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的小伙伴們看過來!這里有一本“山河?xùn)|夫”創(chuàng)作的《王霸》小說等著你們呢!本書的精彩內(nèi)容:被家丁甩了幾鞭子的羅生并沒有反抗,只是將頭埋得更深了,腰彎的更低了,羅生揉了揉火辣辣的傷口繼續(xù)前進。剛才懲罰羅生的王二看見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因為他很享受這種揍了別人之后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感覺,甚至他還在想如果這個叫羅生的奴隸再敢多看他一眼,他不介意用手中的鞭子抽死對方,奴隸被打死這種事并不新鮮...

第1章 脈輪 試讀章節(jié)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盛夏之初,碭山鎮(zhèn)五十里外的林間小路上浩浩蕩蕩的行走著百十號人,這些人身穿粗布麻衫,蓬頭垢面,每一個人的雙手雙腳都被鐵鏈?zhǔn)`著,行動起來極為不便,不多說他們肯定是身犯重罪之人亦或是這個世界最為低等的人,奴隸。

隊伍的前后時不時傳來言辭犀利的責(zé)罵之聲:“你們這些牲口,趕天黑之前回不去,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老爺跟夫人還等著飲用這些山泉水呢!看什么看,狗東西!”

隨著罵聲止,看守奴隸的家丁王二幾鞭結(jié)結(jié)實實的抽在了一個斜眼瞥他的瘦弱奴隸身上,這讓本就瘦弱的奴隸差點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他是這些奴隸中唯一一個擁有名字的,而且這個名字還不是諸如阿貓阿狗之類的賤名。

羅生,他的名字叫羅生,據(jù)說是他的母親是為他取的,他的母親也是奴隸,生下她之后就死了,一個奴隸竟然會為自己的孩子取這樣一個像樣的名字,這著實有些令人意想不到。

被家丁甩了幾鞭子的羅生并沒有反抗,只是將頭埋得更深了,腰彎的更低了,羅生揉了揉火辣辣的傷口繼續(xù)前進。

剛才懲罰羅生的王二看見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因為他很享受這種揍了別人之后卻沒有任何反抗的感覺,甚至他還在想如果這個叫羅生的奴隸再敢多看他一眼,他不介意用手中的鞭子抽死對方,奴隸被打死這種事并不新鮮,就算打死了也不會有人責(zé)備他們,頂多是被老爺埋怨幾句罷了。

想到這里王二又多看了羅生幾眼后,瞳孔收縮,似要把羅生的身形樣貌刻進心里。

忽然間,就在他望向羅生的時候,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這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就在他納悶為什么會在盛夏出現(xiàn)這種感覺的時候,隊伍前方的家丁呼喊了起來:“瀑布到了,解下所有人的腳鐐,取水!”

原來是臨近瀑布,水里的寒氣讓人打個寒顫也沒有什么奇怪的。

家丁們這個時候開始忙活了起來,把每一個奴隸身上的束縛全部摘了下來,等到他們?nèi)∷笥謺恢匦麓魃稀?/p>

當(dāng)羅生身上的束縛被取下來時,家丁王二又一次打了一個寒戰(zhàn),這一次他竟然有了一種心慌的感覺,這種感覺之前從未有過,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于是他吞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轉(zhuǎn)身望向自己的身后,他認(rèn)為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盯上了自己。

一看之下,心里的慌張頓時消失不見,王二看著身后不遠處的歪脖子樹旁邊靠著的一個衣衫襤褸的老頭,于是乎罵罵咧咧起來:“老瘋子,媽的,原來是你啊,你這狗東西是什么出現(xiàn)的,凈給老子添堵!”

說著就要過去給那老瘋子兩腳,就在他剛要動身的時候卻被一旁的家丁制止了,“不要多事,趕快完成老爺交代的事要緊?!?/p>

王二被這么一說也不再與老瘋子相糾纏,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羅生在取水的時候一直心不在焉的,其他一些比他身子骨更差的老人都已經(jīng)取好水上岸了,他還在那里磨洋工。

羅生的注意力已經(jīng)在老瘋子的身上停留了很久了,這個老瘋子在他的印象中已經(jīng)見過十次了,每一年取水的時候此人都會出現(xiàn),而且十年如一日的模樣,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他手里的幡布上歪歪扭扭寫著的“算命”二字都不曾淡了顏色,這件事他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只不過一直藏在心里。

他懷疑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老瘋子一定是個高人,而且是那種很高很高的高人,而且他的出現(xiàn)就是為了解救自己的,這種想法極為強烈,容不得他不信。

這十年以來的運水途中難免會經(jīng)過鬧市,每一次經(jīng)過鬧市的時候羅生就會聽那些說書先生多說兩句,為此也是挨了不少打,據(jù)那些說書先生所言,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些極為低調(diào)的高人,他們往往會把自己隱藏成老人小孩尼姑之類的弱勢群體,為的就是度化一些有緣人。

傳說之言無非就是一些無稽之談,但羅生卻是聽了進去,而且極為相信,因為他不甘心自己這一生就做一個只知道打水的奴隸,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從十年前就已經(jīng)誕生了這種想法。

曾經(jīng)有好幾次,他都想沖上去詢問老瘋子是否有逆天改命之法,但是理智終究還是戰(zhàn)勝了現(xiàn)實,一旦他失敗等待著他的將會是無窮無盡的毒打,甚至還會付出自己的生命,因為對于奴隸有一條嚴(yán)格的規(guī)定,不許隨意跟任何人講話,只有當(dāng)主人問話時才能說話,平時只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一個啞巴。

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愿等待了,他一定要賭一次,這將是他這一生第一次豪賭。

說時遲那時快,羅生丟掉手中的水桶,腰桿挺直,猛地向著老瘋子竄了過去,這一段路只有十幾丈遠,對于羅生這樣的青壯年來說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

羅生猛地跪倒在老瘋子面前,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抬頭望向老瘋子,目中閃過強烈的期待,“先生,請為我指點明津!”

