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實力派作家“我的長槍依在”又一新作《世子風(fēng)流》,受到廣大書友的一致好評,該小說里的主要人物是李星河李震,小說精彩片段:”李震倒是理解,極盛而衰,老人當(dāng)然會失落?!按送獬菛|有王府的酒樓,就在王府河對岸。都是些以前跟著王爺?shù)睦媳?,家里人?dāng)年被叛軍殺了,王爺宅心仁厚,就開了酒樓讓他們在其中搭把手,安置下來。每個月也能為王府添加上三十兩左右的收入.....”接下來嚴(yán)毢細(xì)致的講起府中開支,每月一百三十多兩銀算多,普通人家不敢...

第6章 試讀章節(jié)

屋里暖烘烘的,李震坐在桌邊,秋兒靜靜站在他身后。

發(fā)須花白的嚴(yán)毢站在一邊,嚴(yán)肅的給他報告著王府的開支。

雖然不知道小王爺今日為何突然問起此事,但他心中十分高興,這意味著小王爺開始當(dāng)家了.....

“小王爺,府中支度主要來源是皇家月供,您是皇子之后,每月有一百兩供銀,都是老奴到戶部提的。

逢年過節(jié)時也會收到些禮錢,王爺在世的時候每年能收三萬兩左右,現(xiàn)在.....”

老人頓了一下,有些落寞的道:“現(xiàn)在每年只有宮中會送些,但也不過千兩?!?/p>

李震倒是理解,極盛而衰,老人當(dāng)然會失落。

“此外城東有王府的酒樓,就在王府河對岸。

都是些以前跟著王爺?shù)睦媳?,家里人?dāng)年被叛軍殺了,王爺宅心仁厚,就開了酒樓讓他們在其中搭把手,安置下來。

每個月也能為王府添加上三十兩左右的收入.....”

接下來嚴(yán)毢細(xì)致的講起府中開支,每月一百三十多兩銀算多,普通人家不敢想。

一兩等于一貫,足足一千文。

這年代一個縣令表面俸祿一年只有五十兩左右,但其實遠(yuǎn)遠(yuǎn)不止這些,都說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嘛。

王府下人眾多,各類丫鬟,仆役,馬夫,還有很多跟著瀟王打過仗有本事的護(hù)院,攏共一百多人。

這些人衣食住行工資等等,每月會花銷六十到七十兩左右的銀子。

“那剩下的呢?”李震問,每月一百三十兩,那應(yīng)該還有五七十多兩的盈余才對。

“剩下的是給小王爺備這平日花銷的。”嚴(yán)毢連忙道。

李震這下明白過來,原來不是沒錢,而是他一個人的零花錢比這整個王府的都要多,這樣看來下人的月錢肯定被壓縮了又壓縮吧。

“秋兒,你每月月錢有多少,老實回答我。”李震有些嚴(yán)肅的問。

秋兒有些緊張,她從未見過世子這樣,但還是老實回答:“一百二十文.....”

李震瞬間有個底,秋兒只有這點,她是王爺世子的貼身丫鬟,肯定是比常人高出很多的,這也就是說其他人可能基本沒有月錢可言。

李震嘆了口氣,看來王府確實沒落,王府里的人日子并不好過,只是之前李星河根本不在意,只知自己一意揮霍。

“嚴(yán)叔,王府庫里還有多少存銀?!?/p>

“加上收得的禮錢還有五百多兩?!眹?yán)毢想了一下回答。

“如果給府里所有人購置過冬御寒的衣物需要多少?”

嚴(yán)毢拿過桌上的算盤,噼里啪啦打起來,不一會道:“五十兩吧?!?/p>

“那好,你取出一百兩,給所有府中的人置辦御寒的衣物,秋兒和月兒還有你自己要好一些的,多買幾套?!崩钫鹋陌鍥Q定。

嚴(yán)毢一下子急了,神色激動,也顧不得恭敬,把算盤一放,連忙道:

“不行啊世子,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太后大壽,這五百多得備著給太后準(zhǔn)備壽禮??!

這五百多兩已是少了,但也不能不送啊世子,這可是讓皇上太后看見你的機會!

世子,這銀子動不得,動不得啊!”

看著老人一臉著急,幾乎眼淚都快出來,李震明白他的心情。

他只是盼著自己能再像當(dāng)初瀟王一樣被皇帝看中,這不僅關(guān)乎李星河一個人的前程命運,也是王府所有人的未來。

這五百兩基本就是救命錢了,雖然這一賭也可能血本無歸。

李震知道他的想法,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王府沒落或李星河死了,終有一日王府中所有人,秋兒,月兒,嚴(yán)毢估計要么流落街頭餓死,要么發(fā)配為奴,就算為了他們自己也不會讓這發(fā)生。

既然事到臨頭,他也不是怕事的人,更不可能避開落在他肩頭上的責(zé)任,王府上下一百多張嘴都指望著他吃飯呢.....

