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言情《理科狀元難追?我手到擒來》中的主人公是主角桑幼周硯,編寫本書的大神叫做“桑幼”。更多精彩閱讀:桑幼在醫(yī)務室休息了一會就歸隊了,教官看了她一眼:“等會要是還不舒服就去休息”桑幼點頭,舔了下干燥的唇瓣:“謝謝教官”一中軍訓狠得出名,為期十天,從八月二十號開始,一直到九月一號時間長就算了,內(nèi)容十分鬼畜,還不帶重樣的這得歸結于總教官,畢竟所有命令都是總教官下達的,桑幼記得上輩子軍訓,總教官還沒露過面,就被罵得體無完膚,男生們大半夜在宿舍做法給他燒紙錢,被宿管逮著,隔天就出名了男生們還做了...

理科狀元難追?我手到擒來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桑幼穿越了。

穿過來的第一天,她就想死。

作為一個小說迷,她什么狗血的穿越小說都看過。

小說里穿到哪里的都有,夏商周,三國兩晉南北朝,唐宋元明清,中國五千年歷史都被穿了個遍,還有什么異世界,快穿,哪哪都能穿。

她還看過有現(xiàn)代人穿到原始時代,身上圍著個葉子就和原始人手拉手跳舞,噗呲噗呲鉆木取火,纏著藤蔓能在山林里蕩一天,在原始時代可謂是混得風生水起。

多奇葩的她都看過,也有一段時間經(jīng)?;孟?,想著回到大唐看一眼盛世繁華之景,想著去宋代領略一番市井風味,也想過去元朝做個英勇善戰(zhàn)的女將軍,再不濟去近代也成,好歹能見證國家獨立富強,感受歷史。

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只往回穿了八年,不多不少,剛好穿到高一開學第一天。

她咬牙好不容易撐過了高中三年,結果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想死。

八月的烈日懸掛高空,連風都是熱的,長風一吹,卷起的熱浪直往人臉上撲。塑膠跑道被曬得滾燙,操場各個地方都站著身穿迷彩服的同學,方陣整整齊齊,隊伍前方是身穿軍裝的教官。

蟬鳴不絕,嘹亮的口號聲此起彼伏。

高大壯實的教官眉峰凌厲,滿含戾氣,連掃過來的眼神都帶著刀子:“二十五中隊!別動!軍姿五分鐘,都給我站好了!”

桑幼僵著身子站得筆直,看著前邊同學的后腦勺,覺得眼花耳鳴,過了很久,她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說實話,她覺得荒唐,荒唐至極。

她的人生平平無奇,甚至過于普通,沒什么亮點,也沒什么遺憾。家庭圓滿,生活還算順心,活得雖沒那么輕松,但也沒遇到什么過不去的坎。

她活了二十二年,遇到過最令人稱奇的事,只怕就這一件了——她穿越了。

沒有遺憾需要彌補,沒有悲劇需要阻止,也沒有什么非要抓著不舍得放的美好時光。她的高中三年,普通得不能不再普通。

沒上高中之前,不管是看小說還是聽別人說,桑幼都覺得高中會是一個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能交到很好的朋友,好到以后即使出社會了也還會聯(lián)系,她可能還會成為你孩子的干媽。也會談一段所憧憬的愛情,從校服到婚紗,從風華正茂到白首不渝。

但這些都是別人的青春。

不是她的。

桑幼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就是她沒穿回初中,更沒穿到中考前夕,不然她可能連高中都上不了。

20年新冠疫情爆發(fā),席卷全國,為疫情防控,上了近三個月的網(wǎng)課,短短三個月,直接把桑幼上成了一個廢人。線上聽不進去,各種彈窗頁面開得飛起,課下玩物喪志,作業(yè)課本一碰就睡。

