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三尸語》,是作者洛小陽的小說,主角為洛小陽張哈子。本書精彩片段:來的這人是村委王關生的媳婦兒,原名記不得了,只知道村子里像我這樣的后輩都管她叫英姐她嘴里說的那個狗蛋,今年六歲了,原名王小凡我之所以對這小家伙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他的名字是我爺爺當年給取的我起身跑過去想要把英姐拉起來,但是英姐卻像是全身沒了骨頭一樣癱坐在地上,我一個大男人一時之間竟然拉不動她陳先生也從屋檐下走出來,和我一起把英姐拉起來,扶她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然后才問她,發(fā)生么子事咯,莫急...
三尸語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一只看上去還沒有拳頭大的小雞仔,竟然可以拖動一條成年人的胳膊,這樣的畫面,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是不信的。
那只小雞仔很明顯是知道我們站在院子里,只見它松口放下王二狗的左手,然后在左手的手背上狠狠的啄了一口,竟然一口就啄下一大片肉來,隨后仰著頭就把那肉吞進了肚子里。
這只陰雞,它居然吃人肉!
說實話,那一刻,我差點沒忍住要吐了出來!
陳先生低聲吼了一聲“孽畜”,隨手從懷里摸出幾枚銅錢,在手里捏了幾個手勢之后,便將銅錢擲向那只小雞仔。我看的很清楚,陳先生捏的這幾個手勢,就是他用來打黑貓的那些手勢。很可惜,他的動作太快,我沒能記住。
我原本以為,陳先生的銅錢一出,這只小雞仔立刻就要伏法??墒菦]想到,這只小雞仔的速度比銅錢還要快。之前看它啄地的時候,那機械的動作根本就不復存在,它只是往左邊移了好幾步,就把陳先生的銅錢躲了過去。不僅如此,它還開始朝著我們快速跑了過來。
陳先生兩只手同時向前拋出銅錢,企圖阻止它前進的步伐,但是并沒有什么卵用,那只小雞仔只是左移右移,幾下就躲開了陳先生的銅錢。
陳先生這一下怒了,罵了一句,那些貓老子對付不了,還對付不了你一只人不人雞不雞的陰雞?
說話間,陳先生抬腳脫掉左腳上的那只鞋,另一只手握著幾枚銅錢,直接沖著那只陰雞走了過去??茨羌軇?,是要和那只陰雞拼命?;蛟S它也知道陳先生不是好惹的,所以避開了他,繞了一個圈之后,竟然沖著我跑了過來。
我左右看了看沒有什么趁手的家伙,也就學著陳先生的樣子,脫了一只鞋拽在手里,想著只要等它到了,我上去就是一鞋拔子,我就不信它還能是銅皮鐵骨。
就在我準備好了要和這只陰雞決一死戰(zhàn)的時候,這家伙竟然又繞了一個彎,從我左側跑了過去,它的目標竟然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院門,它要逃走!
我趕緊對站在門口的二伯喊話,二伯,捉住那只雞,它是兇手!
二伯顯然沒弄明白我的話,但他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他的方法很簡單,直接把院門從外面拉上,不僅把陰雞給關在里面了,也把我們關在里面了。說實話,我面對這只陰雞還是蠻害怕的,不因為別的,主要是它竟然吃人肉!
陳先生看見院門被關上,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光著一只腳跑過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魂飛魄散,老子就不叫陳恩義!
我能看得出來陳先生很生氣,不過想想也是,他好不容易從陳泥匠的手里救活了王二狗,結果前后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被這只雞給弄殘了。他能不生氣嗎?換做是我,我估計也會抓狂。
在抓雞的過程中,陳先生沖我吼了一嗓子,小娃娃,你給我閃一邊去,莫擋到老子滴路。
然后我馬上跑去站在院門的后面,看著他和這一只陰雞展開人雞大戰(zhàn)。
我知道這些天陳先生是有些憋屈的,總感覺一直在被動著應付發(fā)生的事情,為了從黑貓的手里救下我,還把他師傅都搬出來了,現(xiàn)在他師傅到底怎么樣了,他也不知道,或者說,他其實知道,只是那第三卦,他不敢再看罷了。留這個念想,總比沒有希望更好。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找到一個可以出氣的東西,他不好好的虐一番,是難以平衡他心里的憤怒的。
那只陰雞雖然跑的很快,力氣也不是一般的大,但是在陳先生的面前,它還是顯得有些不夠看。特別是當陳先生一邊口誦著一段咒語之后,那只陰雞就感覺像是喝醉了酒一樣,連走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了。陳先生上去就是幾鞋拔子,直接把那只陰雞給抽的暈乎乎,倒在地上只有出的氣,再沒有進的氣了。
陳先生似乎是玩夠了,穿上鞋,抬起腳,就要狠狠的踩下去,結束這個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生命。我不知道這陰雞有沒有自己的思想,我也不清楚該不該把它視為一條生命,但是我看到王二狗那條孤零零躺在院子里的胳膊的時候,我的心里是認為這只陰雞,該死!
