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陳熹是現(xiàn)代言情小說《氣球和橘子汁》中涉及到的靈魂人物,二人之間的情感糾葛看點(diǎn)十足,作者“木易兔”正在潛心更新后續(xù)情節(jié)中,梗概:溫煦滿腦子都是陳棄今天早上撒謊的嘴臉,鼓著腮幫子被刺骨的寒風(fēng)吹紅了鼻尖。到幼兒園后,陳倩青先和老師打了個招呼,說陳棄今天是來旁聽的,先看看學(xué)習(xí)效果,如果適應(yīng)的話就正式辦理入學(xué)。老師半蹲下來和陳棄打招呼,“你好呀,陳棄小朋友,我是你的班主任楊老師?!标悧壝嫔绯#⑽Ⅻc(diǎn)頭示好...

第2章 討厭陳棄 試讀章節(jié)

“從陳棄出現(xiàn),在幼兒園里我和他就好像被繩子綁在一起了,背貼著背。即使我想要逃,也沒有任何辦法。我討厭陳棄,很討厭?!?----溫煦日記

陳倩青的小電動車只有一個座位,以前都是溫煦的專屬座位,現(xiàn)如今多了陳棄,溫煦只能委曲求全蹲坐在陳倩青臂彎之間。

溫煦滿腦子都是陳棄今天早上撒謊的嘴臉,鼓著腮幫子被刺骨的寒風(fēng)吹紅了鼻尖。

到幼兒園后,陳倩青先和老師打了個招呼,說陳棄今天是來旁聽的,先看看學(xué)習(xí)效果,如果適應(yīng)的話就正式辦理入學(xué)。

老師半蹲下來和陳棄打招呼,“你好呀,陳棄小朋友,我是你的班主任楊老師?!?/p>

陳棄面色如常,微微點(diǎn)頭示好。

溫煦就看不得他這副假模假樣,在老師和陳倩青看不見的地方朝陳棄吐舌頭,做鬼臉。

陳棄注意到,不但沒有慍色,反而稍稍牽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溫煦回敬他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后迅速變臉,朝他白眼然后轉(zhuǎn)身跑進(jìn)班級里。

坐在溫煦鄰座的姜明珍朝門外指著那個倔強(qiáng)的背影問:“溫煦,那是誰啊?怎么和你一起來的?!?/p>

溫煦撇撇嘴,掏出文具和書本擺好,無所謂道:“不知道啊,我媽媽路邊捎來的,不認(rèn)識。”

沒一會兒,陳倩青來班級門口和溫煦道別,然后楊老師就領(lǐng)著陳棄上了講臺。

“同學(xué)們,這是咱們班新來的同學(xué),大家要和他好好相處,知道了嗎?”

“知——道——啦——”

小朋友們的尾音拖得又慢又長,目光都聚焦在臺上那個留著長發(fā)的怪男孩身上,唯獨(dú)溫煦沒開口。

“來,陳棄,自我介紹一下?!?/p>

溫煦饒有興趣地望向講臺,倒要看看他會裝出怎樣友善和睦的面孔。

然而時間流逝,空氣停滯,直到同學(xué)們面面相覷,竊竊私語,陳棄都沒有半點(diǎn)動作。

姜明珍湊過來和溫煦耳語:“他也太膽小了吧?!?/p>

溫煦冷哼,膽???和他沾不上半毛關(guān)系。

楊老師微笑著圓場,輕撫陳棄的后背,柔聲問陳棄是不是緊張。

陳棄沒說話,只是慢慢抬起手,握成拳,在所有的人目光下,手臂緩緩轉(zhuǎn)向講臺下,最后伸出一根手指,精準(zhǔn)地指向溫煦。

“陳棄,是她的哥哥?!?/p>

一句話立刻引發(fā)小朋友的騷動。

“???溫煦的哥哥?”

“溫煦媽媽不是只有一個女兒嗎?從來沒聽說過溫煦有哥哥呀?!?/p>

姜明珍最為吃驚,快節(jié)奏地拍著溫煦的胳膊,“欸,溫煦,你不是說你不認(rèn)識他嗎?你騙我干什么?”

