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建安 試讀章節(jié)

兩人對視了一眼，張小小便退開了些，回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放在林靈玉剛坐著的位置上，正好他走過來，拿起茶杯一口氣喝完了。

喝完了，還是看著張小小。

嗯，什么情況？

“林兄武藝當(dāng)真高強(qiáng)！”張小小真心說道！男主確實武功確實高。

“衍之。”

“……”

“衍之。多喊幾次就習(xí)慣了?！?/p>

“……衍之?！?/p>

“得小小夸贊，真是欣喜！”林靈玉看起來確實高興，連眉眼間的凌厲感都減少了許多。

“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小小能夠成全?！绷朱`玉思索片刻，摩挲著茶杯緩緩地開了口。他知道這槍的珍貴程度，張小小不一定會同意，但他還是要試上一試。感覺此槍就是為他所作，他不想錯過。

張小小：“是關(guān)于此槍的嗎？”神兵利器沒有人不喜歡，即使是男主也不能免俗。

“正是。若小小能夠割愛，衍之愿奉上黃金千兩，另外小小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绷朱`玉認(rèn)真的說道。

本來他是不想提要求的，但……

“槍可以贈送給你，但你要答應(yīng)我三個要求?！彼糁院竽兄鳢偙屏酥笥谩s自己可真是個大聰明！

“什么要求？”

“我還沒有想到，放心，我不會讓你做些殺人放火，作奸犯科之事，也不會違背你的道德底線?！睆埿⌒⊙a(bǔ)充道。

……

思考了一會兒，林靈玉說道：“可以答應(yīng)你。但黃金也是要給的，此物不凡，讓小小割愛已是不該，能用些外物補(bǔ)償，衍之也能安心些?！?/p>

張小小：“能割舍的自然不是心愛之物，林，衍之不必在意?！?/p>

“而且我用不慣槍，收著也是埋沒了它，此槍在衍之手里正好能發(fā)揮它的作用。”張小小又補(bǔ)充了一句。

林靈玉認(rèn)真說道：“如此，我便不和小小客氣了！此槍可有名字？”

張小?。骸啊瓫]有?！?/p>

林靈玉：“此槍如此神俊，仿若有靈，不應(yīng)是無名之物?！?/p>

“我?guī)煾笡]提起過，想來應(yīng)該沒有名字，而且我也不在意這些，所以沒有取名?！蹦闱耙惶靵淼脑挘藰屵€灰撲撲的在鐵器鋪的架子上呆著呢，哪里來的名字？

張小?。骸把苤鳛樾轮?，何不為它命名?！?/p>

“此槍寒氣凌厲，逼人神魄，槍身又猶如有火焰在流動，是叫裂神槍還是叫離火槍？小小不若給個意見？”林靈玉還真的認(rèn)真的取了名。

張小小實在不太理解給兵器取名的心態(tài)。

“離火！離火！小小快跟男主說，離火好聽！”離火在腦子里不斷地重復(fù)。

“你還是自己決定吧，以后它就是你的伙伴了！”張小小拒絕了離火的提議。

“那便叫離火吧！”林靈玉察覺到了他在說出離火這個名字時，張小小的眼神變化，便定下了這個名字。

張小?。骸啊蹦愀吲d就好！

離火：“果然是男主！取名字的品味也如此高?！?/p>

你就閉眼吹吧！等男主崩掉世界時你再夸他品味高，試試能不能把世界修復(fù)！張小小不搭理它。

張小小無語道：“男主以后對著一把槍喊你的名字，你不覺得奇怪？”

“不奇怪！男主的聲音多好聽??！”離火一臉陶醉的說著：“你不覺得他喊你小小的時候特別溫柔特別有磁性嗎？”

“小小，這份情意衍之銘記在心，以后定會回報！”林靈玉看著張小小認(rèn)真的說道。

張小?。骸啊保?！不必如此，真的！你別一副要掀開我腦殼的語氣跟我說回報我??！頭頂發(fā)涼……你以后不瘋逼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了！！

