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與風的《簪心錄》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初雪淹沒了寒青寺的三節(jié)臺階,次日冬至這雪降得突然,剛落衣袂時,洛妤還在為其母妃祈福聽旁人說,她父皇登基時候,母妃是塞外小國送來和親的郡主,既不受寵,生她時候也就將就沒有接生婆的幫助,就連奶娘都是母妃跪在父皇寢殿外苦求來的,廢了好些時日才有而她出生那年便是大雪,母體傷了元氣,連同嬰孩時的洛妤也受了風寒,自小體弱多病,也無人管教為能保住洛妤的性命,母妃忍痛,送時才兩歲的洛妤去了寒青寺養(yǎng)教,時...

簪心錄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若是洛妤當街就為陳景君包扎傷口,言人人殊,恐是要落人口舌。

沒辦法,她們只得找了個清凈點的酒肆茶館,走入了雅間。

陳景君褪去了身上的外袍,又將黏在傷口上的衣袖扯斷,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氣。

洛妤看了一眼,道:“你這傷口雖是看著血肉模糊,但好在傷得不深?!?br>
她從袖里摸索半天,內(nèi)兜里面竟空無一物,洛妤猛得抬頭看向元竹:“師父給的金瘡藥呢?”

元竹搖了搖頭:“一直都是小妹在貼身保管,我也不大清楚?!?br>
來時的路上洛妤被人輕撞了下,撞她那人不過五六歲的模樣,還是個小女娃。

本以為沒事,也未曾懷疑,現(xiàn)在仔細想想……

“莫不是被剛才那女娃偷了去?”元竹急道:“小妹你快看看,還少了其他東西沒?”

“嗯,錢袋也不見了。”洛妤道。

陳景君道:“是我誤了姑娘的事,洛姑娘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我的錢袋子留給洛姑娘用?!?br>
“不必了。”洛妤淡聲道:“不過是幾兩碎銀,偷了就偷了去。眼下世子的傷要緊,可金瘡藥……元竹,你速去周遭的醫(yī)館瞧瞧。”

“是。”

元竹推開了門,才剛出去就被人捂著嘴,拖到了一處。

她來不及轉身,也看不得那人的臉,連呼救的聲音都發(fā)不出就被點了啞穴,被人拽進了茶館柴房。

柴房里黑燈瞎火的,元竹聽見那人說道:“我知道你和你家公主的秘密,若是不想讓他人知道……”

他用刀柄劃過元竹的臉:“你可得幫我做事?!?br>
元竹說不出話來,只得用力點頭,她膽小,淚流了一地。

“諾,把東西拿去,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前去找你。否則的話……”那人冷笑兩聲,反手割斷了元竹脖頸上的發(fā)絲,“你命如此發(fā)。”

說完,他把東西塞在元竹手里,解了啞穴把元竹推了出去。

元竹邊走邊嗚咽地擦干眼淚,想丟棄掉她手里的東西,可那人用洛妤公主的身份威脅了她,她定是不能不幫、不能不從。

東西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清亮,元竹仔細看去,是幾錠銀子和師父留給她們的金瘡藥。

但唯獨少了洛妤裝銀子用的荷包。

“怎么會是藥膏呢?!痹襦?,她該怎么去解釋呢……

好不容易才想好了理由,元竹一路走回了雅間,剛推開門就看見陳景君牽著洛妤的手,男女有別,嚇得她捂嘴叫了出聲。

洛妤連忙抽回了手。

洛妤解釋道:“阿姊別誤會,是景君世子說他精通手相,要為我算上一卦?!?br>
陳景君也“嗯”了聲,板起臉高深莫測道:“洛姑娘命好,擔得是大富大貴的命。”

提起這些,元竹就想到了剛才那人說過的話,忙把金瘡藥放在桌子上,飲著茶,期期艾艾道:“小妹,我把金瘡藥找回來了,那女娃不懂,這么好的藥膏被她亂扔在地上,被我撿了去。”

可這理由太過蹩腳,洛妤還想追問元竹幾句,可外人在,只能先給陳景君療傷了。

洛妤將他那條受傷的手臂平放到茶桌上,頓了頓,問道:“能用來包扎的手帕我只夠一條,世子呢?你可有手帕?”

“有的?!标惥熬龔膽牙锾统鰜韨€繡著白鳳牡丹的手帕遞給洛妤,“我就這一條還是我母妃贈與我的,可夠用嗎?”

洛妤道:“夠用?!?br>
洛妤用手帕裹緊陳景君上臂止血,又撒上藥,用手帕將傷口包扎起來。

末了,洛妤笑道:“近些日子切勿碰水,世子可要牢記。”

洛妤趁陳景君還在,話題一轉,問了前幾日縱火的事:“那日深夜,世子為何要火燒屋房?”

“你竟認得出我?”陳景君一陣竊喜,穿上了外袍,摸著頦下不存在的胡須嘆息道:“本世子俊郎非凡,難怪你能認得出。”

陳景君道:“隱瞞洛姑娘非我心之所想,但還沒到我該說的時候,時候到了,洛姑娘自會知道?!?br>
“但肯定的是,洛姑娘放心,那夜無一人傷亡。”

“那好吧?!甭彐c了點頭:“時辰也不早了,師兄怕是要等著急,景君世子,我和阿姊就先走了?!?br>
陳景君問:“姑娘要去哪?幾位剛到明川,想必連個安身之地都還未找到?!?br>
“尚巧本世子住的地方還剩幾間空屋,不如辛苦姑娘,到那去住?”

