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菱形的嘴唇距離崔闕的耳廓不足半寸,勒著崔闕脖子的手越收越緊,聲音宛如冰蛇吐信:“你最好不敢,現(xiàn)在,帶我離開這里!”
陣陣氣流宛如晚春初夏此起彼伏的柳絮,令崔闕略略側(cè)開了頭。
“這……”他遲疑。
卻不料一枚尖銳的簪子抵住了他的腰側(cè)。
“法子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們這些剛翻身的男臣不是最喜歡向人炫耀自己能羞辱以前的女官嗎?
此刻,我就是一個落入你手里的普通女官,你想把我?guī)Щ丶移廴?,不管我怎么哭喊你都不會停?!?br>容渟以難以想象的靈活收回絹布,單手纏住她的傷口,頂著崔闕的那枚簪子上加了兩成力,當即便令裹著男子勁瘦腰肢的外袍變了形。
緊跟著她打散了自己的頭發(fā),令長發(fā)垂落遮蔽面容,整個人由緊繃的硬弓瞬間變?yōu)槿彳浀撵`蛇,柔若無骨般的靠到崔闕懷里,口里則慢慢響起似有若無、滿含別樣意味的低泣。
就連她身上可疑的血跡,在這種姿態(tài)下也染上了粉色的光暈,仿佛神話中迷惑游人的桃花瘴氣。
若不是崔闕還能感受到那根隨時會給他扎個血洞的簪子,說不定就認不出這是昔日艷麗矜貴的攝政王了。
就在這個時候,遠處跑來兩個氣喘吁吁的男臣。
一見崔闕,其中一人便喊:“崔大人,前攝政王腹部中劍往這邊跑了,你見到?jīng)]有?”
崔闕感覺腰側(cè)一陣刺痛,在懷里柔媚的女子身影遮蔽之下,他感覺自己腰側(cè)的肉皮似乎被扎破了。
“那邊?!?br>他冷淡的對那兩個男臣指了一個方向,“剛瞧見一個高冠華服的女子往御花園跑去了,原來是攝政王?”
兩個男臣掃了一眼依附在崔闕懷里、柔若無骨的女子背影,給崔闕遞了一個“同道中人”的曖昧眼神,而后同時轉(zhuǎn)向,往相反的方向跑去,甚至都來不及道謝。
腰側(cè)的簪子略退后一絲,懷中傳來細若蚊蚋的女子聲音:“很好,現(xiàn)在慢慢的摟著我往外走,裝作你急著帶我回家想施以暴行,無論你原來打算入宮做什么,都給我立刻出宮?!?br>崔闕頓了頓,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果真摟住了容渟。
他轉(zhuǎn)回身,帶著她緩步往宮外走,速度仍是那般淡然從容。
路上遇到佩戴刀劍的男兵男將,見到他帶出來一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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