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爺饒命


  雖然自己也餓的饑腸轆轆,幽蘭還是出言安慰道:“小姐,你再忍忍,到了明早應(yīng)該會有人送來食物的?!?/p>

  聞言,司慕染冷冷一笑:“我為何要忍!沒有吃的,我便自己去找!”

  幽蘭探頭瞅了一眼還守在院門口的護(hù)院,看著司慕染道:“小姐,院外還守著兩個人,我們也出不去啊!”

  司慕染探頭看了門神一樣站在院外的黑臉護(hù)院,挑眉邪笑:“正路走不了,還不能走小路嗎?你在院中等我,我一會兒就帶好吃的回來。”

  說罷她輕手輕腳跑到后院,手腳麻利的攀上一顆歪脖子大槐樹,翻墻溜出了院子。

  知道現(xiàn)在府中人人避她如蛇蝎,司慕染直接朝母親去世前的院子走去,從那個杳無人煙的院子直接穿過去就是下人的廚房了。

  可才剛到院中,司慕染便聽到不遠(yuǎn)處兵刃相見激烈的打斗聲。

  好奇心驅(qū)使,她躲在花開正茂的木槿樹下,小心翼翼朝院中張望著。

  可只看了一眼,她便嚇得差點驚叫出聲。

  只見那滿是荒草的破敗院落中正有十幾個黑衣人在激烈打斗。

  如此激戰(zhàn),刀劍無情,定會傷及無辜,司慕染穩(wěn)了穩(wěn)心神,轉(zhuǎn)身朝院外跑,可才跑了兩步,就感覺衣領(lǐng)被人揪住。

  不等她扭頭查看背后的人是誰,一粒藥丸猛的被那人塞入了她口中。

  “你是什么人!你喂我吃了什么?”一不小心將藥丸吞進(jìn)腹中的司慕染聲音顫抖的問道。

  一個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突然在司慕染身后響起,“你應(yīng)該慶幸我今天出來帶的只是迷藥,否則你死的就不會如此痛快了!”

  那聲音一頓,司慕染便發(fā)覺一柄泛著冷光的長劍已經(jīng)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要對方稍加用力,自己便會一命嗚呼。

  司慕染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恐懼,心思一動,沉聲道:“我是尚書府小姐,如果我死了,我父親不會善罷甘休,定會通過蛛絲馬跡找到你們?!?/p>

  那男人低聲一笑,透著幾分邪氣,抵在司慕染頸間的長劍又靠近了幾分,“你在威脅我?”

  司慕染搖搖頭,“我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子,哪有能力去威脅你,只是想跟你商量另一種處理方式?!?/p>

  沒想到這女子生死一線之余還能如此冷靜,那男人也來了興致,“你倒是說來看看。”

  “你們行走江湖應(yīng)該有可以控制人的藥物,你找來讓我服下,如果我透露你們的消息大可不給我解藥,讓我毒發(fā)身亡?!闭f罷,司慕染小心屏住呼吸等待男人的回答。

  她這么做雖然也有很大風(fēng)險,但絕對好過現(xiàn)在就喪命在此,而且她有百科全書在,或許憑她的力量也能研制出解藥,如此看來這確實是逃生的最好方法了。

  那男人似乎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一時陷入了沉思。

  但就在這時,一個柄長劍猛地朝著司慕染身后的黑衣男子飛了過來,逼得他不得不撤開抵在司慕染頸間的長劍去格擋。

  “叮”的一聲輕響,那長劍被擊落在地,與此同時一個同樣一身黑衣戴著一副銀質(zhì)面具的男人也出現(xiàn)在了司慕染身前。

  幽冷的目光在司慕染臉上一掃而過,轉(zhuǎn)而又望向面前的男人,輕蔑笑道:“倒是我看得起你,原來也不過是卑鄙小人,沒想到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小丫頭下手!”

  “目睹今日一切的她,你覺得還能讓她活著離開嗎?”黑衣男人的目光陰鷙無比。

  司慕染心中一顫,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如果我非要救她呢?”銀質(zhì)面具男子卻是氣定神閑,有著不容更改的霸氣。

  聞言,黑衣男人眉心一擰,精銳的眸中殺意外泄,驟然出手,撿起地上的長劍,腳尖猛地點地,飛身進(jìn)攻而來。

  面具男人倒也不慌,揮劍和對方激戰(zhàn)在一起。

  兩人實力旗鼓相當(dāng),打得更是難舍難分,火花迸射。

  “什么人?竟敢在尚書府胡來!”一聲低喝傳來,幾名尚書府的護(hù)院聞聲跑來。

  聞聲,兩人同時停手,對手下做出撤退的手勢。

  “算你運氣好,饒你一命!”黑衣男人睨了一眼跌坐在樹下的司慕染,沉沉的撂下句話,便帶著人飛身消失在暮色中。

  被喂下迷藥的司慕染目光已經(jīng)迷離,眼前的景象也越來越模糊,倒是那股溢滿在鼻尖的香氣甚為熟稔,她好像在哪里聞到過……

  裴宸朔蹙著眉看著懷中迷迷糊糊的女子,真是麻煩,聲音變得有許不耐:“告訴我天工圣典在哪?”

  天工圣典是什么?如此清冽低沉的聲音,是地宮里的那個男人?!當(dāng)時把自己打暈就是他了!可惡!

