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深橫了他一眼,顯然在說“你怎么知道我不答應(yīng)?”
蕭景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新生兒還不太會吮吸,力道微弱,其實(shí)丈夫肯幫忙是最好的——不過,你們不是要離婚了嗎?你肯幫她?”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忍不住腦補(bǔ)那幅畫面,不止是秦慕深石化僵住,連溫舒曼都窘得無地自容。
他們雖然是夫妻,但這一年來,根本沒有任何親密行為。
放著人家恩愛情深的正常夫妻,妻子產(chǎn)后堵奶遭罪,丈夫幫幫忙的確不算什么,還能增添情趣。
可他們之間……
那幅畫面光是想想就要窘死人了。
“蕭景軒,你是不是覺得命太長?”秦慕深咬著后槽牙,拳頭攥了又攥,冷峻的臉龐爬上幾抹可疑的紅。
蕭院長怕挨揍,下意識躲開兩步,眉眼一挑:“你看,我就說你不會答應(yīng)?!?br>
秦慕深在爆發(fā)邊緣。
溫舒曼羞澀尷尬之后,又一陣疼痛來襲,整個(gè)人忍不住翻側(cè)過身,低聲啜泣起來。
蕭景軒玩笑歸玩笑,見溫舒曼疼得直哭,也懶得理會好友的冷血,直接打了電話給新生兒科,吩咐那邊把雙胞胎抱來。
“慕深,女人生孩子夠不容易了,就算你們之間沒有感情,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那邊倆孩子也正哭著,不肯喝奶粉,不肯吃你請的奶媽,我不明白你這執(zhí)拗有什么意義,難道不是一切以孩子為重?”
他語調(diào)嚴(yán)肅認(rèn)真,秦慕深聽完,難得沒有反駁。
而被疼痛折磨著的溫舒曼,聽到這番話,心里感激涕零。
總算有個(gè)人站在她的角度,為她說話了。
很快,兩個(gè)孩子被抱來。
聽到孩子的哭聲,溫舒曼忍痛坐起身,激動又欣喜。
“寶寶,寶寶……”她沒有見過小寶寶,更沒有抱過,可是看到孩子的第一眼,那種自然而然傾瀉而出的母愛,讓她瞬間摒棄了劇烈的身體疼痛。
護(hù)士在一旁指導(dǎo),教她如何抱住寶寶,給她糾正哺乳的姿勢。
溫舒曼一看到寶寶,所有心思都在寶寶身上了,連床前還杵著兩個(gè)大男人都沒意識到,便在護(hù)士的幫助下掀開了衣襟。
秦慕深僵硬地站著,面色冰冷地盯著她懷抱女兒的模樣,顯然很不滿她“陰謀”得逞,最終還是見到了孩子。
直到她旁若無人地解開衣襟,眼前驟然闖入少兒不宜的畫面,他才猛地一驚回過頭來,本能地扭轉(zhuǎn)過臉,轉(zhuǎn)身出去。
蕭景軒見他一切反應(yīng)看在眼底,抬步跟上。
外面走廊,蕭院長費(fèi)解地問:“你至于嗎?那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給孩子喂個(gè)奶而已,你躲什么?”
秦慕深冷冷地瞪過去。
他皺眉,純屬醫(yī)學(xué)角度的好奇:“阿深,老實(shí)講,你看到女人……真的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還是腦子里有想法,生理上無能為力?不應(yīng)該啊……之前治療時(shí),明明是有效果的,雖然跟正常壯年男性相比——”
“夠了?,F(xiàn)在不是治療時(shí)間,別跟我說這些?!睕]等好友把話說完,秦慕深不悅地打斷,轉(zhuǎn)身走出更遠(yuǎn)。
蕭景軒看著他冷漠的背影,一手摩挲下巴,更加困惑。
他在男科領(lǐng)域的建樹向來讓人敬仰,可在好兄弟這,卻屢屢受挫,真是郁悶!
