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柳如煙卻越說越氣,彎腰抱起念念,“走,跟媽媽回家!”

“不要,我要爸爸!”念念哭鬧起來,“念念喜歡爸爸,要跟爸爸住在一起!”

看到女兒掉淚,哪怕身陷千軍仍談笑自若的凌天瞬間慌亂起來。

他連忙追著柳如煙,小心賠著不是,“好好好,剛才都是我的錯,別生氣啦。”

“以后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絕對都聽你的!”

說著,凌天伸出手去抱念念,“乖寶貝不哭啊,來,爸爸抱?!?/p>

柳如煙雖然滿心怨氣,卻不舍得讓念念哭鬧,只能松手讓凌天抱走。

她抿了抿唇,軟軟出聲,“總之沒有下次,你不許再惹是生非!”

“遵命,老婆大人!”凌天啪得立正,行了個軍禮,帥氣逼人。

剛才還哭著的念念被逗笑,學(xué)著凌天的模樣,跟著舉起小手敬禮,“我也會,我也會!”

柳如煙被這對活寶逗得又好氣又好笑,黑沉的臉再也繃不住,到底噗嗤笑出聲來。

“笑了?”凌天輕撞了下柳如煙,沖她擠眼,“走,咱們?nèi)ベI菜,我來整兩個菜?!?/p>

親昵的小動作徹底化解了僵持的氣氛,柳如煙不再生氣,跟著凌天去了商超。

商超里琳瑯滿目,然而無論凌天拿什么給念念,她都搖頭不要。

“念念,這些你都不喜歡么?”凌天十分奇怪,按理說小孩子,最容易被玩具和零食吸引才對。

“我不要,”念念再次搖頭,“媽媽掙錢很辛苦的,念念不要亂花錢。”

這句話瞬間令凌天淚目,他這些年只顧為國盡忠,對得起國家和人民,卻唯獨虧欠了自己的骨血!

柳如煙別過頭,偷偷抹了下眼角的淚。

念念從小就格外懂事,可越是這樣,越讓她心疼不已。

“老婆,這些年真的委屈了你們,”凌天擁住柳如煙的肩頭,鄭重出聲,“此后余生,我定會護(hù)你們尊貴榮耀!”

“好啦,別說這些空話,趕緊買東西回去吧,等下念念要餓了?!?/p>

柳如煙說著,撿了些打折的時蔬,放進(jìn)購物車內(nèi)。

凌天將這些菜拿出來,專挑新鮮的進(jìn)去,又拿了很多零食和玩具,“買就買最好的,老婆,咱們不差錢!”

“我知道退伍有津貼,可也不能這么花呀!”柳如煙板起臉,“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著呢,我們要儉省節(jié)約才行。”

凌天笑了,掏出一張銀行卡,“這里有一百萬,難道不夠付賬?”

“夠了!”柳如煙怒目而視,“凌天,你能不能不要說大話!我最討厭的就是不切實際!”

說凌天手里有個幾萬塊,她相信。

可是說那張銀行卡里有一百萬,打死柳如煙她都不會信的!

凌天為難出聲,“可是,這里真有一百萬……”

“住口!你再胡說,我就不跟你出來買東西了!”柳如煙扭頭就走,俏臉冷如冰霜。

凌天趕緊跟上,“好好好,我不說了,但是我好不容易回來,今晚能不能破費一次?”

柳如煙瞪了凌天一眼,“下不為例!”

從商超回來,凌天立即去廚房做飯,很快做出幾個小菜出來。

念念吃得開心,手里摟著只粉紅豬小妹不放手,“媽媽,爸爸,以后我們還可以這樣么?”

“哪樣?”柳如煙沒有聽懂。

“像今晚這樣,”念念笑著出聲,“跟爸爸媽媽一起吃好吃的,還有漂亮的玩具?!?/p>

“會,而且還會越來越好!”凌天說著,加了筷子蝦仁送到念念嘴邊,“張嘴,啊?!?/p>

這頓晚飯吃的其樂融融,收拾好后,凌天陪著念念又玩了會兒,柳如煙才帶著她去洗漱。

等母女倆出來,念念已經(jīng)困得睜不開眼睛。

柳如煙穿著粉紅色的嶄新睡衣,修長的腿象牙白光潔,倍現(xiàn)窈窕身材。

尤其她半干的發(fā),散發(fā)著怡人的清香,令凌天狠狠咽了下口水。

一別五年,有些福利,不能再錯過!

他迅速沖進(jìn)浴室,洗了個戰(zhàn)斗澡,然后裹著浴巾出來。

柳如煙已經(jīng)將念念哄睡著,就看到凌天拿著毛巾擦頭發(fā),脊背挺拔,腹肌誘人。

她看得臉一紅,心兒跟著狂跳起來。

剛想挪開目光,卻看清那英挺的胸膛上,布滿了交錯不一的傷痕,還有幾枚彈孔!

“你……”柳如煙看得淚目,聲音里滿是心疼,“這些年,你都是怎么撐過來的?”

“沒事兒,我有護(hù)身符,不怕這些?!绷杼煨χ鹗直郏∪饩o繃,荷爾蒙滿滿。

“護(hù)身符?”

“對啊,”凌天一把抓住柳如煙的手,貼在自己心口處,“這里,裝的滿滿都是你,不怕任何物理傷害?!?/p>

他從不覺得辛苦,因為唯有榮耀加身的他,才配得起眼前的解語花!

不知道是月色撩人,還是凌天身上那濃郁的男人味道,柳如煙只覺得雙腿發(fā)軟。

凌天打橫將她抱起,走向兩人的臥室。

今晚,他要好好彌補(bǔ)自己闊別多年的嬌妻!

夜風(fēng)陣陣,拂動著厚重的窗簾,跟著打起醉人的節(jié)拍……

次日,柳如煙拖著酸痛的身子起了個大早,為父女倆做愛心早餐。

她剛做好擺上桌,電話突然響起來,居然薛艷麗打來的。

“媽?”

“別叫我媽!趕緊帶著凌天回柳家認(rèn)罪,唐家的人找上門了!”

薛艷麗的語氣很不好聽,柳如煙正想細(xì)問,電話里就響起陌生女人的聲音,“給你們十分鐘,如果到不了,就切下柳彪的手!”

“到底發(fā)生了……”

沒等柳如煙說完,電話直接被切斷。

這下柳如煙慌了神,趕緊摘下圍裙,“凌天,我們必須趕快回家!”

“怎么了?”凌天正在刷牙。

“好像唐家的人找去家里,還說要切下柳彪的手?!绷鐭煷咂饋?,“你快點,我怕他們對爸動手!”

在柳如煙的連聲催促下,他們攔了輛車,直奔柳家。

路上,凌天耐心安撫著柳如煙,讓她不用擔(dān)心。

柳如煙哪里聽得進(jìn)去,急得滿頭是汗。

的士剛到柳家門前,柳如煙就推開車門下去,朝小院里沖,“爸!你沒事吧!”

凌天付了錢,抱起念念跟進(jìn)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不大的小院內(nèi),站滿了面色不善的打手。

敞開著的客廳內(nèi),坐著個長相刻薄的女人,穿的花枝招展,正是唐威的姐姐唐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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