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天,她們說過最多的話便是,煙花柳巷的女人最不值錢。
我拿雞蛋滾眼睛,聽著她們絮絮叨叨只覺得心煩。
隔天清晨,我又獨自跪在樓道里,從那小窗往外看。
對面樓樓頂上插著一面白旗,風(fēng)吹得它飄來晃去。
我兩眼發(fā)黑,竟覺得那是楊靜在向我招手。
我雙腿膝蓋發(fā)軟,疼得鉆心,手拄著地面苦苦支撐。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馬上就要趴下的時候。
一雙锃亮的皮鞋,出現(xiàn)在我視線里。
我順著那西裝褲腿往上看,是一張冰冷的臉,緩緩?fù)鲁鰩讉€字:“老板要見你?!?br>5我艱難地爬起,跟著他一步步上了六樓。
他恭恭敬敬地敲門,繼而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
整間辦公室籠罩在黑布之下,整個屋內(nèi)黑漆漆的。
只有古檀色的辦公桌上閃著昏暗的燈。
見到這一場景,我心底發(fā)憷。
外表上倒是沒有任何變化,攥著的手心出了許多汗。
伸手,咔嗒把門關(guān)上。
然后轉(zhuǎn)身,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膝蓋上又是鉆心地疼,我已然顧不上這么多。
我半弓著身子,朝著主座上的人用力地磕了兩個響頭。
這兩下,讓原本瘀青的額頭又泛了紅。
我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淚珠子跟不要錢一樣啪嗒啪嗒往下掉,帶著哭腔大喊:“我在此替吾姐楊靜謝過張總這么多年來的恩德?!?br>接著,又磕了兩下,撞得地板咚咚直響。
我拿手抹去眼淚,見人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我入夜皇后工作三年,只有我姐真心待我。
如今她為我慘死,我沒那個本事替她討還公道,也不敢讓您為難,只想替她完成她生前所愿。”
“什么愿?”
辦公桌后黑漆漆的,傳來一句嘶啞的男聲。
我心沉了沉,大眼睛滴溜溜轉(zhuǎn)著:“她之前與我說過,她此生最幸運(yùn)的事便是與您結(jié)識,有幸照顧您,為您分憂解難。”
我頓了頓,額頭貼到地面,語氣虔誠有力:“請您認(rèn)了我,讓我替我姐向您盡孝。
以慰她九泉之下亡靈,圓她心愿,報她恩情!”
良久,我敏銳地捕捉到輕微的腳步聲。
“你叫孟言,是吧?”
沉穩(wěn)嘶啞的男聲從我頭頂處傳來。
我貼在地面,眼睫止不住地顫抖:“是!”
“是小靜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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