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小說《牛不凡》,現(xiàn)已完結(jié),主要人物是牛不凡朱白衣,文章的原創(chuàng)作者叫做“窗外的小雨”,非常的有看點,小說精彩劇情講述的是:光明的極致,是黑暗,而黑暗的極致,又是光明。天,越來越亮,氣溫,逐漸升高今天,是個好天氣。今天,成群結(jié)隊的喜鵲麻雀傾巢而出,尋覓暴風(fēng)雪過后的口糧,這千年不變的牛家村,會有喜事發(fā)生嗎?冬日寧靜的清晨,牛家村的村民們,大部分還在酣睡,只有那習(xí)慣早起的鳥兒,已經(jīng)開始?xì)g唱,迎接這新一天的生活。村口的打谷場上...

第2章 打谷場驚魂 試讀章節(jié)

一夜的大雪,終于停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天地間,到處是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在遠(yuǎn)處,在天邊,一輪紅霞,正如一個嬰兒般地,歡快地撒潑著小腳丫子,冉冉地升起。

而紅霞腳跟子底下,尚有一團(tuán)濃密的烏云,猶如沾滿了泥巴的雙腳,被巫婆詛咒了似的,漆黑一片。

光明和黑暗,世界的二極,它們相生相克,卻又相輔相成,你退我進(jìn),你追我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光明的極致,是黑暗,而黑暗的極致,又是光明。

天,越來越亮,氣溫,逐漸升高

今天,是個好天氣。

今天,成群結(jié)隊的喜鵲麻雀傾巢而出,尋覓暴風(fēng)雪過后的口糧,這千年不變的牛家村,會有喜事發(fā)生嗎?

冬日寧靜的清晨,牛家村的村民們,大部分還在酣睡,只有那習(xí)慣早起的鳥兒,已經(jīng)開始?xì)g唱,迎接這新一天的生活。

村口的打谷場上,卻突然傳來一聲持續(xù)的呼喊和哭叫,那是一名中年女性驚慌失措的聲音,那么的尖銳,異常的恐懼!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她如此地失態(tài)?

沒有人知道答案,但無論是已經(jīng)早起的村民,還是尚在睡夢中的,都清一色的被她的聲音驚醒。

晦氣啊,這大清早的就瞎嚷嚷,是不是有神經(jīng)病啊,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

冬天的睡眠,是一年四季中最香甜的,有的村民,昨天干活累了,有的,是半夜干活累了。

還有什么,比抱著香噴噴的婆娘睡個回籠覺更美的事呢?

殺人了?。?!死人了?。?!

先前的恐懼尖叫聲,夾雜著凄慘的哭腔,再次遠(yuǎn)遠(yuǎn)傳來,聲音辛辣而綿長。

在這寧靜的早晨,瞬間傳遍大半個牛家村。

她第一次呼喊,很多人還不以為意,實在是這叫喊的人,腦子本來就不正常。

但這第二次呼喊,卻嚇醒了所有人,都被她叫喊的內(nèi)容所嚇壞。

殺人了?死人了?

匆忙之間,大部分村民都來不及梳洗,直接套起厚厚的棉服就沖出家門,一探究竟。

有的光腳穿個到處漏風(fēng)的拖鞋就跑出來了,走到門外才發(fā)現(xiàn)凍的直哆嗦。

有的匆忙之間,衣服穿反了。

有的嘴里還滿是牙膏的泡沫,來不及清洗跑出來了。

這牛家村實在是太平靜和沉寂了,屁大的小事,都能讓這些村民興奮好長一段時間。

這殺人死人,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了。

村口的打谷場上,一個渾身血污的老者,看不清模樣,佝僂著身軀,斜倚在打磨盤邊,沒有任何的聲息,他的下半身,被大雪牢牢覆蓋,只露出頭部和少許的上半身,活脫脫一個猙獰的雪人。

而不遠(yuǎn)處的山腳下,以及旁邊的山林中,橫七豎八地躺著三四個同樣渾身污血的黑衣男女,雖被大雪覆蓋,卻依稀可見人形的模樣。

他們都被昨夜的大雪,和超低溫,凍成了一具具的冰坨坨。

在打磨盤前方不遠(yuǎn)處,正站著一位雙手捂臉,大受刺激的中年婦女,她紊亂的披散長發(fā),在清晨的寒風(fēng)中,肆意地飛揚(yáng),發(fā)角之處,竟然還粘扣著一朵黃色的小花。

大冬天的,這黃色野花,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找過來的?

村民們只要聽其聲音,不需要看臉就知道,這頭戴小黃花的,不就是村里老光棍,牛富貴的傻子媳婦嗎。

牛富貴的傻子媳婦,名叫傻姑,真名已經(jīng)不詳,反正自從她嫁進(jìn)牛家村不久,村民們就習(xí)慣這么叫她,原本不這么叫她的,慢慢地也就人云亦云地隨大流了。

傻姑的娘家,就在鄰近的張郭鄉(xiāng)和牛家村交界的地方,走路過去,也只要兩個小時不到的時間。

據(jù)說傻姑小時候并不傻,甚至還挺聰明的,一天放學(xué)后,她和幾個小伙伴,一起去不遠(yuǎn)處的狼山上撿菌菇貼補(bǔ)家用。

父母從小就教育她,女孩子,更要自力更生,不能嬌生慣養(yǎng),要用自己勤勞的雙手,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比如自己賺錢,買你的新衣服,小零食。