  倦意襲來,司慕染再也堅持不住,迷迷糊糊回想起近日各種不順心的事情。

  此刻的她終于爆發(fā)出來,在裴宸朔懷中掙扎,奈何四肢力氣全無,就像是一只貓咪在打滾撒嬌。

  她惱怒道:“我不知道什么天殺的天工圣典!你若是不信大可以殺了我滅口,何必廢這些話!人家穿越我也穿越,憑什么我就這么慘……”

  話到最后司慕染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了。

  聽著懷中女人的胡言亂語,裴宸朔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若不是之前調(diào)查出的她也許跟天工圣典有聯(lián)系,自己今天何必抱著暴露身份的危險救她?

  “什么人在那兒?”護(hù)院眼看就要發(fā)現(xiàn)兩人。

  裴宸朔看著懷中的女人狠狠皺了皺眉。他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什么了,毫不客氣將司慕染丟在池塘邊便飛身離開。

  司慕染痛呼一聲,翻身想爬起來,腳卻一下踩空,一下跌入了身旁冰冷的池塘中。

  護(hù)院來時并未見到異狀,只看到渾身濕透,在水中狼狽不堪掙扎的司慕染,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尚書府六小姐不但懦弱,腦子還有問題,在這初春天氣跑池塘來洗澡?!?/p>

  “是啊是??!品味太獨特了!”

  被冷水一激,迷藥的效果明顯減退了不少,逐漸清醒的司慕染看著池塘旁笑得前仰后合的幾名護(hù)院,氣的牙根癢癢。

  春風(fēng)襲來,還有些許的冷意,司慕染瑟瑟發(fā)抖,低聲對著佩宸朔遠(yuǎn)去的方向咒罵道:“可惡,下次再讓我遇到,我一定不放過你!”

  司慕染越墻逃跑,落入池塘被抓的消息傳入司尚書耳中后,司尚書大怒,直接下了禁令,將司慕染關(guān)在了院子中,并安排了三名粗使婢女嚴(yán)加看管。

  見自己沒機會再翻墻離開,司慕染只能自力更生!

  清晨,天還未亮,她就輕手輕腳走出屋,在院子各處尋找糧食,這一通翻找,還真在后院廢棄小廚房里找到了一小碗已經(jīng)長了米蟲的陳米。

  對于已經(jīng)餓的前心貼后背的她來說,有吃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又哪會再去挑剔什么。

  將米蟲挨個挑出來扔掉,又用清水將米洗凈便打算煮稀飯吃。

  不過問題也隨之而來,現(xiàn)在鍋碗食材倒是都有了,但是卻沒有爐子去做這些啊。

  蹙著眉蹲在地上苦思冥想了半天,司慕染忽然想到了小時候在鄉(xiāng)下奶奶家,看大人搭土爐子的事情。

  靈光一閃,忙在百科全書中翻找起土爐子的搭建方法,隨后在院角撿了一堆破磚開始親自搭建。

  直到天光放亮,司慕染的土爐子也漸漸成形。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么?”起床后找不到自家小姐的幽蘭,剛急急忙忙的跑到院中,就看到了搭在院子中央奇形怪狀的東西,驚呼道。

  司慕染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灰塵,輕笑道:“這東西叫土爐子。我剛剛找到了些陳米,一會兒我們就有吃的了?!?/p>

  一聽這話,幽蘭雙目放光,忙在屋中找個打火石,上前給司慕染幫忙。

  不過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殘酷的,土爐子因為搭建失敗,被點燃的木柴只是一個勁往外冒著滾滾濃煙,根本生不起火。

  而就蹲在土爐子一旁的司慕染和幽蘭自是被熏了個嗆聲不已,滿臉污黑。

  剛剛起床的粗使婢女聞到濃煙味趕到院中,看著滿臉烏黑的司慕染就是一通嘲笑。

  “哎喲,六小姐,不過才一晚上你怎么就從落水狗轉(zhuǎn)變成叫花子了,看看你那臉,實在太好笑了?!?/p>

  “也許六小姐,過膩了千金大小姐了生活,真想去體驗一把叫花子的生活也說不定??!”

  司慕染聞言微微皺了皺眉,很想狠狠教訓(xùn)她們一頓,卻明白自己近幾日的行為已經(jīng)引起了司尚書的不滿,如果再節(jié)外生枝,最后受苦的也只是自己而已,平復(fù)了下心中的怒氣,不再理會她們,繼續(xù)跟幽蘭折騰爐子。

  見司慕染并不理會她們,一個婢女不依不饒道:“呵,看她那高高在上的樣子,不過是司尚書連看都懶得看一眼的棄女,還真把自己當(dāng)千金小姐了不成?”

  “你是哪來的賤蹄子?竟然膽大包天的連自己主子都敢罵!是想嘗嘗家法的滋味嗎?”一聲蒼老卻不失嚴(yán)厲的聲音在院門口響起。

  司慕染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院門站著的竟是自小一手將司慕染帶大的奶娘,也是現(xiàn)在府中張總管的妻子蘇娥。

  看到蘇娥,那三名侍女立馬收斂起來,朝她行了禮便便慌慌張張的想要躲回了屋中。

  蘇娥走進(jìn)院中怒道:“站住!”

  三個婢女嚇了一跳,停下腳步不敢去看蘇娥,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素布的繡花鞋,心中甚為不滿?! ?/p> 點擊進(jìn)入整本閱讀《重生全能凰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