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睜眼新婚夜,夫君是朵高嶺之花》,是作者意盡歡的小說,主角為陳琬琰李珩。本書精彩片段:李珩聞言臉上笑意更勝,狹長的丹鳳眼也染了笑,不緊不慢的說:“自然是叫旁人知道我們在馬車?yán)镒隽耸裁词隆彼麄冊隈R車?yán)锒纷鞛槭裁匆信匀酥??她想了想越發(fā)感覺李珩是個(gè)猜不透的大傻叉,白了他一眼就不再理他了乘轎子上山比上次步行爬階梯快多了,因?yàn)檫@次沒有皇家的人在,水月庵的純凈師太并不忙,待她說明來意,純凈師太便請人招待李珩去了禪室,親自引著她去了后頭的長生殿“慧能大師先前已經(jīng)差人來說過,夫人的長明燈...

睜眼新婚夜,夫君是朵高嶺之花 精彩章節(jié)免費(fèi)試讀


趙瑾瑜默然無言,道理他都懂但他無能為力,這與心慈仁善無關(guān),而是他自身實(shí)力不足。

“孤知道你們對孤的一片赤誠,你我三人一起長大,眼下處境艱難承蒙不棄景鑠銘記在心?!壁w瑾瑜說著起身對二人拱手,梁歡和沈括側(cè)身避過拱手回禮。

“殿下何出此言,我們本就是一體。”沈括與梁歡異口同聲道。

“舅舅近日可好?孤被困在東宮多時(shí),許久未見他了。”趙瑾瑜看向沈括問道。

沈括聞言神色一喜,方才緊繃的身子松了松,這才笑著的回道:“父親安好,只是心中掛念殿下,托微臣給陛下帶了份禮物?!?br>
沈括說罷從袖中掏出一個(gè)鼓囊囊的油紙包,遞給趙瑾瑜。

二人衣袖相碰,趙瑾瑜收緊手里的東西,若無其事的打開沈括遞來的油紙包,面上終于浮上一絲笑意。

“舅母做的桂花芙蓉餅,千層酥味道極好?!?br>
沈括搖了搖頭,笑著說:“這里頭不止有母親做的,還有我二妹妹手筆?!?br>
趙瑾瑜聞言一怔,愁云慘淡的望向他,“二表姐何時(shí)會(huì)做這些了,孤可不敢吃?!?br>
說罷將油紙包往梁歡的手邊推了推,許是突然被油紙包碰到,梁歡倏地收回手,耳朵染上了一抹紅暈,再看向趙瑾瑜揶揄的目光,頓時(shí)鬧了個(gè)大紅臉。

對上二人揶揄的目光,梁歡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紅著臉說道:“二表妹點(diǎn)心做的還是很不錯(cuò)的?!?br>
趙瑾瑜笑瞇瞇的看著他,打趣道:“那你趕緊嘗嘗,二表姐的手藝可有精進(jìn)?!?br>
梁歡聞言也不客氣,伸手捏了塊便往嘴里送。

沈括無奈的搖頭,低聲說道:“姨母近來身子不太好,我前日去看望她,見她臉色難看的很?!?br>
“可是舊疾復(fù)發(fā)了?”趙瑾瑜目露急切。

沈括想了想搖頭,猶豫的說:“大夫說是心思郁結(jié)。”

趙瑾瑜扯了扯唇角,渾身無力的倚在幾案邊上,痛苦的閉了閉眼復(fù)又睜開,漆黑的眸子平靜無波,自嘲的說:“母后被廢孤既不占長又不占嫡,指不定哪日便……是孤教母親煩憂了?!?br>
“殿下……”沈括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說些什么,若有所思的看著桌案上的折子,“眼下朝中陛下無人可用,殿下何不……”

趙瑾瑜擺擺手示意他噤聲,低語,“孤還未想好?!?br>
若是去剿反賊,必是可以拿到一部分兵權(quán),只是會(huì)讓父皇與兄長對他更加猜忌。

做的好了遭人忌憚,做不好又要被那群虎視眈眈的皇兄們彈劾。

“陛下已經(jīng)解了殿下的禁足,殿下難道要坐以待斃?”沈括道。

“姨母離宮后,陛下也未曾提過動(dòng)殿下的儲(chǔ)君之位,可見還是偏向殿下的。”梁歡抿了下唇,“之前外頭流言對殿下傷害不小,陛下囚您于東宮或許只是想保護(hù)殿下?!?br>
趙瑾瑜淡淡道:“或許吧。”

他出生那日,久旱的趙國終于下了那年的第一場雨,連綿的大雨一下便是三天。

久旱逢甘霖使他的父皇龍顏大悅,登基二年未立儲(chǔ)君的景睿帝當(dāng)即就下了一道圣旨封他為太子,還賜了他一個(gè)景字。

這是何等的榮光。

只是他入駐東宮十多年,父皇始終以他年歲甚小為由,并未替他組建東宮,這看似豪華的東宮不過是個(gè)空殼罷了。

母后因他的親事多次頂撞父皇,于去年十月被廢,移居水月庵帶發(fā)修行。

去年十一月,德妃許氏改封為四妃之首的貴妃,協(xié)理后宮。

撫養(yǎng)八皇子的常昭儀升為德妃。

他一夜之間從嫡皇子變成了庶皇子,可他偏偏還是太子,一個(gè)孤立無援的太子。

站得高又如何,不過是孤立寡與。

梁歡皺眉看著兩個(gè)人,“殿下韜光養(yǎng)晦許多年了吧,沒得憋出病來,無論殿下怎么選我們兄弟都奉陪。”

趙瑾瑜是太子,再過兩個(gè)月就有十六,有無數(shù)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不是他想退避人家就會(huì)放過他的!

