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文大咖“梁釧”最新創(chuàng)作上線的小說《月上三更》,是質(zhì)量非常高的一部小說推薦,唐翎唐翎是文里的關(guān)鍵人物,超爽情節(jié)主要講述的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這一路上,她被一個不相干的人跟蹤了她那時身處最后一個分叉口,忽然聽見了男孩的聲音“姐姐,別去”她驚訝回頭,只見從石壁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男孩,先前藏身在一處通道的岔口,這一路跟過來,唐翎竟然沒有發(fā)覺她和其他學員來往不多,但確實知道他的名字,何系舟他也是乾字班的,但在課上課外哪部分他都不突出,唐翎對他印象不深,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叫住自己她還沒從被人跟蹤了的驚訝當中恢復過來,...
月上三更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西域大漠里有一片禁忌之地,在達雅族的浪人口口相傳的詩篇里,它的歷史由悲劇組成,達雅人稱呼它為災厄降臨的海域,后來九州統(tǒng)一,大周吞并了這塊地方,中原人便把它翻譯為“不歸之海”。
據(jù)說不歸之海在一千三百年前確實是海,由于港口貿(mào)易繁榮,沿海一帶成為當時整個十方大陸最富足的國度。國君坐擁全天下最多的財富,他每日所喝的水,是極寒之地的冰晶化成,要在海上歷經(jīng)一個多月的航程才能送進他的宮殿,出海的船隊則規(guī)模龐大得令人瞠目;王后日常使用的香膏出自大陸上最有名的匠人之手,其中每一份原料都珍稀無比,例如一種產(chǎn)自遙遠南國的花朵,數(shù)量稀少,且生長在迷瘴叢林當中,一次采摘要犧牲上百人,耗費極大而所得極少,更別提要多少花瓣才能凝煉出一滴精油。
國君和王后非常恩愛,只可惜王后生了六個孩子,無一例外都是死胎。第七個孩子出世前,國君向日神獻上豐厚的祭品,祈求不要失去這個孩子。這一次,王子平安降世,然而他的一生所愛——王后——卻因分娩而死。他感到日神愚弄了他,下令燒毀全國上下所有的神殿。就在這一年,發(fā)生了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旱災,災難持續(xù)近百年,湖海干涸,稼穡不生,餓殍遍野,幸存的人民無不遠走他鄉(xiāng),港口、村莊、城鎮(zhèn)、國家……全都消失了。那些離開故土的人們就是達雅族的祖先,若不是他們的詩篇還流傳于世,這個古老國度存在過的痕跡就被徹底抹去了。
這些東西自然是在達雅語課上從教官那里聽來的,唐翎一向不喜歡這些舞文弄墨的課,她只喜歡冷兵器和格斗,她也只在這兩類課上是第一名,至于星象歷法、九宮八卦之類的課,她是能糊弄則糊弄,夠用就行。
講罷歷史,教官裝模作樣地點評了一句:“可見人間的幸福絕不會長久地停留在一處?!?br>
唐翎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打了個哈欠。
教室是一間逼仄的石室,環(huán)境陰冷,四周墻上吊著丑陋的蟾蜍形燈托,蟾蜍嘴里含著暗黃色的火光。這里是不歸之海的地底,三更司將其用作訓練營,來為朝廷培養(yǎng)精英。三更司不止一個訓練營,地穴是規(guī)模最大的一處。這間教室里是乾字班的成員,有三十多個學員,年齡參差不齊,從六七歲到十二三歲都有,他們有的是文官武將的子女,有的是從中原各地搜羅來的孤兒,眼下坐在各自的石桌前,桌上都攤著一本奇厚無比的書。
坐在唐翎前面的林雁聲把手背到后面,悄悄遞了一張小小的皺巴巴的紙條到唐翎桌上。
唐翎保持一手撐頭的姿勢沒動,另一只手用兩指撫平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銀沙石林。”她漫不經(jīng)心地把紙條按在桌上搓來搓去,直到上面的字跡完全爛掉,紙條也被搓成了一根細細的線。
林雁聲等了一會沒等到回應,就想扭頭回看,剛準備付諸實踐,就被唐翎不輕不重地踹了一腳。這一腳從石凳側(cè)面過來,正好踢在腳踝上,她立刻端端正正地坐穩(wěn)了,心里忐忑不安,想知道唐翎在想什么,是否有所懷疑。
下午她被趙燁那幫人欺負,唐翎正好看見了,如往常一樣替她解了圍。她告訴唐翎,趙燁逼她今晚去一個地方,要跟她“算總賬”。
唐翎冷笑道:“這不是巧了,我也想跟他算算總賬,不用怕,我陪你去。”
林雁聲心道,這怎么和計劃好的不一樣,“可是他們說,只能我一個人去……”
唐翎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她解決問題的辦法一向簡單,有些時候理解不了林雁聲的猶豫和為難?!罢f了我陪你,要是他們敢對你動手,我來管教他們——你到底在怕什么?”
林雁聲沒敢再說話。盡管是朋友,但她對唐翎也是怕的。只是,唐翎的手段沒有趙燁多,不能每次都保護她,而且趙燁更有背景,她得罪不起。
說起來,其實她本不必這樣害怕趙燁,她和趙燁一樣是朝中大臣的子女。不同的是,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個犧牲品,是父親用來表忠心謀仕途的工具罷了,而趙燁……趙家是當年護送遷都的重臣,他們家是自愿送趙燁來為朝效力的,趙燁每次說起這個都得意洋洋。
想到這里,她更加忌恨唐翎。
明明什么背景都沒有,偏偏敢在訓練營橫著走!