話音剛落,老瘋子便癡癡的傻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向羅生投來了同類般的撫摸,他好像是找到了同類人一樣,這樣的人哪里有一點高人的氣息?

很不幸的是,羅生賭輸了。

這一幕對羅生來講宛如晴天霹靂,這一刻他已經(jīng)墜進了地獄,因為接下來他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么樣的后果。

以王二為首的家丁這時終于反應(yīng)過來,抄起手中的家伙連忙將羅生制服,無數(shù)拳腳玩命似的向著羅生的身體招呼了過來,心灰意冷的羅生對這一切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他的眼睛死死的望著老瘋子,眼神之中彌漫著強烈的不甘。

半晌之后,家丁們終于打累了,一個個喘著粗氣試探羅生是否還有呼吸,令人意外的是這樣瘦弱的奴隸經(jīng)過這樣的毒打之后竟然還能喘氣,真是命硬。

“好了,就到這里吧,帶回去交給老爺處置,到時候要死要活全憑老爺處置?!币幻叶吡吮娙艘谎劬従徴f道。

碭山鎮(zhèn)內(nèi),王家府邸。

一名錦衣綢緞的肥胖老頭不懷好意的看著渾身沾滿血跡被五花大綁的羅生嘖嘖道:“你這小子,老爺我待你不薄啊,咱家狗吃什么你吃什么,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你看看人家城西李家的奴隸吃麩皮,吃草料,還有樹根,相比之下你待在老爺我這里已經(jīng)是天堂了,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你犯了老爺我不能觸的逆鱗,所以老爺也不能留你,等會兒給你吃頓肉做個飽死鬼,今夜子時就去找你娘吧!”

說罷,王二便端上了一大碗白飯堆在了羅生的面前,白飯上面的的確確是有不少肉食。

第一次見到如此豐盛吃食的羅生眼中放光,也不管如今還被束縛著手腳,蠕動著身子用腦袋將吃食打翻在地,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事到如今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才能盡快將這些東西送入口中,他要補充體力,因為他真的不想做一個餓死鬼。

深夜,月色很亮,城外的破廟內(nèi),王二此刻手提長刀正在演練著,他要爭取一次就把羅生的首級取下來,這件事對他來說還是很有挑戰(zhàn)性的,畢竟是他的第一次,難免會有一些緊張,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呲呲……

這突如其來的響聲讓王二與另一名家丁頓時心中一驚,這大半夜的,而且還是這種場合,只要是個人都會害怕。

王二顫顫巍巍的向著響聲傳來的地方望了過去,借著月光他看到破廟中的草堆里原來躺著一個人,聽其響聲好像還在睡覺,王二吞了吞口水,手中長刀做進攻狀向著那個人走了過去,隨著移動他的心跳也加速了起來,等到走近后王二緊繃的神經(jīng)才松懈了下來,“老瘋子啊,我當(dāng)是誰呢,你這個狗東西也不挑挑時候,嚇?biāo)览献恿耍 ?/p>

見對方?jīng)]有任何威脅之后,也不再理會,王二回到原處一腳將羅生踹倒,另一人則按著羅生的腦袋,王二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手中長刀被他提起就要向著羅生的脖頸處砍去。

月色很亮,照的三人的臉色煞白煞白的,猶如死人。

王二雙手持刀,猛吸一口氣,大喝一聲,揮刀向著羅生的脖頸處狠狠的砍了過去。

砰!

沒有血液飛濺,只有一陣金屬交擊的翁鳴之聲,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羅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掙脫了束縛,身子一縮,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沖出破廟,向著黑夜的深處鉆了過去。

王二二人大驚,頓感不妙,不敢遲疑,操著武器,向著羅生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羅生畢竟受了重傷,就算有回光返照的力氣也支撐不了多久,很快,他就被王二二人追了上來。

二人呈前后夾擊之姿,包圍了羅生,王二望著羅生冷笑道:“狗東西,看不出你還有點本事,過去真是小瞧你了,老子讓你死你就得死,跑什么跑?現(xiàn)在怎么不跑了?”

說話間,手中長刀翁鳴一聲,向著羅生的面門砍了下來。

羅生目中閃過強烈的殺氣,也不躲閃,身子微微轉(zhuǎn)動,以極為巧妙的動作躲避了這次攻擊,就在王二震驚的同時,羅生猛地奪過了他手中的長刀。

“狗東西,你竟然會武?”王二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面色冰冷的羅生。

“算你的狗眼睛不是瞎的?!绷_生拖著長刀緩步向著王二二人走去,說話間他的丹田下三寸位置竟然泛起一層淡淡的赤色漣漪,這是一種很淡的赤色,幸虧是在深夜,要不然根本看不見。

“這是脈輪……啊……”

隨著一聲慘叫傳出,兩顆頭顱猛地沖天而起,不一會便重重的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