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爆新書《穿成農(nóng)婦:男主的炮灰前妻》邏輯發(fā)展順暢,作者是“蘇合香”,主角性格討喜,情節(jié)引人入勝,非常推薦。主要講的是:?一個兒孫滿堂,萬貫家財?shù)睦戏蛉?,居然活活被逼死了?老話說兒女都是債,穿書而來的大齡單身狗沈鳴珂覺得,自己大概是欠了作者一個銀河系。 大兒子是非不分,二兒子貪花好色,三兒子逞兇斗狠, 四兒子——是原著里的大反派! 沈鳴珂以為自己擔(dān)負(fù)著振興家族,感化反派的艱巨任務(wù), 沒想到還有個隱藏身份——原著男主的炮灰前妻! 面對洶涌而來的天災(zāi)人禍,她怒了! 左手鞭子,右手蘿卜,趕著全家步步高升! 多年后,史書記載:雙圣臨朝,天下大興!

穿成農(nóng)婦:男主的炮灰前妻 免費(fèi)試讀 試讀章節(jié)

剛剛還沉浸在穿書震驚中的沈鳴珂,被濺在臉上的鮮血抽了一個又一個耳光。

這一切都是真實(shí)的。

這些人,有血,有肉,有生,有死。

這是一個吃人的世道!

“沈老夫人!扛不住了!咱們往后院撤吧!”賀頭吼了聲。

沈鳴珂當(dāng)即同意,事實(shí)上,雖然有神力助陣,但她現(xiàn)在也如強(qiáng)弩之末。

一行人且戰(zhàn)且退,剛繞過前廳,就見孟夏扯著兩個孩子沒命地向她跑來。

“娘!娘!救救大嫂!”

那聲音真真是撕心裂肺!

沈鳴珂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只見后院大門洞開,一群流民你推我搡地正扯著地上的女人,還有一二個身手敏捷的竟是已經(jīng)一口咬了下去!

“?。 鄙态庣魍吹眉饨?,恨不得立即死去。

沈鳴珂操起搟面杖,對著那咬人的流民就是一棍子。

棍子砸進(jìn)骨頭里的鈍感讓她猛然回神。

她來不及拉起商瑤琪,就一腳踹飛了撲上來偷襲的又一個流民。

可流民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別說她了,就連賀頭帶的那群打手都慘嚎不止。

“放火!”

沈鳴珂眼見形勢不可控,對著身后的商瑤琪大吼。

對方惶惶如兔,點(diǎn)火都找不到火折子。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急促得敲鑼聲,接著是響徹云霄的吼聲,“興安縣史都頭在此!流民速速退去!城外十里亭米糧粥飯齊備,先到先得!”

過了會,那聲音又道:“三息之內(nèi)不退,格殺勿論!”

“三息之內(nèi)不退,格殺勿論!”

“三息之內(nèi)不退,格殺勿論!”

然后,四處響起流民慘叫、求饒聲。

局面一時反轉(zhuǎn)。

沈鳴珂眼見著與自己糾纏的流民頭也不回地逃了,終于松了口氣。

后院里,劫后余生的眾人或坐或躺,沒一人還能穩(wěn)穩(wěn)站著。

兩個孩子被孟夏和商瑤琪抱在懷里抽泣,一直照看著沈三的沈尚光也拎著把不知哪兒得來的柴刀,眼神空洞地靠墻坐著。

沈鳴珂肩膀一垮,卸了力氣,總算對原身有了交代。

“大毛!”

“小金!”

之前涇渭分明的打手和幫閑此時混在一起,對著傷重的兄弟哀嚎不止。

沈鳴珂循聲望去,只見其中一位胖大漢子傷痕累累,身下血流如注,恐怕命不久矣。

想來另外一位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鳴珂閉了閉眼,死死咬著腮幫肉,克制著從心底泛上的涼意。

恐怕按作者的意思,今日沈家根本逃不過這場滅門之禍,一屋子能活下來的大概只有沈尚光。

難怪后來他對流民起義都是血腥鎮(zhèn)壓,不留余孽。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院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身高八尺有余,滿面風(fēng)霜的官差昂首闊步走了進(jìn)來。

“史都頭!”

