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偏執(zhí)狂的甜心奶糖》,現(xiàn)已完本,主角是白慕雅駱成言,由作者“xiyin”書寫完成,文章簡述:叔叔,叔叔……白瀚瀟抱著白慕雅,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不怕不怕。駱成言走到門口,轉身看了一眼,白瀚瀟抱著白慕雅離開了。白慕雅趴在白瀚瀟的肩膀上,一雙眼睛緊閉,眼角還掛著眼淚。駱成言那雙黑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第6章 哥哥是好人 試讀章節(jié)

白瀚瀟是第一個回過神的,不顧身份一臉怒氣沖上前去把白慕雅從駱成言身上抱了下來。

突然的懸空感讓白慕雅睜開了緊緊閉著的眼睛,往后一看,癟著嘴巴可憐兮兮地小聲叫:“叔叔…”

老師們和院長也紛紛回神,老師被嚇得夠嗆,指著門口的方向大喝一聲:“駱成言,你給我滾出去!”

白慕雅在白瀚瀟懷中被嚇得又是一抖。

懷里的溫度和柔軟的觸感突然消失,駱成言有些失神。聽到老師憤怒的聲音,駱成言慢慢抬起頭,從地上站了起來,挺直脊背一步一步向外走。

叔叔,叔叔……

白瀚瀟抱著白慕雅,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不怕不怕。

駱成言走到門口,轉身看了一眼,白瀚瀟抱著白慕雅離開了。

白慕雅趴在白瀚瀟的肩膀上,一雙眼睛緊閉,眼角還掛著眼淚。

駱成言那雙黑色的眸子里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丫丫,和叔叔說,哪里不舒服?”

白慕雅被白瀚瀟放到院長室的沙發(fā)上,白慕雅靜靜地坐著,一言不發(fā)盯著地板看,白瀚瀟有些焦急,如果因為自己的失職,白慕雅受到了傷害,他該怎么向哥哥嫂嫂交代,白瀚瀟急忙檢查白慕雅身上有沒有傷,一下子就看到了白慕雅手腕上駭人的紅痕。

白瀚瀟皺著眉頭,握住白慕雅的手腕,心疼又氣憤地問:“這是那小子弄的?丫丫疼不疼?”

白慕雅默默把手腕從白瀚瀟手中抽了回來藏到自己身后,飛快搖了搖頭。

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怕剛到手的投資飛了,滿臉緊張地問:“還有什么地方被傷到了嗎?我們、我們負責治療…駱成言這個孩子他——”

白瀚瀟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院長閉上嘴,又看著白慕雅的眼睛放輕語氣問:“丫丫,他是打你了嗎?手腕上的傷是怎么回事?有沒有被嚇到?”

白慕雅看著白瀚瀟緊張的神態(tài),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鼻子一酸,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白慕雅咬了咬嘴,垂著頭:叔叔……不是的……不是哥哥!

白慕雅的聲音帶著委屈和慌張。

白瀚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緊張地抱住了哭泣的白慕雅,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沒事了,叔叔在這呢,沒事了,沒事了,告訴叔叔,發(fā)生了什么好不好......

白瀚瀟嘆了口氣:“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都可以告訴叔叔?!?/p>

白慕雅點了點頭。

白瀚瀟又看了一眼白慕雅的手腕,問道:“是那個小子弄傷的你嗎?”

