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戾女帝:冤種皇夫總想造反》免費(fèi)試讀 免費(fèi)試讀

大延國。

宮殿里,女帝靠坐在金色雕花大椅上,斜眼審視。

視線所及之處,一年輕男子背光而立,玄色的長袍將他襯托得冷冷清清的。

女帝冷著臉,眼眸里的憤怒幾乎要溢了出來:“往日里,你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朕以為你對這個世道沒了興致,卻不曾想,你還會與女人說話,還會笑。倒是朕小看了你。”

男子半垂著眼眸,悶聲不吭。

女帝豁然起身,抓起一塊玉石獅子砸向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也不躲,玉獅子撞在他的額頭,發(fā)出砰的悶響。

“說話!”玉獅子還未落地,一聲暴喝又在空氣里炸裂開來。

殿內(nèi)的太監(jiān)、宮女們嚇得面無人色,紛紛跪倒在地。

血從額頭涌出,劃過眼皮、臉頰,迅速滴落在大殿的地板上。

玄衣男子順著眾人跪倒在地,對于傷口渾不在意,只抬起眼皮靜靜地看著,眼睛里盡是疏離與冷漠:“您要臣說什么?”

“說臣喜歡您嗎?不,臣不會,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以后更加不會?!?/p>

“別忘了你的身份!”女帝提醒,怒氣沖沖。

“您不顧臣的意愿,強(qiáng)行下旨,臣從不承認(rèn)?!?/p>

“蕭承安!”女帝太陽穴突突直跳,眼睛里好似要噴出火來。

她死死地盯著跪在地上的人,大口喘氣。

忽地,她快步?jīng)_到蕭承安的跟前,抬腳踹翻他,單膝跪壓在他的胸口,將一粒藥丸塞入他口中,暴喝:“都給朕滾出去!”

這一句話卻是對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jiān)說的。

宮女太監(jiān)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大門被關(guān)上了,殿內(nèi)的光線不足,很是昏暗。

女帝手下不停,伸手去扯蕭承安的衣袍。

蕭承安抬手抵擋,可四肢酸軟無力,手抬到半空又垂了下去,無力落在地上。

女帝幾下褪去他的衣袍,露出上半身。

他的身形極好,肩闊腰窄,結(jié)實(shí)的胸膛連著八塊腹肌,像是一只充滿力量的野豹。

若不是身上密布傷痕,自是完美至極。

“朕要的,從來沒有得不到。蕭承安,朕想好了,既然你能對別的女人笑,朕也不必守諾。不管你有沒有親口說你愿意,朕都要了你?!迸鄯诺土寺曇簦袷强桃鈮褐浦拥那榫w,可戰(zhàn)栗的身子,冒著紅光的眼睛,無一不顯示她的瘋狂。

蕭承安嘶聲喊:“來人!”

也許是藥物的關(guān)系,喊出來的聲音低啞無力,軟綿綿的。

殿外的人根本聽不到。

大殿的門依舊緊閉。

他的臉色終于變了,眼眸里也不再是一片沉寂,而是夾雜著強(qiáng)烈的情緒,包含著無盡的屈辱,深深的絕望,還有厭惡。

這種情緒越演越烈,直到他闔上眼皮,陷入了昏迷。

在蕭承安昏迷的瞬間,女帝冒著紅光的眼睛恢復(fù)了清明。

她呆呆地打量身下的人,瞧著他俊美的臉蛋,傷痕累累的身體,半響,感嘆了一句:“造孽??!”