“噗”一聲,我似乎都能聽見那只小雞仔腦漿噴出的聲音,可是我的心底,竟然沒有涌現(xiàn)出半點的憐憫?;蛟S附在這只雞身上的靈魂曾經(jīng)也是一位善良的人,但這并不能成為他可以被原諒的證明。
陳先生似乎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從兜里掏出一張黃符夾在右手手指間,輕念了一段話語之后,手腕一抖,黃符應聲燃起。陳先生輕輕一丟,黃符便化作一團火焰,將那只陰雞吞噬,最后竟然也是不剩下絲毫的灰燼,和之前陳先生在幫我脫陰鞋之后燒掉那雙陰鞋后一模一樣。
我看著陳先生滿頭大汗的走來,神色卻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暢快。我問,還不痛快?
陳先生講,也就那一時痛快,現(xiàn)在我殺了別人的陰雞,肯定被它主人記恨到了。嘿~又得罪了一個。我現(xiàn)在都不曉得我還能不能活到走出你們村子。明天天一亮,你就去重慶找張哈子,找到了求他過來幫忙,就講是師侄求他幫忙。你就不要回來了,好好到學校上學,屋里滴這些事,你就莫管咯。
不曉得為么子,我看到他的神情有些沒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傷感油然而生。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陳先生決定殺雞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是想好了自己將會要面對什么,他之前的瘋狂并不是為了痛快,而是為了最后一次發(fā)泄。
陳先生用一張黃符包住王二狗的胳膊,撿起來交給我二伯,讓我二伯送王二狗去陳泥匠屋,用香灰敷到傷口上,然后找個地方把胳膊埋咯。
這胳膊是被陰雞硬生生扯斷的,就算送到醫(yī)院去,也接不回來了。再說了,鎮(zhèn)上的醫(yī)院做不了這種手術,去縣城醫(yī)院需要三天,到那個時候,這條胳膊早就臭了。
我們跟到二伯的身后,往陳泥匠屋走去。路上,陳先生有些唉聲嘆氣,我問他怎么了,陳先生講,早曉得就不扇他肩膀上的明火咯,這樣,他碰到陰雞就直接死咯,也不會再遭這個罪。
我講,陳先生你莫多想,你這是在救人。
陳先生擺擺手,沒講話。
我為了轉移陳先生的注意力,岔開話題問,王二狗不是回家了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王青松屋門口?
陳先生講,我猜他應該是準備到王青松屋里偷錢,然后被陰雞發(fā)現(xiàn)了。
我聯(lián)想到之前村支書講他沒帶那么多錢,明天再把錢給王二狗,我覺得陳先生分析的很有道理。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怕是只有天曉得咯。
從王青松屋里走出來沒好遠,一個人就出現(xiàn)到我們面前,是長源爺爺。
這么晚了,他不去睡覺,跑來這里干什么?
長源爺爺看到我講,小娃娃,我屋老婆子想要看哈你。
我還沒講話,陳先生就先開口了,他講,今天天色不早咯,我們就不吵二老睡瞌睡咯,明天早上,我們清早就過來,你看好不好?
長源爺爺沒有回答陳先生的話,直接抓起我的手就走。陳先生喊二伯先把王二狗送到王青松那里去,然后回頭來找我們。他自己則是跟著我一起到了長源爺爺屋。
進了院子之后,借著微弱的月光,我看的很清楚,這院子里,比王青松的院子還要干凈!
長源爺爺松開了我的手,指著堂屋右邊的那間屋子講,進去吧,我讓老婆子到里面等你。
看著這屋子,說實話,我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恐懼,特別是在這晚上,月色幽幽,四周寂靜一片,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
于是我笑著對長源爺爺說,爺爺,要不我明天再來吧,天都這么晚了,吵到婆婆了多不好啊。
長源爺爺沒講話,而是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張照片??赐赀@張照片后,我毅然決然的走進了老婆婆的屋子。
因為在清冷的月光下,我看的十分清楚,那張照片上的人物,是我奶奶!
我推開老婆婆的房間,屋里很暗,我沒看到老婆婆。反倒是看到一個身著一紅一綠兩種色彩衣服的紙人坐在床上,她背脊有些彎曲,兩手疊放在小腹前,她扎著兩根羊角辮,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她的臉平平整整,蒼白的臉上,畫著大紅色的腮紅,兩種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而她兩顆圓鼓鼓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
這,這不是燒給死人的紙人嗎?!
僅僅只是一眼,我就嚇得轉身要跑。可就在這個時候,長源爺爺走進來,攔住我的去路,指著那個紙人對我說,這就是我家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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