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懷空意》是作者“相思意”的代表作,書中內(nèi)容圍繞主角謝若沁蕭淮安展開,其中精彩內(nèi)容是:她再不遲疑,忙上前扶住蕭離落,兩人一起朝著門外奔去。外頭果然停了兩匹好馬,謝洛卿是不會騎馬的,便任由蕭離落抱著自己上了其中一匹。見蕭離落雙腿一夾馬腹便要駕離,她忙喚道:“等等!”話落,她搶過蕭離落的劍來干凈利落地將另外一匹馬韁繩斬斷,又狠狠一腳踢在馬臀上,促使那馬吃痛狂奔。一旁,蕭離落瞬間了然她的動...

第9章 受傷 試讀章節(jié)


堂堂的大離天子,居然為救她這么一個普通女子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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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蕭離落受傷,激戰(zhàn)中的李茂全馬上召集眾多侍衛(wèi)殺出一條安全的出路來。
“外頭有馬,公子,你們快走!”他朝兩人喊道。
被他一吼,謝洛卿也從巨大的震驚中反應(yīng)了過來。
她再不遲疑,忙上前扶住蕭離落,兩人一起朝著門外奔去。
外頭果然停了兩匹好馬,謝洛卿是不會騎馬的,便任由蕭離落抱著自己上了其中一匹。
見蕭離落雙腿一夾馬腹便要駕離,她忙喚道:“等等!”
話落,她搶過蕭離落的劍來干凈利落地將另外一匹馬韁繩斬斷,又狠狠一腳踢在馬臀上,促使那馬吃痛狂奔。
一旁,蕭離落瞬間了然她的動作,面露贊賞之色。
兩個人這才驅(qū)馬疾馳,一直騎了有半個時辰,直到出了城,駛?cè)肓艘黄┲薪嫉纳搅郑掚x落抱著謝洛卿下了馬,撿了片草地坐下休息。
一下馬,謝洛卿看著蕭離落那袍衫上一大片血跡,就急得快哭了出來。
“皇上,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朕無礙,謝卿不必?fù)?dān)憂?!?br>腹部的傷處的確很痛,然而自幼年被封為太子起,從小到大,他不知遇過多少次的陰謀詭計、明槍暗箭,這一次,也并非有多么特殊。
他靠在樹干上,四處掃視了一圈,而后指著不遠(yuǎn)處草叢中的一株野草,跟謝洛卿道:“那個草藥可以止血,你去四周采一些回來?!?br>“是?!?br>一時謝洛卿采了一堆草藥回來,按照他說的嚼碎了,又解去他的袍衫、里衣,直到他的上身完全裸露出來。
還沒來得及害羞,謝洛卿先被那一片刺目的鮮血染紅了眼眶。
那只短箭,已經(jīng)大半射入了蕭離落的右腹,只有短短的一截露在外頭。
傷口的四周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瞧著駭人無比。
“皇上,您是萬金之軀,臣命如草芥,您怎能以身犯險來救微臣呢?”謝洛卿哽咽道。
眼前的人兒,鳳眸微紅,語音顫抖,又是自責(zé)又是愧悔,那盈盈欲泣的模樣,讓蕭離落看得喉嚨都緊了起來。
他一下子覺得,能得她如此擔(dān)憂,今天受的這傷是值了!
他深吸一口氣,云淡風(fēng)輕地笑道:“即便是普通的百姓在朕眼前遇險,朕亦會相救的。更何況,是謝卿。”
謝卿、謝卿……
明明是以往聽了兩三年的名字,每次聽到時,都只有懼怕與惶恐。
而是此刻,謝洛卿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如同擂鼓一般在震個不停。
這心跳的感覺,分明不是害怕,而是……心動。
“皇上……”她微微咬唇,垂首不敢看他,只露出一截紅透的脖頸,在暮色中如晚霞般醉人。
明明是個男子,可是此刻她做出這般類似于女子般害羞的情態(tài)來,蕭離落竟也不覺得違和,只覺得甚美。
一時心旌搖曳,蕭離落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白嫩的臉頰。
然而,手甫一動作,便是一陣劇痛傳來,他不由得輕哼一聲。
“皇上,您怎么了?”