“這……”洛妤有片刻猶豫:“多謝世子好意,只是師兄那邊情況未知,還是先找到師兄再說吧?!?br>
陳景君嘆了口氣:“好吧,依洛姑娘的?!?br>
見洛妤有些不愿,陳景君也只好任由洛妤二人離去,剛劫走元竹的人從窗外闖了進來,戴著面具。

“主上派給你的任務,你為何不做?”面具人擒著陳景君的脖頸,問道。

“洛姑娘是我的朋友……”陳景君擰著眉,艱難地說出口:“給朋友下藥的事,我做不出。”

“朋友?”那人嗤笑一聲:“她可沒把你當朋友?!?br>
面具人縛手一甩,陳景君跌落在地,干咳不止。

面具人道:“主上心情好,就饒了你?!彼挚拷?,蹲伏在陳景君耳旁耳語了幾句:“世子爺啊,你可明白了?”

陳景君閉了閉眼:“明白?!?br>
至于洛妤,她沒有偷聽墻角的習慣,也自是不知自己接下來,將會面對著什么。

日落西下,來時本就匆忙,洛妤裝束妥帖后,和元竹走到了城門口處。

孫佔早已在此處等候多時,提著幾提明川的特產(chǎn)粽糕,傻愣愣地站在那。

看見洛妤走近,孫佔揚了揚手,跑了過去。

洛妤問道:“王珩呢?”

孫佔道:“小孩累得快,正躺在榻上打鼾呢。你們呢?這么久不見又去了哪里?”

洛妤笑了笑,道:“去了可些地方了,師兄,我們邊走邊說?!?br>
孫佔找到的落腳地有些偏遠,也有些簡陋,馬棚上沒有稻草,屋里也難有幾個火爐。

這還是他輾轉半天才找到的未住滿人的地方,好在每到晨起時候,就有一位說書先生準時跑來,坐在靠近門口的桌椅上亂講評書。

這人嘴上功夫了得,講得評書也鮮有人知,就從未被人趕走,還被掌柜的好生款待。

聽到此處,洛妤轉了轉眼眸,若真如此神奇,那他知道的、了解的定比尋常人要清楚許多。

她還有好些問題想問,百姓當今如何、皇帝是否配位,她該做的事情,該報的仇,還是否要進行下去……

客棧里的小廝大老遠就跑來笑意盈盈,接過孫佔手上的粽糕,笑著說道:“這位公子,二位小姐,膳食已經(jīng)備好了,就等著幾位入座了?!?br>
“膳食!什么膳食?”元竹愛吃,也就屬她最為激動,蹦蹦跳跳地,先一步踏進了客棧。

客棧一樓是堂食的地方,空落落的,也只有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食物,香得勾人,元竹一個勁地往那看。

洛妤平了平手:“你先喊王珩下來再吃。”

小廝耳尖,聽到了這句話連忙應道:“姑娘剛來還不曉得房室在哪,讓小的去吧。”

洛妤道:“也好。”

前幾日生辰過的草率,孫佔為了彌補此事,專門拿自己存的銀兩設宴,還想著,借機向元竹表明了自己的愛戀。

可惜,元竹對他愛搭不理的,還吃個不停。

“洛妤姐姐,生辰快樂。”王珩拳著手伸在洛妤手前,與她碰了碰,道:“這是我親手做的?!?br>
洛妤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等著王珩接著說話,又見王珩默不作聲地看著自己,連忙伸手接過。

是一對耳飾,是王珩用匕首在銀錠上一下下鑿出來的。

竟真同我的一樣!元竹心悸,憂傷地撇了撇嘴,怕被人看到,還掩著了嘴。

洛妤沒有耳洞,也不曾想過自己戴上耳飾是什么模樣,但見王珩如此用心,喜從中來,嫣然含笑道:“謝謝小弟,我甚是喜歡。”

“戴上看看?!蓖蹒竦馈?br>
“我也想,可惜我沒有耳洞。”洛妤抬手在自己耳前比了比,算作是戴了片刻。

見狀,王珩頗為滿意,說的話也多了好些:“好看。不瞞你說我下手又快又準,洛妤姐姐怕痛的話,等有機會了我給你打個?!?br>
洛妤道:“好啊,那就有勞小弟了?!?br>
元竹看著這二人東一句西一句的,心里有些吃味,明明公主只夸過她手尚巧,憑什么來個王珩,倒把她在公主心里的地位偷走了。

元竹心里不快,東西也未能送出去,又或是不敢送,怕沒了新意。

只得筷子一撂,嘟著嘴向洛妤請辭:“我吃飽了,就先回房歇息去了?!?br>
“好?!甭彐ヒ膊粩r她,抿了口茶水,看著元竹離去。

待元竹走進房室后,洛妤看向孫佔問道:“師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孫佔點了點頭,說:“東西都擱到了那處,你直接去便是?!?br>
臨了臨了,孫佔又問道:“師妹,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不了?!甭彐ゴ鬼樕细‖F(xiàn)出一抹憂傷,眼睛也濕潤了些許。

“天干物燥,就不勞煩師兄了。” 小說《簪心錄》試讀結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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