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決》主角慕沉香王瑾軒,是小說寫手“漫步的大鵝”所寫。精彩內(nèi)容:慕沉香祖上,是御用制香人, 他們常行于天地陰陽間。 精于《焚香訣》善用《招魂術(shù)》。 正所謂:“焚香問生死,度凈陰陽面!” 世間諸般法門,一正二邪,五弊三缺。 唯制香一脈,平日勞作,閑時探幽。 作為焚香訣唯一傳人, 他驅(qū)詭誅惡,斬妖除魔。 奈何抵不住的是人心難測......

焚香決 免費試讀 試讀章節(jié)

汽車行駛在蜿蜒的盤山公路上,窗外望去,群山若隱若現(xiàn),增添了一層神秘感。

車內(nèi)無人言語,唯一的動靜,是發(fā)動機的轟鳴和司機掛擋的聲音。

青年男子布袋中取出三支香!

口中默念道:“一請祖師香,驅(qū)邪退怨喪?!蓖瑫r左臂橫在身前,用兩指夾住點燃。

“夜風(fēng)凜凜 ,獨回望舊往事前塵,是以往的我 ,充滿怒憤......”

車內(nèi)突然響起一首經(jīng)典旋律。

“牛逼!啥時候買的?”綠毛驚訝地說。

光頭不屑道:“今早百貨大樓,你還幫我選了盤張國榮的磁帶,你腦袋被門夾了?”

綠毛呲牙一笑,便閉上眼睛,聆聽這首當(dāng)下火爆的粵語歌。

歌曲播放結(jié)束,光頭調(diào)到了廣播頻道。

“聽眾朋友們,晚上好!歡迎收聽交通電臺,今日上午,一輛由縣城客運站發(fā)往關(guān)陽鎮(zhèn)的班車,發(fā)生嚴(yán)重車禍,事故造成司機在內(nèi)的六人當(dāng)場死亡......”

光頭唏噓不已,見剛子哥和綠毛已睡著,準(zhǔn)備瞇一會。剛想閉眼,前面老嫗的頭,竟緩緩轉(zhuǎn)過了過來。

這是一張慘白的臉,血紅的眼珠透射出一種可怕的光,下巴變的長長的,幾乎抵到了胸前,撕裂開的嘴角,掛著一絲邪笑。

光頭大驚!卻發(fā)不出聲,只得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望去,一切如舊。

他沒了困乏,心里愈發(fā)膽顫,瞥見坐在司機身后的那位青年男子,便起身前來招呼。

“哎!小子,我是唐勇。聽過沒?宋剛是我大哥,人稱狂暴秀才。綠毛叫李白,別看瘦,外號:綠巨人!我們是結(jié)義兄弟。”

“哎,哎,哎!要不要跟老子混?”

青年男子并未搭話。

唐勇怒罵道:“小王八犢子,給臉不要臉是吧?老子......”

一道影閃過,只聽,“啪一聲!”

唐勇捂住臉,“他媽的打老子?”

剛想還手,見青年男子右手一支竹簽香,抵在他的肚臍眼上。

“你媽沒教你別說臟話嘛,今天是什么節(jié)?還敢說臟話!回答我!”青年男子厲聲道。

唐勇被氣勢壓住了,心里嘀咕道:“就我挨抽的速度,這小子絕對是個練家子,這竹簽真要捅進(jìn)去,也夠我受的?!?/p>

“鬼......鬼節(jié)!”唐勇沒了剛才的囂張。

青年男子瞪了他一眼,厲聲道:“鬼節(jié)還說臟話,嫌命太長了?車上已經(jīng)五只鬼,缺個做伴的,我看你挺合適!”

唐勇疑惑道:“這...這是什么意思?”

“因為車上除了我和那個小男孩,其他人死了!”青年男子冷冷地回道。

唐勇顫聲說:“我不不是人嘛?還有我大哥和兄弟,下午還一起去嫖…...哦,不是,一起漂流呢?”

青年男子沉聲道:“除了后面的兩位鬼差,其他人,上午車禍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時逢鬼節(jié),負(fù)責(zé)押送的鬼差,趁機忙著吃拿卡要,忘了正事,他們幾人意外枉死,心中卻還有執(zhí)念,以為自己還活著?!?/p>

唐勇心俱道:“剛聽車禍的新聞,難道就是這輛車?不算后面的二位領(lǐng)導(dǎo),那五個是死人,可廣播說死亡了六個人?”

“因為那個就是你!”青年男子不置可否道。

唐勇:“......”

青年男子繼續(xù)說:“你在疑慮為啥你大哥和兄弟還能與你一起,那啥了?漂流是吧!”

唐勇內(nèi)心有些崩潰了,打架斗毆倒是心狠手辣,遇見這事,身體就像觸電一樣顫抖著。

青年男子,沉聲道:“小孩眼純,陽氣弱,可以看見臟東西。你的這三點陽火快熄了,早已煞氣纏身,用不了多久,你也就死人了?!?/p>

唐勇心膽俱裂,臉頰不停的抽動,不知是剛才抽的,還是被這些話給嚇的。

青年男子問道:“你身上陰煞氣這么重,去過什么地方?”

“昨晚我們?nèi)タh郊,西山墳場的賭坊打牌去了。這個司機也在,后來輸光了錢,準(zhǔn)備回家,沒走幾步我好像踩了個什么東西,撿起來一看,竟是一塊腐爛的棺材板。”

剛子哥說:“見棺發(fā)財啊,兄弟!”

