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好甜》是作者“培軒”的代表作,書中內(nèi)容圍繞主角安然傅禹恒展開,其中精彩內(nèi)容是:肚子里一點東西都沒有,身體的熱氣也都快要耗盡了。今夜一定很難熬吧!不能坐以待斃,傅禹恒移了移僵硬的膝蓋,兩只手不斷的揉搓著,用嘴在生滿凍瘡的手上哈著氣。腳步聲踩在雪地里唰啦唰啦的,傅禹恒趕忙停止了動作,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更慘。直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了他的腳邊...

第3章 她的溫暖 試讀章節(jié)

很快,雪就在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

傅禹恒只覺得冰涼刺骨。

他不能死,他還有小娘要照顧。

手腳接近僵硬,他的背仍然挺的筆直。

肚子里一點東西都沒有,身體的熱氣也都快要耗盡了。

今夜一定很難熬吧!

不能坐以待斃,傅禹恒移了移僵硬的膝蓋,兩只手不斷的揉搓著,用嘴在生滿凍瘡的手上哈著氣。

腳步聲踩在雪地里唰啦唰啦的,傅禹恒趕忙停止了動作,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更慘。

直到一雙黑色的靴子停在了他的腳邊。

頭上一把橙色的油紙傘暫時為他擋下了眼前的風雪。

傅禹恒抬眸,一個穿著太監(jiān)服的人扯開公鴨嗓對他道:“走吧,太后要見你?!?/p>

太后?

傅禹恒從未見過自己這個傳說中的奶奶。

他父親也不是太后親生的。

一雙黝黑的眸子里透著茫然。

但他知道,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壞的了。

雙手撐進雪地里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站不起來。

撐傘的太監(jiān)擰了擰眉,沖著旁邊比傅禹恒高不了多少的小太監(jiān)使了個眼色。

立馬,傅禹恒就被人扛了起來。

他騎在小太監(jiān)脖子上,第一次從這樣的角度看向周圍的一切。

被大雪覆蓋了的宮殿可真美啊!

小太監(jiān)走的很穩(wěn),他身上的溫度也漸漸的暖了傅禹恒僵直的腿。

怕他殿前失儀,見太后以前有人給傅禹恒換了衣服和鞋子。

還給了他一碗熱姜湯。

衣服有些大,袖口得卷上好幾層,可是很暖和。

傅禹恒莫名的松了一口氣,這夜,他熬過去了。

見到太后身邊的安然時,傅禹恒瞬間明白,他為什么會被叫來了這里。

他的宮禮行的很標準。

看他無恙,安然也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眸笑瞇瞇的對太后說:“祖母,他就是傅禹恒,他的簫吹得很好。”

女孩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屋內(nèi)炭火燒的旺盛,安然兩邊的臉頰染了些許紅暈,看起來分外嬌俏。

傅禹恒垂眸,不敢再看。

太后也笑盈盈的,眼尾的皺紋都帶著慈祥的笑意,看的出來,她很喜歡安然。

“那就讓外祖母聽聽你們的學習成果?!?/p>

安然點頭,走到大殿中央,那里有一把古琴。

她試了試音,轉(zhuǎn)眸看了傅禹恒一眼,她知道,他是會吹簫的。

果然,即便第一次合作,也完成的很好。

曲終,太后面帶笑意的沖傅禹恒招了招手。

傅禹恒向前,太后仔細打量了他一番:“這孩子劍眉星目的,生的不錯,怎么這么瘦?”

傅禹恒有些局促,但擲地有聲:“是孫兒不太愛吃飯。”

“男孩子要多吃一點才能長得強壯啊。”

今天太后心情不錯,賞了傅禹恒很多糕點。

傅禹恒怕露怯,即便餓得不行,還是在內(nèi)堂小口小口的吃著,趁人不注意又藏了幾塊在寬大的衣袖里。

小娘,肯定沒吃過這樣好吃的糕點。

不多時,走進來的太監(jiān)直接命人把糕點都打了包,然后又把兩瓶藥塞進了傅禹恒的手里。

“紅瓶的是傷藥,白瓶的是治凍傷的,金貴著呢?!碧O(jiān)瞥了傅禹恒一眼,又特地補充了一句:“太后賞的,拿著吧?!?/p>

傅禹恒頓了頓,默默的把兩個瓷瓶塞進了袖子里。

他是被宮里的人送到慎王府的。

回去時,小娘正裹著破棉襖窩在王府外面等。

一雙眼睛紅腫著,臉被寒風吹得有些皸裂。

見到傅禹恒,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決堤的抱著兒子不撒手。

他們都說,她兒子回不來了,她不信……

宮里來人了,自然有人稟告慎郡王。

看到平安無事的傅禹恒,連慎郡王都很驚訝他能活著回來。

慎郡王問傅禹恒:“你怎么?怎么……”

話到嘴邊又有點說不出口。

即便一直覺得傅禹恒恥辱,但他身上流的也是自己的血。

傅禹恒把恨意深埋在眼底。

今日他若回不來,小娘也會凍死在王府門口。

而這個被稱作父親的人甚至半點憐憫都沒有。

小娘拉了拉傅禹恒的衣角,傅禹恒冷硬的回了兩個字:“太后?!?/p>

他把手里的食盒遞到慎郡王眼前:“太后賞的?!?/p>

慎郡王眼里閃過一抹深意。

“太后還說了什么?”

傅禹恒黝黑的眸子迎上慎郡王的目光:“男孩子不愛吃飯長不高?!?/p>

傅禹恒頓了頓又加上了一行字:“她說,希望下次見到我的時候,我能長高?!?/p>

傅禹恒目光堅定,慎郡王也沒有懷疑,畢竟一個十歲的孩子撒謊的可能性很小。

當夜,他們母子倆從柴房里搬了出來,第一次有了一個寬敞點的房間。

雖然依舊是下人房,也比原來強很多。

小娘捧著一袋炭火癡癡的笑,她對傅禹恒說:“小恒啊,我們的好日子要來了?!?/p>

傅禹恒不語,他一次意識到了權(quán)利的可貴。

他只說太后下次還要見他,就換了屋子。

一顆渴望權(quán)利的種子也自此在他幼小的心里生根發(fā)芽。

見傅禹恒不語,小娘又問:“你是怎么見到太后娘娘的?”

一張清麗的小臉浮現(xiàn)在了傅禹恒的腦海里。

他瞬間握緊了袖子里的兩個瓷瓶。

他知道,那不是太后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