,眼角布滿細紋的中年漢子。

蘇愉認識他,他是柳春華的丈夫,廖大元。

廖大元輕輕接過發(fā)夾,顫抖著,用衣擺擦凈發(fā)夾上的血跡。

他嘴角帶笑,眼里含悲,他輕輕呢喃:“我家春華啊,跟我在一起,就沒過過什么好日子,我打她嫁給我那刻啊……我就想著,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br>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我們買了一套70平的樓房啊……春華可高興嘞,她說她一輩子沒住過樓房唉,這剛裝修好,還沒住幾天呢……”

廖大元說到這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眼淚大顆大顆砸落在柳春華的發(fā)間。

“春華啊,你這輩子苦啊,下輩子,如果還有下輩子………”

廖大元沒把剩下的話說完,他喉嚨里發(fā)出壓抑著的嗚咽聲。

蘇愉站在他身后,靜靜的看著這對夫妻,嘴里安慰的話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口。

最后,廖大元給柳春華梳好了頭,抓夾被擦得干干凈凈,藍色掉了漆的蝴蝶抓夾靜靜地,永遠地,離開了廖大元。

回到宿舍,眾人沉默著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401幾乎全軍覆沒,宿舍里如今只剩發(fā)燒沒去任務(wù)的花臉子,和兩個被老鼠咬傷的人。

花臉子因為發(fā)燒也和兩個被老鼠咬傷的室友,一起被軍隊接走了。

401并沒有空太久,很快,就安排人住了進來。

自從老鼠咬人事件發(fā)生后,老鼠的暴起仿佛是一個信號,接下來,無數(shù)動物紛紛把基地外的人類當做了捕獵對象,短短五日,被動物吃掉的人,就達到了80人,受傷的人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要說是以前,動物和人類的斗爭,絕對不可能是動物獲勝。

可現(xiàn)在,動物的異變,讓地球上的食物鏈發(fā)生了改變。

人類不再站在食物鏈頂端,人類,淪為了變異動物的獵物。

“唉,那蟑螂,有巴掌那么大嘞!一個個的逮到人就啃,一嘴一口肉,那玩意兒,用鏟子去拍都拍不死嘞!”

“哎呦,可不是嘛,咱們都閑了這么多天了,吃的也領(lǐng)不著,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辦了!”

蘇愉站在窗口,看著基地里時不時被抬進來的擔架,擔架被送進了門診樓,基地里人心惶惶。

基地外面的高墻還在修建,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那些發(fā)生變異的動物。

蘇愉已經(jīng)五天沒有出門了,可以說,4樓那日遭遇鼠害的寢室,已經(jīng)五天沒有出門除草了,沒做活,自然領(lǐng)不到吃的。

女人們只能拿出自己帶來的吃食先應(yīng)付著。

這時吳純剛好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寢室里只有蘇愉一個人,于是把門關(guān)了起來,走到蘇愉身邊。

“蘇愉……我,我不是故意的……”

吳純咬著嘴唇,眼淚一顆一顆滾落下來。

蘇愉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yīng),始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吳純看見蘇愉這副樣子,眼淚打了一個轉(zhuǎn),她眼里的委屈頓時變成了憤怒:“你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哼!要是換做是你,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

宿舍里因為蘇愉對吳純冷冰冰不理會的態(tài)度,都在背后議論,紛紛猜測蘇愉對她這副態(tài)度,或許是她做了什么,加之柳春華的死,室友已經(jīng)有意無意開始跟吳純保持距離了。

她本想著,來跟蘇愉解釋一下,但她沒想到蘇愉依舊是這副態(tài)度,無盡的心虛和委屈轉(zhuǎn)變成了憤怒,她頓時對著蘇愉破口大罵。

蘇愉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眼睛通紅,目露兇光和恨意的吳純。

吳純被蘇愉目光看得渾身發(fā)毛,剛往后退了一步,頭發(fā)就被狠狠拽住,緊接著,砰的一聲,吳純的額頭就被蘇愉按著磕在窗沿上。

劇烈的疼痛和害怕讓吳純慘叫一聲,她頓時想要伸手去抓蘇愉的手,卻被蘇愉又一次按著頭撞在窗沿。

“吳純,你做了虧心事,不說夾著尾巴做人,卻來我面前張牙舞爪……”

蘇愉說到這,頓了頓,傾身附在吳純耳邊,緩緩道:“我可不是柳春華,我要是再惹我,我就弄死你。”

吳純瞳孔一縮,同寢這么長時間,她是知道蘇愉之前在小區(qū)里面的經(jīng)歷的,一棟樓,被暴徒殺得只剩兩人,且蘇愉還是一個女人。

要說蘇愉單純因為幸運才活下來,吳純是不相信的,于是,此時在聽到蘇愉的話語,她只覺得脊背發(fā)涼,額頭上流出的溫熱血液讓吳純心中的憤怒轉(zhuǎn)為恐懼。

“對……對不起……我錯了……”

吳純斷斷續(xù)續(xù)的祈求讓蘇愉放了手。

蘇愉剛一放手,吳純就捂著鮮血直流的額頭跑了。

蘇愉皺眉,果然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剛剛蘇愉確實動了殺心的,但她不能殺她,這是基地,有軍隊,有秩序,不是那棟無人管理的樓,在這里,你做什么,都是可以被人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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