但誰說的非要攀上皇帝得到皇帝關(guān)注才能富貴榮華呢?

李震從不這么認(rèn)為。

他站起來,拍拍老人的肩膀:“放心吧嚴(yán)總管,我自有辦法?!?/p>

李震用短短幾個字結(jié)束爭論,老人沒有和他爭執(zhí)。

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王府要說可以賺錢的就一個酒樓,除此之外并沒有了。

皇子大多無實權(quán),有權(quán)的皇子只有太子一人,其他多少只是威望地位。

但這些李星河都沒有,有的是瀟王,而瀟王已經(jīng)死了。

優(yōu)勢他是有的,領(lǐng)先這個時代千年的學(xué)識讓他有足夠的自信去應(yīng)對一切困難。

看來要早做準(zhǔn)備,早做規(guī)劃啊,一個月一百兩應(yīng)該不難吧。

“秋兒月兒,準(zhǔn)備準(zhǔn)備,下午我們出去走走吧?!崩钫鸬?。

“好啊好??!”月兒歡快的答應(yīng),秋兒也點頭,畢竟總悶在家里多不自在。

嚴(yán)毢做事很麻利,很快找裁縫來府里為所有人量體。

一開始大家將信將疑,低下竊竊私語大多都是“我覺得不太可信”,

直到一天早上天還沒亮透,嚴(yán)毢用馬車把衣物拉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這才信。

消息一傳十十傳百的快速傳開,從伙夫到護(hù)院,從丫鬟到浣女。

整個上午莫名的情緒在王府中流轉(zhuǎn).....

嚴(yán)毢在王府東院子天井屋檐下擺起幾張桌子,衣物全堆在上面,將所有人都叫過來,然后說了小王爺他給所有下人置辦冬衣的事。

雖然天寒地凍,冷得人瑟瑟發(fā)抖,但所有人臉上滿是笑容和期待,年關(guān)將至府里給他們置辦新衣服,這是多少年沒發(fā)生的事情了。

瀟王在世的時候王府一年四季賓客滿堂、高朋滿座,王府的人出去都是昂首挺胸,備受巴結(jié)。

那時每到年關(guān)王府都會給他們發(fā)一筆讓別人眼紅的過年錢,做新的衣服。

可瀟王故去之后天一下子變了。

世子只知玩樂,根本不管府里的事情,王府門庭冷落,以前親近王府的人大多再也沒來過。

之后王府每況愈下,逐漸入不敷出,加之世子肆意揮霍,所有人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經(jīng)常遭到周圍高宅大院別家下人冷眼和奚落。

有人陸續(xù)偷偷離開王府,也有人不堪受辱傷了其它大宅的護(hù)院,最終被刺字發(fā)配,死活不知,而別家下人卻平安無事.....

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就這樣苦苦支撐不知多少年后,王府居然再次給他們做新衣了。

其中滄桑和委屈,不是一墻之外的外人能夠理解的,很多王府老人躲在人群中忍不住默默抹起眼淚。

嚴(yán)毢掃了他們一眼,厲聲道:“沒出息,有什么好哭的。

王爺在天有靈,王府會越來越好,今日世子愛憐你們,心里記著就可以,可別忘了本分,辜負(fù)世子。”

人們連連點都,嚴(yán)毢這才一揮手讓護(hù)院幫忙給所有人發(fā)冬衣。

轉(zhuǎn)過頭去老人眼角也是濕潤的,是啊,都熬多少年了.....

這一日,王府上下充斥在歡聲笑語中。

.....

御書房,皇帝批閱奏折的地方。

金色火盆反映著炙紅火光,整個大廳暖烘烘的。

黑色檀木桌角鑲金,古樸高貴,金黑龍紋綢簾遮擋火光,讓光線變得柔和,

淡淡焚香青煙裊裊,彌漫在空氣中,清香怡人。

一個精瘦,鷹眉小眼,肩膀骨很寬的老人坐在上首,案邊是高高壘起的折子。

“這王越倒是明事理,知道朕要干什么,就上折子說要告病修養(yǎng)。”老人笑道。

旁邊的太監(jiān)立刻賠笑:“陛下說得巧妙,他自然明白?!?/p>

“就是說得不巧他也明白,不然他也不會是平章事的差遣,那何昭早就有上進(jìn)心,王越畢竟年紀(jì)大了?!?/p>

說著他放下手中的筆:“可何昭這人太剛直,讓他在磨幾年也好?!?/p>

“陛下英明?!?/p>

老人說著站起來,走到窗邊看了一會兒雕花窗外的雪,突然冷不丁的問:“你覺得太子怎么樣?”

老太監(jiān)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嚇得撲通一聲跪下:“陛下,老奴.....這等事情,老奴怎敢妄議,太子如何陛下早有圣查,不須旁人多嘴。”

老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起來!圣查?要是朕真知天下事倒好了,哪來那么多煩心事,讓你說你就說,不說朕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