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劍,客》是大神“奀緣”的代表作,陳燁陳燁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你喜歡她?”少年忽然回過神,腦仁有些脹痛他閉上雙眼揉著太陽穴輕輕地嗯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知道啊,或許是的”頓了頓,少年有些詫異地繼續(xù)開口:“我怎么什么都說了?”“所以我猜猜——”女孩說,“你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回去報仇對嗎?”少年沉默,然后點頭“然后呢?報仇以后做什么呢?”女孩繼續(xù)追問少年搖頭,“不知道,我連怎么報仇都不知道”陳燁抬頭看天,雨終于停了,薄云之間有陽光透過落在大地山林之...
劍,客 精彩章節(jié)免費試讀
“先生……”陳燁抬頭凝視著自己的先生,這一個教他讀書寫字,教他往圣絕學的老人。
余慶秋盯著少年手中的黑色長劍,“剛才與你講話的,不是一個完整的活人,而是陰靈?!?br>
陳燁的目光落在劍上,又是驚訝又是好奇,“陰靈,那是什么?”
“陰、陽、五行,其中陰靈載魂,”先生解釋道,“魂便是一個人的精神心智所在。”
頓了頓,先生繼續(xù)說道:“剛才那個人已經(jīng)不是完全的道人了,而是一個混合了不少陰靈鬼物……”
余慶秋伸手示意陳燁將劍給他,少年遞過黑劍將其交到自家先生手中。
余慶秋輕彈劍刃,一股銀色氣息自劍刃中飛出慢慢凝結(jié)成為一個道人虛影。
道人的臉上沒了猙獰與憤怒,有的只有解脫與釋然,他拱手一拜開口說道:“謝前輩。”
謝過余慶秋后,道人又轉(zhuǎn)身拜向陳燁:“小兄弟,貧道被邪物侵襲,陰差陽錯修行鬼道差點奪舍了你,實在抱歉?!?br>
“奪舍!”少年一陣后怕,“是我知道的那個奪舍嗎?”
余慶秋點了點頭說道:“差不多,只不過陰靈奪舍后還是陰靈,不會因為多了具肉身便成了活人?!?br>
“這樣啊……”道人虛影嘆息,“原來從始至終貧道都是錯的?!?br>
“這把劍,你是從何而來?”余慶秋手握黑劍,開口問道。
“回前輩,此劍乃是貧道在游歷中偶然在一個山崖間發(fā)現(xiàn)的?!钡廊嘶卮穑捌洳馁|(zhì)堅硬無比,根本無法開刃,不過其中有一個虛無空間,任何鬼物被其觸碰都會被吸入其中,非外力無法再出來。”
“不過有一個例外,”道人想了一下,“一百五十多年前,貧道云游至此聽說南方有瘟疫爆發(fā),貧道不才尚有幾分醫(yī)術(shù)便想過來看看?!?br>
“本以為是普通瘟疫,沒曾想竟是邪物作祟?!?br>
“貧道與其纏斗數(shù)個回合,雖有鎮(zhèn)魂——就是這把劍,貧道為其取的名字?!?br>
“雖有鎮(zhèn)魂,但那邪物修邪法操控尸體,此次瘟疫便是尸毒。貧道不濟敗于其手,倒也不算……貧道不得不使用鬼修法門將其陰魂拉入鎮(zhèn)魂之中,貧道也就此一同被其鎮(zhèn)住了?!?br>
“后來有一個漁夫前來打漁時將鎮(zhèn)魂打撈回去……便是這里。這里有一個女子已經(jīng)感染尸毒,無藥可醫(yī),去世后陰魂竟然不散,附著在鎮(zhèn)魂之上,也許是因為并非是被鎮(zhèn)壓的緣故,她甚至能夠短暫離開劍體游離于外界?!?br>
“是那個女孩?”陳燁聽著聽著忽然問道。
道人點點頭:“是她,在前輩將貧道從中放出來之前,也只有通過她貧道才能與外界溝通?!?br>
“說完了?”先生說道:“你將陰魂鎮(zhèn)壓與此劍之中,死后流連于世間,又融合陰魂續(xù)命……本是除鬼人,卻成害人鬼,自散去罷?!?br>
“不,前輩!我——”話還沒出口,銀色虛影便已經(jīng)化作點點霧氣消散在空氣之中了。
陳燁抖了抖身子,往日在課堂上被眼前老者所支配的恐懼歷歷在目,少年有些忐忑地開口問道:“先……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我讓他死透了?!毕壬f道。
“為什么……”少年不解。
“鬼話你也信?”余慶秋反問,“他剛才說話時,不時看我一眼,陰靈波動也不正常,明顯是在說鬼話呢!”
