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先生重生了嗎?》本書主角有官桂寧國公,作品情感生動,劇情緊湊,出自作者“官桂”之手,本書精彩章節(jié):二少夫人給盛宴鈴的是一套桃紅色上衣,袖子和衣襟之處點綴著桃花蕊,穿上之后襯得她朱唇粉面,人比花嬌下裙則是蓮青色繡花蝴蝶百褶裙,走得快些,像是蝴蝶要飛上去纏繞花蕊一般,走得慢,便恰如百花里舞蝶,簇擁著人往前面走去這實在是巧思,又繡得巧奪天工徐媽媽和官桂沒看過這般好看的衣裳,連連驚呼,喜笑顏開五姑娘也道:“二嫂嫂這套衣裳選得極好,顏色粉嫩而又素雅,不爭主家的顏面,卻沒人能忽視宴鈴的...
先生重生了嗎?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盛宴鈴從前未曾見識過這等陰毒的手段。她家的日子一直都很簡單——阿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個,上無爹娘,下無弟妹。所以阿娘嫁過去之后沒有伺候過公婆,也沒有跟妯娌吵鬧,年歲到了,又生了一兒一女時常逗弄,日子過得很是舒心,從沒被人用過手段刁難,也沒刁難過其他人。
即便是鄰居家里,也是婆媳有商有量,很是親慈。所以她活了十五年,也沒見過如老夫人這般的惡人。
她深吸一口氣,小聲的問,“老夫人時常這般……對姨母嗎?”
五姑娘點頭,她平日里也是不說這些的,畢竟是長輩的事情,晚輩不好妄論。
但今日卻也氣急了,委婉說了幾句:“祖母信佛,佛祖卻不保佑,身子總不好,一病就是好幾日。母親便要侍疾,撿佛豆,捐香油錢?!?br>
盛宴鈴就聽出了她話里面的意思——老夫人一生病,姨母就要勞心勞力跪著伺候,還要出銀子。
于是聽得眉頭大皺。
她向來是個糯糯心軟的好性子,此時也想罵一句市井里面學(xué)來的臟話:這個老娘們!
可她性子弱,到底不敢直接罵,只好憋紅了臉,然后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br>
五姑娘馬上將頭湊過去,低聲問:“什么法子?”
她雖然是庶女,但母親卻給了她嫡女的待遇,一應(yīng)好物件從來不缺,對姨娘也好,從來不磋磨。姨娘常說她是遇見了好人家,不然做妾的碰見了心毒的主母,哪里有好日子過呢?
將心比心,五姑娘自然很想幫幫母親。
盛宴鈴卻有些猶豫。她自己是極為喜歡五姑娘的,兩人也算得上是一見如故。但先生曾經(jīng)說過,宮墻深宅,嫡出庶出,人心終究隔肚皮,最是彎彎繞繞不可信。
她跟五姑娘到底相處時日短,這種對付老夫人的法子哪里敢直接說呢?說了萬一沒成還被傳出去,她自己就算了,就怕老夫人將這筆賬算在姨母頭上,授人以柄,讓姨母更遭罪。
說到底,五姑娘不是姨母親生,讓她不能完全信她。人皆有私心,她還是向著姨母一點的。便一邊愧疚一邊自責(zé)口快,不該直說自己有法子。
但五姑娘通透,要是不說,她回去細細一想,就該傷心自己對她身份的介意,恐也要傷心的。盛宴鈴還從未碰見這般的兩難的事!便急出了一身汗,好在她還在算聰慧,最后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她說,“我的法子,咱們兩個肯定辦不成,還得請了二表兄和三表兄幫忙才行?!?br>
二表兄和三表兄是姨母的親兒子,應(yīng)該能信的吧?
