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天下醉君顏》,是作者大大“相思意”近日來異?;鸨囊徊扛叻旨炎?,故事里的主要描寫對象是謝洛卿蕭離落。小說精彩內(nèi)容概述:”他話落,謝氏父子及薛紫蘇均不約而同松了口氣。聽見謝欺程無大恙,蕭離落也甚為高興。不過看著這滿屋成堆的人,他感覺實(shí)在是說話不便。于是揮手道:“你們且去外邊候著吧,朕再跟謝卿說點(diǎn)事...

第7章 臉色大變 試讀章節(jié)


杜若領(lǐng)命,請謝欺程坐于桌邊,伸指給他認(rèn)真把起脈來。
謝章在一旁瞧著,簡直心驚肉跳。
他忍不住看一眼薛紫蘇,在接觸到對方投來的安撫的眼神后,才稍稍緩和了些。
片刻后,杜若松開謝欺程的手,走至蕭離落面前躬身回話道:“回皇上,謝大人的確頑疾纏身,不過從脈象上看,他的病癥診療得當(dāng),不出幾日,應(yīng)當(dāng)便大好了。”
他話落,謝氏父子及薛紫蘇均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聽見謝欺程無大恙,蕭離落也甚為高興。
不過看著這滿屋成堆的人,他感覺實(shí)在是說話不便。
于是揮手道:“你們且去外邊候著吧,朕再跟謝卿說點(diǎn)事。”
“是。”眾人于是均躬身退出。
繞過屏風(fēng)走至外堂,還沒出清苑,忽聽門外廊上一人笑道:“哥哥,我換好了,你快瞧瞧。”
是一道極為悅耳動聽的聲音。
然而,聽見聲音的人,卻同時臉色大變。
“胡鬧!”謝章當(dāng)先一步?jīng)_出門外,朝穿著一身綠衣的謝洛卿怒斥道:“你哥哥正病著,你怎地還來此處擾他?”
“爹?”謝洛卿尚未明白發(fā)生了何事,她幾年未著女裝了,正十分高興,見著謝大學(xué)士,忍不住提起裙裾微微轉(zhuǎn)了一個圈,而后笑道:“這是哥哥送給我的,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的。
可是,現(xiàn)在哪里是能說這個的時候?
謝章心中著急,對著女兒也沒什么好臉色。
他臉色驟沉,厲聲道:“為父方才說的話你沒聽見么?快回去!”
“爹,您怎么了?”謝洛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恰在此時,李茂全聽了片刻,也走了出來。
他想著他們父女吵架便吵架,但是影響了皇上和謝大人談心便不好了。
正想著勸他們換個地方,然而一看到謝洛卿的臉,便一下子把要說的話都忘在了腦后。
“這……”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身女裝的謝洛卿,“謝……謝大人?”
他說完,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說明明青天白日的,怎么倒像見鬼了?
這邊,謝洛卿的震驚不比他小。
看到李茂全的一瞬間,她立馬便明白了爹爹為何對她如此疾言厲色。
她下意識地便要脫出喊一句“李公公”,然后話到唇邊,她迅速地反應(yīng)了過來,忙朝李茂全行了個斂衽禮,而后朝謝章撒嬌道:“爹,原來是有客人來了,您怎么不早說?那女兒這便先回房了。”
說著,也等不及謝章答應(yīng)了,便忙帶著丫環(huán)蘭馨逃也似地往外跑。
等到女兒一走,謝章忙朝李茂全笑道:“叫公公見笑了,這是謝某的女兒,跟犬子乃是龍鳳胎,她一直足不出戶地在家里,被我夫人寵得沒上沒下慣了,剛剛沖撞了公公,您別見怪。”
謝章這么一說,李茂全才明白過來。
“哦,龍鳳胎???難怪這般像!”
說完,他又笑道:“謝大人,您可真是好福氣啊?!?br>“是?!敝x章強(qiáng)笑著回應(yīng)。
卻說外頭鬧出了這一番的動靜,但是里面倒是十分安靜。
蕭離落離了椅子,踱步在房中走了一圈兒,而后朝謝欺程笑道:“謝卿,你這屋子布置得倒甚是雅致。”
謝欺程此刻其實(shí)心中緊張極了,雖然謝章與謝洛卿都在他面前說了皇帝的性情、喜好,但是他還是不敢說話、不敢動作,怕有絲毫的出錯。
此刻聽見蕭離落的話,他忙道:“多謝皇上夸贊?!?br>蕭離落總感覺今日謝欺程在他跟前比往日多了一份疏離感,他想了想,以為他還在為那日的事情生氣,于是道:“朕那日的話,愛卿千萬莫放在心上?!?br>那日的話?
這話聽得謝欺程云里霧里。
按理說朝中發(fā)生了任何事,妹妹都是一五一十講給了他聽的。
怎么此刻他卻不懂皇帝的意思呢?
還不待他想明白,只見蕭離落輕輕撫著窗前的一盆蘭草,淡笑道:“君子不強(qiáng)人所難,愛卿既不愿,朕今后自會斷了念想?!?br>說完,他又看一眼垂手站在那里的謝欺程,想從他面上看出一絲一毫的難過。
但他失望了。
聽完他的話,謝欺程只是微微有些疑惑,但是很快便露出更加恭敬的表情,低頭恭聲道:“微臣遵旨?!?br>一下子索然無味,蕭離落淡淡道:“愛卿好生歇著吧,盼早歸朝堂?!?br>“臣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敝x欺程忙跪下磕頭拜送。
蕭離落出了清苑,謝章自是各種挽留,想請他在府中用膳。
然而他此刻委實(shí)情緒不佳,掛在心上的人謹(jǐn)守著君臣之禮,對他沒有絲毫的意思,他是有苦難言,又不能為外人道,卻哪里還有吃飯的心思?自然是直接推拒了。
直到送他出了府門,謝章這才收了一直的強(qiáng)顏歡笑,忙令下人將府門緊閉,而后匆匆走至謝欺程的清苑。
到了那里,人都聚齊了。
除了謝欺程,還有謝夫人、謝洛卿。
“程兒,剛才沒露餡吧?”謝章問道。
謝欺程搖搖頭。
“爹,皇上怎么忽然來了?”謝洛卿問。
“哎,我也不知他怎么忽然來了興致?!?br>謝章說完,總覺得哪里不對。
于是盯著女兒,沉聲道:“卿兒,你老實(shí)跟為父說,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本朝皇帝是明君,的確曾探望過病重的臣子。
但那臣子是三朝元老,七十多歲的人了。
而謝洛卿假扮的謝欺程,不過是小小的六品翰林院侍讀。
怎么想都是說不過去的。
謝章話落,謝欺程也看著妹妹,神色凝重地道:“卿兒,方才皇上跟我說,‘君子不強(qiáng)人所難,愛卿既不愿,朕今后自會斷了念想?!@話,你可知是何意?”
宛如一滴水濺入了滾燙的油鍋,謝欺程這句話一說完,謝章和謝夫人瞬間更加吃驚起來。
“卿兒,”謝夫人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驚慌中眸中已經(jīng)帶了淚,她顫聲道:“皇上……皇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了?”
“娘,不是的。”
沒想到她苦苦藏著的隱秘,沒想到還是被家人知曉了。
謝洛卿尷尬地道:“皇上以為女兒是男子,對我……對我有龍陽之好?!?br>房內(nèi)一下子靜了一瞬。
很快,謝欺程便開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