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典力作《修仙的沙子》,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巴桑老衲吃醋,由作者“老衲吃醋”獨家傾力創(chuàng)作,故事精彩片段如下:”知道兒子對察合臺成見頗深,不過察合臺是什么貨色,大汗自認為看得清楚,這匹狼得摁在爪下,不能放出來任由野心膨脹,認同得點了點頭。“哈布吐是個厲害的射雕者,但是就像他會盯死天上的雄鷹,在眼里也只有那只鷹,和中原狡猾的商人打交道,很容易被一件小事繞進去,可能為一點小利壞了大買賣?!毙鹤拥拿枋龊苤锌?,大...

第10章 分餅的刀 試讀章節(jié)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并沒有順著他的話回應,大汗只是問“俺巴孩是很跋扈,如果不是他去做這事,誰比較適合?”

孛兒只斤誤解以為是在考慮替換人選,自薦道“俺巴孩比較獨,又喜歡管別人部落的閑事,很多人被搶過功勞,或攪黃過事,再加上說話沖,很多人不喜他。主持和中原人貿(mào)易的事如果他太過吃力,孩兒不才,愿代為管轄,每筆交易必然記得清清楚楚,中原人私下許好處,對我而言也就是放左口袋還是放右口袋的區(qū)別,都是我們家的,我想要,向父王要就是,沒有吸引力,自然沒那些腌臜事勞父王煩心?!?/p>

看著突然主動要權(quán)的兒子,大汗不自覺得皺了下眉,他不喜歡計劃外的事,脫口問道,“其他人為什么不行?”

“察合臺如果管這事,短期里很可能收入倍增,假以時日,他的部落便會膨脹得難以控制。”知道兒子對察合臺成見頗深,不過察合臺是什么貨色,大汗自認為看得清楚,這匹狼得摁在爪下,不能放出來任由野心膨脹,認同得點了點頭。

“哈布吐是個厲害的射雕者,但是就像他會盯死天上的雄鷹,在眼里也只有那只鷹,和中原狡猾的商人打交道,很容易被一件小事繞進去,可能為一點小利壞了大買賣。”小兒子的描述很中肯,大汗給了個贊許的眼神。

“巴桑兄長心是很好的,稍微梗直了點,眼里容不得沙子,中原人有句話叫人至察則無徒,他管的話。。?!必脙褐唤锵肓讼?,用什么詞比較好,“會很吵?!?/p>

孛兒只斤已經(jīng)說得很含蓄,這位兄長比自己還講原則,怒氣上頭更不管對方是誰,經(jīng)常說出讓他自己都事后后悔的話,本就和俺巴孩,察合臺不對付,如果再加上利益沖突,父王有得煩了,整個部落非得雞飛狗跳三天兩頭吵鬧不休不可。

大汗似在解釋,也像在安撫“這活上不得臺面,如果出了岔子,左賢王追責下來,需要有一定份量的人出來扛著,你父王我雖然管著這大片草場和幾萬控弦之士,比起那些貴人,還是不夠看的,像這次南下也只能在側(cè)翼打打配合?!?/p>

“父王過謙了,聽聞左賢王跨過長城后主力南下受阻,寧武城和靈丘關(guān)至今遲遲未能拿下,另外幾路側(cè)翼配合的也多不順,甚至有被趕回長城以北的,我們雖未南下至中原富庶之地,破邊城也已屬不易,各部落首領嘗到了好處,都想跟著您再南下深入些?!?/p>

大汗有些不悅,越說越激動,提高了嗓門“貪心不足,看著莫古斤蘇勒圖(意為:有豬尾的)帶人繼續(xù)南下眼紅了?讓也跟著去??!”