白慕雅看了看白瀚瀟的眼睛,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叔叔解釋,她想說哥哥沒有傷害她,手腕上的紅印是哥哥不小心弄的,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還給她道了歉、喂了糖。而且哥哥打架也是為了她,是哥哥想保護她,那不是哥哥的錯。

可是話到嘴邊她就說不清楚了。

白瀚瀟也正看著白慕雅,他知道白慕雅不肯說是那個小子,于是安慰道:丫丫,有什么委屈就跟叔叔說,不用害怕,這里沒有壞人。

“不是的叔叔,哥哥是好人,沒有欺負我,是好人,不是壞人?!卑啄窖判÷暤恼f。

白慕雅哪能分出什么好人壞人來,白瀚瀟心生疑慮,他怕白慕雅被人騙了,還天真地一口一個哥哥的叫。

哥哥去哪了呢?白慕雅抹了抹眼淚。剛剛哥哥的背影看起來很孤單,哥哥本來就有傷,還為了自己打架,還因為打架挨罵了,哥哥又不喜歡說話,這可怎么辦啊。

“叔叔,”白慕雅磕磕巴巴地問,“哥哥,哥哥去哪里了,會挨罰嗎?不是這樣的,哥哥不能被罰,哥哥、哥哥受傷了,傷口還在流血,是因為我,才成這樣的…”

白慕雅越說眼淚掉的越多,白瀚瀟看著這樣的白慕雅更加心疼了,還以為是受欺負了不敢說。

白慕雅一直是個單純的小女孩兒,白瀚瀟從第一次見她就覺得她像個小公主,白慕雅不像別的被父母從小寵愛的孩子那般驕橫跋扈,白慕雅一直以來都很純凈,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仙子。她在白瀚瀟面前總是笑瞇瞇的,一雙眼睛像兩顆寶石一般,充滿了靈動,讓人一眼望去就忘不了她那純潔的目光。在出了那樣的事故后,白慕雅更是懂事的不像話,不會哭鬧,只偶爾在大人可接受的范圍內撒嬌,總是笑著,笑起來的時候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讓人看了覺得非常舒服,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的孩子。

現(xiàn)在這樣哭泣的白慕雅讓白瀚瀟的心里泛酸,白瀚瀟伸手揉了揉白慕雅的頭發(fā),輕輕拍著白慕雅的背,柔聲細語溫和地安撫著。

白慕雅一時說不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有些著急,直接從沙發(fā)上下來,牽起白瀚瀟的手,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看向白瀚瀟,急得鼻尖上冒出一層薄薄的汗:“叔叔,能不能帶我去找哥哥?我、我有話要說?!?/p>

駱成言被轟到了老師的辦公室,面對著墻罰站。負責那間教室的班主任恨不得用眼睛從駱成言身上戳出幾個洞來,這下她肯定會被扣錢,連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已經憤懣地罵了駱成言好幾輪,什么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甚至都要忍不住上手打駱成言了,被旁邊的老師攔住了。

駱成言早就習慣了老師的責罵與懲罰,一直沉默地站著。

他從來沒有為自己解釋過什么,他知道不會有人信。

駱成言這刀槍不入的樣子更是火上澆油,老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厚厚的教案狠狠砸到駱成言的背上。

駱成言被這突然一擊砸得悶哼一聲,沒站穩(wěn)晃了兩下,握緊拳頭慢慢轉過頭陰晦地看向老師。

這個眼神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身上,老師心里一慌,竟然感到一些害怕,反過來一想覺得失了自己的尊嚴,撈起桌子上的字典又要往駱成言身上扔。

“老師!別打哥哥了!”

突如其來的叫喊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白慕雅進來后趕忙擋在了駱成言的身前,擋住了老師的攻擊,眼中噙滿了淚花,看得出來是很著急了。

可惜她長的太矮,根本擋不住駱成言。

老師也被白慕雅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趕忙收回要扔字典的手。

白慕雅跑得太快,聲音一喘一喘的:“老師,不要懲罰哥哥,不是那樣子的,哥哥是為了我打架的,哥哥不是壞人!”

駱成言看到白慕雅的瞬間就愣住了,他看著白慕雅,看著那張稚嫩的臉,看著張開小小的手臂擋在他前面的白慕雅。

白瀚瀟與院長緊隨其后,老師沒理解白慕雅的話,滿臉疑問。白慕雅表述能力不好,卻仰著小臉很努力地為駱成言解釋:“是那個人,他先說了不好的話,我很難過,哥哥看我哭了,才、才去打架。班上的人都看到了,可以去問一問的,哥哥不是壞人!”

