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寵妻無法無天》是“夏漓歌”的小說。內(nèi)容精選:但她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是在看自己,哪怕他的眼里并沒有光。他朝她伸手,薄唇輕啟:“來?!彼男姆路鹩辛藲w宿。身后傳來齊燁著急的喊聲:“歌兒!”宮漓歌的禮服擋去了車?yán)锬腥说哪?,他只能看到男人朝著宮漓歌伸出的那只手,白皙纖長,骨節(jié)分明...

第36章 一盆冷水 試讀章節(jié)

宮漓歌走出酒店,她本以為會如釋重負(fù),實(shí)則她并無自己想象中那么豁達(dá)。

在夏峰和余晩情眼里或許是利益更多,但她確實(shí)實(shí)實(shí)叫了她們十幾年的爸爸媽媽,一時之間心里的傷難以自愈。

上一輩子她到死都沒有脫離夏家,今天真正離開時有些茫然不知,她該去往何處?

停在路邊的黑色豪車突然打開了門,身著黑衣的男人坐在車?yán)铩?p>容宴很適合黑色,身體幾乎要與黑暗相融,一張臉過分白皙,眼上蒙著黑紗。

但她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是在看自己,哪怕他的眼里并沒有光。

他朝她伸手,薄唇輕啟:“來?!?p>她的心仿佛有了歸宿。

身后傳來齊燁著急的喊聲:“歌兒!”

宮漓歌的禮服擋去了車?yán)锬腥说哪樱荒芸吹侥腥顺鴮m漓歌伸出的那只手,白皙纖長,骨節(jié)分明。

哪怕齊燁一直都很有自信,宮漓歌不會離開他,她只是在和自己鬧脾氣而已。

見到男人的那一瞬間他慌了,那個男人不惜花費(fèi)天價(jià)給她過生日,女人都是耳根子軟的,說不定早就被男人的花言巧語所騙。

想到這,齊燁的腳步又朝前快了些,“歌兒,跟我回去,從今以后,齊家就是你的家?!?p>宮漓歌嘲弄一笑,連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小手果斷的放到男人大掌之中。

容宴的手和他的長相天壤之別,掌心粗糲不已,卻意外的很溫暖。

他的腿雖然被廢,手臂的力道極大,重重一拽,宮漓歌已經(jīng)墜入他懷里,車門關(guān)上,阻擋了齊燁的目光。

齊燁沒有看清他的臉,只隱約見到宮漓歌撲入男人的懷抱。

“歌兒!”他在砸著車門,看不見里面,“我給你道歉,你不要離開我。”

在宮漓歌的眼里,齊燁活像是精神分裂病患者,病情時好時壞,一會兒嚷著他要夏淺語,一會兒又追著自己離開。

這樣朝三暮四、五心不定,甚至連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宮漓歌有些丟臉,她是不是還對容宴說過她非齊燁不嫁的話?容宴那時候一定覺得她是個傻子吧。

車子并沒有開走,容宴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也沒有松。

雖然常年在輪椅上,他的身體并不羸弱,反而結(jié)實(shí)寬厚。

盡管說要嫁給他,兩人從未有過這么親密的時候,她慶幸的是容宴看不見,她的臉染上一層薄粉。

“咚咚咚?!?p>男人的心跳聲都是這么快嗎?她迷迷糊糊的想,慌亂的她不知道該離開還是繼續(xù)呆在他懷里才好。

他在宮漓歌耳邊壓低了聲音:“他就在外面,是留是走,我給你選擇的機(jī)會?!?p>容宴本不是個大度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給她機(jī)會。

只因他身體有疾,不想宮漓歌是因?yàn)橘€氣才要嫁給他。

他不喜歡解釋,宮漓歌卻洞悉了他的想法,這個看似冷酷無情的男人,其實(shí)真的很溫柔啊……

哪怕他對自己的好只是因?yàn)楦改競兌ㄏ碌幕榧s,光是這份情,宮漓歌這輩子都還不了。

她并不知道,看似冷淡的容宴此刻心跳也變快了些,她是第一個離他這么近的女人,也并不知道他的心里藏著一個秘密,他等了她許多年。

喜歡的小姑娘就在自己身邊,鼻子嗅到她的發(fā)香,就像是得了一個寶貝,他既緊張又雀躍。

容宴竭力維持著自己冷靜的表情,生怕將小姑娘嚇壞了。

宮漓歌沒有回答,容宴心里的雀躍像是一盆冷水潑下來,她在猶豫?

宮漓歌喜歡齊燁所有人都知道,齊燁要是回頭了,她還是會選擇他吧。

“這輩子我只會嫁給燁哥哥,對不起,容先生?!?p>他看不到她的面容,卻能聽出她說這話的肯定。

她一定是愛極了那個人才會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

也罷,她早就不記得自己,當(dāng)年的事也不過是孩子過家家的話,忘了就忘了。

宮漓歌還在走神,容宴的神情倏然變冷,松開了放在宮漓歌腰間的手。

宮漓歌還沒回答就感覺到男人身上傳來的冷意,還有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也松開了。

“既然你想走,我便不留,這就放你離開。”

容宴冷冰冰的說出這番話,就要讓司機(jī)開門,掌心突然多了一只小手抓住了他。

宮漓歌沒有離開,反倒是俯身靠在了他的身上。

少女的馨香入鼻,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容先生不要我了么?”

那委屈的調(diào)子仿佛被人遺棄的小狗。

宮漓歌確實(shí)挺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容宴就突然變了臉。

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這樣的聲音仿佛撒嬌一般,身下的男人身體僵了僵,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

“我……”少女離自己越來越近,容宴腦子里就一個念頭,她不會走了嗎?她不是很喜歡那個姓齊的?

宮漓歌的雙手攀附上他的脖子,“我不管,不管容先生要不要我,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男人纖長的手指顫抖著,他是不是聽錯了?

宮漓歌閉眼,滿腦子都是自己跳向大海,追著自己從天而降的那個男人——是他,容宴。

也不知道他對自己究竟是照顧的心思,還是單純的婚約原因,總之上一世這一世他是對自己最好的男人。

宮漓歌乖巧的將頭埋在他肩頭,“除非先生不要我,否則這輩子,我哪里都不去。”

容宴只覺得自己心上的冰在這一瞬迸裂,那顆被他埋藏許久的種子悄無聲息的冒出了一朵小花,沒有寒冰的約束,花兒在春風(fēng)下傲然挺立。

宮漓歌沒有看到的地方,薄唇微微上揚(yáng)。

齊燁見車子遲遲沒開,心道自己還有機(jī)會,說不定是宮漓歌已經(jīng)想清楚要和自己離開,他腦補(bǔ)了一個又老又丑的老男人死死禁錮著宮漓歌,不讓她出來的畫面。

“歌兒,你放心,我這就來救你,開門,再不開我就砸了這門!”

話音剛落,容宴淡淡道:“開車?!?p>齊燁用盡力氣在砸門,車子毫無征兆的發(fā)動,齊燁重重一跌,吃了一嘴的汽車尾氣。

“歌兒,我一定會將你救出來的!”

車子里宮漓歌充耳不聞,歪著頭靠著容宴。

她細(xì)軟的頭發(fā)時不時擦過容宴的下頜角,有些癢癢的。

容宴喉結(jié)滾動,“丫頭,再想要后悔就晩了?!?p>她的話,他已經(jīng)當(dāng)真。

她說要賴自己一輩子。

宮漓歌嫣紅的唇角微揚(yáng),“先生的肋骨都給我了,恐怕我只得以身相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