溫煦儼然已經(jīng)石化,小口微微張開,不可置信但又自認(rèn)倒霉地和陳棄對視,最后被氣笑了。

她計(jì)劃了一路的小九九,甚至還沒開始實(shí)施,就被陳棄打亂了。

陳棄又對她笑了,嘴角咧得更翹。

溫煦心癢癢的,很奇怪,這是她頭一回有這樣的感覺。像有只蟲子在她身上爬來爬去,很癢,她到處撓,用力到在皮膚上劃出紅痕,都止不住。

她渾身不自在。

陳棄被楊老師領(lǐng)到教室最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給他找了本新書。

姜明珍還是很好奇,溫煦怎么突然多出來個哥哥,她忍住八卦的沖動,因?yàn)樗l(fā)現(xiàn)溫煦一向愛護(hù)的書皮都被她揉皺了。

到午睡的時間,楊老師特地關(guān)照陳棄,把陳棄的床位和溫煦安排在相鄰的位置。

陳棄倒是睡得快,歪著腦袋呼吸平穩(wěn)。

溫煦和姜明珍上廁所回來,就看見這一幕,溫煦面如鐵色地爬上小床。

溫煦睡不著,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轉(zhuǎn)頭看姜明珍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緩緩撐起身子,悄悄伸手繞過床欄間的縫隙,手放在陳棄面前,朝空氣揮拳,幻想著把陳棄的臉打扁。

就這么重復(fù)樂此不??彀炎约憾盒?,陳棄突然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往他的方向拽。

陳棄看著瘦骨嶙峋的,勁卻比溫煦大得多,她根本無法掙脫,手臂抵著床欄和陳棄拉鋸。

但終究是敗下陣來,她的臉慢慢逼近床欄,最后徹底和床欄親密無間,白嘟嘟的肉從床欄間擠出來。

陳棄沒有睜眼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甚至臉色都沒任何變化。

溫煦很慌,她怕老師突然來了,破壞午睡紀(jì)律是要被罰站的,那她上個星期考第一名得的小紅花就要被摘下來了。

她臉貼在床欄上,視野受限,只能用另一只手胡亂地捶陳棄。

陳棄沒動靜,溫煦便越來越用力,掐捶捏,用盡渾身解數(shù)都沒用。

她只能把辦法放在抽手上,她憋了一口整氣,準(zhǔn)備猛地抽出來打陳棄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她蓄力往后撤的時候,陳棄突然松了手,溫煦失去支撐點(diǎn),狼狽地倒在床上。

來回折騰她已經(jīng)筋疲力盡,沒立馬爬起來,躺在床上喘粗氣。

等她緩過氣來要找陳棄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時候,陳棄悠哉悠哉地翻了個身,背對著她繼續(xù)睡。

陳棄和溫煦之間似乎已經(jīng)達(dá)成了一種不可言說的默契,暗暗較勁,兩看生厭。在班級里一句話都不說,但人人都知道他們是兄妹關(guān)系,人人都關(guān)照他們的兄妹身份,凡是分組完成的任務(wù),任課老師都默認(rèn)他們一組。

也得益于此,溫煦終于找到了優(yōu)越感,因?yàn)樗l(fā)現(xiàn)陳棄笨笨的,腦子不行,連小班的學(xué)生都不如。

最簡單的加減算法陳棄都不會,更別提什么畫畫,唱歌,下棋之類的課外活動了,陳棄全都一竅不通,和大家格格不入。

因此自從陳棄來了,溫煦組的分?jǐn)?shù)總是最低的,但溫煦一點(diǎn)都不沮喪,甚至看見她和陳棄巨大的分?jǐn)?shù)差距覺得到十分的滿足。

她寫紙條說陳棄是笨小孩,明明是哥哥卻知道的比她還少,問他是不是只是長得高,其實(shí)是弟弟???

溫煦以嘲笑陳棄為樂趣,在力量上敵不過他但在智商上碾壓他,被老師夸獎的時候也總會臭屁地朝陳棄搖頭晃腦。

陳棄來幼兒園一個月了,適應(yīng)得并不好,獨(dú)來獨(dú)往,沒有朋友,甚至不怎么說話。

楊老師出于關(guān)切會問陳棄是不是跟不上課程,要不要留小班試試,陳棄確實(shí)不懂課上講得那些,但他堅(jiān)持不換班。

這天像往常一樣,課間,溫煦在座位上完成美術(shù)老師布置的畫,題目是《我的媽媽》

溫煦把媽媽化成穿著彩虹裙的仙女,用各種顏色的蠟筆填滿畫紙,她正心無旁騖地涂色,耳朵飄進(jìn)一句難以忽視的話。

“陳棄,你畫的是你媽媽嗎?你媽媽住在垃圾桶旁邊?”