“我要去寄信，衍之先自便吧。”還是暫時離男主遠(yuǎn)一些。

張小小拿起桌上放著的劍，便要出門。

林靈玉這才注意到這柄劍，此劍長約三尺，寬約三指（按唐代一尺換算成30.7cm，長度折合1.1米左右，寬度3cm左右。作者從度娘上查來的，各位看官別太較真）。劍鞘樸實，暗含流光閃動，不仔細(xì)看還看不出來。雖和離火槍的槍身材質(zhì)不同，但應(yīng)是同一位大師鑄造，劍柄處是銀白色，刻著繁復(fù)的花紋，光華內(nèi)斂，隱約有紅意一閃而過，沒入劍鞘之中！不難想象此劍若出鞘會是何種驚艷的場景！

林靈玉：“此劍可有名？”

張小?。骸啊?/p>

為什么總要問名字？為！什！么！

不知道他是起名廢嗎！！

他能取什么名字？

突然十大名劍的名字和圖片簡介頓時從腦中嗖嗖劃過，軒轅 、湛盧、赤霄、太阿、七星龍淵、干將、莫邪、魚腸、純鈞、承影。

張小?。骸啊保?！

“不用客氣！”離火用嫩黃的小嘴梳理著小翅膀上絨毛，對著他說道：“小小放心，這里沒有這十大名劍譜，名字隨便用！”

真是謝謝你！

就外形和顏色來說，他手上的劍與純均最為相近。

林靈玉：“還沒取名嗎？需要我提些建議嗎？”

“不用了，此劍名為純均?！笨闯隽四兄鞯能S躍欲試，張小小無奈之下選了一個名字。

林靈玉：“純均……”

“我要出門了。”別問了，問就是沒有來歷，沒有典故，我隨便瞎起的名字。張小小很不高興！

林靈玉：“……”剛剛一瞬間好像看到小小在炸毛？呵呵……真可愛！

“純鈞挺好，我陪小小一起去?！闭f完喚來聽風(fēng)，把手中的離火交于他，嚴(yán)肅道：“此槍名為離火，送我房間交給玄機(jī)衛(wèi)，好好保管。有所差池，提頭來見！”林靈玉并沒有避開張小小，好似他本就應(yīng)該知道一樣。

張小小也是沒來得及出門，便聽到男主的安排，“玄機(jī)衛(wèi)”聽名字就知道是個見不得人的高大上的組織，里面的人肯定也都是能人異士，各種酷炫，卻都誠服男主的西裝褲，啊不，長衫下，這是男主標(biāo)配。

只是這應(yīng)該是他能聽到的？

“是，主子！”聽風(fēng)鄭重的接過離火，眼中也是閃過驚艷，此槍絕非凡品！后院的慘狀聽風(fēng)幾人也是看到的，主子使用此槍如使臂膀，單憑其罡風(fēng)就能把石板寸寸碎裂，如若直接作用于人身上，那估計沒有幾人能抵擋得住。

又偷摸著瞧了張小小一眼，主子進(jìn)了此人房間，不多久就拿了離火出來練功，這槍是誰的顯而易見，此時他手中也拿了一柄劍，估計也不是凡品！這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身上的物品都是珍品？藥物也是，兵器也是。

此人絕對要交好，難怪主子一見到他就大為反常，溫柔體貼不說，還帶著哄著他，差點讓他以為主子腦子也受傷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是主子有遠(yuǎn)見，是他目光短淺了。

看著主子跟他出了門，他趕忙把離火送到玄機(jī)衛(wèi)玄三手中：“此槍乃神器離火！主子交代：此物交給玄機(jī)衛(wèi)保管，若有差池，提頭來見！”玄機(jī)衛(wèi)乃皇上給主子的特別恩典，共有十人，個個武功高強(qiáng)，身懷絕技，上次主子被奸人追殺時折損了兩人，還有一人重傷未愈，此次來建安縣就來了四個人，玄一被主子命令回京送此次所查內(nèi)容的密信，只留兩人在大營，可見主子很是在意這次出行，或者說很是在意張小小。