與其畏畏縮縮還不如放手一搏!

沈括亦言,“家族曾因你榮光,日后傾覆又有何懼。”

趙瑾瑜無聲自嘲,看向沈括,“家族何時(shí)因孤討得好了,反是因孤舅父滿腹才華官場艱難,兵權(quán)上繳之后沈氏一族式微?!?br>
又轉(zhuǎn)向梁歡,“姨父雄才大略,也因孤只得做閑散郡王,如今父皇與孤有愧才略有施恩?!?br>
他的母后也因?yàn)樗涞脗€(gè)被廢的下場。

梁歡上前一步,聲音清亮且朝氣蓬蓬,“那又怎樣!因?yàn)榕c殿下一起長大,這京都誰敢小看我們?京都誰不知咸陽郡王府富庶,怎就沒因殿下得福了,殿下休想將微臣拋開?!?br>
“正所謂是禍福福所倚,福禍禍所福?!鄙蚶ㄍ屏送谱雷由系娜菊圩?,“無論殿下如何選,與爾同歸?!?br>
趙瑾瑜眼中清明一片,嘆道:“罷了,我們的命運(yùn)早就是綁在一起的了,是孤心思復(fù)雜了。”

“這就是了!”梁歡拿了塊糕點(diǎn)嚼吧嚼吧咽了,夸贊道,“二表妹手藝越發(fā)的好了。”

沈括見梁歡塞了滿嘴糕點(diǎn),突然肅然了幾分神色,說道:“殿下已快十六,也當(dāng)考慮親事了,那人薄情,殿下另定親事也不算寡義?!?br>
他父親的意思是讓趙瑾瑜向圣上請婚,娶沈家的姑娘進(jìn)東宮當(dāng)正妃,早日讓趙瑾瑜膝下有子,只是這事從去年八月底便開始同姑母商量,她一直未松口。

皇子娶舅舅家的表姐妹本就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意在穩(wěn)固外家將來的地位,只是沈皇后從前給趙瑾瑜指腹定了太子妃,沈家也只能求個(gè)良娣之位。

只等他滿十五歲與太子妃完婚,便商議為沈家姑娘請婚做良娣,沒成想?yún)s出了那檔子事。

趙瑾瑜聞言微怔,驀地想起剛才見著的那人,淡淡道:“孤現(xiàn)下并無娶妻的打算?!?br>
他母親還在水月庵受罪,高堂不在他如何能在這時(shí)候高高興興的張燈結(jié)彩,娶妻生子。

況且就算不是這個(gè)原因,他暫時(shí)也沒有另外娶妻的打算。

沈括也并不見有多失落,反正是預(yù)料中的答案,姑母不在趙瑾瑜的親事他也做不得主,還得看景睿帝的意思,圣上現(xiàn)下似乎也沒有給他挑貴女賜婚的打算。

“家中的姐妹許久未見殿下,時(shí)常念叨著殿下,若殿下出了宮也去府中玩玩。”沈括又多嘴說了一句。

他姑母被廢不過二月,趙瑾瑜便被幽禁在東宮,甚少能出宮去,景睿帝偶爾放他出宮去看沈皇后。

這大半年母親一個(gè)勁兒的勸說姑母讓他娶沈家的姑娘,沈蘭不同意,她又非把自家姑娘一茬一茬的往他跟前送。

想是他還惱著正月里母親設(shè)宴,邀請了京都眾多公子貴女,家里的姑娘無狀,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假意站立不穩(wěn)往他懷里撲,他雖躲開了也并未呵斥自家姑娘,但卻再?zèng)]去過沈國公府。

趙瑾瑜表情淡淡的,“表姐妹也都到了嫁人的年紀(jì),等她們親事定下孤會(huì)替母后送上一份厚禮。”

沈括見他如此,便知他當(dāng)真對家里的幾個(gè)適齡的姑娘無意了,趙瑾瑜性子雖然溫和但是脾氣卻隨了姑母倔強(qiáng)的很。

梁歡見氣氛有些僵,趕忙打圓場道:“這話我可記住了,等我與二表妹的親事定下,殿下可莫要忘了送上一份賀禮?!?br>
趙瑾瑜語無波瀾的應(yīng)了,沈括抿著唇也沒在這個(gè)話題上多糾結(jié)。

門外的小黃門聽著里頭的動(dòng)靜,眸光微閃,靜靜地立在一側(cè)等待輪崗。

空中云卷云舒,園中花開花落,一天又即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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