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塵》內容精彩,“KERZON”寫作功底很厲害,很多故事情節(jié)充滿驚喜,周瑾周瑾更是擁有超高的人氣,總之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避塵》內容概括:城北的西市邊上星星散散得住這幾戶人家,這里位置不好,前些年城北這地方是一戶姓高的人家,也算是大門大戶,當年也是城里有頭有臉的家族,早些年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人,一晚上百余人的家族除了一條看門狗外,全被屠了,據(jù)說當時血腥味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賊人放了一把火,燒的個干干凈凈,百年基業(yè)付之一炬官府查來查去也沒個頭緒,只說賊人兇悍,似乎是與南邊的山匪有些關系,但是對于一個平日安靜的小城來說,這事著實讓人心驚...
避塵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城北的西市邊上星星散散得住這幾戶人家,這里位置不好,前些年城北這地方是一戶姓高的人家,也算是大門大戶,當年也是城里有頭有臉的家族,早些年不知道是惹了什么人,一晚上百余人的家族除了一條看門狗外,全被屠了,據(jù)說當時血腥味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賊人放了一把火,燒的個干干凈凈,百年基業(yè)付之一炬。
官府查來查去也沒個頭緒,只說賊人兇悍,似乎是與南邊的山匪有些關系,但是對于一個平日安靜的小城來說,這事著實讓人心驚。哪怕后來重新開了市場,愿意在這住的人除了幾戶貧苦人家實在是沒其他人了,一來這城里人就不多,也不算繁華,外來的人也沒有愿意在這常駐的。就算有也在南邊靠近繁華的地方尋一處好府邸。
周瑾被大黑從西市一直拽到這里,距離倒是不遠離了兩條街而已。院子不大,十分整潔,也沒什么陳設,只有一個燒的半黑的桌子和一個小馬凳。院的后邊是一堵燒的面目全非的黑墻,只有幾塊完好的青磚能看出來原來宅院的豪奢。這家的主人叫劉二,本來是鎮(zhèn)上一家酒館的伙計,因為喝酒鬧事給客人打了,便被辭了去。在家也喝酒,一喝酒就鬧事,竟把妻子的腿都打斷了,盡管后來好了能走了。但總還是一瘸一拐的。
娟兒是家里唯一的孩子,之前還有個哥哥但好像染病夭折。每到父親喝酒回家,母親就讓她一個人躲在家后面的破院子的柴火堆里,她一個人躲在里面發(fā)抖。好在大黑也住在這破院子里,倆人也做個伴。原本娟兒是怕狗的,但是一想到比狗還可怕的父親還是躲了進去,大黑對孩子一向友善,躲得多了自然就熟絡了起來,里面的狗窩還是娟兒拿破木頭堆起來的呢。
名叫娟兒的女孩瘦瘦小小的,身子單薄的很,頭上扎著個包包頭,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致到也算得上是可愛,抱著周瑾來回的晃,明顯是力氣不夠。三步兩步走進院子,把周瑾連拖帶拽的弄進了院子里。中年婦人急忙把周瑾抱了起來,把臉上的菜葉摘了下去,又讓娟兒去打了盆水給周瑾擦臉。周瑾也沒有掙扎,任憑婦人給自己洗臉,不是他不想抵抗而是折騰了半天力氣全無,只感覺婦人滿是雙繭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來摸去,雖然不小心嗆到了兩口水,但總的來說這次洗臉過程還是滿意的。起碼,最起碼,能叫他媽能認出來了。周瑾的小臉胖胖的,和旁邊的小丫頭對比十分明顯,一看便知道不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婦人看著周瑾滿臉都是寵溺,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自己不幸夭折的孩子,一瘸一拐的把周瑾抱進屋里。
屋里很暗,只有一面有窗戶能透光,一進門就能看見墻上畫著的畫像,好像是哪路神仙,不過畫工著實不敢恭維。屋里沒什么家當只有一個破破爛爛的桌子兩把凳子,其中一個還是三條腿的,一個不注意就是人仰馬翻。婦人把周瑾放在四條腿的小凳上,進了里屋拿了一件滿是補丁的破舊衣服。把周瑾的外袍脫了下去,又把舊衣服給周瑾套上了。摸了摸周瑾的小胖臉,滿臉的同情和憐憫。