玄三一聽主子命令，立刻慎重接過。

“果然是柄神兵！此槍是何來歷？”

“我也不知。主子要出門，我先跟上去伺候了，你們要確保此物安全！”

“槍在人在！槍損人亡！”玄三立馬保證道。

等聽風(fēng)出門后，玄三同其他幾人立馬圍過來，摸索著槍身，仔細(xì)打量，那眼神亮的仿佛會發(fā)光……

……

這邊聽風(fēng)追上主子二人后，便跟在了二人身后不遠(yuǎn)處。兩人都長得極好，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林靈玉一路上不時的為張小小介紹一下建筑風(fēng)景，還討論了一下何處適宜做店鋪。

其實，張小小從離火版的定位系統(tǒng)中，已經(jīng)看到了建安縣城的全貌，哪里是縣衙，哪里是富人區(qū)，哪里是市場，哪里是中心位置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沒拂了男主的好意，認(rèn)真的聽著。男主的建議很中肯，說的幾個位置都有其特點，張小小看中的是一個十字路口街道拐角處的店鋪，位置不是最好，但店鋪很大，三面可開門，此處若是用來做食鋪糕點鋪，或雜貨鋪應(yīng)該很不錯。

驛站靠近西城門處，兩人到時，外面正忙的熱火朝天，張小小過去找到辦事兒的人說明來由，接待的人看著他的臉愣愣的，直到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才回過神。

“送信到臨安縣張家鋪子需要多少費用？”林靈玉冷著聲把張小小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并上前一步站到張小小身前，他比張小小高了大半個頭，寬肩窄腰，身材結(jié)實，正好擋住了那接待人的目光，那人才回過神，一看又是一個極好看的人，只是這人眸子極冷仿佛含著冰霜，嚇得他趕緊移開目光，“送往臨安縣需30文。如果是急件，需要加20文。”

林靈玉回頭看張小小，張小小想走上前，但奈何男主堵在前面紋絲不動，只能隔著男主問：“寄急件，明天能否送到？”

這男主什么毛病？張小小不由腹誹：你長得高了不起？

“送到臨安縣的話，待會就出發(fā)，明天可以送到?！?/p>

“那好，我寄急件?！闭f完便把信交給他付了款，看著他把信仔細(xì)封好兩層，寫上收信地址后才和男主離開。

張小小走在前面并沒有注意到林靈玉朝著隱蔽的地方做了個手勢，然而后面的聽風(fēng)卻是看到了，心下嘀咕：乖乖，這張公子寄的什么信，竟還惹得主子出動隱衛(wèi)護(hù)送！

這隱衛(wèi)還老皇帝賜給長公主的，長公主聽說此次主子身受重傷，甚是擔(dān)憂，雖說主子已經(jīng)無礙，但長公主不放心，硬是送來了三名影衛(wèi)，以保護(hù)主子安全?，F(xiàn)在竟然被主子指派去護(hù)送一封信??？

兩人一路又閑逛了回去，怕男主又問什么問題，忙推脫需要休息便回了房間。

盤腿坐到床上，思考著之后的路。之前想暗戳戳的“監(jiān)視”男主，有問題了再看著情況幫忙，現(xiàn)在是不可能了。照男主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去他的麾下效力，說實話，他現(xiàn)在能被男主看上估計就是藥物配置了。其他的當(dāng)幕僚肯定是不行的，他一個現(xiàn)代人肯定不適應(yīng)皇權(quán)爭奪使用陰謀詭計的，這些他也做不來。目前來看，男主還是能講道理的，況且他對男主有救命之恩是做不得假的，就算以后男主非要他幫忙，估計也不會用綁的吧？若是實在推脫不了，那只是作為醫(yī)師跟在男主身邊應(yīng)該就可以了。

