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敵國奸細(xì)一起復(fù)仇》主角虞九織慕允州小說免費(fèi)閱讀最新章節(jié)
當(dāng)將軍的爹變節(jié)殞命,全家被抄,僥幸保命的“罪臣之女”虞九織跟著送上門的制毒師父回到京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原以為隱姓埋名好從長計議,誰曾想竟是雙份追殺雙倍快樂。 這不得找個靠山?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于是,她大著膽子,無視抵在頸上的尖刀,笑得諂媚, “慕公子,我們是一路人。” …… 從此,慕允州負(fù)...
拉著敵國奸細(xì)一起復(fù)仇 免費(fèi)試讀 試讀章節(jié)
虞九織萬萬沒想到,離開清風(fēng)醫(yī)館后的第二日,還能再見到那位受傷的女子。
日頭毒辣,她正坐在茶鋪里的竹椅上歇息,新來的茶客坐下便聊起了那位膽大包天的胭脂姑娘。
“那舞姬,被那群打手找到了?!币徊杩皖D了頓,壓低聲線,“就是劉二爺看中那個。”
“逃了還不出城,這不是找死呢嘛?!?/p>
“就是,你方才可沒見著,打頭的那瘦高個,追的可狠了,那姑娘欸,后背還淌著血呢?!?/p>
聽到這,虞九織蹭的站起身,付了茶錢,往青蓮街的方向走。前面人頭攢動,透過縫隙,她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那張?zhí)撊醯哪槨?/p>
她皺著眉,朝那幾道身影奔去。
昨日才用虞問天的麻痹散救治過,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人第二天就沒了。
胭脂扶著墻,她顧不得自己的后背,死撐著往前挪動,腳步像被灌了鉛。
陌生的巷子里偏偏沒有一處遮蔽物。
“不能再回去,不能……”胭脂提著氣,十指上的丹蔻早已被劃花,露出了原有的顏色。
長著青苔的墻體濕滑,一挨上去便滑了她一手,連帶著衣袖都是青的一片。
身后的打手發(fā)現(xiàn)胭脂被迫放慢腳步時,也沒再追著,改用走的,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眼底滿是對囊中之物的從容。
“胭脂姑娘,你倒是跑啊,你這樣,哥幾個可追的沒意思!”
“這樣,你跟我們跪地求饒,就不立馬抓你回去,彪哥你說是吧?”說話的打手看向瘦高個,后者抬起下巴,趾高氣揚(yáng)。
“做夢!”胭脂偏頭,眼底滿是不屑。
誰不知道劉二爺是個愛玩的,她就是死了也不要回去那暗無天日的柴房,更不能被那個劉二爺就這么抓回府。
瘦高個像是被點(diǎn)著了,怒氣蹭的往頭頂上涌,直直盯著眼前那張蒼白且美的臉,“胭脂姑娘!那天你可不是這般態(tài)度!”
一旁幾人相視,繼而神色古怪地轉(zhuǎn)過頭,出聲,“彪哥,別跟這娘們廢話,兄弟們還等著東家扣著的工錢呢?!?/p>
“對!賤人!你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自己?!?/p>
話音剛落,眾人眼前一花,瘦高個的頭不受控制地向后仰了半分,回彈,他猛然捂住額角,血順著指縫流出。
眾人一愣,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回想剛才那一道清脆的聲音是什么。
瘦高個陰沉著臉,眉骨隱隱作痛,“該死的!哪個龜孫子!偷襲!”
