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音裊鳥的《情花蠱:夫人她拒嫁世子》小說內(nèi)容豐富。在這里提供精彩章節(jié)節(jié)選:“大公子?母親就是那當朝的長公主嗎?”金釧兒好奇地打斷問道含珠兒忙不迭地點頭,“大房有兩位嫡出公子,除了大公子外,還有一位年僅七歲的小公子,都是長公主所生聽那守門的婆子說,顧家郎君個個樣貌極好,因都沒有婚配,又正值說親的年齡,加上門第又好,上京的貴女們眼饞著呢”說完,又嘀咕一聲:“那大公子還有玉郎的稱號,是上京貴公子的第一號人物,那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夠俊了,那大公子也不知得俊成什么樣了”話說...

情花蠱:夫人她拒嫁世子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聽說這姑娘從南方來,也是,南方女子多美人,讓人情不自禁地想用眼一遍又一遍描繪她的模樣。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另一小丫鬟走進來,請姜臻去花廳,想來顧章華已經(jīng)醒來了。

自己這個前叔母雖然嫁給了小叔,但在滇地并未正經(jīng)住過,是以姜臻也不知道叔母顧章華的真實容貌。

花廳的陳設很簡潔,粗看并不奢華,但姜臻卻很識貨,無論是木香幾、千秋書架,正北方向擺著的羅漢松……都不是凡品,就連那墻上掛著的水墨畫,一看就是名家手筆。

地上鋪著枝紋纏繞的絨毯,腳落在上面一絲聲音也無。

花廳的正中放著書案和高背椅,下首則放著一張茶幾,旁邊還有一對圈椅,姜臻了然,這房子既能做書房又能做花廳。

書案上有一只陶瓷青花纏枝美人瓶,通身著綠,瓶內(nèi)插著一枝枝條虬曲蜿蜒的紅梅,甚是嬌艷。

坐在高背椅上的美艷慵懶婦人,想必就是自己的叔母了。

姜臻忙對著顧章華襝衽行禮問安,舉止穩(wěn)重大方。

顧章華望著對她行禮的女郎,窄肩細腰、瓊鼻雪膚、窈窕貌美,剛一進來,便覺得美玉盈室,令人目眩。

早該想到的……滇地姜家的人都長得好,她那死去的前夫不也是一副迷死女人的好容貌么。

“不用多禮,當年我去滇地的時候你才一兩歲,沒想到,一眨眼,你都這么大了?!鳖櫗偠似鹨恢巡杷?,啜了兩口。

姜臻心里對這個叔母非常感激:“此番,多虧叔母出手相幫,不然侄女…也不知該如何了?!?br>
顧章華笑了笑,渾不在意地說道:“自從我和你小叔和離后,與姜家也再無聯(lián)系,但是三年前,你母親臨終前寫信給我,托我今后照顧你一二?!?br>
姜臻不禁一愣,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只是不知,母親允諾了這位叔母何樣的好處?

別怪她會這樣想,她是商戶女,不相信有人能不要任何報酬就幫她,何況這位前叔母?

果然,顧章華挑眉一笑:“你母親當時將她在上京的兩家香料鋪子過戶給了我,托我一定要給你相看個好人家?!?br>
果然如此,本來自己來國公府還覺得羞慚,畢竟寄人籬下,但叔母既得了自家的好處,心里那股自羞慚之意便少了很多。

大渝朝人人愛香,無論是手捧的暖爐,還是客廳放置的博山爐,那些雅趣的男女都喜歡往其中添一撮香,或恬淡,或清甜,當真叫人心曠神怡。

更何況在文人雅士遍地的上京,這兩家香料鋪子絕對是日進斗金,用兩家鋪子換叔母為自己尋一門親事,這筆買賣對顧章華來說不虧。

不過姜臻不是個不知好歹的,叔母畢竟解救她于危難之時,她對叔母還是充滿了感激。

“目前這兩家香料鋪子生意還不錯,但是三年了,鋪子也始終沒有出新的香料,你母親信中說你可是調(diào)香的一把好手,平日里想必這三年你應該調(diào)制了不少新香吧?方子可都在?”