料想男主肯定會派人調(diào)查他，他突然的改變，身上突然出現(xiàn)的極品藥和兵器這些都令人奇怪，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是否是同一個人。好在王望舒和張曉昆對此都接受良好，從沒有過多的詢問。說實話張小小還是比較疑惑的，一個人改變的如此大，村里其他人接觸不多，但張曉昆應(yīng)該是有察覺吧，為何他也是沒有疑惑，就這么相信他了？雖然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不懷疑才是最好的，從最近幾個月的生活中不難發(fā)現(xiàn)，原主與村中其他人都不熟悉，有點改變說是在書院中學(xué)到的本領(lǐng)那也不會起疑。主要是書院那里，若是有心打探或許會發(fā)現(xiàn)端倪。張曉昆他們應(yīng)該不會去了解學(xué)院生活，但架不住男主去調(diào)查啊……

只能胡謅出一個不存在的師父了，這個師父還得沒名沒姓，神出鬼沒！張小小在心中把故事編排了一下，應(yīng)該可以糊弄男主了就開始打坐練功。

這功法是離火給的，叫《九陽真經(jīng)》，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庸老先生筆下描寫的那個《九陽真經(jīng)》，只是離火說此內(nèi)功心法最適合他練習(xí)，以他的資質(zhì)應(yīng)該很快就能練成。張小小很是認(rèn)真一日不曾落下，在這個人人都攜帶武器，沒有啥安全感的年代，還是提升自身實力為上策。今日看到男主的功夫后更是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差太遠(yuǎn)了。

這邊張小小在想怎么忽悠男主，那邊男主也在想張小小。

他確實命人去了村子里暗中查探了一番，村子里的人對他都沒有特別的印象，只知道在縣里的書院求學(xué)，去年回來后就沒去書院了。村子中沒有陌生人出現(xiàn)，自然也沒有他說的所謂師父出現(xiàn)過，當(dāng)然也不排除這個師父功夫很厲害，厲害到?jīng)]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這個師父出現(xiàn)的契機(jī)也有可能在書院中，他又命人去書院中查探，卻不想書院竟有高人坐鎮(zhèn)，沒有打探到更多的消息，只從其他書生口中得知，張小小之前性格冷淡，并不合群。

這樣說來，如果有神秘師父出現(xiàn)，其他人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或者那個高人就是其師父。林靈玉比較傾向書院中的神秘人是張小小的師父。

若是直接詢問，他……不一定會說實話，還會讓他知道自己在調(diào)查他，實在是不妥。只能慢慢打算?？倸w目前來看，張小小沒有對他不利，相反還助他許多，但他身在這個位置，總是習(xí)慣把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

暗衛(wèi)還附帶了一個消息，就是張小小所在村子的人都長得很好看，就連老頭老太太都是長相俊俏的老頭老太太！張小小的長相在他們村中算的上數(shù)一數(shù)二！

難怪他們一行人出來都是長的不錯，看到他的長相目光也沒有過多的停留，原來是看慣了好看的人。

這個村子也算得上神奇了！

林靈玉招了一下手，立馬有黑影從房梁上落下來，身輕如燕，落地?zé)o聲，單腿跪地，恭敬的低頭等待主子的吩咐。

“書院里那位高手可有查清楚來歷？”

“回主子，此人是十年前突然出現(xiàn)在臨安縣城，不久就到書院中任職，被他教導(dǎo)的學(xué)生有三成都考上了舉人，進(jìn)士等，還有前年科舉中了探花的謝尋也是此人的學(xué)生。之前是何來歷屬下沒有查到，好像被人掩蓋了痕跡。”

