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最強史萊喵””的傾心著作,安徒生安徒生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創(chuàng)作文學(xué)絕非易事,對于作者來說,這要求你擁有足夠深刻的思考、敘述表達的能力,以及忍受枯竭靈感的折磨——對童話來說更是如此童話畢竟不是一種現(xiàn)實主義文學(xué),孩子們通常不會喜歡在戰(zhàn)壕中苦命哀求的瘸腿士兵,卻會被地主門口吊死的奴隸嚇到失眠現(xiàn)實主義作家的使命是將社會的黑暗揭示給人看,童話家的任務(wù)卻是安撫孩子們的心靈這也是為什么童話家的生涯往往并不持久:在完成自己的作品之后,童話家的靈魂就會死去,只留下一...

巫師先生的黑森林童話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可是,外婆……”

小紅帽站在糖霜制成的大門前說道,這個可人兒的臉上泛起擔(dān)憂的表情,看得路卻埃小姐的心揪在了一起。

“你的聲音為什么變得這么粗???像是游蕩在森林里的老狼?!彼龁柕?,安徒生扭開了干癟的筆蓋,路卻埃小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她既不懂巫術(shù),又不會無形之術(shù),在林地的封鎖下,紅雀騎士引以為傲的英勇介入也無從施展,罕見的無力感使她陷入了焦慮。

“咳咳……因為我患上了新冠,咳嗽使我的嗓音變得粗啞難聽。”外婆屋中的怪物回應(yīng)道,童話家傾聽著這對祖孫的對話,手中的筆尖瘋狂滑動著。

“哦,可憐的外婆……”大紅帽的表情沮喪了下去,女孩對房屋主人的話語深信不疑,竹籃中失去生命的花朵也為她垂淚,腐敗的花香反而越發(fā)濃烈。

不過一會兒之后,大紅帽的表情重又變得開朗起來,“沒關(guān)系的,我與我的朋友們將會好好地照顧你,你的病很快就會好起來?!?br>
女孩推開房門,回頭對站在遠(yuǎn)處的兩人說道:“請進吧,兩位跟了一路的朋友!”

她揮了揮手,安徒生以紳士般的步伐沖向房門,古斯塔莉·路卻埃的速度比他更快,路卻埃小姐取出長劍,以側(cè)身的肩甲撞破了外婆家的木門,成年的男性騎士通常被要求使用盾牌進行沖撞,對于較為纖細(xì)的女性騎士來說,堅硬、且大多時候可有可無的肩甲就成了撞擊時的最佳選擇。

她以這樣的偏激的行動發(fā)泄了自身積蓄的憤怒與不安,大紅帽撿起一塊糖霜門的碎片,眨眨眼睛,毫不在意的放進了嘴里,嘎巴嘎巴的聲音回蕩在身后跟來的巫師耳邊,他掏出紙筆開始記錄眼前的一切:

作為刻板印象中的刻板印象,就像從每個路易十六都有屬于自己的羅伯斯庇爾,每個凱撒都養(yǎng)著自己的屋大維一般,外婆家的地板與墻壁布滿溫暖的色調(diào),姜餅的暗紅與曲奇的明黃鋪滿了童話家的眼眸,法式甜紅茶冒著熱氣,絲絲清甜的香氣從鼻尖直入靈魂,壁爐中跳動著明黃色的火焰,整座小屋保持著令人愉悅的二十八攝氏度

安徒生的目光劃過那些精美的點心與裝潢,將目光投向了小屋墻壁的那張紅色大床上:一眼之后,他的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與先前的古斯塔莉小姐如出一轍。

“…你們好…吼…咳咳…孩子們?!?br>
扭曲而巨大的陰影盤踞就在那張小小的床上,八只橙黃的眼睛透露著瘋狂的兇光;短短的被子被漆黑而粗壯的肢體填滿,肌肉的輪廓將絲絨被撐出鼓脹的痕跡,粗糙的黑毛落在地上。

那只野獸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可笑的眼鏡鏡片,離它最近的眼睛足有二十厘米,頭上印花的睡帽鼓鼓囊囊,里面應(yīng)該包裹著一雙可怖的耳朵。

蠻荒而怪誕的野獸在童話家的眼中化作了一片不可名狀的陰影,濃濃的現(xiàn)實割裂感襲來,他手中的鋼筆長久的停頓在手稿上,暈出一片濃黑的墨跡。

“……”

思考了許久,童話家在紙上寫下了“狼外婆”這一詞匯,除此之外,他覺得自己寫不出任何多余的描述。

“這是…?”

古斯塔莉·路卻埃愣在了原地,碧綠眼眸中的驚恐替她拋出了這個疑問:“什么東西?”的意味準(zhǔn)確無誤的傳入了安徒生的眼中,他鎮(zhèn)定心神,向前撥開了愣在原地的路卻埃小姐。

“一只黑狼假裝的外婆,如你所見?!?br>
童話家回答道,“變?nèi)荨边@個詞匯悄然浮現(xiàn)在他的心中,他想起兒時穿越父親的書房,在書架中找到那本以《蘭花變?nèi)荨窞樾虻臅?br>
頃刻之間,“杯”之準(zhǔn)則回到了他的心間,遺憾的是,他似乎并不修行赤杯之道,于是這個準(zhǔn)則只是作為秘密的知識,安靜而又平靜地躺在了他的腦中。

“哎呀!”大紅帽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我可憐的外婆啊,你的身材為何變得如此高大?”她問道,以一個擔(dān)憂的表情看向床上盤曲的怪誕之物。

“……她是瞎了還是怎么回事?”路卻埃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無語,“床上那個…是她的外婆?”