也只能這么辦了。
五姑娘比她還單純!又是著急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太多,站起來就拉著她走,“二哥哥上朝去了,三哥哥卻是在的,咱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br>
兩個姑娘就到了寧朔的院子里。她們來時,寧朔也正好聽聞了老夫人逼著栗氏給他抄經(jīng)書的事情,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小弟子該要擔(dān)心栗氏了,然后便聽小廝說她和五姑娘結(jié)伴來看他。
他就笑了笑:哪里是來看他,應(yīng)當(dāng)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笑意如清風(fēng)朗月一般,倒是瞧得小廝一愣。三少爺性子雖然安靜,卻也是愛笑的。但三月前病了一場,便每日里陰沉沉的,看著極為嚇人。今日這般一笑,卻是跟之前一樣。
看來是病情好多了。小廝就松了一口氣,又去請盛宴鈴和五姑娘進來,然后將門窗都打開,讓外面看里面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為了避嫌,畢竟有個表姑娘在。
盛宴鈴也知道這是規(guī)矩,便也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微微低著頭,直到要說事的時候才抬眸看向表兄。
但只一眼,便讓她從內(nèi)心深處又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此時天近黃昏,窗外暖光縈繞進屋子里,又被屋子里面的窗欞,花瓶,博古架等東西切得細細碎碎,撒在各處。
表兄身子弱,一直躺在臨窗的榻上,夏日炎炎,明明臉上也得了些細碎的光霞,卻還蓋著條小毯子,好似很冷一般。
她的目光又往上移,只見他的頭發(fā)草草用一根簪子束住,手里隨意的拿了一本書,如此神情跟姿態(tài),倒是跟常年病著的先生在庭院里面沐光看書時大差不差。
只不過先生年歲大些,神情清冷,眉眼之間有一股死氣。表兄卻臉龐稚嫩得多,眉間眼里還含著一種希冀,好似春日里草色漸綠,萬象開春之景。
如此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她深吸一口氣,搖搖腦袋,覺得這是自己是太想念先生了,便摒除雜念,對三表兄和五姑娘道:“要破這局,其實也不難?!?br>
她小聲道:“——老夫人既然說菩薩要讓生表兄之人親自抄寫經(jīng)書,姨母之前在佛前發(fā)愿,自然是要抄書的,可是生表兄之人,可不只有姨母一人?!?br>
她說完,五姑娘眼睛一亮,“是啊——還有父親呢,我怎么沒想到這點?!?br>
然后又頓了頓,遲疑道:“父親公務(wù)繁忙,又有祖母橫在中間……他會答應(yīng)嗎?”
盛宴鈴就看向了三表兄,“所以我們才來找表兄幫忙,只要二表兄三表兄二人勸一勸姨父,只要姨父答應(yīng),就連同姨母和姨父一塊都不用抄那么多書了?!?br>
老夫人哪里舍得她的寶貝兒子受累,必定是不允許的。
她說,“到時候姨母只誠信誠意抄一遍經(jīng)書去供奉便好——佛祖慈悲,心誠就靈,必定不會要姨母抄那么多遍的?!?br>
這個法子倒是好,也跟他想到一塊去了——即便她不說,他也是要為栗氏解決此事的。
畢竟得了人家的身體,還要用人家的家世去查明真相,那也要盡責(zé)為人家照顧好親眷才對。
他頷首,“你們放心,我必定會幫母親的?!?br>
然后對盛宴鈴道:“母親和二嫂嫂面前,我會說主意是你出的,但在父親和二哥以及其他人面前,這個主意卻只能是我出的?!?br>
盛宴鈴就點了點頭,她懂這個意思,便起身道謝,“謝三表兄護著我?!?br>
她剛來,出這般的主意要是傳出去,名聲也不好聽。
寧朔便叫了小廝去看看寧國公和二少爺回來沒,小廝跑著去跑著回,滿頭大汗:“回來了回來了,剛進屋呢。”
寧朔就起身,見她們惶恐不安,情不自禁安慰了一句:“我現(xiàn)在就去,父親講理,必定會同意的?!?br>
兩個靦腆的姑娘就由衷的歡喜雀躍起來,覺得已經(jīng)做成了天大的事情。盛宴鈴看寧朔的神情也更柔和了: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對付老太太的螞蚱,大家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寧朔被她這般神情看著失笑一聲,盛宴鈴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拉著五姑娘走了。
她回去之后對官桂道:“我見過的男人大多喜歡幫襯父親,孝敬祖父祖母,反而對母親少有付出,去之前我還怕三表兄不答應(yīng),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br>
不僅是對三表兄多慮,還對五姑娘多心了。盛宴鈴就心有愧疚,翻箱倒柜的給五姑娘找了一本典藏來,準(zhǔn)備待會兒給她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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