林靈玉用手指輕輕點了點桌子，好像在思考什么。

“派去書院的人先撤回來。注意點，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留個人手在張家鋪子附近，如有異常立刻匯報，如有突發(fā)狀況可予以援手。還有，送信給玄一，無事便早些回來，回來的時候帶兩樣太醫(yī)院都無法解的毒藥來?！?/p>

“是，主子！”等了一會兒見林靈玉沒有其他吩咐便飛身朝窗外去了。

林靈玉看向窗外，張小小此人身上有如此多的秘密，第一次有意思見到他時，他便知道之前救了自己的就是他，當(dāng)時他掩下心中莫名興奮的情緒，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拉攏他，好在他看著清冷淡漠，倒也沒有真的甩手就走，雖然自己當(dāng)時是有些無賴之舉，但人被留了下來也說明張小小不是心狠冷漠之人。

至于之后見識到的匕首，鋒利無比，他即使不作為將軍，僅從練武之人的角度看，此物也是知道是罕見之物。想到此處又摸了摸懷里放置匕首的位置，自己倒是得了張小小很多好處了?，F(xiàn)在看來，他也并不是沒有收獲，至少他能看出張小小是不情愿跟著他的，但又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拒絕他的提議來這里找他。還把那樣神跡一般的兵器送給了他，至少現(xiàn)世的兵器沒有一件能與它一敵。能把這樣一柄兵器送給他，又提了三個空白要求，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會跟在自己身邊了。

現(xiàn)在想不清楚他古怪行為下的原因，但沒關(guān)系，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林靈玉垂下眸子，希望你不是我的敵人，不然……

“小兔崽子，你別跑！敢偷到你爺爺身上，看爺爺打斷你的腿！”樓下傳來男子粗獷的叫罵聲和嘈雜的奔跑聲，不多時就夾雜著挨打的痛哼聲傳來。

林靈玉坐在桌邊沒動彈，人都跑到后院了，自會有人來處理。他考慮著打斷腿的可能性……他看的出來張小小有些武功，但跟自己比起來還差得遠(yuǎn)，更何況自己也不良善之人，手段自然也有很多，如果真到那時他肯定會哭著哀求自己吧？嗯，張小小哭著的臉會是什么樣？

過了一會兒，那痛哼聲沒了，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他雖偷了你的東西，但罪不至死，索要回財物，送往官府即可，這位壯士何必將人打殘打死?！?/p>

原來是張小小聽著慘叫聲沒忍住，真怕人被直接打死了，一個飛身下去就把人給攔住了。說實話就是無法接受親眼目睹有人活生生的被打死，雖然這個世界可能就是這樣的，但這樣血腥的畫面發(fā)生在他眼前還是不能做到無動于衷。

林靈玉站在窗口看去，此時后院有點亂，被他弄壞的石板大多數(shù)都都已清洗走，露出底下的泥土來，新的石板都堆放在一旁，準(zhǔn)備重新鋪就。被傷到的樹木也已挖出放在角落，只留一個個深坑。

張小小身姿挺拔擋在那壯漢面前，他身后的地上蜷縮著一個瘦弱的身影。

此時那掌柜的也從別處快速過來，站在張小小身側(cè)。

“你是誰啊？就出來管閑事？”那壯漢被攔住了很是惱怒，他抬頭一看，呵！竟是如此漂亮的美人！

掌柜的道：“原來是佟當(dāng)家的！這都沖到老哥哥的店鋪里了，佟當(dāng)家可得給老哥哥個面子，不要沖撞了貴人！”

那佟當(dāng)家的火氣停了一下，環(huán)視四周之后雙手抱拳，彎腰對著掌柜一頓賠禮，說道：“哎呀！對不??！林掌柜的對不??！只是追這小子追上氣了，一時注意到追到您老哥的店里了！多有打擾！這里給您陪個不是！”

掌柜的托著他的雙拳沒讓他直接彎下腰去，道：“佟當(dāng)家的不必多禮！只是在這教訓(xùn)這小子就有點打擾我的客人了。”