渾渾噩噩過了三個月,桑幼深知自己怕是廢了。

她那時甚至做好了心理準備,隨便考吧盡力就行,不求太好,只要上個普通高中就行,只要上了普高,努力三年,還是可以上個好大學。

她就懷著這種心態(tài)大無畏的進了考場,考了三天,一出考場就什么都忘了。

很久之后她回想,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記得中考時的天氣不好,下雨了,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中考第一天她的自行車鑰匙被人惡作劇藏起來了,雨傘也被人順走了。她就騎著一輛頭不能動的自行車,冒著雨回了家,回到家發(fā)現(xiàn)門鑰匙和自行車鑰匙綁在一起,她當時就破口大罵,差點被氣得厥過去。

后來她怎么也沒想到中考成績會比最后一次市質(zhì)檢高了快一百分,就這樣,她壓著定向生的名額上了省重點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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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光線晃得人睜不開眼,站軍姿的五分鐘太過漫長,桑幼覺得自己像個開水罐,騰騰騰的冒著熱氣,咸濕的汗水順著發(fā)梢流進眼睛,眼睛一陣酸澀刺痛,她想伸手去擦,結果與教官的眼神撞上后,她慌忙移開視線不敢動了。

桑幼瞇起眼睛,想要好受一點兒,結果剛瞇沒多久,再次睜開時,眼前一片昏暗,頭昏腦脹,惡心想吐。

她有些站不穩(wěn)了,抬眼時發(fā)現(xiàn)天空都是黑色的,她仿佛看見了自己新高中三年的命運,黑色的,壓抑的,喘不上氣的。

她還是好想死。

這個念頭剛升起,桑幼就控制不住往前倒,“咚!”的一聲,腦門砸在草坪上,痛得她直接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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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幼還有殘存的意識,她知道自己腦殼很疼,知道教官抱著她就往醫(yī)務室沖,還聽到好多女同學尖叫出聲,低聲說著‘教官好man’‘我也好想暈一個’。

桑幼不太舒服的蜷起身子,用手壓著胃部,耳邊的風呼呼呼的響,吹在臉上,更熱了。教官抱著她沖進醫(yī)務室,對校醫(yī)說,“暈了一個?!?br>
校醫(yī)說了什么桑幼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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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幼是被冷醒的,醫(yī)務室的空調(diào)開得太低,她迷迷糊糊睜開眼,下意識攥緊了蓋在身上的薄被。醫(yī)務室很安靜,校醫(yī)不在,只有她一個人。

陽光透過窗戶在白瓷磚上投下一圈又一圈的暖黃光圈,翠綠的樹葉隨風晃動,被陽光照得閃閃發(fā)光,像是淬上了金子。操場上嘹亮高昂的口號聲依舊在響,只是傳過來時,不那么清晰。

桑幼抱著膝蓋坐在床上,盯著地上的光圈發(fā)呆。

‘咚咚——’

醫(yī)務室的門被敲了兩下,接著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桑幼下意識抬眼看過去,一時之間怔住了。

推開門的少年身形很高,穿著藍白色的校服,額前的碎發(fā)被水浸濕,又被他撥到了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他的眉眼精致,水汽朦朧,像是附上了一層薄霜。

他的手還搭在門把上,手指修長,繃緊時的手指線條很漂亮,剛進來時似乎要說些什么,環(huán)顧一圈后抿緊唇?jīng)]出聲,目光在桑幼身上停留了幾秒后就移開了。

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又來了,桑幼深深的弓起腰,聲音很小的說,“找校醫(yī)阿姨么?她出去了,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br>
少年嗯了一聲,握著門把的手松了又緊,最終關上門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明明只說了一個字,但是桑幼卻有種想哭的沖動,從見他第一眼開始,她的眼眶就開始發(fā)熱。

她說錯了。

她還是有遺憾的。

她錯過了一個人。

一個求而不得的人,一個讓她堅定信念度過高中三年的人。

周硯。

周硯……

桑幼用下巴抵著膝蓋,心口像是被人用鈍刀磨出了一道口子,滲出的血肉摻雜著鐵銹,缺口的地方被風灌進去填滿,看似完好如初,實際上是空的,動一下都疼得厲害。

“你剛才叫我?”少年坐在椅子上,伸直了腿,疑惑問道。

桑幼驚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出了聲,當即否認道:“沒有?!?br>
面前的女生裹著薄被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小小一團,臉色很白,抬眼時,眼眶紅紅的,聲線細微的顫抖著。

腦門上貼了個創(chuàng)可貼,圖案是個哭唧唧的小貓,別說,還挺應景。

周硯看了兩眼,沒追問,默認自己幻聽了。

再次沉默,靜謐的氛圍里,桑幼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她突然想說些什么,說什么都行,她吸了吸鼻子:“學長,你能不能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點?”