一直咬牙堅持的賀頭見到了來人,膝行兩步,納頭就拜,“您老人家終于來了哇!”

史都頭連忙扶起對方,“我兄弟呢!”

“三爺在這兒!”有打手搶先回道。

眾人讓開一條路,只見羅三面色蒼白,有氣無力地伸手,“大哥!”

史都頭頓時紅了眼眶,他一把將人抱進(jìn)懷里,大怒,“是誰將你傷到如此地步?”

賀頭下意識看向沈鳴珂。

“是流民!”羅三斬釘截鐵地回答。

沈鳴珂一驚,沒想到羅三居然會維護(hù)自己。

不過眼前的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她再猶豫,當(dāng)即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臟污,緩緩走到史都頭面前。

“我代表沈家上下感謝大人救命之恩?!?/p>

說完,她俯身微微鞠躬。

史都頭被這不倫不類的行禮弄傻眼了,皺眉道,“這位夫人不必如此,維護(hù)縣里居民安危是我該做的。”

他掃了眼窩在一起的婦幼,繼續(xù)道,“敢問您是……?”

“這位就是沈家老夫人?!绷_三與史都頭對了個眼神,輕聲道。

史都頭頓時目光一沉,想起之前安排的事兒來了。

“令郎……”

“大人!”沈鳴珂搶先一步,“民婦經(jīng)此一遭,深感流民之禍,若不是您及時到來,我們恐怕都成了他們嘴里的兩腳羊?!?/p>

這形象的比喻讓在場眾人惡心地直想吐,特別是那些還被咬了幾口的,更是瑟瑟發(fā)抖。

“如今在大人您的感召之下,民婦愿將沈家在縣城里的全部家產(chǎn)捐出!只盼大人能盡早平定流民之亂,還我等一個太平盛世?!?/p>

沈鳴珂話剛說完,就有人捧場大喝。

“好!”

“大義啊!”

史都頭一雙鷹眸死死盯著沈鳴珂,片刻后才皮笑肉不笑道:“沈老夫人果然是深明大義。”

沈鳴珂心下一松,繼續(xù)道:“大人稍等,我這就將東西拿出來,與您去衙門辦理手續(xù)?!?/p>

說完,她自顧自又是微微鞠躬,轉(zhuǎn)身走向了沈尚光。

史都頭盯著對方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低聲與羅三道:“老弟你與我說實(shí)話,之前的安排砸了?”

羅三一時神色復(fù)雜,可惜此處不是細(xì)說的地方,最后嘆道:“沈老夫人若是男子,恐怕前途不可限量!”

一旁的賀頭也贊同地點(diǎn)頭。

瞧瞧她這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從與羅三做賭到獻(xiàn)出家產(chǎn)保平安,想來就算沒有流民這一出,她也定有辦法將史都頭逼出來。

賀頭摸了摸胸口里已經(jīng)成了廢紙的糧鋪?zhàn)謸?jù),說不出什么滋味。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再說另一邊沈鳴珂站在沈尚光面前,低聲問道,“家里所有財產(chǎn)登記證明在哪里?”

沈尚光視線越過她,盯著不遠(yuǎn)處的史都頭一行人,冷聲道:“娘平日不與我說這些,二嫂應(yīng)該知道?!?/p>

沈鳴珂明白他心里不好受,畢竟誰能眼看著全家?guī)状伺Ψe攢的財產(chǎn)全部被捐出去呢?

可如今,這一家老小只能拿錢買命。

“那些錢,”沈鳴珂對著與自己一樣高的少年承諾,“我會掙回來的?!?/p>

沈尚光轉(zhuǎn)回視線,定定地盯著對方,好一會才以手加額,俯身拜下。

沈鳴珂被他嚇了一跳,并不知這是時人對德高望重者的最高禮儀。

她有些手足無措地摸了摸衣袖,留下句“我去找你二嫂”就轉(zhuǎn)身欲走。

“好的,娘?!?/p>

沈鳴珂脊背僵直一瞬,才提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