秦慕深本想離開,可念及一雙兒女都在“妻子”懷里,終究是不放心。
于是,打完兩個(gè)工作電話后,他估摸著孩子們應(yīng)該吃完奶了,又回到病房外。
蕭景軒已經(jīng)走了,他暗暗松口氣。
也不知這家伙怎么搞的,成天撮合他跟溫舒曼假戲真做。
手放到門把上,正要用力擰開,忽聞里面?zhèn)鱽砼穗[忍的痛呼聲。
“太疼了……寶寶輕點(diǎn),輕點(diǎn)……啊……”
間或還有護(hù)士的聲音傳來,“疼也要堅(jiān)持,等排空了才會慢慢好起來。呀,這邊流了好多,換一邊喂吧,這個(gè)差不多了。”
護(hù)士的話讓秦慕深再次想起昨天遇到她時(shí),她衣襟被奶水浸濕的一幕,再結(jié)合剛才她解開衣襟準(zhǔn)備給孩子喂奶的畫面……
眉心擰緊,他明知現(xiàn)在該走開的,可雙腳卻像是定住了一般,沒有挪動的意思。
病房里,溫舒曼沒有察覺到門外的男人,依然專注地給孩子喂奶,跟護(hù)士學(xué)習(xí)經(jīng)驗(yàn)。
“一般寶寶吃奶要多久啊?”
護(hù)士:“新生兒的話,還不太會吮吸,得久一些,差不多二十分鐘,你要喂兩個(gè),最少大半個(gè)小時(shí)?!?br>
大半個(gè)小時(shí)……
溫舒曼知道,孩子們吃完奶肯定又要被抱走,她跟寶寶們相處的時(shí)間如此短暫。
“寶寶不急,慢慢吃……嘶,啊……好疼……”
是真疼!
她感覺跟生孩子的陣痛差不多了。
可只要能跟寶寶們在一起,哪怕疼到她眼淚直掉,猶如凌遲一般,她也甘之如飴。
一邊抹著控制不住的淚,一邊眷戀地看著懷中吃奶的寶貝,她心里濃烈的愛意前所未有地泛濫。
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寶寶,渾身軟乎乎的,小小的臉蛋處處透著嬌憨,尤其是吸奶時(shí),臉蛋一鼓一鼓的,簡直萌到了大人心坎里。
哥哥比妹妹稍稍能吃一些,用力吮吸時(shí),袖珍纖細(xì)到幾乎透明的小手指蜷縮成一團(tuán),顯然也在用力。
小家伙吃著吃著,不知覺地舉起一只小拳頭,她心頭柔軟得不可思議
溫舒曼柔柔地笑著,情不自禁地握住那只小拳頭,一邊忍受著非人的疼痛,一邊享受著懷抱寶寶的滿足。
正閉著眼睛大口喝奶的哥哥,好像懂得媽媽的心思,攥緊的拳頭放開,抓住了媽媽的食指,緊緊握住。
這一握,溫舒曼的心再次緊緊縮成一團(tuán)。
寶寶……可愛的寶寶……
叫媽媽怎么舍得丟下你們啊……
門外,秦慕深好像入定一般,透過玻璃窗神色怔怔地凝視著里面。
女人低垂著頭,鬢間散落不少碎發(fā),她一手?jǐn)堉鴥鹤?,另一手勾著兒子的小手?br>
窗外陽光明媚,金黃的光線從她身側(cè)斜斜落下,將她整個(gè)人沐浴在圣潔的光輝中。
她本就皮膚白皙,這一刻,渾身亮白的好像發(fā)著光一樣,連散下的發(fā)梢都搖晃著光芒。
如此這般,歲月靜好。
秦慕深看得癡了,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眼神落在女人衣衫半解的胸前,久久忘了移開。
直到,喉結(jié)情不自禁地翻滾了一下。
他猛地一驚,回過神來,驚覺自己竟像個(gè)流氓一樣,偷窺著女人喂奶的畫面。
濃濃的羞恥感撲面而來,他又吞咽了下,轉(zhuǎn)身走開。
蕭景軒的話在耳邊響起,他皺了皺眉,有些煩躁沉悶,沉寂多年的身體好像覺醒一般熱血沸騰……
難道,治療了這么多年,的確有起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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