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湖市,渠潭實驗高中。
窗外蟬聲鳴鳴,教室內(nèi)明亮的燈光晃晃。
講臺上的老師唾沫星子橫飛,臺下的學生們聽得昏昏欲睡。
……
千篇一律的話語,聽得人頭昏腦脹,絲毫激發(fā)不了同學們學習的激情和動力。
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不,應(yīng)該說是最后一排還要往后一些的地方,緊挨著教室后墻壁黑板報的地方,垃圾桶的旁邊有兩個孤零零的座位挨在一起。
這兩個單獨拎出來的不是一般人坐得上的。
上面坐著的兩個人是鐘軒和張猛這一對好兄弟。
此時鐘軒坐在座位上低頭盯著褲襠,完全無視了講臺上老師的全部話語,手放在抽屜里翻著一本武俠小人書,聚精會神看得津津有味。
他酷愛看各種雜書,也即老師口中的閑書,什么類型的都有。從天文到地理,歷史到哲學,從文學名著到網(wǎng)絡(luò)小說,再從《母豬的產(chǎn)后護理》到《栽種、培育葡萄藤需要哪些條件?》,他均有所涉獵,偏偏就是不愛看課本。
照他的話說就是,課本上的知識全都是死的,為了應(yīng)付考試而學的,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場,只有看這些雜七雜八的閑書才能學得了知識這樣子。
正看到精彩的打斗片段時,鐘軒突然感到光線一暗,書本上的字跡都看不清了,同桌張猛用手搗了搗他的胳膊。
鐘軒把頭抬起來,左右望了望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情況,不解地望向張猛,卻看到對方此時一張大嘴張成了鵝蛋狀,目瞪口呆地盯著窗外的方向,神情呆滯。
鐘軒疑惑地順著對方的目光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只看到原本艷陽高照的晴朗天空,被一層厚厚的黑色云層給遮擋住了,黑云一眼望不到邊際,重重地壓下來離地面很近,仿佛觸手可及。
這層黑云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這邊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像是一場超大型暴風雨的前兆。
鐘軒忍不住驚呼出來,他所在的城市全年氣候偏暖,他生活了這么多年還真沒見識過這么厚重的烏云,一層一層地堆疊起來連一絲陽光都無法透過縫隙,天色都在這一瞬間變黑了。
偌大的安靜的教室被這聲不和諧的聲音打破,同學們不明所以紛紛回過頭來望向鐘軒這邊。
講臺上的班主任兼教語文的張老師臉色一黑,重重地把書地拍在講臺上:
她把眼睛瞪向教室的最后面的位子,又是鐘軒和張猛這兩個禍害!整天念書念不好,就在那惹事!這次班級統(tǒng)考成績這么差,還不是因為這兩位在那死拖后腿!這會不好好反思,竟然還敢在我訓(xùn)話的時候插嘴。
張老師雖然知道鐘軒和張猛都是從福利院出來的小孩,從小性子野不服管教,向來都不好好學習,每天不思進取就呆在學校里混日子,兩個人都沒有父母,她就算想找家長訓(xùn)話也找不到。
她不只一次想找校長把這兩個人給開除掉,省得礙眼,誰知校長和福利院院長關(guān)系不錯,只要他們沒犯什么大錯,沒有違反校規(guī)校紀什么的就不會開除,最多記個過處分。
張老師一想到這兩個人就恨得牙癢癢,別的學生家長逢年過節(jié)還會送些禮物給自己,說些好聽的話和贊美的話把孩子委托給自己教育,而鐘軒和張猛這兩個人就不用想了,從來沒從他們口中聽過一句感恩的話,禮物更是沒送過一次,就連教師節(jié)送一朵鮮花都不愿意,真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她甚至還想過這真是沒家教沒人管的野孩子。
張老師本來就在氣頭上,正好鐘軒和張猛兩個人撞上了槍口,她準備這次定要狠狠地懲罰他們,就算不能把兩人開除掉,也要把他們調(diào)到別的班級去,省得拖自己班級的后腿。
這時候班里其他同學也有人注意到了窗外天空中的異象,剛才明明還能看見陽光的晴朗天空怎么一下子變得這么陰沉?這黑云看著真是可怕,簡直像是一些外國末日災(zāi)難類的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景象。
同學們也忍不住小聲地議論起來,既是好奇又是興奮。
張老師又一次拍著講桌喊道。
張老師心中非常不屑,她是堅定的唯科學論者,不相信什么亂七八糟的怪力亂神的東西。
同學們懾于張老師的淫威之下,不敢再悄悄議論了,都低下了頭安靜了下來。
張猛低著頭悄悄說道,兩個人抓起課本磨磨蹭蹭地站了起來,鐘軒把小人書夾在課本里,動作熟練地準備去罰站。
鐘軒皺著眉頭跟張猛嘀咕道。
張猛郁悶地說道,率先走出教室后門,大落落地貼著墻壁站立,收腰縮腹,含胸拔背,兩腳略微分開與肩同寬呈現(xiàn)八字形,目視前方,跟個木頭樁子一樣釘在墻角,不用說,他又在練武了,好像叫什么……站樁?
鐘軒也跟在后面漫不經(jīng)心地跨出教室后門,他只踏出了半步就定在了原地不動彈了,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張猛奇怪地看向他,鐘軒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不走了,愣在原地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鐘軒沒有回應(yīng),因為就在剛才,他的腦海里突然多出了一道聲音。
一道非男亦非女,帶著點磁性的中性機械聲音回蕩在他腦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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