周瑾懵了,他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眼神,自己只有看到過非常非常慘的人的時候,才會流露出這種神情。明白了,他沒哭,婦人把他當成啞巴了,還是被人扔了的小啞巴。他想張嘴辯解,可是折騰了半天滴水未進,再加上剛才自己聲嘶力竭的哭喊,此時竟然發(fā)不出聲音了。只能啊啊啊的叫,但是好在自己還有手,就拿自己的小手指了指水缸。尷尬的是婦人并沒有理解周瑾的意思,以為孩子想要抱抱,蹲下身子來把周瑾抱了起來,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只聽見周瑾水水水的叫著也沒聽清,以為他要睡覺就抱著周瑾來回的輕輕搖,哄他睡覺。但周瑾怎么說也是個高中生,在它的強大意志力堅持下,不一會兒就睡著了,沒辦法歲數(shù)小,太困了意志力管不了。在周瑾閉上眼睛的前一秒,他沒理由的想起了一個偉人的話,所謂希望是本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魯迅)。他媽的,倒了血霉了。想完就睡過去了。
娟兒沒有在屋里面多待,匆匆忙忙的出了門,手里是早上吃剩的半塊窩窩頭。大黑還蹲在門口沒離開似乎是在等什么,見女孩出來尾巴搖的飛快,伸著長長的舌頭朝女孩跑去,女孩悄悄地把手里的窩頭塞進她的嘴里,只見大黑嚼都沒嚼就咽了下去,一人一狗在院子里玩的倒也是愉快。婦人早就看見娟兒把那半個窩窩頭拿走了,她也沒說什么,她把周瑾放到了床上,嘆了口氣又坐到了織布機上。屋內唧唧的織布聲和屋外孩子的笑聲交雜在在一起,回蕩在遠方。
從周瑾離家出走已經(jīng)過了一個時辰了,現(xiàn)在全城上下都知道周家大少爺丟了,幾乎知道消息的人全在找周家少爺,比起周家少爺在哪他們更關心的是找到周家少爺之后的一千兩銀子。周哲瀚已經(jīng)煩躁了,動用了他所有的關系竟沒有半點線索,房家也在知道消息后第一時間派了人去找但是依然一無所獲,所以在周家老太公將賞銀調到一千兩的時候,全城的百姓幾乎全部沖出屋加入到尋找周家少爺?shù)年犖橹腥ァ.斎贿h在城北的娟兒母女倆是不可能知道這些的。
周家的廳堂可謂是門庭若市,現(xiàn)在城里面各大幫派的話事人都坐在周家的廳堂里,上位是蔡公,蔡公身旁的是房老,周哲瀚坐在下面的太師椅上滿臉愁容。雷遠站在蔡公身旁,面無表情,打量著這些人。雖然作為各個幫派的大哥大,但是在縣太爺面前沒有一個敢放肆的,甚至連地下錢莊的趙老三也坐在下方低著頭不敢說話。平日里這趙老三可是連皇帝老子也不放在眼里,殺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甚至聽說縣里的上一個主簿失蹤也是他干的,不過現(xiàn)在趙老三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得罪幾位大佬。
“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追究什么也沒有意義,既然周老說了找到的賞一千兩,那就是一千兩不要多想。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做的···”蔡公話說一半下面的人互相交流了眼神,都是一臉懵。是哪個不長眼的敢綁架周家公子,周家看起來這幾年人畜無害的,可是誰不知道他與蔡公和房家什么關系,得罪一個和得罪三個沒有區(qū)別,別說是一千兩,就是一兩銀子,也是有命拿沒命花,畢竟姓高的好像原本不只一戶。
“大人,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各個街坊都問遍了,都沒找到,也不會是弟兄幾個做的,會不會是南邊山···”洪彪仗著自己妹妹是蔡公兒子的小妾,關系近了些率先開了口,沒等他說完就看見雷遠餓狼似的目光朝他望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閉上了嘴。
“各位英雄好漢,我周家就這么一個嫡孫,若是各位嫌棄一千兩少,我周某愿散盡家財只求我孫兒平安”周哲瀚站了起來,示意仆人進來。給在座的十二人每個人拿了一百兩雪花銀放在身旁的小桌上。明晃晃的銀子擺在眾人面前。還沒等眾人伸手拿銀子,只見雷彥站了起來,一把推開身前的端著銀子的盤子,雙手抱拳,朝三人行禮。
“蔡公,房老,周老。我輩習武之人,自當懲惡揚善,不需要這等黃白之物。若是尋得了少爺,不需其他賞賜,只求一壇好酒”雷彥說得斬釘截鐵,這話一說完,原本想拿銀子的幾人卻也是不好拿了。蔡公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周哲瀚開口道“若是你能尋得,莫說一壇就算是百壇酒千壇酒,也是不在話下”
“周公,此事就包在我身上,若是尋不回少爺,我雷某決不罷休。”雷彥轉身離去,只見坐在雷彥對面的曹明遠(字文遠)冷笑了一聲,啐了一口。雷彥自然是看見了,怒發(fā)沖冠,兩人平時就不對付,霎時間針鋒相對。
“曹明遠,你他媽是什么意思”
“誰不知道你雷家家大業(yè)大不差這百兩白銀,我們這小門小戶的還要靠這百十兩銀子吃飯呢,你倒是俠肝義膽。我們這么多人找了一個時辰都沒找到,莫非這人就是你綁的?”曹明遠說完拿起身旁的茶杯喝了起來,雷彥向前一步提著他的領子,怒目圓睜。