胭脂不用回頭也知道后面的丑態(tài),她必須跑,有人沖上來了。
虞九織蹲在樹杈上,手舉著方才和小孩換的彈弓,虞問天帶她打鳥的感覺又回來了。
素手一松,石塊疾速往下,精準(zhǔn)擊打在那幾只試圖攀住胭脂衣裳和發(fā)絲的臭手。
石塊用完,虞九織摸出準(zhǔn)備好的藥丸,開始瞄準(zhǔn)那些正在咒罵的臟嘴。
太吵了。
一彈弓難敵眾打手,她扔掉彈弓,滑下樹。
胭脂逃不動了,瘦高個瞄準(zhǔn)時機(jī),長臂一伸,當(dāng)先揪住她的胳膊,她本能地掙扎。
生無可戀之際,視線里晃出了一根長棍,當(dāng)頭打在后人的肩膀上。
他吃痛松手,還沒看清來人,又被一把粉迷了眼。
虞九織拉著胭脂,前者腳程飛快,后者臉上掛滿了淚,一時分不清是自己流的還是被迫流的。
虞九織替胭脂把脈,確定她還能撐得住,簡單處理了背上的傷口,給她塞了一罐止血膏。
“盡早離開京都,你活不下去?!?/p>
胭脂抬眼,嘴角擠出一絲苦笑:“出不了城,我的賣身契還在劉二爺手里,城門附近還有他的人?!?/p>
“我還要找我的親人,我,不想出城?!?/p>
虞九織沉默,同人不同命,紅袖能逃成應(yīng)是有萬花閣的掩護(hù)。
她瞧著胭脂不算干凈的臉,臨到嘴邊的話又壓了下去。
她不是能替她做決定的人。
“虞姑娘,你救我兩次,恩情難報,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p>
她自知命如紙薄,此前從高處失足落下被扎破了背也幸得貴人相助,她不想到死了也還欠著貴人兩條命。
虞九織轉(zhuǎn)著晶亮的眸子,開口道:“既是這樣,我們來做交易?!?/p>
~
楚風(fēng)站在三樓長廊的隱蔽雅間外,見到來人,恭敬地開門。
“七皇子?!表n炙拱手施禮。
“韓先生不必多禮,此番進(jìn)京可還順利?!?/p>
“幸得殿下打點(diǎn),此行一切都好。”
韓炙在外的身份是西靈商人,自西靈戰(zhàn)敗,順朝要求打通兩國經(jīng)商的通道,西靈國一邊送出質(zhì)子,一邊密謀派人與慕允州接頭,為的就是終有一日里應(yīng)外合擊垮大順,順利為西靈的儲君鋪路。
只是慕允州并未像表面上那般言聽計從,西靈帝不惜授意讓人在他身上下了赤合蠱毒。此前派來的接頭人也皆是冷嘲熱諷,暗含打擊。直到出現(xiàn)了韓炙這個碟中諜,一切又達(dá)到了微妙的平衡。
“這個月東宮傳了三次太醫(yī),太醫(yī)院對外一致緘口不言。三皇子派目前并無行動?!?/p>
“暫且隔岸觀火,三哥鐵定坐不住。”
慕允州氣定神閑地夾起一塊沙魚燴送進(jìn)嘴里,勉強(qiáng)吞咽,隨即皺著眉喝茶漱口,偏甜的菜式他依舊吃不慣。
“明日一切按計劃進(jìn)行,若有紕漏,先行撤退,我會讓人掩護(hù)?!?/p>
“多謝殿下?!?/p>
韓炙拿出一瓶解藥小心放在桌上,“殿下,這是下半年的解藥?!?/p>
抓起桌上的面具,帶著解藥瓶,慕允州不作停留,神色如常地離開。
送走慕允州,韓炙微微搖了搖頭,雙目難掩可惜。
除卻早夭的皇子,如今西靈皇室只剩下太子、三皇子、六皇子與七皇子,太子常年病弱不露面,三皇子性情暴虐,六皇子總是一副迷醉音舞,無心江河社稷的模樣,可惜了七皇子這樣的好苗子,偏偏被送了出來。眼下他有毒在身,道阻且長。
只怕大業(yè)終成之時,枉為他人做嫁衣。
慕允州不在意韓炙眼底對他的那點(diǎn)憐憫同情,身份卑微的母親難產(chǎn)去世,伴著奚落與嘲笑,無視與惡意長大的他從來只為自己鋪路。
坐在回程的馬車?yán)铮皆手輸n緊身上的銀絲暗紋大氅,夏夜悶熱,他只覺得冰冷異常。
行至無人隱蔽處,車幃一掀,一個小瓶子被甩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