余慶秋繼續(xù)說道:“我早就說了,道人早就不全是道人了,他說他煉化了陰魂就是嗎?”
“我觀此劍中,無數(shù)陰魂殘缺不全,早就被他融合于自身用于續(xù)命了,他還想奪舍你,奪舍不成便開始說故事講過去,試圖挑起你我同理心放他一馬……”
忽然,先生停了下來看向門外:“你可知,這近一百年,他害了多少人?”
少年搖頭。
“八十七人?!毕壬f道,“如此,你認為他像人多些還是像鬼多些?”
少年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他看向屋外漆黑深夜,只覺得這世間越發(fā)的令人難以琢磨。
“所以我本應當是第八十八個?”少年問道。
“是?!毕壬f道。
“先生救我,因為我是先生的學生?”陳燁問道。
余慶秋不說話,仿佛知道對方的下一句是什么了。
“李文,不也是先生的學生嗎,而且他文采更好,悟性更高,先生為何不救?”陳燁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凡人之間的事,我不能插手。”余慶秋說道。
“那此前八十七人為何不救,因為他們不是先生的學生嗎?”陳燁又問。
“因為在之前,這家伙也只能算是凡人。”先生說,“修士對凡人的定義與凡人對凡人的定義不太一樣。”
“我……”少年迷茫了,“我不明白?!?br>
“如果你想知道,那明日辰時,在老城墻等我,”隨手將黑劍扔給少年,“你之前吃下去的,是那道人的肉身,我已幫你清除,找些吃的,別餓死了?!?br>
說罷,余慶秋轉(zhuǎn)身融入夜色之中,遠遠的有聲音傳來:“收好那把劍?!?br>
話音落下后,少年才覺得腹中空空,原來剛才他的嘔吐也是先生所為。
少年癱坐在地上,這小半夜所經(jīng)歷的事情實在離奇,他看著懷中的黑劍,仍然心有余悸。
少年抬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一具靠坐在房間角落的尸體——說是骷髏可能更貼切些,其上的血肉早就沒了七七八八,森森白骨裸露而出,陳燁之前吃的東西很可能就是這上面的血肉。
少年又是一陣反胃,卻發(fā)現(xiàn)自己吐無可吐,咕咕咕的叫聲再次響起,少年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起身,走向房間的內(nèi)屋。
屋中除了一個已經(jīng)塌了的木榻外空無一物,少年走近看了看,榻上還有一個幾乎全部腐朽的骨架,這骨架很小,其上滿是殘破的腐洞,窗外月光照了進來落在小小的頭骨上,少年一瞬間就將其與那個女孩的臉重合起來。
看來鬼話中似乎也藏著許多真話,少年分不清女孩的話是否是真,他舉起劍,又想起白天與傍晚時與女孩說的話。
少年舉劍對著月光,輕聲呢喃道:“以后我?guī)闳タ纯催@世界吧?!?br>
少年走出屋子,他在地上隨便撿起兩塊鵝卵石,接著轉(zhuǎn)身走進那個茅草屋。
這哪還有什么干草,分明是好幾具腐爛不堪的尸體,尸體下也不是什么木架,分明是層層疊疊的骨架。
果然如此,少年得知在他之前還有那么多人被害以后就想到了這點,什么干草也不可能百多年不腐壞,他心中暗自慶幸起來——還好自己昨天沒有貪圖享受去睡“干草垛”。
這些想必就是先生說的那八十七人了。
令人費解的是,那道人為什么不選擇直接奪舍他們中的一個,而是要等到陳燁這一次才選擇奪舍。
先生說,在陳燁之前那個道人也只能算是凡人,還說修士與凡人二者對凡人的定義不同……
只有等明日先生為他解惑了,在那之前陳燁還要做幾件事。
少年放下劍,將鵝卵石在身上擦了擦后使勁敲打起來,一聲接著一聲。
沒多久一道火星隨著少年的敲打落在腐爛的尸體上,滋滋的火光頓時就燃了起來。
少年撿起劍竄出茅草屋,將黑劍扛在肩頭看著沖天的火光,目光瞥向院門口,那里還有四條被熱浪一沖又開始撲騰起來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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