“你放屁,老子打死你”雷彥向前一揮,拳曹明遠起身,揚起左臂將拳頭擋在了頭前,右手翻掌一掌把雷彥打了出去。一旁的金泰見事情不對真打了起來連忙起身,將兩人分開。
“蔡公面前,豈敢放肆。二位若是有什么梁子日后解決,今日找到周少爺才是要緊事”金泰看向蔡公想看看蔡公的臉色,但此刻蔡公低著頭,正喝著碗里的茶,神色里倒是沒有露出不悅。倒是房老臉上有些不快,見兩人爭執(zhí)便說了句公道話“錢你們照拿,不能讓弟兄們白白干活,至于你二位的矛盾,還是讓蔡公處理吧”
蔡公放下茶碗,點了點頭道“子彥,我知你俠肝義膽,古道熱腸,也有古代俠客遺風,但是還是要腳踏實地,該拿的也要拿,不能寒了弟兄們的心,這點上你還是要向文遠多學習,阿泰”金泰聽見蔡公在喊自己連忙轉過身去抱拳喊了句“蔡公。”
“阿泰,你父親將這武館交予你大抵是對的,如今看來,你日后定能成一番事業(yè)。好了都出去吧,記得什么是要緊的事情?!辈坦侄似鹆瞬柰耄娙藢y子收起來后起身行禮離開,雷彥臉上雖然還是怒色一片,卻也沒說什么拂袖而去。金泰見眾人都離開了也抱拳行禮出了廳堂。見眾人離去周哲瀚長嘆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滿臉愁容。
出了周府,雷彥臉上憤怒的神色全無,見雷彥出了門在一旁等候多時的雷齊迎了上來?!安坦鞘裁磻B(tài)度”雷齊在雷彥身邊小聲地問道,蔡公說讓我們別壞了規(guī)矩,讓埋伏在那兩家的人回來吧,這次唐突了些?!眱扇诉呎f邊上了馬車,雷彥坐在里面似有所思,右手摸著下巴。本來想趁亂把對家的人干掉,再將周家少爺從里面解救出來,做成鐵案,一石二鳥。蔡公對底下的幫派管的倒是不甚嚴格,更何況自己的大哥是雷遠,只要手腳干凈蔡公是不會管這些的,就算到時候里面的不是周家少爺,蔡公也不會說什么的。
“是”雷齊下了馬車急急忙忙的吩咐下去。
“周少啊,周少你到底在哪里”雷彥玩味的笑了出來。
李山走到了城北,穿過集市來到了周瑾在的小院前,撣了撣身上的從塵土,向院子里走去。院子里的娟兒抱著大黑躺在干草堆上,撫摸著大黑的下巴,大黑察覺到有人來,猛地從娟兒懷里竄出來,站在李山面前。娟兒也看見李山了,她生怕大黑咬了人,急急忙忙的起身跑過去。
李山一見這狗便露出一種異樣的神色,大黑也不叫喚,只是站在原地呲著牙準備進攻,當它打量了李山一番之后,呲著的牙收了回去,舌頭倒是伸了出來,尾巴也搖起來了,一臉的諂媚。娟兒看著平時面對陌生人極其兇狠的大黑,如今卻乖巧的像另一條狗很是不解。李山無聲的笑了一下,指了指大黑“你這畜生倒是比大多人都聰明啊,哈哈哈哈”大黑用自己的頭蹭了蹭李山的腳,躺在地上露出肚皮。娟兒生怕李山搶了他的狗,急忙抱著狗想把大黑拽走。平日里的大黑可不是這樣,定是這人下了什么藥。不過丫頭太瘦了抱不動大黑,反而被大黑帶倒了,一想到狗要被帶走了,淚水就在眼眶里大轉。
“丫頭,你家大人呢?”李山蹲下身來將小丫頭扶起來,給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又點了幾下大黑的頭,娟兒倒是不哭了,反倒是大黑站起來在一旁一臉的委屈。娟兒一看不是來帶走自己狗狗的,也不哭了急急忙忙的跑進屋子去“娘娘,外面有人找”婦人停下手中的活計,起了身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
見夫人走了出來,李山連忙行禮“在下李山,字山人?!眿D人一看這人穿著長衫,一看就是個書生,再加上除了上次丈夫在外面欠了錢來人進家里打砸,就沒人來拜訪過。她一時語塞,兩手不自然的擺來擺去。“快快快,娟兒。去給這位大人倒水?!本陜哼M屋里去拿了一碗水,遞給李山。
“不用叫我大人,夫人叫我李山就好”李山接過碗一飲而盡。
“不知李大人來此處”婦人以為是丈夫在外面出了事讓人來到家里拿錢贖人。
“尋人”一聽是尋人,婦人連忙讓李山進屋,邊走邊交代發(fā)現(xiàn)周瑾的過程,李山一見周瑾臉上浮現(xiàn)出異樣的笑容。
“大人可否是這孩子?”
“是”李山點了點頭。
“那大人就將他抱走吧”婦人一瘸一拐的走到床邊,將孩子輕輕抱了起來交給李山,滿臉的不舍。李山接過周瑾。將手里的小盒子塞進周瑾的懷里,周瑾只覺得有人碰自己也沒在意,翻個身繼續(xù)睡。李山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
“送走,自然是要送走的,不過不能是我送,要你送”李山語氣輕緩淡淡開口。又將周瑾放到女人懷中,婦人看著懷中胖乎乎的周瑾,不知所措,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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