李白附聲道:“對......對!我們發(fā)大財?!?/p>

“發(fā)你媽的財,老子都輸成捂襠派了?!眲傋痈缗馈?/p>

“都怪唐勇踩了這破東西,要不今晚那么晦氣?”李白埋怨道。

“我剛要發(fā)火,就看剛子哥跟李白解開腰帶,對著那塊腐爛的棺材板,呲溜了過去。我們約好,今天來關(guān)陽鎮(zhèn)討債,便各自回家了。早晨我買放音機的時候,還遇見了李白,他說跟剛哥有事要先走,讓我下午在鎮(zhèn)上的一家按摩店集合。”

青年男子點了點頭,見手中的香已焚盡。

閉眼默念道:“焚香敬祖師,誅邪驅(qū)鬼魅。”

霎那間!三支竹簽變成了金針的形狀,散發(fā)出絢麗的光!

青年男子睜開眼,抬臂一揮,將手中的金針“擲”了出去,只聽“嗖”一聲,金針扎進(jìn)了司機的后腦,車頓時停了下來。

“你要想活命,聽我的口令!”青年男子厲聲道。

唐勇何時見過此場面,聽青年這樣說,豈敢不從。

青年繼續(xù)道:“我剛才焚是“祖師香”!此乃祖師降臨,鎮(zhèn)魂辟邪所用。香的氣息迷惑了他們,你現(xiàn)在立刻去救那個小男孩,帶上他,下車拼命往后跑,直到視線看不見這輛車。”

唐勇此時心想,命都快沒了,他膽也變大了。

“兄弟,我相信你!”

說罷,疾步走到少婦跟前,看了眼昏睡的大哥和李白,抱起小男孩,往車后跑去。

青年欣慰地笑了下,立起身來,又取出三支香,兩指一點,“呼哧一聲”,便燃了起來。

他捻了些香灰,兩指按在兩眉間,疾道:“天眼睹前世,菩提香上伏?!?/p>

一道金光閃過,他額頭上竟多了一只眼!

原來司機昨晚賭博,因疲勞駕駛,造成車毀人亡,老嫗是昨晚棺材板的主人,受到侮辱,怨氣難平,趁機要了他們的命。

天眼合攏,光芒消失!

青年嘆了口氣,徑直走到老嫗面前。

老嫗?zāi)秋柦?jīng)風(fēng)霜的臉,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

他雙手持香,對著老嫗,恭敬鞠了個躬!

那張慘白的臉,又出現(xiàn)了,撕裂開的嘴角,流著烏黑的口水,厲聲道:“臭小子,別管閑事!”

她那漆黑的眼眶,流著血紅的淚滴,對眼前這位青年,哀怨道。

“人家過節(jié)穿金戴銀,我卻連床都爛掉了,死老頭子窮怕了,竟然撇下我跟著一個有錢的丑鬼跑了,兒子都不來上墳,都怪她!”老嫗指向少婦

此刻,香霧散開,眾鬼醒來,貪婪滋潤地吸允著彌漫的松香氣。

少婦見老嫗指責(zé),臉色變成灰黃。

“我…...我沒有!”少婦哆嗦著。

哪怕已經(jīng)成了鬼,都掩飾不了對這個婆婆的懼怕。

宋剛看著李白那顆只剩一半的頭顱,發(fā)現(xiàn)真像是被車門夾扁了一樣,鼻子以上全沒了,浠瀝瀝的滴著血紅色的豆腐腦。他隨手一把抓起,耷拉在大腿上的腸子,塞進(jìn)肚子。他好像真的看淡生死,只是覺得死的窩囊。

“你這老媽媽,夠狠,老子不過撒個尿,你讓我死的這么慘?我開膛破肚的這個這個形像,到了下面還他媽的怎么泡女人?”

李白斜著半塊腦袋,怒道:“剛子哥,揍她狗日的!”

說完“吧唧一聲”舔掉了流在下巴上的一滴豆腐腦。

青年對老嫗沉聲道:十年前,你們村里一股惡勢力,嫌你墳頭影響他們祖墳風(fēng)水,趁你兒子外出打工,給你掘了墓,他們家勢力大,村民敢怒不敢言,后來上面嚴(yán)打,惡霸被剿滅??赡愕膲烆^找不著了,親人只能根據(jù)記憶,在你墳頭的附近畫個范圍來祭拜。香火錢都被孤魂野鬼給搶了,你兒媳婦,雖然性格跋扈,但持家有道。?、”

老嫗咆哮道:“你不要說了,憑什么我活著遭罪死了還是這樣?老頭子還被女鬼給拐跑了,孤零零的沒有一個家,恨......我恨所有人!”

“既然你喜歡管閑事,那就一起留下吧!”

老嫗獰笑著哀嚎起來。

話說:“寧見鬼哭,莫聽鬼笑,何況這么一個老怨鬼?!?/p>

青年苦笑道:“一切皆有定數(shù),有時終須有,無時莫強求!”

老嫗獰笑道:“別廢話,受死吧!”

說罷便,伸出一雙腐爛的手臂,對著他掐過來,青年見狀,順勢后仰,一記瀟灑的朝天蹬,踹向老嫗的下巴,老嫗倒在座椅上,并未重傷,哀嚎著向他瘋狂地?fù)溥^來。

青年面色沉靜,厲聲道:“留你一命去投胎,你卻回頭來干我?讓你魂飛魄散,永不超生?!?/p>

他雙手持香,沉肩下潛,口中疾道:“菩提化祖師,火龍焚邪惡?!?/p>

三支燃香頓時化作,一條凌厲無比的火龍直奔老嫗,老嫗被火龍纏住,身體燃燒起來。

老嫗發(fā)出凄慘叫聲:“你是誰?你到底是誰?我會回來復(fù)仇......”

他昂首挺胸,屏息凝神,整理了一下青衣長衫。

正色道:“通幽門,慕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