溫煦停下動作,轉(zhuǎn)頭向后座角落看去。

班級里出了名的頑皮男孩石小峰正站在陳棄桌子旁,叉著腰探頭看陳棄的畫。

陳棄沒有彩色的蠟筆,只用鉛筆勾畫寥寥。

“不是。”陳棄否認(rèn)。

“那你干嘛一直畫垃圾桶啊?你不會真和他們說的一樣吧?”

陳棄停下手上動作,抬起腦袋問石小峰:“他們說了什么?”

“他們啊,他們說你是媽媽撿來的。本來就是啊,溫煦姓溫你姓陳,溫煦從來都沒說過她有哥哥,而且溫煦長得那么可愛怎么會有你這么丑的哥哥。還有還有,你的頭發(fā)亂糟糟的,就像流浪漢一樣?!?/p>

陳棄的臉色很難看,牙齒咬得緊,眼神兇狠。

和石小峰廝混在一起的王昆也附和說:“會不會你的名字叫陳棄,就是因?yàn)槟闶潜粧仐壍陌?,是你的媽媽不要你了,溫煦媽媽把你撿回來的對不對,其?shí)你就是沒人要的野.....”

話語戛然而止,石小峰本來還在洋洋得意,轉(zhuǎn)頭看王昆已經(jīng)坐在地上了。

溫煦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們身后,義憤填膺:“誰說陳棄是撿來的,是你說的嗎?”

她人就小小瘦瘦一個,站在胖胖高高的石小峰面前也絲毫不露怯,頭顱高高揚(yáng)起,堅(jiān)毅且不服輸。

石小峰對溫煦一直很好,有什么好吃的零食第一時間分給溫煦,但溫煦對他一直不冷不淡,這下突然被溫煦直視,有點(diǎn)慌亂,眼神躲閃。

“是.....是又怎么樣。”

溫煦推開他,走到陳棄身邊,把他拽起來。

陳棄不知道溫煦要干什么,但一向作對的兩個人,今天貌似出現(xiàn)了點(diǎn)微妙的變化。

陳棄能感覺到溫煦身上散發(fā)的氣場和平時不一樣,他和溫煦并列站著,下一秒手上傳來溫?zé)帷?/p>

陳棄一愣,低頭看向他的手,溫煦緊緊地牽著他,手上的力度還會跟著說話的節(jié)奏一緊一松。

“你們都聽好了,你!還有王昆!誰都不許再說陳棄是野種,是被撿來的。誰說不是同一個姓就不是一個媽媽生的了,我媽也姓陳,我和我爸姓,他和我媽姓,知道了嗎?”

在外面玩鬧的同學(xué)稀稀拉拉地回了教室,看教室這焦灼的狀態(tài)都議論紛紛。

“怎么了怎么了?”

“溫煦說陳棄不是撿來的,說陳棄和她媽媽姓?!?/p>

“我才不信呢,他們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而且也不親近,我爸媽說家人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p>

“我也不信?!?/p>

于是有人大聲提出疑問:“那你以前怎么從來沒說過你有哥哥?”

溫煦現(xiàn)在就跟吃了炮彈一樣,無差別轟炸,“我有哥哥為什么要和你們說,他之前住在鄉(xiāng)下外婆家,最近媽媽才把他接過來的?!?/p>

“那你們怎么長得一點(diǎn)都不像?”

溫煦已經(jīng)氣到極限了,一骨碌的問題讓她越來越煩躁,但她始終沒有松開陳棄的手。

“你們少管,反正以后你們再說陳棄是撿來的,我就......我就告老師,讓老師把你們的小紅花都扔了!”

小紅花是評分的重要指標(biāo),被揪住小紅花就相當(dāng)于揪住了他們的命根子,大家都噤聲不語。

溫煦的眼睛還沒懈怠,像機(jī)關(guān)槍一樣掃射班級里每個人的表情,看誰還不服。

最后終于確定沒人再多舌了,也忘了身邊站著的是陳棄,只感覺手里多了個東西,瀟灑一甩就回座位上去了。

陳棄和石小峰面面相覷,陳棄挑眉問:“聽到了嗎?我妹說我是她哥?!?/p>

石小峰不屑地回了座位,陳棄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繼續(xù)畫畫,他畫得其實(shí)不是垃圾桶,而是那天在菜市場見到的,陳倩青的電動車。

那個把他從深淵里拽出來的寶貝,帶他去了他的新家,有了一個媽媽。

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