山里的孩子都比較野,父母幾乎都是放養(yǎng)著他們,從來不管她們?nèi)ツ耐?,這么些年來,這些野孩子在狼山里玩,也沒聽說遇到啥危害。

但命運好似就偏偏虧待這傻姑,她們一幫孩子去撿菌菇,其他人都沒事,開開心心地去,快快樂樂地回來,偏偏就她回來后,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場怪病。

這怪病最初的特征,就是經(jīng)常頭疼發(fā)熱,然后嚴(yán)重點就是發(fā)瘋發(fā)癲說胡話,發(fā)作最厲害時,用頭拼命地撞墻,撞一切堅硬之物,好似頭腦里有無數(shù)的蟲子,正在撕咬她的靈魂似的。

久而久之,這傻姑就變得每天胡言亂語,沒人知道她在說什么,隔三差五的,就能搞出一出嚇?biāo)廊瞬粌斆聂[劇,比如一個人偷偷跑到大河里去,爬到荒野的高樹上,從上面自由落體往下墜落。

哪個孩子不是父母的心頭寶,傻姑的父母,就她一個寶貝女兒,看著聰明伶俐的女兒,變成這副傻樣,心里的疼痛,又有誰能知曉。

于是,帶著她十里八鄉(xiāng)求醫(yī)問藥,結(jié)果吃了幾籮筐的中草藥,不但沒看好這怪病,病情反而還加重了。

父母實在沒法,遂聽人介紹,請來一游走四方的道士做法,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不管用什么辦法,只要自己力所能及的,總歸要試試。

只見那道士提一桃木劍,圍著傻姑繞了九九八十一個圈,一邊繞圈,一邊嘴里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何方妖魔快現(xiàn)形。

他一邊快速地念咒,一邊從褲兜里,快速地掏出一張破破爛爛的黃符,啪的一聲,貼在目瞪口呆的傻姑的額頭上。

你還別說,這一招還真的挺管用,傻姑只覺額頭一陣清涼,然后不久,精神就莫名好了很多,不哭了,不鬧了,也不再做傻事了,吃飯也香了,一次能吃三大碗。

只是很多之前的事,都記不起來了,說話也沒以前利索了。

據(jù)道士說,傻姑在山上可能看了不干凈的東西,元神受損,但他道法有限,只能暫時地幫她壓制一下,而做不到徹底地解開這元神的桎梏。

至于元神是個什么東西,這些莊稼人哪會懂得呢,就包括這道士自己,可能也說不清楚,元神,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他憑著師傳的幾張靈符,和那三腳貓的功夫,闖蕩天下,積攢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正巧在這靜州之地,碰到火燒眉頭的傻姑父母,倒也陰差陽錯地,幫了傻姑父母一個大忙,解了她們的燃眉之急。

再然后,傻姑慢慢長大,眼看著到了出嫁的年紀(jì),一個傻姑娘,誰敢娶呢,又有誰愿意娶呢?娶回去又能干嘛呢?

二八年華,蹉跎歲月,人人敬而遠(yuǎn)之,直到牛家村的老光棍牛富貴,都40好幾的老男人了,還未娶妻,甚至從小到老,連女人滑嫩的小手都沒摸到過。

他委托媒人送來一輩子積攢的10塊金幣作為聘禮,最終成功地把傻姑娶進(jìn)牛家村。

嫁到牛家村的傻姑,精神狀態(tài)依舊時好時差,雖不再瘋癲,卻每日神神叨叨的,她從不和人交流,即使偶爾的交流,你也聽不懂她嘴里嘀咕個什么。

每天天不亮,她就睡不著了,一骨碌爬起來了,牛富貴怎么拉,都拉不住,慢慢地,也就隨她去了。

然后就是一個人,東搖西晃壓馬路,從村這頭,晃悠到村那頭,再圍著山腳繞個一圈又一圈。

也不知道她肚子里怎么會有那么多話的,也不知道她的精力,怎么會如此充沛的。她這個嘮叨啊,只要走在路上,一刻都不會停息,能從起床嘮到第二天再起床,也就牛富貴這個老光棍,能忍受的了她。

傻姑雖然傻,倒也爭氣,還給牛富貴生了個大胖小子傻根,可惜的是,傻根也像染了瘟疫似的,遺傳了一絲傻姑的傻氣。

今天的傻姑,依照慣例,一大早神游到村口,看到打谷場邊有個凸起的雪人,正覺得有趣,快樂地拍拍手,還準(zhǔn)備上前去和雪人玩一玩呢。

結(jié)果走近一看,我的個媽呀,這哪里是雪人啊,是個渾身血污,傷痕累累的死人啊。

這可把她嚇得不輕,于是才有了開始的一幕。

此時的牛家村,打谷場,不光是傻姑,這驚恐的江湖仇殺場面,同樣嚇壞了這群與世無爭,淳樸善良的村民。

他們議論紛紛,指指點點,但誰也不敢上前。

人群中有人喊到,趕緊去把村長找過來。

有事找村長,沒事也找村長,誰讓他是村長呢,這也是他當(dāng)初競選村長時吹過的牛逼,只要在這牛家村,就沒有村長搞不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