見孛兒只斤不做聲,大汗意識到他不是在勸自己南下,只是告訴自己下面有這聲音,放緩語速,平靜語調(diào)解釋道“那只豬帶著和我差不多的人馬同時南下,卻被我步步搶先,本來最有機會分杯羹的鎮(zhèn)衛(wèi)鎮(zhèn),他沒想到破這么快,人還沒到,就被我攻下來了。我手下部族一直戒備防著他,他沒法從我嘴里搶肉吃,連湯都喝不到,只能繼續(xù)往南。你當他想南下???越往南是越富庶,風險也越大,中原人的沖擊騎兵和弩兵也不是吃素的。下面人沒搶到東西,難道就這么出來溜一圈空手回去?他是被逼著下去的。這么想去,只要敢求到我這,我放他去,正愁沒傻子來斷后呢?!?/p>

大汗又轉(zhuǎn)回剛才的話題“和中原人貿(mào)易這活還涉及到下面各部族的利益分配,人都是貪心的,都覺得自己應該拿更多,餅就那么大,怎么分都會被怨,但是怨氣可以是對分餅的人,也可以對分餅的那把刀。”

“俺巴孩平時就挺招人恨的?!?/p>

大汗呵呵笑道“中原人不是說人無完人么,俺巴孩有缺陷,你也有缺陷,要用人之所長,看你怎么用?!?/p>

注視著孛兒只斤的眼睛意味深長得說:“你和他不一樣,刀壞了可以換,你做不好,我會很難辦?!?/p>

像說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沒說,孛兒只斤還是感覺像被打了雞血,對未來充滿期待,重重得點頭。

大汗轉(zhuǎn)回頭繼續(xù)掰開了揉碎了細講“牛羊,馬匹,每年不同季節(jié)什么量值什么價,大都是固定差不多的,玩不出多少花來,有時候價格太低,俺巴孩自己就先急了,他也怕被懷疑,所以對偷偷建立貿(mào)易線的部落下手特別狠。其他部落既恨那部落壞了規(guī)矩害自己賞賜變少,又害怕俺巴孩發(fā)起瘋來拿自己和中原商人交換鍋碗瓢盆這些小事做文章,你知道的,他干過不少這種事??墒歉鞑柯漕^上需要懸著這把隨時可能落下的劍,只要這把劍握在你父王我手里?!?/p>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孛兒只斤也不藏著掖著“您知道的,對您我都是實話實說,也不怕您不高興,我有個問題?!?/p>

大汗很高興看到這個坦誠相待的反饋,畢竟是父子,父子之間能說實話,他覺得自己這父親還是做得很成功的:“你說?!?/p>

“我覺得巴桑哥哥不會故意栽贓?!?/p>

只想了一個呼氣時間,“哈哈哈哈,你就直說你覺得俺巴孩拿中原人好處好了?!?/p>

見孛兒只斤尷尬得笑笑,繼續(xù)幫他把沒說的說出來:“你想說雖然中原人給的好處俺巴孩看著都上交了,誰能保證沒給自己留一點,比如明明收了三棵火靈芝卻只交兩棵,明明收了三千靈石,克扣掉一千上交,甚至時交時不交,根本無從分辨,既表明了忠心,又拿了好處,還神不知鬼不覺。”

“是的,他又不會傻到自己承認,這種交易不會有第三人在場,哪怕抓到送好處的人,一句誣蔑,一點辦法都沒有?!?/p>

大汗再次笑了,笑得很無奈,甚至有些傷感,問了句貌似不太相關(guān)的話:“你會安排怎樣的人做這事?”

“那當然是最信得過的人。”孛兒只斤想都不想直接回答,話出口,頓時感覺到了點什么。

“你知道這是第幾把刀了么?”

搖頭表示不知,之前一直沒這方面想法,也壓根不關(guān)心,近年被父王帶在身邊多了,各種事由各種人之口傳到耳中,聽到多了,看到的東西也在驗證這些說法。

短短幾年,俺巴孩從一個放羊的奴隸到坐擁幾百只羊,到現(xiàn)在有自己的部落,影響力甚至在察合臺之上,每次遷徙,他的部落車特別多,車上堆滿了各種帶鎖的箱子。馬無夜草不肥,俺巴孩發(fā)展這么快,說他半點份外的好處沒拿過,說出來聾子都直搖頭。

大汗眼神復雜,嘆氣似得說:“五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