姜臻斂眉:“侄女這三年一直為母親結廬守孝,并沒調(diào)制新香,還請叔母多給侄女一些時間,侄女定不負叔母所托。”

顧章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也罷,這鋪子上新香的事就交給你了,叔母也會如你的意。”

姜臻聞弦歌而知雅意,忙應諾。

“這兩日你先歇著,老太君去護國寺禮佛了,過幾日才回,等她老人家回了,我?guī)闳グ菀娝??!?br>
“是?!?br>
顧章華又擺擺手,“你一路舟車勞頓,且下去歇息吧。你也不用日日來我這請安,我起的晚。”

“是”。

李嬤嬤于是領著姜臻和兩個婢女往外走,顧章華將她們安置在菡萏院。

菡萏院落在錦繡居的西面,也是整個國公府的西邊,單獨的一個院落,有些偏,很是幽靜,有正房兩間,偏房三間,夠她們主仆三人居住了。

院子前有一口荷塘,現(xiàn)在是早春時節(jié),荷葉并未開放,塘里立著枯枝。

但想必再過兩月,池塘必定會長出亭亭荷花。

墻邊還有一架秋千,秋千上還堆著殘雪,園圃里各色花草倒是開的鮮艷。院子后頭則是一片竹林,竹林后面是頗高的山頭。

可以看出,這個院子也是剛整理出來的,之前想必也是無人居住。

她推開內(nèi)室的門,家具很新,有張黃花梨木的拔步床,有面素娟屏風,雕花楹窗前放置著一張黑檀木小圓桌,桌上有只美人瓶,里頭插著鮮艷的海棠花,梳妝臺上放著一面折枝菱花銅鏡,上面鑲嵌著人物花鳥,大衣柜、博古架都不缺,整個房間的布置完全是按照千金貴女的香閨來布置的。

姜臻還是挺滿意,這個小院子小巧精致,朱門一閉,便自成一個天地。

丫鬟們把菡萏院收拾完畢,就要離去。

姜臻在含珠兒耳邊耳語了幾句,含珠兒便從箱籠里掏出了一個袋子。

又從里面抓了一把碎銀塞進了丫鬟們的手里,又將大半袋碎銀塞進李嬤嬤的手中:“一路感謝嬤嬤的照拂。”

李嬤嬤墊了墊手中的錢袋子,笑的眼褶子能夾死蚊子:“這話可折煞老奴了,以后姑娘有何囑咐,隨時問老奴,只要老奴知道的,定不隱瞞。”

待李嬤嬤和粗使的丫鬟走后,含珠兒摻著姜臻在后院溜達。

小小的菡萏院,處處給人驚喜,院子后邊更是開闊,居然是一片蔥郁幽靜的竹林。

青竹幽篁,疊翠蔥郁,一面環(huán)水,一面是山頭,端的是精致清雅。

遠遠望去,似乎還有依溪而建的竹屋一間。

“真是個不錯的地方。”姜臻邊逛邊感嘆道。

待到天氣和暖,在此處扎秋千,清風送爽,日月照水,真真是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含珠兒覷了覷遠處:“小姐,咱別再往前走了,前方的竹林深處野草叢生,想必是府里荒廢的地方,萬一有野獸呢?”

姜臻點點頭,“那就回吧。”

含珠兒想到了什么,又問道:“小姐,你不是說這高門最是嫌棄銅臭味嗎?為何要給那李嬤嬤那么多銀子,還被那么多人瞧見,這話傳到顧家叔母耳朵里,可不就要責怪你了么?”

姜臻漫不經(jīng)心道:“今日我未交出香料方子,她瞧著她有些不滿,我這般打賞下人,她肯定看不慣我的做派,我留一個小錯處給她,讓她知道我好拿捏,也免得兩人以后的矛盾激化?!?br>
這種把戲,姜臻最是擅長。

含珠兒似懂非懂,“姑娘你為何不把方子交給顧家叔母呢?”

姜臻斜覷了她一眼:“我們各取所需,她還沒幫我介紹親事,我巴巴的把底牌掀個底朝天,我傻呀?日后我自會幫她調(diào)香,但方子我也不會交出來的。”

姜臻又戳了戳她的額頭,“行了,給我燒水去,路上都沒好好泡過澡了?!?br>
后山院的山頭上,山上郁郁蔥蔥,這里畢竟是園子最偏僻處,無人來此,長時間以來,這座山就跟荒廢了似的。

哪知,就在姜臻和含珠兒說話的時候,山上的最高處有一棵樟樹,樹上斜斜躺著一男子。

樹下還立著一侍衛(wèi)裝扮的男子,不是那北辰又是誰?

二人百步穿楊不在話下,目力耳力都極佳,姜臻和含珠兒的那番話都一字不漏地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北辰瞧了瞧自家主子一眼,心想,這新來的表小姐倒是個有心計的,只是不知主子會怎么想?

那斜躺著的男子聽到那主仆二人的談話后,不自覺直起了身。

他想到兩個時辰前,她在街頭對著自己兩個堂弟巧笑倩兮的情景,那笑容,那儀態(tài)分明是經(jīng)過訓練般才會呈現(xiàn)出的美感……

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男子眉頭輕皺,眼里浮現(xiàn)出了嘲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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