佟當(dāng)家的說道：“是我的錯，現(xiàn)在這就帶他離開，明日再登門道歉?！苯又謱χ鴱埿⌒〉溃骸鞍?，這位公子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可惡！這街上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著了他的道，他可是慣偷，就是扭送去官府也就關(guān)幾日就放出來了，你可不能被他可憐的樣子給騙了！”那佟當(dāng)家的口氣倒是不再那么沖了，倒是跟張小小講了一下這小偷兒的事。

張小小蹲下身，檢查一下那小偷兒的情況，大概十三四歲的模樣，頭發(fā)用不知什么草做的繩子綁扎在腦后，臉上還算干凈，只是現(xiàn)在左臉腫高一塊，衣服上雖然全是補(bǔ)丁，但很整潔，除了剛剛被打時蹭上的泥土，竟然還挺干凈！腳踝腫的老高，按摸了一下，骨頭沒斷，應(yīng)該扭到了，檢查了一圈下來，竟然全身上下都是外傷，看著凄慘，但都沒有真正傷到骨頭！

張小小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此時他還保持著雙手抱頭的姿勢，雙腿蜷縮護(hù)住柔軟的腹部，整個身子不時的抖動一下，好似受了驚嚇，又好似受了很重的傷。

他不能斷定這人是不是裝的，也不能斷定這人是不是好人，先救下了再說吧！

“你拿了這位大哥什么東西？”

那人躺著不作聲。

張小小等了一會便站起身對那佟當(dāng)家的說：“這位大哥，這人拿了你什么東西？”

佟當(dāng)家的說：“一些吃食和一吊錢。你是要幫他陪？不是我沒告訴你啊，這人真不能幫，他根本不記你的好！”

張小小又看了地上那人一眼，那人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對他們的話沒有反應(yīng)。

張小小蹲下想從他身上翻出偷來的東西，不料他卻是很靈活的抓住張小小的手不讓他動作。張小小使出內(nèi)力，在沒傷到他的情況下把那一吊錢從他懷里取了出來，登時他就急了，就要撲上來把錢搶回去，旁邊的里面掌柜立馬把他壓制住，不讓他動彈。張小小抽空看了一眼林掌柜，這人身手利索，果然不是普通的老頭。

把錢物歸還給佟當(dāng)家的，“錢物已歸還，這位大哥消消氣，清點一下數(shù)量是否正確?！?/p>

佟當(dāng)家的看了一眼他的臉，顛了顛手里的錢說道：“數(shù)量沒差。我提醒你啊，可別上當(dāng)受騙了。”

又對著林掌柜一抱拳，“今日多有叨擾了，林掌柜的可莫怪罪，明日登門道歉，今日就先回了?！?/p>

林掌柜：“佟當(dāng)家的客氣了！請慢走！”

送走了那人，林掌柜轉(zhuǎn)身問張小?。骸皬埞酉肴绾翁幹眠@人？”

張小小從懷中摸出一瓶金瘡藥和一把文錢塞到那人懷中，說：“放了吧?！?/p>

林掌柜的也沒二話，直接放了人。他的反應(yīng)倒是讓張小小不由多看了一眼，這人是男主的下屬吧？是他的錯覺嗎，感覺在聽候他的差遣一樣……

那人爬起來什么話都沒說就一撅一拐的跑走了。

張小小也沒指望他謝自己，也不在意。對著林掌柜說：“給掌柜的添麻煩了！”

林掌柜的忙擺手，笑呵呵的說：“不打緊不打緊，是公子心善?！?/p>

張小小走回前面的廳堂里，找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此時也到了傍晚，估計再過一會王望舒他們就會回來了。

小二拎了一壺茶水快速的送了過來，給張小小倒?jié)M一杯水恭敬問道，：“張公子可有吩咐？”

“先上一些糕點吧?！睆埿⌒‰S意說道。

“好的，馬上就給公子送來?！毙《洲D(zhuǎn)身去了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