她看了看床上那只多毛而扭曲的異種,又看了看美麗動人的大紅帽,“這就像,呃…就像…”

“就像拿破侖·波拿巴其實是個一米九六的壯漢,貞德·讓·達爾克其實是大學(xué)中名副其實的優(yōu)等生一樣——荒誕,你覺得呢?”

安徒生終于找到了一個譏諷法蘭西的機會,小心眼的漢斯先生代替安徒生說出這段嘲諷。

“就像把南日德蘭割給我們的不是丹麥一樣荒誕?!奔t雀騎士反唇相譏,接著又懊惱地皺起了纖細(xì)的眉頭。

“上帝…這根本沒有意義,戰(zhàn)爭都結(jié)束快十年了,我身邊還有人活在萊茵河畔戰(zhàn)場上!”女騎士抱怨道。

“因為我患了肺炎,滲透壓的失調(diào)使我組織水腫?!崩峭馄湃绱苏f道,薄薄的被子被它撕開了一個裂口,漆黑的利爪暴露了出來。

“那你的手為什么這樣大呀?”大紅帽問道,她臉上的疑惑毫不摻假,快樂的氣氛與甜膩的點心味混雜在一起,路卻埃小姐卻有些臉色發(fā)青。

“……我有點想吐?!彼孀∽彀?,悄悄在安徒生的耳邊說道,“你說,她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單純地不愿承認(rèn)?”

“應(yīng)該是真看不出來?!卑餐缴朔约旱氖指?,就聽見床上的狼外婆回應(yīng)道:

“因為我想更好的撫摸你啊,我的好孩子?!?br>
“那你為什么長出了那么多眼睛?”大紅帽露出即將被說服的表情,將籃子放在了盛滿點心與甜茶的小桌上。

“因為我要更好的注視你。”狼外婆說道,被子掩蓋的肢體似乎在暗中積蓄起了力量。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路卻埃小姐問安徒生道,“我聽出了很不妙的味道……我們不會要和那只畜牲打起來吧?”

紅雀騎士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路易十六的命令是讓軍隊前來森林調(diào)查,以便他在群王的盛宴中占到先機。森林中的戰(zhàn)斗不是路卻埃小姐擅長的事物,以她的體重來說,也不一定撞得過那只慵腫可怖的巨狼。

——更何況,她既不是巫師,也對無形之術(shù)一無所知,八只眼睛的黑狼,怎么看都不像勃艮第莊園上的郊狼一樣那么好對付。

“怎么會?”安徒生撫摸著下巴,他估計那只黑狼至少位列通曉者,或者掌握了溝通狼主迷道的方法,但他沒有選擇告訴路卻埃小姐,他怕紅雀騎士抖成一只鵪鶉。

“你就那么確定?”路卻埃拉下刻有鳶尾花的面甲,鋼鐵掩蓋了她蒼白的眼神。她嘗試著偷看童話家的手稿,但上面抽風(fēng)般的字跡讓她一陣頭暈眼花。

“不然你還能去哪?”安徒生反問了一句,紅雀騎士這才注意到外界的異象:烏黑的森林已經(jīng)消失到了黑暗中,小屋火爐燃燒的光芒以外,一切寂靜如死。

“況且,她還沒有問出那個會引發(fā)悲劇的問題?!?br>
路卻埃小姐剛剛收回目光,就聽到安徒生這樣說道。

“什么問題?”

路卻埃問道,大紅帽放下袋子,開始打掃起先前被騎士撞破的房門,這個舉動給了童話家啟發(fā)。

“外婆外婆,你的嘴巴為什么那樣長啊?”

安徒生一面拿起桌子上的甜茶,一面輕輕說道,“一個優(yōu)秀的故事不能在劇情上轉(zhuǎn)折的太過突兀,狼外婆想吃掉小紅帽,就必須等她問出那個關(guān)鍵的問題——就好比黑火藥上的導(dǎo)火索,只有正確的點燃,才會發(fā)揮出正確的作用?!?br>
“一旦小紅帽問出這個問題,狼外婆就能從床上一躍而起,將這只天真的白羊整個吞進肚子里——但在那之前,外婆都只能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張大床上。”

童話家的解釋生動合理,但其中的邏輯讓紅雀騎士不寒而栗,仿佛有什么路人皆知的規(guī)則存在于此,唯獨她自己被排除在外。

可能這就是堅守人之尊嚴(yán)的代價吧。她想。

“所以,說了這么多,我們現(xiàn)在該做什么呢?”

“當(dāng)然是給我們的小紅帽找點事做。”

安徒生終于握住了盛放甜茶的壺柄,童話家為自己和路卻埃小姐倒了一杯在茶杯里,接著松開了茶壺的把手。

“不會拆彈,往上面加一節(jié)引信總會吧?”在丹麥兵團中接受過工兵訓(xùn)練的漢斯說道,茶壺掉在地上,碎成無數(shù)塊飛濺的瓷片。

“怎么了怎么了?!”

大紅帽擔(dān)心地跑了過來,安徒生坐在那里,臉上掛起歉意的笑容:不知不覺之間,“變?nèi)荨钡臏?zhǔn)則已經(jīng)在他身上體現(xiàn)了出來。

“瞧瞧我這個人……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打破了茶壺。”

安徒生撿起布滿裂痕的茶壺柄,表情誠摯而傷心的說道。 小說《巫師先生的黑森林童話》試讀結(jié)束,繼續(xù)閱讀請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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