論家世,她還不如自己,憑什么!
正出神,被教官一聲問話拉回了現(xiàn)實。
“昨天的格斗課是哪幾位受了傷?”
幾個學員零零星星地舉起手。
“長官,高創(chuàng)沒來!”和趙燁一伙的一個男生大聲說,他迫不及待地要告發(fā)缺課的人。
教官叫寒露,是個長相極美的女人,是在人群里看一眼就忘不了的樣子,據(jù)說從前是搞刺殺的,在達雅人的軍隊里臥底了很長時間,刺殺了一個重要將官,只是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成功退下來之后,就到訓練營做了教官,主要教達雅語,有時也代課教教潛行和審訊什么的。后兩門是高階課程,要分了科才能學到,現(xiàn)在教室里的這幫孩子還沒有機會接觸。
她沒什么表情地作了個手勢示意大家把手放下。
“訓練受傷是很正常的事,休養(yǎng)幾天不打緊,不必有壓力。我聽其他督官說,昨天競爭激烈,大家都很想贏啊……”
聽到這里,林雁聲心頭一緊,下意識覺得是在說她。昨天她擔心打不過,提前含了一根針在嘴里,被挾制的時候用這根針扎進了對手的手腕。還好這樣做了,否則就輸了。只是對手高創(chuàng)流了很多血,被教官緊急帶去治療了。其他組也有受傷的,只是都沒有高創(chuàng)嚴重。
“……其實上面也在反思,是不是我們的教育手段存在問題??赡苡幸稽c沒有告訴大家,我們在這里教授各位,并不是為了把所有人都培養(yǎng)成同一種材料,我們不要求所有人都必須在格斗課或者暗器課拿到優(yōu)秀。”說到這里,她往唐翎所在的角落看了一眼,“金子有用,竹子一樣有用,常言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們被派到這里來,正是為了發(fā)掘各位的過人之處,換言之,三更司包容所有的人?!?br>
她頓了頓,又道:“除了叛徒。”
她先前的話都說得輕松,惟有這句較為嚴肅。覺察到教室里的氣氛陡然凝重,她又笑了笑,“開玩笑,各位都是將來的朝廷棟梁,自然不必往心里去?!?br>
學員們并沒有笑。
“不過,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最近盡量不要外出,具體原因我們還不能透露,但總之是為你們的安全著想,希望各位都記在心里。好了,我看看下次達雅語課是什么時候——后天見,各位!”
其他學員陸續(xù)離開教室,林雁聲趕緊轉(zhuǎn)過來問唐翎,“我們什么時候去?”
“趙燁他們什么時候去?”
“應該是下課之后吧,他說要在日落之前……”林雁聲有點著急,她們今天還有最后一門課沒上。
她還沒說完,寒露教官就在門口叫她:“林雁聲,跟我來一趟。”
“???”
林雁聲一下子緊張不已,難道高創(chuàng)出什么事了?
唐翎說道:“長官!她一會兒有課,是浮屠教官的短兵實操,還有一刻鐘就開始了?!?br>
“不耽誤時間,我就交代兩句,雁聲,跟我來?!?br>
林雁聲無助地望了唐翎一眼,只好跟在教官身后出去了。
“上課見?!碧启嵴f。
唐翎把桌面的東西逐件收進書袋,離開教室。外面是一條陰暗的通道,兩側(cè)墻上照樣吊著形狀古怪的石雕燈托。這些通道交叉連接在一起,四通八達,常常有人不留神迷路。
走過一條光線昏暗的通道,眼前是一個地底大廳,叫作廣寒宮,一共七層,每一層都有長長的環(huán)形走廊,有兩個樓梯連接上下層,走廊另一側(cè)則是許多通道或棧橋通向遠處。與地上相反,這里最高的一層是一樓,而地底最深的一層是七樓,越往下層,環(huán)形越小,于是整個廣寒宮就像是一座倒著的塔。天頂垂下一個巨大的錐型燈架,高度與一樓一致,因此在一樓的走廊上無法看到對面同層的景象,燈架阻擋了視線。錐尖對著七樓的中心,燈架也是七層,燈臺便成了一個小型的、實心的廣寒宮,每一層都是蓮臺狀,蓮臺上燃著整個地穴最為明亮的火光,有專門的人負責日夜為它續(xù)上火油。廣寒宮是整個地下基地的樞紐,如同蛛網(wǎng)的中心,有無數(shù)暗道和棧橋通往基地的各個部分:伙房、寢室、起居室、教室、書庫、會議室、倉庫、器械室、禁閉室、特殊教室……幾乎沒有人敢說自己走遍了整個基地。
一眼望去,每一層的走廊上都有三五成群的學員抱著書本或天文地理儀器經(jīng)過,不知為何,無論是誰走在廣寒宮的走廊上,都會下意識地保持沉默,即便交談也是竊竊私語。他們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一個個通道口,或從一個個通道口走出來,天頂明晃晃的燈光照在走廊的石欄上,但通道和棧橋依然沉寂在陰影之中,整個景象籠罩著肅然的氣息。這就是廣寒宮。
小說《月上三更》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點擊閱讀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