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兩位老師好大的架子!

如此一來,如果真正的幕后黑手不是他們,驚馬香突然在他們府中出現(xiàn)之后,兩人自然不會多加理會。 可如果幕后黑手是他們,在收到驚馬香后,兩人多多少少,會露出些馬腳。 這樣就有了兩個好處,其一是對方會覺得有人察覺到了他們的陰謀,短時間內(nèi)不敢再動自己,其二便是,正在調(diào)查此事的李謹(jǐn)可以根據(jù)對方露出的馬腳,順藤摸瓜,早日查出真相。 想到這兒,楚墨嘴角輕輕勾起。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人來報。 “太子殿下,國子監(jiān)祭酒趙庸趙大人、文淵閣大學(xué)士柳舒同柳大人求見!” “嗯?他們來做什么?” 楚墨有些疑惑。 前太子得罪的人不少,尤其文人一脈,更是恨不得食其肉、碎其骨。 對方,怎么會突然來找他? 那小太監(jiān)連忙回道:“殿下,之前您讓陛下給您找位老師來,這兩位大人,都是當(dāng)今文壇宗師,學(xué)識淵博,想必就是陛下為您找來的。” “哦?” 楚墨頓時來了興趣,他現(xiàn)在的確需要吸收一些知識,想要了解一個世界,光靠書本上看到的可不行。 “前面帶路!” 楚墨見小太監(jiān)還算激靈,隨口問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那小太監(jiān)連忙回答:“殿下,小的叫三德子?!? “三德子?!” 楚墨正大步走著,聞言差點一口老氣沒喘上來,他娘的我還是康熙大帝呢! 快步來到了門口,卻見兩輛馬車停在府門前,那趙庸和柳舒同正在低聲密語的閑談著什么,看到楚墨和小太監(jiān)三德子走出來,也佯裝沒有瞧見。 呵呵,有意思! 楚墨心中冷笑,見了太子都不行禮,這老師好大的架子??! 站在他旁邊的三德子臉上露出一絲難色,硬著頭皮上前提醒道:“兩位大人,太子殿下來了,還不快快行禮參拜?” 然而,那趙庸和柳舒同,卻對三德子冷哼了一下,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打心底里瞧不起他這個閹人。 若是那李謹(jǐn)來了,他們還會忌憚三分,但是像三德子這種小太監(jiān),他們還真不放在眼里。 三德子本想殺一殺他二人的威風(fēng),不曾想反被他們甩了臉色,只好縮了縮腦袋,又對楚墨說道:“殿下,這位是趙庸趙大人,這位是柳舒同柳大人。” 楚墨點了點頭,淡淡笑道:“認(rèn)得,認(rèn)得,都被孤騎過好幾次了。” 那趙庸和柳舒同,頓時臉上一陣潮紅。 他們本是不愿意來的,奈何陛下親自開口,他們只好應(yīng)了這件事。 又聽聞這個太子性情大變,這才想來看看,此子到底可不可教。 可楚墨一開口,又把這兩個自恃清高的文人,給氣得吹胡子瞪眼。 “兩位大人,就算是太子傅,也都得先行君臣之禮,再行師徒之禮。你們這還沒成太子傅呢,見了太子還不參拜,難道是要公然藐視王法嗎?” 就在這時,外出的李謹(jǐn)正好趕到,看到這一幕,立刻便臉色一沉。 他的語氣很是平和,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趙庸和柳舒同見他來了,兩個人對視一眼,只好不情不愿地挺直了身板,對著楚墨拜了一拜。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 “免禮了!”楚墨冷笑著擺擺手回道。 過了一會兒,楚墨才又說道:“三德子,還傻站那里做什么,還不快請兩位大人進去?快命人備下茶水點心,好好招待兩位大人?!? “是?!? 三德子連忙應(yīng)了一聲,屁顛屁顛從門口跑下去,將趙、柳兩人請進了太子府。 見幾人進去,楚墨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看來,孤今日有得應(yīng)付了……對了,李公公怎么就回來了?孤吩咐的差事,辦完了?” 李謹(jǐn)拱手:“回殿下,老奴方才只是回去取了一本冊子來,這本冊子上,記錄著太子衛(wèi)率所有人員的信息。您看——” 說著,李謹(jǐn)便從袖中抽出一本書來,遞給楚墨。 “哦?” 楚墨接過來翻開一看,本以為只是簡單的記載一些姓名、籍貫等,哪想等他翻開以后,卻發(fā)現(xiàn)這冊子上,不但有名錄,甚至還把每個人的喜好、以前立過的功、犯過的事,以及家中情況都作了詳細(xì)介紹。 隨意看了幾頁,楚墨便被驚到了,轉(zhuǎn)頭問道:“李公公,這冊子,是你記錄的?” 李謹(jǐn)拱手笑道:“殿下讓老奴調(diào)查驚馬香一案,這些線索自然不能放光?!? “不錯,不錯!孤喜歡!” 楚墨哈哈一笑,贊賞地拍了拍李謹(jǐn)?shù)募绨颉? 有了這些信息,就相當(dāng)于握住了太子衛(wèi)率所有人的把柄,再加上一一去上門“告誡”一番,想要控制住這些人,就能變簡單不少。 雖然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可非常時期采取非常手段,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他娘的,怎么覺得有些像錦衣衛(wèi)呢?” 楚墨搖搖頭,快步走進殿內(nèi),將書收起來,又問道:“李公公,這趙庸和柳舒同在朝中的勢力如何?” 李謹(jǐn)小步跟在身后,回道:“據(jù)奴才所知,這趙柳二人只不過是兩條書蟲,一心只醉于詩詞歌賦,對治國安邦之策并不通曉,所以他們二人雖官居高位,卻一直都不怎么得陛下賞識?!? “至于他們在朝堂上,是否有其他勢力,這一點殿下倒是可以放寬心。他們二人跟大皇子和四皇子及其門生都很少有所往來,一來他們自恃清高,是個油鹽不進的爛木頭,沒人能撬得動他們,這二來他們的才學(xué)只在詩詞歌賦,只怕咱們這兩位皇子也瞧不上他們?!? 說到這里,李謹(jǐn)突然湊上前,壓低了聲音道:“還有一點,這是陛下挑選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在朝中有自己的黨羽。更加不可能,讓他們成為他人的黨羽,尤其是反太子黨?!? 楚墨突然停住身子,緩緩偏過頭,面無表情道:“李公公,過線了!父皇的圣意也是你一個奴才可以揣測的?剛才的話,孤只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若是再讓孤聽見此等大逆不道的言論,定不輕饒?!? 李謹(jǐn)嚇得連忙跪到在地:“奴才知罪,還請殿下責(zé)罰!” “責(zé)罰就不必了。”楚墨皺著眉,沉聲道,“李公公,你要知道,孤身邊如今危機四伏,任何時候任何一句話,都有可能會被有心之人利用,到那時,就算你是三朝老臣,孤也保不了你!所以,以后類似的言語,切記不可再有!” 李謹(jǐn)猛然抬頭。 殿下不是在責(zé)備,而是在關(guān)心自己? 一瞬間,李謹(jǐn)感動不已,頭砰砰往地上磕。 “殿下放心,以后老奴絕對不會再說這等悖逆之言,要是再犯,任憑殿下責(zé)罰!” 楚墨點頭,伸手將他扶起來:“走吧,想必大廳里那兩位,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隨孤去會會這兩位大人?!? 說完,楚墨一甩袖子,大步向正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