老師和校長聽白慕雅這么說,叫來了幾個剛剛在班上的孩子。他們大多數(shù)情緒還沒有緩過來,來的那幾個也是支支吾吾的,沒人為駱成言說話。

白慕雅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些人,在旁邊急得要哭了:“你們明明看到了,怎么,怎么…”

白慕雅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到地上,看著一屋子的人,最終看向駱成言,她的臉上掛滿了委屈。

最后還是白瀚瀟發(fā)話:“既然丫丫這么說了,我們也就不追究了。那個孩子,”白瀚瀟指了指駱成言,“謝謝你幫了丫丫,但打架是不對的,是很危險的行為,遇到這種事不要用打架去解決?!?/p>

駱成言看了白瀚瀟一眼又收回視線,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一看白瀚瀟都不追究了,院長和老師都長長松了一口氣,眼不見心不煩讓駱成言趕緊走。

白慕雅聞聲看向駱成言,不過駱成言沒有看她,直接轉身走出了辦公室,沒有一點留戀。

白慕雅摸了摸褲子口袋,和白瀚瀟打了個招呼,飛奔著追了出去。

“哥哥!等、等一下!”白慕雅氣喘吁吁地追上駱成言。

駱成言聽到身后白慕雅的喊聲,腳步頓了一下,停下腳步,回過頭,轉頭看向白慕雅。

白慕雅氣喘吁吁地跑到駱成言面前:“哥哥,你是不是叫駱成言呀?”

駱成言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白慕雅,點了點頭。

白慕雅摸了摸腦袋:“是哪幾個luo cheng yan呀?”

駱成言頓了頓,突然拉過白慕雅的手,認真地在白慕雅的手心上寫著“駱成言”三個字。

因為駱成言弓著腰,這個角度白慕雅能清楚地看到駱成言垂翹的睫毛和臉上嚇人的傷口。

于是白慕雅走神了,沒注意到駱成言寫了什么。她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笑笑:“哥哥再寫一遍可以嗎,我、我剛剛發(fā)呆了?!?/p>

駱成言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更加緩慢的又寫了一遍。

白慕雅這次認真的盯著駱成言在自己手上描寫下的字。

“我記住了哥哥!哥哥你的傷記得要去看一看,發(fā)炎了會很疼,很難受的,哥哥要保護好自己?!卑啄窖耪嬲\地囑咐道。

駱成言看著白慕雅認真地模樣,不由得有些想笑。

駱成言打量了白慕雅一會兒,又湊近了白慕雅,低下頭問:“你不怕我?”

???白慕雅一愣,我為什么要怕哥哥,哥哥很好!哥哥是好人。

傻乎乎的,駱成言覺得更好笑了,沒有再說話。

“對了!”白慕雅摸了摸褲子口袋,掏出了一塊糖遞給駱成言,“這是最后一塊啦,我本來想留到回家的路上吃的,給哥哥吃?!?/p>

駱成言看了看糖,沒有伸手接。

白慕雅這下直接塞到了駱成言的手里:“哥哥,我要回去了,出來太久叔叔會擔心的。我還會再來找哥哥的,哥哥你不要忘了我呀,我叫白慕雅?!?/p>

白慕雅說完沖著駱成言揮了揮手:“哥哥再見!”然后噔噔跑向了辦公室。

夏季太熱,奶糖又在口袋捂了很久,都已經化掉了,摸起來軟軟的。

駱成言淡淡的看著白慕雅離開的背影。

駱成言沒有回教室,徑直走著,沒有目標。

不遠處有一個垃圾桶,駱成言走到了垃圾桶前,伸出了拿著奶糖的手。

不知想到了什么,駱成言突然收回手。

一下下剝開化掉的奶糖,放入了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