嘆息中帶著遺憾。

向搖沒有想到,她一抹受困于混沌數(shù)萬年的靈魂,只因看了半出強(qiáng)扭瓜蒂的戲,就忽然脫困,魂穿到了暴戾女帝身上,從一個旁觀者變成了當(dāng)事人。

身下的人怎么看都很年輕,二十多歲的年紀(jì),叫她這個老到骨子里的祖宗委實(shí)下不了手。

攏了攏蕭承安的衣衫,向搖半扶半拖地將他置于軟榻。

她走到御案前,提筆寫了一張紙條。

“來人!”向搖喊了一聲,大殿的門被推開了,進(jìn)來幾個宮女太監(jiān)。

她將視線落在一個高高瘦瘦,精神萎靡的太監(jiān)身上:“懷德,出宮替朕買些東西,這是清單。”

懷德接過紙看了一眼,收于袖中,默默退下了。

向搖目送他離去,走到大殿的門口,抬頭仰望天空。

前一刻還明朗的天空,此時(shí)已密布烏云。

向搖受困于混沌數(shù)萬年,看過不同的時(shí)空,看盡人間百態(tài),近年來倒是對大延國更為關(guān)注。

自然,對于蕭承安的謀劃,她多少知道些。

這些時(shí)日,他暗里運(yùn)作,忙著造反。

向搖不怎么清楚,他造反是因?yàn)榕鄣谋╈?,還是因?yàn)榕蹚?qiáng)立他為皇夫,或是因?yàn)榕鄣恼勰ァ?/p>

不管怎么樣,這幾年,女帝對他當(dāng)真稱得上惡劣。

據(jù)向搖所知,偏殿被改成了蕭承安的私人牢籠。

女帝時(shí)常囚禁他,隔個十天半個月的,還會對他動用私刑,逼著他說愿意和她在一起。

蕭承安也倔,受了許多苦,卻從來沒有低過頭。

聯(lián)系前后,向搖琢磨,這個年輕人能隱忍至此,怕是為了如今的謀反。

將她拉下帝位后,蕭承安大約就能肆意報(bào)復(fù)了。

想到女帝過去對蕭承安的種種,向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感受到了被報(bào)復(fù)的寒意。

“蕭將軍!”殿里傳來了驚呼聲。

向搖回過神來,走入殿中,只見蕭承安已經(jīng)坐了起來,右手抓斷了軟榻上的扶手。

他拽著一截?cái)嗄荆直城嘟畋┢?,鮮血順著指縫滴滴答答流落下來。

聽到腳步聲,蕭承安抬起頭來,眼中冰冷一片。

向搖被這樣的眼神震懾,沒忍住,想要解釋:“其實(shí),朕沒有將你……”

話說了一半,被蕭承安打斷了。

“陛下什么也不必說?!彼麤]有給解釋的機(jī)會,丟下斷木站起來,越過向搖,冷漠地走出大殿。

斷木滾到向搖的腳邊,一片猩紅,叫向搖忍不住揣測,那人心中究竟壓制了多少怒火?

屋外已是狂風(fēng)大作。

廊下的燈籠被吹得劇烈搖晃。

蕭承安的身影沒入黑夜里。

在微弱的燈光里,他身形挺拔,衣袍在狂風(fēng)里獵獵作響。

在這一瞬間,向搖的腦海里隱隱地閃過一副畫面。

一個玄衣男子,頭戴玉冠,手持長劍,臨淵而立,漫天大風(fēng)肆意刮著,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

兩幅畫面重合在一起,像是同一個人,像是發(fā)生了很久,又好似近在眼前。

向搖隱隱覺得很熟悉,她努力回想,除了這一幅畫面,旁的什么也記不起來。

過度用腦,叫她頭痛欲裂。

她下意識地捂頭。

過了片刻,向搖才緩過來,再次抬眼,已不見蕭承安的身影。

天空里的烏云已經(jīng)黑透,伴隨著狂風(fēng),大雨傾盆而下。

一道紫色的閃電劃破天際,照亮了屋檐高墻,亦照亮了冒雨前來的黑甲侍衛(wèi)。

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盔甲上,像是擂響了戰(zhàn)鼓。

黑壓壓的一群人,站在院子里,與廊下的向搖只有幾步之路。

領(lǐng)頭的人也不行禮,只虎視眈眈地盯著向搖,冷喝:“承明殿遭遇刺客,任何人不得出入!否則殺無赦!”

一聲令下,黑甲衛(wèi)將大殿團(tuán)團(tuán)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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