謝洛卿大急,忙緊緊地握住他的手,擔(dān)憂地看著他。
“沒事,”蕭離落薄唇綻出一縷笑意,指著地上的長劍,跟她道:“把劍遞給我,然后你轉(zhuǎn)過身去?!?br>謝洛卿聞言,不知他要干什么,卻也只能依言將沾染了鮮血的寶劍遞給他。
背對著他,謝洛卿看不到他的動作。
可是,隨著他一聲聲忍痛的悶哼聲,還有利刃入體的聲音傳來,她一下子便明白過來了。
他是在取體內(nèi)的箭頭!
他可是皇帝??!
便是普通人,受了這樣重的傷都要找大夫,還要上麻藥的。
可是他卻就這么生生地忍著。
謝洛卿的眼眶又濕了,不敢讓蕭離落看見,她忙抬袖快速地拭去。
又過了片刻,蕭離落喚道:“好了,愛卿給朕包扎一下傷口吧?!?br>謝洛卿得了令,這才轉(zhuǎn)過身來。
一瞥之下,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只見蕭離落的腹部比之方才她見到的,傷口又更加深了,此刻,那里正在不斷流著鮮血,將他的長褲都浸透。
謝洛卿強自鎮(zhèn)定心神給他上了藥,等到血止住了,又脫去自己的外衣撕成長條給他包扎傷口,細(xì)心地打了結(jié)。
忙完這一切,她已經(jīng)出了一身薄汗,而蕭離落也感覺渾身上下也十分地酸,又有些熱。
他于是跟謝洛卿道:“朕先睡一會兒,你待在這里莫怕,有事就把朕喚醒?!?br>說完,他便闔上了眼。
余下謝洛卿,收拾著他的血衣,坐在一側(cè)焦急難安。
直到現(xiàn)在,她方有空理清思緒。
不過是出門透透氣,怎么就偏巧遇上皇上和刺客了呢?
而且,他還為了救她受了傷。
她不敢想,假如方才那支箭是射向她的,那她此刻焉有命在?
就這么守著蕭離落,一直從黃昏坐到了天黑。
入了夜,秋日的山中是十分冷的。
而且他們這處還靠河,冷風(fēng)從河面吹來,脫去了外衣的謝洛卿凍得渾身都在發(fā)抖。
她于是忙去摸蕭離落手背,生怕他著涼了。
但是一摸之下,卻被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嚇了一大跳。
怎地這般燙?
她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所及一片灼熱,與她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怎么辦?本來就受傷,再這么燒下去,萬一傷口發(fā)炎感染可如何是好?
“皇上……”謝洛卿輕輕喚他。
然而,蕭離落卻是雙眸緊閉,薄唇蒼白,身上不停流汗。
他大概是燒得厲害了,沒過多久便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口中喃喃叫著“熱”。
謝洛卿見狀,忙幫他褪去多余的衣物,只余一件襯褲。
可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溫度依舊沒有降下來。
謝洛卿焦急地瞧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跑向河邊。
冷月下,河面泛著粼光,河里則黑漆漆的,似是睡著猛獸。
謝洛卿咬了咬唇,脫去了鞋襪蹚進(jìn)了河里。
“嘶~”
刺骨的冰冷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凍得牙齒都在打顫。
她強忍著冰冷與恐懼,將身體沉入河中。
直到感覺全身都冰了下來,就連頭發(fā)絲都濕透了,這才從河中起來,走至蕭離落身旁。
“皇上,冒犯了?!彼匆谎垡驗楦邿夹臄Q成一團(tuán)的蕭離落,小聲道。
說完這句,她就躺進(jìn)了蕭離落懷中,將他的四肢都纏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