周硯陡然聽到一聲‘學長’還有些發(fā)愣,他站起身撈起放在辦公桌上的空調(diào)遙控器:“二十六度?”

桑幼點了點頭。

周硯將空調(diào)遙控器放桌上,還沒坐下,就聽門外傳來校醫(yī)的聲音:“現(xiàn)在的小孩兒禁不起折騰,軍訓還沒兩小時,樹底下就坐了一排,還有暈倒的。”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推開,校醫(yī)看到周硯愣了下:“同學,怎么了?”

周硯:“感冒,來拿板藍根?!?br>
校醫(yī)去找藥,邊找邊說:“去登記一下,這個時候可不興感冒,要是溫度高點兒進個醫(yī)院,就得居家隔離了?!?br>
校醫(yī)給他找了幾包板藍根,等他登記完:“你看上去也不像感冒啊。”

周硯填完擱筆:“幫同學拿?!?br>
桑幼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覺得不真實,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周硯。在她長達八年的暗戀生涯里,這是第一次。

周硯拿了東西就準備走,側(cè)身時似乎是往桑幼那邊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生得漂亮,抬眼時眼皮很深的陷下去一道,看人的目光總帶著疏冷,他很快的收回視線,像是不經(jīng)意間的一瞥。

桑幼突然就想起了上輩子第一次見周硯的情景。

十幾歲的年紀難免會有些自傲自大,雖說她是踩著線進的重點高中,但心里并不認為自己就是這個學校墊底的存在。但是第一次月考就給她帶來了重擊。年段八百多人,她的段排名是五百一十九。

期望越大,落差越大,桑幼攥著成績單抬不起頭來,很難受,像是她自以為站在頂端俯瞰山河,但等周邊的云霧散去,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山腳,還被命運一腳踹翻,狼狽的跪在地上。

月考成績出來的那幾天,她都有些提不起勁,有天下午趁著自習課偷偷溜了出去,沒敢跑太遠,就坐在長廊的階梯上,看天看云看樹。

高三年段自古以來都獨享一棟教學樓,以便屏蔽一切干擾,一心沖刺高考。一中的高三年段確實獨享一棟教學樓,是主教學樓的兩翼之一,還有一翼是辦公樓,兩翼面朝對方,中間圍了個空地,這片空地很大很漂亮,也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空中花園’。

桑幼坐在空中花園邊的臺階上,背對著走廊。那天的天氣很好,天空很藍,像是另一片一望無際的海,風也很溫柔,她眼前的樹葉被風吹得翻滾,此起彼伏,層層疊疊。她就坐在太陽曬不著的地方,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后來,她的取景框里多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高三教學樓的三樓走廊上,搭著扶桿看向遠方。桑幼有些輕微的近視,卻很清楚的記得那一刻的所有細節(jié)。

少年人搭著扶桿弓著背,背脊像是一張骨形漂亮的弓,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朱紅扶桿,襯得皮膚白皙。他的身側(cè)是綠海翻涌,蟬鳴聒噪,前方是晴空萬里,金光燦爛。

驚鴻一瞥,心緒難平。

后來桑幼知道他叫周硯,高三十七班,清北班的尖子生,理科龍虎榜永遠的第一。

之后的好些年,這個名字成了桑幼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她會去關注周硯的動向,知道他晚上下課喜歡去打籃球,知道他參加競賽獲得了保送資格,知道又有學姐學妹跟他表白,知道他的很多事情,她隱秘的將那人融入自己的青春,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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